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忘老家的煤油灯(原创)
文/梦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里,也就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家乡还没有通电,每家每户只能用煤油灯来照明。
煤油灯不用买,用一个废墨水瓶或药用的旧瓶子,在盖子上钻一个小孔,用棉花拧成一根小绳子,一头伸进煤油瓶里,点燃另一头。

每天天黑后,点亮煤油灯,一家人围在煤油灯下吃晚饭,畅谈着家长理短,忧叹着日子的艰辛。那煤油灯的火苗儿一闪一闪的,在夜里吃力的散发着微弱的亮光。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油灯的火苗儿不停的晃动,生怕这油灯的火苗儿被风吹熄了。
吃完晚饭后,母亲又开始忙碌,把从地里扯的一些青菜叶子,洗干净后放进灶上的大锅里煮熟,然后捞上来,用菜刀细细的剁碎喂猪,手脚总是不停,忙这忙那,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到深夜。母亲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日夜操劳,累弯了腰背,头上也长满了白发,舍不得穿件像样的衣服,衣服总是补了又补,再烂也不会丢掉。

忙完这里,又做那里,母亲也经常把煤油灯端在手上,从灶屋端到里屋,用另一只手遮挡住风,以免被风吹灭,为了照明方便,也需要把煤油灯在屋里面移来移去。寒冷的冬夜里,昏暗的灯光下,母亲坐在火塘边上,为我们几姊妹缝补衣裤,含辛茹苦,任劳任怨,总是最后一个人睡觉。

那时家中很拮据,父亲只能自己动手做个简单的煤油灯来夜晚照明,有时如果没有煤油了,父亲就用从山里找来很油很油的那些松树回来,砍成细细的条条,在一个瓦片上点燃,放在桌子上,也可以代替煤油灯来照明,不过烧这些松树片片,股股黑烟直冒,熏得满屋黑黑的。条件好的人家,能买得起马灯,就是有玻璃罩子的那种,下面有一个壶壶装煤油,还可以调节亮度,也可以避风。
下图就是以前用过的"马灯"

流年似水,岁月不饶人,一转眼五十多年匆匆而过。如今煤油灯早已退出人们的生活。然而,老家那盏煤油灯,总在我的记忆里闪亮,难以忘怀,它陪伴我走过了童年,伴随我成长。它的光亮虽然很小很暗,却像一盏明灯照耀我继续前行,激励我在困难时不气馁,不灰心。
煤油灯,深深的烙在我心里,永远也忘不了!
2022-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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