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
农长安
母亲的养育!
母亲的恩情!
母亲的坚韧!
母亲的伟大!
她永远是我的灵魂“圣地”!
从远古的“母系社会”起,她曾主宰了人类的一切。“女娲补天”她又主宰了整个神话般的宇宙,万灵得以安居。“孟姜女”哭长城,一夜之间万里长城顷刻轰塌地陷……这就是我对母性的敬仰与一生的顶礼膜拜!我的母亲也是这千千万万的母性一员。
母亲出生於1922年5月6日(惨卒於1968年7月15日),比父亲小7岁。母亲的家族(黄姓)可追朔到很远很远的远古朝代(夏朝)。属于中华民族人类始祖“黄帝”的后裔。
其上祖在历史上为岭南(桂南)地区世袭“王”族(黄姓土司爵位)。土司世袭爵位,在本地区统治一直沿续到清代康熙王朝(改土归流),政体才改为朝庭封官任制。
母亲的故乡至今,仍保存有黄氏土司大型遗迹(宋代),又称南方“兵马俑”【黄善璋陵园】。可见历史上黄氏一族的威势与地方权力的象征。
到了母亲父辈一代已成为普通的百姓一员。
据父亲笔录:外祖父黄谦德(生於ⅹⅹⅹ年?一一卒於1956年)。育有子女三人,长女黄翠梅(大姨妈居住宁明夏石镇。我曾经数次回故乡夏石镇看望过大姨妈)。二女黄秋梅(母亲)。三女黄桂梅(小姨妈居住宁明城中镇)。1960年前后,小姨妈曾带表弟甘树威到正安机械化农场与母亲,我们一家同住一段时间)。
关于母亲的生平及外祖父的家史我知之甚少。无法执笔详细追忆,这是一大遗憾。也是对母亲不孝的一种 忏悔!
母亲之大!
母亲之宽!
海空之阔!
无以写尽……
“母爱是世间最伟大
的力量,
她是无私的,
她是自我牺牲的,
没有母爱的给予,
我们心灵将是一片
荒漠”。
——高尔基
现在我只能从法国作家雨果的笔下【巴黎圣母院】隐修女写起:玛尔定玛丽方济各德兰(小德兰)她有一颗 异常虔诚的心,每天为每一位无私、善良、慈悲、仁爱的心,为弱者,为心灵求善者(包括神父,传教士),祈祷天主庇护。
小德兰的内心心灵:每天、每时、每刻、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只为人世间求得自由,平安,幸福。实现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大同世界。
小德兰虽然只活了短短二十四年,但法国政府给予她很高的荣誉:当代最伟大的“圣女”等称号。
尽管母亲有着“小德兰”万般慈善的心肠,但她还是逃不出雨果笔下【巴黎圣母院】中那个‘衣冠禽兽’‘欺世盗名’‘伪君子’恶魔“克洛德”的黑手(母亲原工作单位某领导,化名为“瘫资疯”的人物,文化大革命时期),最后惨死在那万人瞩目的里建圩场舞台上。
我记忆中的母亲:她有 1 米6左右的中高个,梳有一头短乌黑头发,凤眼、眼神带有一种永远慈祥般的母爱。
记忆中:母亲辛辛苦苦养育了我们八兄妹,但她的脸上总见不到忧愁与烦脑,时常显现出冷静与沉思,遇事总不见慌忙。
正因母亲有着这样一颗平淡、善良、慈祥和热爱生活坚强的心!才得以养育了我们八兄妹健康成长。
母亲的日常生活很有规律,也很节俭。在穿着上,冬天母亲上装爱穿一件双排扣,中反领灰兰色“解放装”棉衣。夏天爱穿有淡花格式短袖上装。整个人显得干净、得体、端庄和秀丽。
时间追溯到1954年左右,我们一家随父亲从南宁调到武鸣北部即《桂西机械化农场》即现在的(南宁东盟华侨区正安分场)。
记忆中:当时所有生产大型机械如:联合收割机,拖拉机等都是从前苏联进口。农场唯一一座综合性办公楼也是按苏联式的建筑而建,内设有会议室(舞厅),各科办公室,宿舍,厨房等。
父亲当年主管畜牧业生产工作。母亲在农场的第一所幼儿园上班,任幼师(兼园长)。幼师还有凡阿姨等。
农场早期幼儿园园址:着落于正安塘的南面,隔壁是农场第一所“卫生院”。院长是宁荣华,刘医生等。
母亲在幼儿园工作时,一般都比常人起得早,因人们都要早早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然后匆匆忙忙赶上各自工作岗位。
此时期母亲的工作与家务也是最繁忙的,因为我们兄弟妹都已逐渐长大成人。大哥、二哥、三哥送往罗圩镇读书(由祖母照顾看管),其余我们几个小的弟妹跟着父母在正安的家。每天小弟妹随母亲上幼儿园,四哥和我已进入正安小学。
那时期母亲一早起来首先煮好一锅粥,然后一个个把兄弟妹叫醒,给大家穿好衣服和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几个大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每天早上,母亲总是看着我们背上书包上学,才算忙完了一天早晨的工作。
