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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
作者:谭景霞
朗诵:安湛

我的哥哥比我大11岁,这个将近古稀,儿女嘴里亲切的“老爸”,孙子眼里总是骄傲的称呼“俺爷爷”,姐姐心里的“迷弟”,我和妹妹嘴里的大哥,永远心里的“家”
小时候,大我10来岁的哥哥必须出去玩身后会有二个甩不掉的尾巴~我和妹妹。他们一群小男孩到哪我和妹妹就到哪,一会渴了,一会饿了,一会想回家,反正不管他玩的有多尽兴,我们想走他不走或是有点小秘密我们就威胁他,“看回家不给你告咱妈的”有时会奏效,有时他就反制我俩说“小死孩儿子,敢告咱妈,,看我再也不领你俩出来玩”,这个“小死孩儿子”的称呼,快60岁的我更听出儿时我和妹妹给哥哥的无奈,也有一份哥哥对我们亲昵的难忘陪伴和呵护的记忆还有深深的爱。

哥哥,是我妈一共生了十几个孩子唯一活下来的男孩,唯一的独苗,怕留不住就叫景“森”妈妈说二木成林,三木就能更茂盛和长久。
所以,哥哥就成了姥姥,亲戚朋友们对我家尊重的代表和父母心里的掌上明珠,骄傲和命根子。虽然,我家吃啥东西,大的,小的都平均分配,有尊有让,什么东西少不会抢反而会剩,但我们能感受到爸妈对哥哥眼神的不一样,好像是一份寄托,一份传承,一份完美的骄傲,反正就是不一样!
哥哥很聪明,从小就是玩伴中羡慕的那一个,他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和能力。会自己累得大鼻涕都流出来,也得自己用刀刻出别人没有的木手枪,兵嘎,用铁丝,炉钩子自制滑冰鞋,雪爬犁,自己学会吹口琴,他有一箱子应有尽有的小人书,保管的非常好,不准我们乱动,压在被垛下面,但也从哥哥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刘胡兰,小兵张嘎,邱少云,潘东子,铁道游击队的故事……

哥哥很钻研,记得哥哥个子矮,为上技工校还鞋里放个木楔增高,上衣兜里放块吸铁石增重。他进入爸爸单位学徒,师傅们都争抢着要,哥哥基本车钳铆电焊一学就会,还有眼力见儿,偷偷学艺,砸白铁,割玻璃,是师傅的得意门生,同行人的佼佼者,反正给爸爸这个八级票木匠增了光。
在家里哥哥自悟画画,至今那惟妙惟肖的上山大老虎还活灵活现的在我眼前,哥哥还会刺秀窗帘,门帘,绣了好多,家里一来人妈妈就拿出来给别人看,换来人们仄仄地赞不绝口,妈妈骄傲的神情。
哥哥还很帅,姐姐下乡大部分钱会给哥哥买自己都不舍得买的很贵,家里这面没有的时髦的衣服,裤子等,裤线笔直,每每穿上都是我家附近邻居孩子眼里的嫉羡,哥哥穿上,一溜烟儿就没影了,好衣服配哥哥苗条的身材,更是让我们对哥哥有一种仰慕和偷偷的嫉妒。

哥哥也蔫吧坏,记得小时候我们告他状了,他就不露声色的报复我和妹妹。记得那个年代总吃窝窝头,他拿到手吃够了,妈妈又不让剩饭,他就做在我家地桌上翘着二郎腿,突然表情夸张,大呼小叫,虚张声势的喊,“妈,我的窝头咋这么甜呀,一边喊一边假装大口吃,我们就咬一口自己的,不甜呀,他看我和妹妹将信将疑,眼巴巴的眼神就又说,谁给我舀点水我就给谁尝尝,我俩就争先恐后去,有时我俩都争的打架,他又说谁去给我干啥~我就~”当我们一趟一趟像个“小狗腿儿”一样跑来跑去,期待吃到他吃的半拉可几,说可甜的窝头。一旦拿到了我俩就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吃完,哥哥问,甜吧!?我们才吧嗒吧嗒嘴,蒙圈的样子,傻傻的点头“甜”,妈妈在一旁偷笑。

我们长大了,哥哥给我和妹妹买了一样价值的嫁妆,在那个年代,是我们的脸面和深深地哥嫂的情意。记得一次哥哥住院了比较严重,姐姐,姐夫都哭了,尤其是姐姐每天以泪洗面,哥哥是大他五岁姐姐的玩伴和呵护在身边长大的,很多东西姐姐都舍不得吃留给哥哥。我和妹妹也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觉得哥哥是父母不在后我们心里的家和家族传承妈妈灌输的长兄为父的尊重,爱戴和童年难以磨灭的陪伴和为我们童年制造很多的快乐的记忆。
哥哥还是个英雄,一次独自一人在单位附近厕所大晚上救了一位姑娘,身体并不强壮的哥哥依旧是妈妈教我们的善良,正义。孤身一人,智斗歹徒,被救者家长送锦旗,哥哥受到了,广播,电视争相宣传,并专场开了一个全市表彰大会。

这就是我的哥哥,年过半百,我依旧记忆犹新,幽默,勇敢,从来不直来直去批评我们,而用一种他特有的对我们的懂得和呵护,幽默特效的让我们能立马破涕为笑,被哥哥内心的那份真挚渴盼和柔软的情意感动。
感恩父母的恩情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团结有爱,一方有事,兄弟姐妹都在,如今,晚辈们都长大了,我也做了姑奶奶,姨姥姥,这份亲情是父母传承和教诲我们的血浓于水的手足情深。
有哥哥姐姐在,父母给我们创造的温馨的老宅就在,家就在,父母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