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桃花来了,柳枝也扬起了枝条,山明水润,苏州城里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蕴儿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路上,她这是要去相亲。她的心里既高兴又紧张,她在心里憧憬着未来,脸也红了起来。
四季咖啡屋,就是这里了。蕴儿推开那扇玻璃门,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四姨花保。花保外号“花鸨子”,专门给人保媒拉纤的,成就了不少好的姻缘,也成就了不少孽缘。她可不管合适不合适,只关心谢媒礼有多少。
花鸨子长得肥肥胖胖的,眼睛好像一条缝,她看见蕴儿,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哎呦喂,蕴儿,快来坐,这就是四姨给你介绍的男人。”花鸨子拉着蕴儿就坐在了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皮肤黝黑,脸上还布满了大麻子。蕴儿不由得一阵反胃,她恨不得马上从这里逃出去。
花鸨子挨着蕴儿坐下来,开始唾沫横飞的介绍起来。
这个男人叫赵淑敏,今年39岁了,在一家公司里担任部门经理,也是白领接济。家里有车有房,也有一些存款,就是左腿从小患有小儿麻痹,还离过一次婚,但是没有孩子。
蕴儿把这些信息收集起来,在大脑里反复加工过滤,中午锁定了她想要的目标,车子,房子,存款!别的都不重要了!
蕴儿出生在农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现在是一家酒吧的坐台女,能找到这样一个城里人,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花鸨子的努力游说下,蕴儿很快就嫁给了赵淑敏,两个人结婚一年多,蕴儿就生下了女儿伊莲。她专门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不用上班,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得意了总是要在伙伴们面前炫耀一下的, 蕴儿就总是在她的朋友圈里发她穿金戴银,吃美食的照片,引起了家乡的小姐妹们的羡慕,她心里那个美呀!感觉自己就是生活在了天堂里一样。
没过多久,蕴儿的表姐陶桃就找上门来了。陶桃三十多了,是个寡妇,还没有生过孩子,尽管脸蛋长得不怎么好看,身材保持的还不错,也算是曲线分明。她在村子里也是不安分的人,弄出了很多风流韵事,她遭受了村民的鄙视,这次出来找工作,也是为了躲一躲人们的唾弃。
陶桃住在蕴儿家里,托她给介绍一个工作,蕴儿为了显摆她的能力,满口答应了下来。可是她能有什么能力,只能是悄悄跟赵淑敏说,让他想办法了。
蕴儿自从生了伊莲以后,身材走样,大肚子圆溜溜的,脸也胖了不少,自从陶桃来了,他就打起了她的主意,自然对帮忙找个工作的事情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是说归说,他一直没有行动,陶桃就住下来等他的消息,这一住就是半年,陶桃终于按捺不住了,她跑了去直接问赵淑敏。
赵淑敏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这个工作嘛,哪有那么好找,你是知道的。”本来就生性风流的陶桃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假装站不稳,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陶桃跟了赵淑敏,他就把她安排在公司里面做了他的秘书,两个人天天一起去上班,多了幽会的机会,蕴儿对此却全然不知。
伊莲四岁的时候,赵淑敏喝醉了酒,开车掉下了高架桥。陶桃却在这个时候抱出来一个一岁的男孩华为,来跟她争家产。蕴儿这才知道她引狼入室,气的心脏病发作,没多久就离世了。陶桃就顺理成章的接管的她的所有财产,将伊莲送进了福利院。
伊莲长大了,没考上大学的她,只能早早出来工作了,她去了东菀做了一名足疗小姐。
一天足疗店来了一个年轻人,染着红色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色的牛仔裤,专门点名伊莲让她服务。
伊莲给他按摩脚底的时候,他又将伊莲踹到在地上,踩着伊莲的头打骂。伊莲报警,那个年轻人被抓了,伊莲才知道原来那个年轻人叫燕山客,他就是陶桃生的儿子,专门来找她麻烦的。
燕山客被拘留五天。伊莲心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她要夺回属于她的财产。
可是她的复仇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查出来患了艾滋病,一个邪恶的想法就在伊莲的脑海里出现了。
燕山客从拘留所出来以后,伊莲买了很多礼物去看望他,并且主动提出来请客吃饭,给陶桃和燕山客赔礼道歉。
陶桃虽然不知道伊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也弄不出来什么手段,有免费的酒宴不吃白不吃。于是她就带着燕山客赴宴了,假意原谅了伊莲。
自古以来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伊莲这次也下了血本,拿出了全部积蓄在五星级酒店摆一桌酒宴招待他们母子。
一上来就开了一瓶拉菲,看得陶桃眼睛都绿了,心想,这个臭丫头这几年也没少赚钱呀!那可不能给她省钱,于是就使劲点起了菜来。
龙虾鲍鱼,燕窝鱼翅,应有尽有。陶桃心想,非吃穷了她不可!伊莲看着她点菜,只顾着媚笑,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伊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又开了一瓶拉菲,那血红的葡萄酒好像鲜血一样,让陶桃的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她的心跳的有些快了起来,她不想喝了,拿起包包,就想站起来回去。
伊莲见状,忙把她按住了,陶桃喝酒太多了,头有些晕乎乎的,站立不稳,又坐在了椅子上。
“来,喝了这杯酒再回家也不迟。”伊莲把酒杯递到了陶桃的嘴边,眼睛里飘过不易察觉的冷厉。
燕山客也端起了酒杯,三个人又喝了一杯拉菲。陶桃彻底烂醉如泥了,燕山客也觉得头晕了起来,平时他喝多少白酒都不会醉的,今天怎么喝点葡萄酒就醉了?难道是酒有问题?他心里一惊,可是已经站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伊莲狂笑了起来,“你们喝的酒里被下了药,你们拿走的一切让你们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说着。她拿出一支注射器,在她的血管里抽出了一点点血来,她狞笑着“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她把她的血分两次注射进了陶桃和燕山客的肌肉里面。
“贱人!你在干什么!”陶桃怒吼起来。
“你们慢慢就会知道的,这就是夺人财产应该付出的代价!”伊莲说着,把注射器装进包里,拿起包就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