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陶蓉,广元市作协会员,广元诗歌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油墨,获得第四届华夏散文奖二等奖,第五届红高粱先锋诗歌金奖等多个征文奖。出有个人散文集《素语素馨》与诗歌集《梦如飞花悄悄然》。
允我,一份不老的情怀
文/陶蓉
给我一段老时光,独坐在绿苔滋长的木窗下,泡一壶闲茶。不去管,那南飞燕子,何日才可以返家。不去问,那一叶小舟,又会放逐到哪里的天涯。不去想,那些走过的岁月,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一株遗世的梅花,守着寂寞的年华,在老去的渡口,和某个归人,一起静看日落烟霞。
于秋日这个平淡的上午时光,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无所事事地边玩着手机,边与同事闲聊着。看到这段话时,仿佛在荒地里行走的我,突然看到了一片古老的深巷,嗅到了那清清的花茶香,看到了那低飞的蜻蜓,还有那坐在屋檐边品茶的女子,长发随性的垂落腰际,闲静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绝世。
于白落梅的语言,有种深入骨髓的喜欢,应该说,很久以前也看到过这段文字,只是,此时,刚刚切合了心情,就好像自己的灵魂正附在她的身上,随她一起,游离在这个世界以外,随之,思绪飘飘,纤指如飞。
季节已经退去夏的噪热与香艳,迎来秋的清凉与高远。在这个正好的上午时光,在初秋的掌心里,在白落梅的渡口,且允我暂时灵魂抽出身体,逃避这烦琐,去赴一场心灵的孤旅。
放下所有触手可及的事务、喧嚣,孤身上路。不做任何准备,不带任何行李,只有一颗素心,顺着这秋阳潋滟的清浅河水,淌过对面的群山。也许一片叶子,也许一只蜻蜓,就可以指引我的方向;也许一泉清流,也许一崖青峰,又可以让我停下放牧的脚步。
在这秋水长天的天地间,我只想有一个人,任由我的放逐,任由我的散漫,认可我的率真,认可我的浪漫。纵容我远离柴米油盐的琐碎,远离无关痛痒的寒喧,远离没有冷暖的话语,许我一段没有烟火的时光,许我一份不老的情怀,还有一方素静的天空。
因为,此时,我只想,慵懒地倦卧在花草间,仰首漫卷的流云,低吻翩飞的蜻蜓,摘枝野草根,慢慢咀嚼,品一剪光阴里的紫陌烟霞。此时,我只想,张开双臂,让风带我去到山顶的某颗树下,绕着大树扬着裙带,就像绕着某个人,天为幕地为台,快乐地翩翩起舞,品一卷落叶与根的缱绻。此时,我只想,在一阵轻风的呓语里,睡在这秋天长天,散落长发,如同散落尘世所有的悲欢冷暖,静静地与山川相拥而眠,风送暖香,带来极为熟悉的某种味道,而这味道,足以安眠我的长夜,于一枚暖香的光阴里,品一岚清风与明月的清欢。
有人说,一个爱上浪漫的人,前生是对彩蝶的化生。我不知道,前生的我,是一只彩蝶,还是一只飞蛾,但今生,我不是彩蝶,只是一个凡胎俗骨,而骨子里的浪漫,却与生俱来。我想要一段清欢的时光,浅浅遇,深深藏;我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把风景看透;我想要一段破茧为蝶的羽化时光,还想要一份不老的率真情怀。
房子不必面朝大海,但回眸间却可以春暖花开;相约不必花前月下对影成双,但十指紧扣时一定有可以感知的温度;不必懂得我所有的平仄韵角,但细水长流的时光里,一定有不被时光掠夺的宽容与笑脸;可以不称赞我餐桌上的美味厅堂里的整洁,但一定要懂得欣赏我举手投足间的风景。可以同进共退命运的激流险滩,也可以同享共赏日落烟霞的绮丽。
因为,每个女子一生都渴望被收藏好,妥帖安放,细心保存,有人免其惊,免其苦,免其四下流离,免其无枝可依。然而,不是每个女子都是命运的宠儿,不是每个女子都是生活的幸运儿。但不管命运如何戏弄,生活如何潦草,即便锉骨扬灰,也应该保持自己贯有的姿态。即便是有遗憾的感情,情感依然要纯粹,态度依然执着。
此生,只想,做个静怡清欢的女子。于熙来攘往乱尘中,守护一份清雅;于吵吵嚷嚷闹市里,寻觅一份宁静;于尔虞我诈的沧浪中,保持一份纯净。只想,做个积极温暖的女子,面对挫折不颓废,面对伤痛不悲观,面对冷漠不指责,面对桀骜不卑微。
生活告诉我,当你看到阴影时,它的背后一定有阳光。生活又告诉我,握在手里的不一定是拥有,失去的也不一定值得珍惜,再长的雨季都有期限,再美的记忆都有漂白时。生活还告诉我,在最绝望的尽头,总能看到最美丽的风景。
我俯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贴耳多少命运伏笔的结局,总是阴差阳错,然,唯有那过程,鲜活如初。也许,终一生,注定了孤独,那也容我保留骨子里的那一脉傲骨,宣泄脉搏里那一涓唯美的向往。
白落梅说:给我一段老时光。那么,请允我,一份从心动到古稀的不老情怀,让彩蝶的浪漫,永远流淌在我的脉搏中,随我终老,随我香消。
朗读者近照

朗读:张丽 ,网名清泉,北票市广播电视台国家级主任播音员 、中共党员 ,辽宁大学新闻学毕业 ,北票市、 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 辽宁省金话筒成就奖 、建国70年全国记者协会新闻工作30年荣誉奖章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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