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不朽的金桥
——记延安市交通局局长、原志丹县县长马瑞卿
兼及志丹县交通事业巡礼
张兴源
引 言
如同我们说起大观园的故事必然会想到曹雪芹,追溯马孔多的历史则一定不会忘记马尔克斯一样,在志丹县,从来也不曾有任何一位领导,与他的土地、他的人民、他的土地上的人民和他的人民的告别贫穷的事业有过如此广泛、如此深刻、如此水乳交融而又如此近乎天然的联系。换言之,当我们要品评保安—志丹这块原本贫瘠而又封闭的土地上近年来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历史巨变时,我们也不得提起县长马瑞卿这个名字。如果说已故的刘志丹将军曾因他的光辉的业绩和光荣的名字,为保安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上的人民赢得了政治上的无比荣耀,那么,马瑞卿县长则以他为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给志丹县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上生息的人民,创造了经济上——其实也就是政治上的具有决定意义的新的辉煌。基于这个原因,本文的标题也可以写作:《走向辉煌:一个人和一个县的历史》。
第一章
历史的伏笔,智者的巧思
创造辉煌的强者,却原来不过起于草莽
站在今天去回溯往昔,我们会十分惊讶地发现,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志丹县的历史就曾把马瑞卿同志作为重要的伏笔,写在了她的大地的一角。只是当历史需要他站出前台的时候,他才当仁不让地成为主题和主角。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而又巨大的巧手,写出这样的主题鲜明的妙文,做出这样的顺应民心的安排。当然,这是后话。还是让我们先去走近主人公马瑞卿同志,倾听他的声息,感受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1997年5月13日,在延安市一家宾馆内,马瑞卿同志以他地道的陕北土话,讲起了他的家族和他本人的历史。听着他的带有陕北泥土芬芳的朴实的土话,让人觉着宁静而安详。
我祖籍绥德。爷爷手上“钻南老山”到了保安,也就是现在的志丹县。我们这一枝叶人,人口稀。父亲以上四辈,四代单传。所以我的曾祖父也就是老爷爷,只有我爷爷一个。而我爷爷当年是个串乡小贩,做些收皮子、贩鸡蛋、零售针头线脑儿的小生意。父亲生下40天时,我奶奶(读作nue)就死了。父亲长到12岁,我爷爷也离开了这个世界,父亲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父亲先是给财东家拦羊。1934年左右,咱这达儿开始“闹红”,父亲就跟上刘志丹参加了游击队。解放后,父亲到旦八当区长。我母亲去世后,父亲又续娶,生了两个小弟,比我的大女儿还小。
父亲是一个个性倔强的人,事业上兢兢业业。不管在哪里都一样。人实在,是个干才。70年代,父亲在志丹县城半山坡上所办的老干局“署光果园”,曾经使他美美地骄傲了一阵子。因为这个果园办得好,办出了成绩,也办出了名声。当时的《人民日报》居然也发表过宣传我父亲和他的“署光果园”的文章,还配发了照片。说起我父亲对事业的认真来,志丹县有不少干部常跟我开玩笑说:“老马看公家的果园,那才叫挚着。每次见了我们总不免要叫一声‘娃娃,吃苹果来’!好象蛮热情的。可没等我们吃到第3颗上,马老又开言了,‘娃娃,不敢吃了,吃多了肚子疼叻’!马老就这么个人!”我父亲已是76岁的高龄,还是果园的党支部书记。我曾多次劝他,“你该退了。多大的领导,干到一定的年龄也要退嘛!”父亲却说,“革命事业,能多干一天,就还要干一天么!”
我本人生于1944年古历11月20日。我生在志丹,长在志丹。截止调往延安市交通局之前,在志丹县工作了33年零8个月。我在志丹县中学读书时,跟现在的副省长贾治邦是同学。我比他高两个年级,我俩同一天入党,我还是他的党小组长。当时尽管我家庭贫困,但我学习不错,所以还是学生会的主席。我个儿大,饭量重。加上爱打篮球、排球,这两个项目都是校队主力队员。正赶上60年代初,中国的三年困难时期,学生灶上只有能照见人影儿的稀米汤和连皮子洋芋,顿顿饭都吃不饱。说句不怕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笑话的话,我曾经一顿饭吃过一斤七两黄米的干饭。那是困难时期,吃黄米干饭就顶过年啊!
1963年我高中毕业,因家庭困难,没有考大学,而是直接参加了工作。我当过会计,搞过金融。1970年国家召开了“北方农业工作会议”,要求大力发展农业生产,充实农村建设力量,我便于1970年10月3号,下到旦八公社吊坪大队蹲点。我在旦八连皮儿13年。在这里但任过公社副主任、主任。1976年已是旦八公社书记。这以后我在周河乡担任一年左右党委书记,不久便调任县委办主任、县委常委。这前后有几段故事,对我来说也是几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下面我就讲给你听……
凭着一个作家的敏感,我意识到要有一页沉重的历史就此翻开了。这对亲历其事的叙述者来说,也许是并不愉快的时刻,但对一个记录历史的写作者来说,却无疑是等到了一个深刻透视历史、透视人性、透视笼罩在人与历史之上的层层迷雾的庄严时刻。大约是为了延续触摸历史疮疤之前那份宁静和淡泊,笔者岔开了马县长的话题,让他跟我一起去追溯保安——志丹,这块贫瘠过也光荣过,因为她的闭塞而痛苦过,也曾因为她的新生和发展而骄傲过的土地以及她的人民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