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丫(一)
文/陈艳丽(原创)
老丫——就是我!我就是——老丫。老丫这半辈子的命运是曲曲折折,坎坎坷坷: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几乎都尝遍了。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的家庭,父亲是打锦州战役的老红军。父亲经历了枪林弹雨的年代,身体多处伤疤,那是战争年代留给父亲的记忆,也是战争年代留给父亲的“佳作”。母亲是位温柔、善良、贤惠的女人。她梳着一头齐耳短发,一双美丽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温和的目光,使人倍感亲切。我们兄弟姐妹共有7人,我是最小的,所以都叫我“老丫”。我在父母面前,是活泼可爱的小公主,可我在哥哥姐姐面前,却是个“小多余”。也许是因为父亲经常出差,买回来的瓜果梨桃,我分得比他们多的缘故吧!
时常听姐姐们讲起我小时候的故事。
老丫的童年。听姐姐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比猫崽儿大点儿。妈妈常常把我裹在怀里,免大襟衣服一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妈妈抱只猫呢。那个年代出生的人,没几个是胖乎乎,瘦骨嶙峋的人,几乎都是“挨饿”的产物。
三四岁的时候,姐姐和哥哥们看着我,时不时的将我放在猪背上,她们一拍猪屁股,猪往前一蹿,我就会从猪背上掉下来,摔得我哇哇直哭,可她们却笑得前仰后合的,我充当了她们的“开心果”。[大哭]

记得六岁那年的夏天,天气就像着了火一样,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就偷偷的跟在哥哥们的后面,去“甲北京”附近的大坑洗澡,差点没被淹死,幸亏哥哥把我救了回来,不然我的小命就此夭折了。
秋风萧瑟,落叶飘飘,几场秋雨几场寒。很快,就到了雪花飞舞的冬天。
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冷,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姐姐穿着花棉袄,带着棉手套,肩上扛着一副水扁担,到村头的老井去挑水。我蹦蹦跳跳的跟在她的身后,不一会,我们就到了老井边儿上,在那里排队等着打水。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水。辘轳把子上下翻飞,井绳子摇上来,再放下去,这样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轮到了姐姐打水。
等姐姐把这两个水桶都装满后,拿起扁担,挑起水桶就往家走。我却没跟着姐姐回去,悄悄的爬到老井边上,蹭的往上一蹦,顺势够着了辘轳把子。于是,我就在上面打起“抵楼”来,就像“荡秋千”一样。这下可坏了,没几下,自己的手臂没劲儿了,下又下不来,往下一看:黑洞洞的井口,阴森森的,害怕极了。顿时,我就哇哇大哭起来,也许是哭声惊动了旁边的路人,他三步拼成两步,一把抱住了我弱小的身子,我又得救了。姐姐听到我的哭声,立刻放下扁担,飞快的向我跑来,并连忙向路人道谢:谢谢您救了我的小妹!多亏您了,我小妹又捡回来一条小命!谢谢!谢谢!谢谢!连声道谢后,姐姐挑起扁担,手牵着我,就这样回家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胆战心惊啊!

老丫的少年。人人都向往着美好的童年,也都憧憬着无忧无虑的少年。我的少年不堪回首,妈妈在我十三岁的那年病故了。从此,我彻底的失去了依靠,失去了妈妈的宠爱,失去了人间最伟大的母爱!这也许就是我命运悲催的起点,也是改写我人生命运的起点。(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陈艳丽,女,汉族,吉林松原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 ,江南诗词协会会员。作品有诗词、散文、小说《老丫》。经常发布在《江南诗絮》《都市头条》《北方都市文化》《松原日报》《松花江》《温馨微语》《艺苑百花》《大江诗社》《巴马文化社》《华夏诗词文学社》《中国爱情诗刊》《花花上酸菜》等报刊与微信公众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