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粽子

文/王文琴

      端午临近，集市上，有不少摊点售卖包粽子的食材。我买好江米、红枣、半斤芦苇叶和一把马蔺叶。集上所售的芦苇叶、马蔺叶均为干叶，浅绿发白。

      6月2日，朋友圈已有人开始晒粽子。于是，我便起兴包，提前一天也无妨。

    首先，把江米淘洗干净，加凉水浸泡四小时。芦苇叶、马蔺叶也浸凉水四小时，随后放开水中煮十分钟。捞出，尾部剪去约10厘米。芦苇叶，经凉水浸泡后，颜色由浅变深，开水煮后，复鲜一般，呈深绿色。只是干芦苇叶较其鲜叶味道略逊。

     红枣干燥，表面皱缩。当地红枣，没有新疆大枣的枣肉厚，但甜度很好。清洗干枣，水中加少许面粉。因面粉吸附性好，容易洗掉表面浮尘。

     包粽子的食材准备就绪，摆于茶几。灶房小，客厅大，宽展。为好看起见，我淘洗了一点小米加入江米中，搅匀。黄白两色，增加食欲。小米不用提前浸泡。

     购买的芦苇叶偏窄，需用三片叶合拼来包。左手执粽叶（我们老家习惯称芦苇叶为粽叶），大拇指按压基部，尾端朝怀，按从左到右的顺序掺合，像整理扑克牌，形成以基部为顶点的扇形。需要注意，叶面统一朝上。叶面光滑，叶背粗糙，眼观手感，轻松辨别。右手拿起粽叶基部，顺时针旋转，窝成一个三角包。左手握住三角包，先舀一小勺米放入，再放两颗枣，然后在枣上覆盖一层米。米要填实。左手顺时针翻转90度，同时右手将粽叶向左靠紧，顶端中垂线与三角包底面中线对齐后，粽叶向后向下折，与三角包前边棱相齐。长出的粽叶剪去。抽一根马蔺叶捆好，一个漂亮的四角粽就包好了。

     依照上法，继续编包，一个个玲珑粽子诞生。看着自己包的粽子，特有成就感。米尽，粽叶、马蔺叶也同步用完，枣剩少许。共包了36个粽子，过足包粽子瘾。开水下粽，水开后，改小火煮两个半小时。

    煮的过程，芦苇叶的清香在室内弥散。时间到，粽子出锅。剥开两个粽子，给盘中舀一勺白糖，粽子蘸裹上白糖，我与丈夫开吃，软糯清香，枣甜入心，幸福滋味，心间升腾。

     粽子并非年年包。因为每年端午节，我与丈夫的企业一般都发粽子，所以，包粽子略去。

     还是觉得小时候过端午节有意思，仪式感强。那时，老家西沟里有一大片芦苇，上百亩。据说，芦苇最初只有二十亩，芦苇为根状茎，横向生长。芦苇秆连年收割，因用苇秆编炕席。西沟有泉，泉眼较旺，终年流淌，形成一大片湿地。因而，多年后，芦苇自然扩繁成一大片。

      夏季，去西沟，满目青翠，苇密鸟鸣。一阵风过，飒飒作响，如纱如帐，如波荡漾。每年端午节前几天，村里人相继挎笼去西沟打芦苇叶，挑宽叶打。我喜欢跟母亲去打芦苇叶，顺便在沟里玩。芦苇叶备好，随后，到东沟割一把马蔺叶。东沟的马蔺多。接着，将芦苇叶、马蔺叶放开水锅里煮。记得那时包粽子一次都包很多，有一百多个。主要邻里间互相赠送粽子，一般送人拿6个或8个。端午节，家家包粽子，此外，还要在院门上插艾蒿，大人小孩佩香包。我曾跟邻居阿婆学着缝过香包。佩香包，很快乐，时久香尽，才恋恋不舍地从上衣扣眼摘下香包。

     成家后，每年端午节，除了公司发的礼盒粽子，有时也从超市买不同馅料的粽子尝尝，毕竟粽子不宜多吃。艾叶鲜买，同事、朋友相送。有家在郊区的同事，地里有野生艾蒿，割一捆，分发同事。香包年年必买。北方不是南方，无赛龙舟之趣。

      每个以节日命名的日子，心涌一份期待和美好。让平淡的日子，陡然间焕发炫目的光彩。一年四季，就在数个节日的装扮下，有滋有味地向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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