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二千余篇、首。
◎《遥望麦子》(原创)
◆铁裕(云南)
我站在山野上,遥望着麦子一寸一寸地生长;
我独立于田埂,那一望无际的麦子显得莽莽苍苍;
我轻抚着麦穗,那古朴苍劲的景象充溢着我辽阔的心房;
我抚慰着麦浪,想用我的豪情与诗意描绘一幅静谧优美的图章。
黄橙橙的麦浪就像滚滚的黄河水,向我展示着一种历史、文明;一种情感、诗韵;一种生命、禅意。我看到地里的农民们在收获着麦子,我感到那动作是如此的优雅、诱人;我看到那如月牙般的镰刀,闪着银色的光芒;我看到那熟谙的动作,将麦子演绎成了幸福的梦想。
那劳作的姿势古朴而单调,但那是一种美;
那细小的麦子绿油而清爽,但那是一种粮;
那粗壮的麦秆欢喜而摇晃,但那是一种浪;
那弥漫的气息浓烈而醉人,但那是一种香。

我喜欢麦子,喜欢它的那种朴实、形状;喜欢它的那种精神、性格;更喜欢它的那种特有的颜色,和古典的漂亮。
一粒麦子可分为两瓣,一瓣是精神,一半是智慧;
一粒麦子有两种意象,一种是实体,一种是生命;
一粒麦子有两种颜色,一种是清翠,一种是金黄;
一粒麦子有两种属性,一种是慈悲,一种是善良。
麦子是智慧的象征,是生命的物种。只要走到农村,走到能够耕种麦子的地方,你就会看到在阳光下熠熠闪烁的麦浪在翻滚着,看到一块块麦田相连相接成金色的海洋。
这种黄色是尊贵的,它是皇权的象征;
这种黄色是壮观的,它是生存的信仰;
这种黄色是优雅的,它是人生的图腾;
这种黄色是霸气的,它是明天的希望。

我久久的遥望着麦子,我感到了那绿色的血液在不停地流淌,我似乎听到了它的骨骼在一声声颤响。我感到那种黄色是传统型的,是我们的母亲河——黄河的颜色。这种颜色是有共性的,是一种征服的力量;这种颜色是优美的,是我们华夏民族的肤色;这种黄色是充满着生机的,是那么的深沉与欢畅。
麦子可以为我们裹腹,可以给我们精神上的慰籍;麦子让我们有胆有魄,充满着血性与柔情;麦子滋养着我们,并激发了我们的灵感和想象;麦子以其满腔的激情,席卷了山野与村庄。
麦子不光是与黎民百姓有关,与达官贵人有关,与王侯将相有关,就连威仪天下的天子,与麦子也都有关。哪里有麦子,哪里就是最快乐,最惬意的地方。
在古代,在没有泊来品洋芋、苞谷时,谁不食麦子?特别是在北方,麦子是主粮,是几乎所有庄稼中的主力军。有民谚说:“小燕来,催撒秩,小燕去,麦子香”。
看着麦子,我想起了梵高,这个百多年前的异国天才画家,他成天都在麦地里作画。也许,他要看那温柔的太阳,要看那涌动的麦浪。

我想,也许麦子的金黄色,激发了他的灵感,是金黄色成就了他的绘画艺术。他所有的画,都弥漫着浓烈的金黄色。只因为那金灿灿的麦子,凝聚着农民们的心血,散发着醉人的缕缕麦香。
我遥望着麦子,那涛声一阵阵由风吹过来,深入到我的生命我的情感我的骨髓里。那阵阵的麦浪,一浪接着一浪的翻滚着,仿佛滚过了千山万壑;滚过了悠悠岁月,滚到了遥远的黄河;滚到了历史的深处,滚到了先民那里。黄色,就是一种大美,涛声,就是诗行。在悠悠岁月中,一声声地吟唱。
我的手里紧握着一个麦穗,我感到有一种生命的悸动。我握出了绿色,握出了诗意;我握出了农民的汗水和辛勤,握出了农民的欢乐与疾苦;我握出了“民以食为天”这一箴言的深刻含义,握出了生命的意义;我握出了一种使命感,也握出了一种崭新的气象。
遥望麦子,那六月的风,在清爽的气息里氤氲生香;
遥望麦子,我感到秋天,到处是一片丰收的喜悦景象;
遥望麦子,那浓郁香味,早已静静地溢入芸芸众生的心房;
遥望麦子,麦芒指天宇,一如仗剑问天的侠客屹立在苍茫的大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