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南轩徐筱
黎村,
是个风景秀丽的村落,
村子东头有棵香椿树;
根部长在村子里面,
树梢和枝丫伸向山外。
从此,
有了名号:村上椿树不接受。
黎村老百姓赠此赞名,
由此,我的笔名从这里而起。
在我沉甸甸的记忆里,
村前有一条会唱歌的小河流;
有个穿着碎花衣群小姑娘,
常常跑来听小河唱歌。
每次回家探望,
总是找不见碎花衣裙的影子。
记忆中香椿树,它很高大,
从山顶眺望就能看见它繁茂的树冠;
我的乡愁就此刻在那龟裂的皮肤下,
被它轻轻的托起又重重的放下。
记忆中的家生长在山脚下,
它的根基环绕着白墙碧瓦,
房檐处裹着沉默的阴凉;
夏风肆意地抚摸着满树的烟霞,
炊烟袅袅下送上一段夕阳暖话 。
记忆中母亲常坐在厢房的窗棂下,
粗糙的双手织梭着蓝格花花;
碎蓝色的粗布衫褂散落着满树酸枣花, 浑浊的眸子望着天涯。
母亲当年丰美的容颜哪去了?
岁月给了她回答。
记忆中父亲常徘徊于屋檐下,
粗糙的大手风华悄悄告诉了他;
佝偻的身躯苦苦地支撑着,
这个不算富裕的家,
他总是琢磨不透,
孩子为何要背井离乡,远在天涯;
因为家只要有他在,
这里的天永远都不会塌下。
记忆中的爷爷依然坐在院落的酸枣树下,
听着他的收音机,
哼着曲儿悠哉地编着箩筐。
记忆中的奶奶还是那样勤快,
陀螺似得围着大白鹅打转,
慈祥面容总是笑呵呵。
记忆中的村子里热闹喧哗,
村东头的圣堂主葛茂爷爷家,
依然热闹哩呀,
几个炸青花大叔大伯玩的乐开了花。
柳巷口的枇杷树下,
三姑婆还是嬉皮笑脸地,
给四婶说着玩笑话,
记忆中卖豆腐脑的张大爷,
是否还走街串巷地吆喝着。
那个爱说爱笑爱唱的小货郎,
每次走过烟雨巷,
总喜欢往西厢阁楼上眺望;
阁楼上莺莺姐姐把歌唱,
吸引了卖货郎;
对花歌,打开窗,
两人对视,秋泼香香 … …
村中央的戏台旁,
小鞋匠把谁的皮鞋擦亮。
爆米花老大爷,送来满口香,
总是让人回味不忘。
三顺叔家的二蛋哥,
依旧坐在村口井旁的银杏树下,
等着他的小花;
可远在香格里拉天堂的小花你听到了吗?
二蛋哥盼着你早点回家。
记忆中的村子出口处的操场上,
一群滚铁环,踢毽子,
跳房子的小伙伴们,
等着他们的二丫回家。
记忆中儿时的生死之交,
是否还在光腚坑里和泥巴;
不知村上的小霞如今嫁人了吗?
她可是村上的一枝花。
那个爱哭鼻涕的小豆芽如今长大了吗?
一群小手扯住了二丫,
一只老鹰捉住了小鸡你还记得吗?
那可是咱村上最好玩的游戏呀!
“机器灵,砍菜刀,
恁那边哩仅俺挑,
挑谁呢,挑,挑得那个人长大了;
机器灵,砍菜刀,
恁那边地仅俺挑,
挑谁呢,挑,挑得那个人不见了。”
一片秋叶厌倦了,
一滴泪划过脸颊,
我突然好想回家;
这种来自心底的挂念,
就像一粒被熔化的沙。
我望着天上的月亮,
想起了你最爱听的歌 :
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是月亮,
比月亮更美更美的是你 — — 母亲
香椿树,乌山下,白墙衬托碧瓦。
母亲织梭的蓝格花花盛满父亲的牵挂,
已经凝聚在那棵香椿树下。
一声火车的轰鸣,寄离游子的惆怅;
耳边回响母亲声声叮咛,
等待着我回家的步伐。
秋尽寒霜葬花孤零,
孤漂异乡客思故亲。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那无尽的乡愁,却成了我沉甸甸的记忆……
作者简介:
南轩徐筱,笔名:村上椿树不接受,英文名:xilintingna,网名:不独舞,微信名:南轩徐筱,江苏省南京市溧水人,毕业于南京大学金陵学院,山村教师。曾签约于《华夏诗刊》、文字多见于《读者》、《文笔荟萃》、《红豆原创文学》、《最美乡土诗人》、《山村最美女教师》、《易水寒文学》、《荒原诗刊》;《世纪文学传媒》、《新长城》、《定西都市头条》、《百花珺之春》、以及《草根文艺》等纸刊、网络*传媒、微刊等各大平台上发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