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忙碌如秋收
文/耿 志平 (甘肃)
六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好多天没有下雨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没打太阳伞或者没戴帽子,似乎都不敢站在外面,柏油马路被晒得有些烫脚。路旁的树饥渴难耐,地膜覆盖的玉米长的有二尺多高,绿油油的,长势喜人。土窝玉米叶子则缩成了卷状,好像就要耐不住干旱的侵袭了,如果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雨该有多好!

黄橙橙的杏子不时从树上掉落,与早掉落的同伴又聚到了一起,树上的杏子则等着主人来采摘。
一片片金黄的小麦颗粒饱满,收割机的轰鸣声代替了镰刀的嚓嚓声,再也没有人弯腰曲背在麦地里挥汗如雨了。收割打捆碾场,用杈吃力地挑着麦秸秆,拖拉机带着碌碡在场里转着圈,等风来的时候,用木锨借风扬麦子,前面一个人用扫帚随着飘落的麦粒扫去麦堆上面的柴草。那个用木锨的人则必须是个把式,一般没经验的人还做不了这份活,有时候没风要躺在麦场边的麦草上等半夜,生怕碾场的那一天起雷阵雨,如果电闪雷鸣,那份紧张和忙碌可想而知。后来有了扬场机,插上电就可以扬麦子了,不用等风,人也不再那么劳累。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里有了收割机,陇东地区农民从最初的不接受到接受,他们认为收割机收下没有麦草,牛羊没有了饲料,所以宁愿自己用镰刀割,也许是看到了别人用收割机省事,不出力就改变了想法,接受了这个“庞然大物”。如今一个村子的小麦,用不了一天就收割完毕,只需你有一辆农用三轮车或者货车,饱满的麦粒就轻而易举地颗粒归仓了,再也不用那么劳累。
老年人都说:麦上场,木瓜(文冠果)半瓤,麦进囤,木瓜挨棍。对于从小在林区长大的我们,对木瓜习以为常,并不稀罕。现在要见没那么容易了,不过街道偶尔也有卖的,只是没有自己摘上那么过瘾,也不再觉得那么香甜了。

苹果长的有乒乓球那么大了,大多数套了袋,一个个纸袋子包裹着苹果,就像给它穿上了不合身的外衣。不知是哪个聪明人发明的苹果袋?让苹果少受病虫害的灾害,不过我还是喜欢吃不套袋的“光果”。虽然没有套袋的果子颜色好看,就像满脸雀斑的人,但经过几个月的阳光照耀和风吹雨淋,得到了日月的精华,吃起来更甜,更有味,让人有甘之如饴的味觉。而套袋的果子,在十月份左右取掉外面的那层,铺上反光膜晒几天,然后再取掉里面那层纸,颜色就会由黄绿慢慢变成鲜红,吃起来很脆,但终究没有那么甜。那种条红的商品果就会卖一个好价钱,因为它比片红的甜一些。今天不知为啥,有人收购套袋摘掉的小苹果,一斤两三毛钱,这种果子吃起来是涩的,不知他们拿去做啥用?不过也好,果农可以增加一点收入,总比扔了强。
油菜,小麦,玉米都有了收割机,大大减少了农民的劳动强度,如果有人发明出采摘苹果,梨,核桃,荔枝,桔子等水果或干果的机器该有多好。估计不远的将来,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因为持续干旱,县城停了三天水,人人谈论的都是水什么时候来,因为冲厕所实在太费水了。第三天下午,小区物业打开了浇花的水管,七八号楼中间和院子中间花园好多人在排队接水,仿佛几十年前的情景又回来了。塑料桶,铁桶,塑料壶,大小不等的纯净水桶都派上了用场,楼上有个阿姨竟然突发奇想,用超市里最大的两个购物袋套在一起接了半袋子水,我看见一个熟人小伙帮她往回家提,她拄着拐杖走在后面。
等水的队伍一点点往前挪动,一个个都急不可耐,因为物业的人说马上要关水了,有人说他提了六桶,快到跟前时,每个人都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桶往水龙头跟前放,不免有抢和插队的嫌疑,不过人都很大度,不和他计较。我们找了一个能装三桶水的塑料桶,只接了三分之一,周围几个人都说不敢接的多,提不动,这我们自然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再说还有挺远一段距离。我给老公说,万一明天水再不来,你就去机井拉水,他说拉回来太多用不了,没处放。我说用不完就给熟人或者谁需要就给谁,一大罐才七块钱,就当做好事。再说院子里老年人居多。我们有货车和水罐,对停水不太忧虑,只不过没平时那么方便而已。

六月,人人忙碌,家家忙碌,希望与收获并驱,就像秋天一样忙碌收获。
干渴的土地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如果能早点及时该多好,靠天吃饭的农民眼巴巴盼着下雨呢!

作者简介:耿志平,七零后,原籍甘肃镇原人,定居黄河象故乡合水,爱好读书写作,有文章在《九天文学》杂志和公众平台发表,都市头条实力作者,数十篇作品被都市红榜和热点精华推荐收录。写作出道不到半年,以文章朴实多彩受到读者关注,成为庆阳网红作者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