《雨人为善》
文/丁金东
又要下雨
天阴出黑之外
路灯没底气地望着
她开门时手接住一滴
进门时两滴落在脚后
她进了屋
雨放心了
声音
在屋外
有些事不是人做的
这颗柿子的痛
是麻雀啄的
这棵树的斜是北山的水冲的
这辆车的伤是石头砸的
这锅菜的咸是盐多了
这件外衣的破是剪子绞的
不怨人。
鸟有鸟的需求
水有水的放肆
石头有石头的用处
盐有盐的特长
剪子能干的就是这个
曾经的少年
空气空的掩不住薄薄的冷
电线滑下时间重重的怨声
冬挂在了眼角
操场上的球篮兜不住急匆匆的风
放了学的一个小女孩
吃力地把书包重新背了背
跑向路边跺着脚的老奶
树上的窝没有一个鸟儿出声
我路过
学校的大门已关紧
看着眼前的少年
寻觅我十几岁穿的棉衣
黄昏
没有一成不变的。
这条路被你走白了
这座山被你走白了
这条街被你走白了
这最窄的胡同被你走白了
你的鞋子是不沾寸土的白
太阳从白走到黑
回首之前
灯还没亮
一朵云红了
你在远远的天上
不信
我相信善良
相信说好话让你做好事的人
相信温暖的情
相信你爱着我
梦里都不舍得大声
相信天上白云浓厚
雪终要来了
相信搬开路上石头
不是为了自己
相信那次是你没看见我
现在
我把自己拔高
夜空的星星是一个个想法
我跑向来时的路
看见一块块石头碎成渣渣
大雪
大雪还没来
几棵树伸长脖子
望不见那怕一片
小路跺着脚跑到山上
留下狗尾巴草
想象大雪下
倾听灰兔跑过的嘎吱声
作者简介:丁金东，工作于青岛西海岸新区。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青西新区作家协会、黄岛区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工作之余的生活是和文字对话，灯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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