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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百度

楼前的杏树
作者 思洋
诵读 山谷幽兰
小区八号楼前有一棵杏树,树干长的大约有碗口那么粗,枝叶虽不怎么茂盛,但每到春夏,也是绿荫蔽日,生机盎然。至于这杏树是什么时候所种,谁人所栽,我从来无意考查。总之打我搬到这个院子,它就生长在那里了,只是随着日月变迁,一年年长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每到春天,这棵杏树就会开满粉白色的花朵,就像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少女,引来许许多多的蜂蝶起舞,在其它绿树掩映陪衬中,为小区绘画出一幅美丽的画卷;夏天,她又像一把撑开的绿伞,矗立在椭圆形的花坛里,用满树的枝叶编织出一片绿荫,很多孩子在她的呵护下追逐嬉戏;等到花落,那满树的杏儿,一个个就像少女嘟起的小嘴一样挂满枝稍,由小变大,由绿变黄。许多孩童站在树下,仰起挂着汗珠的小脸,或用竹竿,或捡起地上的石子,把那杏从树上“打”下来。当然,他们不是为了吃那杏,只是为了好玩。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孩子们谁还会稀罕这个呢;秋天,随着季节的变幻,那满树的绿叶就会慢慢变黄。尽管比不上银杏叶那么金黄灿烂,也不像枫叶那么那么火红斑斓,但在这个小区里,它也是一片独特美丽的景色。到了秋末,片片黄叶像蝴蝶一样随风飘飞,煞是好看;到了冬季,满树的叶子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根枯干的枝条在冬日的寒风里摇曳。没有了蜂蝶的环绕,没有了孩子们的嬉戏,只有她独自孤立地,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等待着来年的春暖花开。好在每当冬天大雪降临的时候,她的枝干上会堆起一团团鹅毛样雪花,就像傲霜的冬梅,在瑟瑟的寒风里挺立,展现出一副昂然的品格。
我喜欢这棵树,喜欢她的一年四季,更喜欢她在寒冷的冬季中那傲然的英姿。是的,在每一个寒冷的冬季,虽然,虽然没有那满树的鲜花开放,但不正是因为她在大雪纷飞中的默默守候,才孕育了来年春天盛开的鲜花嘛!
每当走到这棵树下,我也便会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一些幼年往事。
我的童年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度过的,当时国家正处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老家有一个王爷爷,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他家有一个挺大挺大的花园,花园里种着很多果树。有桃树,杏树,梨树等。每到春天,花园里便花团锦簇,芬芳的花香传的很远很远。待那些桃子和杏成熟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便经常“潜伏”在花园围墙根,期盼着有被风刮下的果实落到墙外,大概就像成语说的“守株待兔”那样。其实每次都是期望而去失望而归。也有一些淘气的同伴,在长长的竹竿一端绑上一个用铁丝弯成的钩子,去钩那果实。有时候果实是钩下来了,可是却掉在围墙内,自己只能“望果兴叹”,留下深深的遗憾,而不得越墙而过去取那果实。时间长了,王爷爷和他老伴发现孩子们的“偷窃”行动,就冲着围墙外一顿训斥甚至责骂,孩子们便像一群小兔子一样四下逃窜。
也真是可怜啊,在那个贫困的年代,我们这些在苦水中长大的孩子,本就食不裹腹,更别说吃什么水果了,只能看着街头小贩们挑着满筐的果子,或者对着王爷爷家园子里的果树垂下欲望的涎水。今天,假如把这些苦涩的往事说给眼下成长在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的孩子们,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如今,这些往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我也已经从童年到少年,直到今天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满脸的皱褶就像八号楼前那棵杏树的树皮,印记下岁月的风霜和沧桑。不同的是,杏树来年还可以重新开花结果,可以重新撑起那硕大的像绿伞一样的绿荫,可以再次带着丰硕的果实为孩子们送上快乐,而我们的少年和青春只有一次,永远不会复返,唯有童年的往事清晰地留在记忆里。所以每当看到那棵杏树,我便会把记忆的时钟拨回到那个年代,大概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思洋,北京人 军旅生活近三十年,上校军衔。转业后任某中央单位人事处长,党委办公室主任,记者,主编等。有诗歌、散文发表和出版。
山谷幽兰,北京市五星级志愿者,荣获2019年度北京“最美志愿者”称号。擅长散文创作,多篇作品在报刊和平台发表;喜欢朗诵,做多家平台主播,曾获得东明播.诵艺术中心首届网络大赛第二名、京津冀头条最美诵读金奖,希望在声音的世界里展现更好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