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一生
文/桑民强
我这一生
没有吃特别的苦
也没有享特别的福
平平常常地活着
国内去过几个城市
国外的风景也听说
有一辆北京现代开着
豪车连皮也没有摸过
老婆只有一个
不是美女也不是黄脸婆
电影里那些三妻四妾
看看烦心,干脆跳过
这样,已经很对得起自己了
只要想想七十年来没有战火
吃香的喝辣的已经不难
刺激和快感或许是毒药
☆《陀螺》 (原创)
□桑民强(浙江)
鞭子抽打得愈厉害
我愈不能停下来
停下来会有更猛烈的抽打
主人只在乎我漂亮的旋转
当然我硬木的外形看不到伤痕
我内心已积压了太多的不满
我的旋转于己希望渺茫
玩够了照样丢弃不管
干脆,我偷偷滑向他处
跌入油污的烂泥潭
终于,在龌龊中我躺平了
主人骂骂咧咧地离开
男人的秘密
文/桑民强
男人的腹内可撑大船
妒忌的礁石会撞碎一条舢板
男人的肩头可扛大山
温柔的水滴会将你铁肩蚀软
男人的脚步可踏遍五湖四海
母亲手中握着风筝的线团
男人的心脏是光芒万丈太阳
也会烤焦无辜的鲜花翠苑
用阴水将阳气中和
太阳才能滋润万物
用柔和包裹起刚强
正义才会屹立坚固
他生在穷人家
文/桑民强
出生前,上帝问他
到富人家还是穷人家
他选择了富家,他去了
谁知,他睁开了眼
家陡四壁,破锅里只有地瓜
他哭了,要么有人调包
有么上帝骗了他
他是个要强的人
立志要改变这个家
这样,他可以跟上帝说
你骗我,但我不怕
我靠自己,也可以富啊
但上帝迟迟没有露面
连梦中都不见他老人家
可憐的男人
文/桑民强
白天有空
总用眼偷窥女人
夜里做梦
和女人纠缠不清
打一世的光棍
因为丑,因为穷
女人见了你如避瘟疫
而你内心欲火旺盛
没有女人的温存
没有儿女的孝顺
光身来光身子去
也不知死于何病
有个懂心理学的说
他的怨恨在体内爆炸
有个媒婆说
救他只需女人的一个亲吻
落叶起舞
文/桑民强
不要说落叶终被遗忘
看落叶在风中起舞
飘逸、优美,震撼
从几十年生活中提炼出来
都是杰作,都是精髓
是宝塔顶端的皇冠
青年人会睁大好看的眼睛
欣赏父母留给自己的晚霞
世界也会温柔敲响钟声
感谢又一代人唱谢幕曲
利益与爱情
文/桑民强
有人说,人的言行
都是基于物质和精神利益
精神利益其中
包括了好感和快感
爱情,不能没有好感
好感能使你浓我浓
爱情,也不能没有快感
快感能巩固你浓我浓
不要在爱情中唱乌托邦
天上的爱情终究虚無
也不要将爱情称斤论两
菜場里游不了一对鸳鸯
《世界》 (原创)
桑民强(浙江)
我多么想 世界
我婴儿一样纯净的目光
有青年热情扬益的活力
有略带沙哑温柔的歌唱
但在这个污染太多的世界
纯净的目光只能维持几天
无可奈何地转向猜忌 彷徨
向往天空的梦想又能支撑多久
转瞬间现实露出狰狞的面相
热情洋溢的活力只剩外壳
轴承的飞转只为争夺与刀枪
那略带沙哑的温柔的歌声
倒还在耳畔回荡
只是歌声更多是无奈
更多是迷惘——
疯子,有时挺可爱的
文/桑民强
他喜欢做出头椽子
忘了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
大伙儿都胆怯地沉默时
他会说出别人闷在心窝的话语
他敢于撕下伪君子的画皮
而不考虑𦻕蔽处
一支毒箭会向自己射击
疯子,有时是挺可爱的
只是这种人很稀少
不是他真的有病
而是正义之火在他心里
比常人都燃得炽烈
他对人间美的追求
比其他人都要来得痴迷
《片刻的糊涂》 (原创)
桑民强(浙江)
你只要曾经给过我欢乐
哪怕我今天
用枪口对准你
我复仇的子弹
也会变的软弱
天哪莫非
我男子汉的航船
就在昔日一朵温情的
涟漪中沉没
你在笑
你看到我犹豫了
你快要成功了
不过,慢一点侥幸
忧愤和欢乐
我会在天平上称出
片刻的糊涂后
就是清醒的定夺
《一座城》 (原创)
桑民强(浙江)
那是怎样的一个城门
城里有消魂的风景
通向城门的路太险峻了
一路上翻落了多少英雄
城里有两座山丘
一座叫桃花一座叫白雪
有人遥望了多年只有叹息
有人轻松伫立山顶
双赢
文/桑民强
一个无名的女人
突然成了知名女诗人
据可靠的人说
她搭上了一个刊物主编
后来,我看了她的照片
模样一般,不过丰满风骚
一下子明白了
她将自己当作敲门砖
面包不管咋来的
是剽窃,还是睡一个
人家起码吃饱了
有本事你也用各种各样方法吃啊
所以,对这些传统的勾当
也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一个可以上刊,得名利
一个可以换得枕边春风一夜醉
双赢啊双蠃

桑民强:1948年12月生于现杭州市余杭区余杭镇,高中毕业,曾在企业担任中层干部。1985年至1994年先后担任杭州市残联委员。喜欢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浙江日报、东海杂志、福建文学等报刊上发表作品50万字左右,2008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个人文集《自强之路》(34万字),2017年出版《随语集》(30万字),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杂文学会理事,华诗会会员,现任青年文学家·杭州作家理事会战略常务副主席,《华夏文化》专栏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