随后,母亲又急急忙忙带上小弟妹,赶去幼儿园上班。到了幼儿园又忙着摆放好凳子,整理好各种儿童日用品,如开水、洗手水、小玩具等等。当做完了这些必备工作后,就开始迎接新一天的儿童进园学习和托管工作。
母亲在幼儿园的日子里,每天与其他幼师一起辛勤、耐心地辅导儿童们看图,识字,唱歌跳舞和捉迷藏。还要照看儿童们吃、喝、拉撒等。
母亲的工作日复一日,繁忙、烦锁和细微,但是充满乐观。当时,幼儿园里母亲与幼师们,常常敎唱儿歌及做的儿童游戏有:“团团转,菊花园,阿妈带我上公园……公园不好看,回去看鸡仔,鸡仔大,抓去卖……”“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幼儿园敎唱的这些儿歌,虽远离童年六十年矣,但如今,我们仍朗朗上口。
母亲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1955年至1959年前后),工作虽然辛苦繁忙,但生活还是充满快乐和幸福的。
每天,送走了幼儿园的小朋友后,疲惫地带着弟妹们回到家时,天已渐黑。
此时,爸爸也已经回到家,当时农场还有公共食堂,我们大一点的孩子就跟着母亲上饭堂拿饭。记得那时候饭堂都是用土陶罐蒸饭,饭特别香。饭拿到家,爸爸再炒上几个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着爸爸妈妈,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吃得所剩无几。
一到周末与星期天,农场的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在篮球场上父亲拿出当年在香港篮球主力(前峰)的架势,弹跳自如,屡屡得分,无人可比。我们几个小的争着看,个个目瞪眼花,好一派热闹的场面。
每到周未的夜晚,农场唯一“苏式”办公楼内,轻快的音乐声,响彻整个桂西北的上空……。音乐、舞蹈和伴侣,分分上场。那时候,最抢眼的女舞手是莫婉娇(老师)与凡阿姨。多数男士喜欢与她们共舞。爸爸和妈妈偶尔也去舞场跳上几曲。我们兄弟与一些小朋友也扶在窗户下观看热闹。这样的“苏式”生活节奏,也给农场干部职工们快乐地享受了数年。
转眼到了1960年前后,国际国内形势开始变化,国际上掀起大排华势潮,数以万计的国外华侨纷纷归国,【桂西机械化农场】也由那时候起改名为:【武鸣华侨农场】。并陆续安置了近万名来自东南亚的归难侨,成了当时国内最大的华侨农场。
这个时期,母亲的工作更加繁忙了,除了做好幼儿园工作外,母亲还新增了一份接侨任务。
当数千名归国华侨刚入住正安农场时,整个农场所有能安置的房子都腾出来,有些房子还是用先前养过猪和牛舍改造而成。部份归侨一看到如此简单房子与环境,不少归侨妇女儿童不愿意下车,此时场面哭声不断,这下子可忙坏了不少像母亲那样的接侨工作人员。
母亲在这场沸腾的接侨工作中。上下汽车帮搬皮箱物品等,紧接着又扶老带幼,一家家、一户户安排入住,为他们解决吃、喝、拉撒等等,母亲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忙个不停。
在接侨工作中,最难以解决的问题是,归侨从海外居住地,转眼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大多数归难侨都难以适应(不安心),尤其是从东南亚城市居住过的侨民。
那时,母亲与接侨工作人员投入更耐心、细致的工作方法,以教幼儿的方式做好每项安抚工作,经过一段时期的辛勤工作,母亲和工作人员以真诚的心,极力安慰和关心归难侨,使得很多归侨安下心来。
接侨工作一直持续了一段时间(约半年)。母亲在那日日夜夜的接待工作中,不知投入了多少心思与感情。最终与部份归侨结下了永久的姐妹情谊。 如我儿时归侨同学:张春贵,洪建成,林成友等的母亲。
母亲就这样用无限的爱与善,关心和帮助了不少归国华侨安心农场生活。母亲和接侨人员也由此受到了广大归侨们的爱戴与尊敬。
正当农场忙着安置大批归侨,生活和工作尚未稳定的六十年代,国内政治形势开始转变,苏联撤走专家,停止援助。加上国内政治经济政策的失误,导致经济大滑坡。人均口粮速减,主要口粮(大米)失缺。只能以红薯、木薯、豆类等补充。
曾记得,五十年代中后期,正安地区(历史上为缺水地带),农场在坡岭上种上了大面积旱稻,一到秋天成熟季节,农场就会用上苏联产的联合收割机收稻谷。收割过后遗留下许多零散稻穗,此时母亲就会抽空带上我们几个稍大的兄弟,前往坡岭上的旱稻地里拾稻穗。
没花上多长时间,就拾了几小袋稻谷。拿回家后,母亲又教我们如何用土制石臼、石碾加工方式把米稻分离,最后变成了白灿灿的净米。此后我们经常往返山坡上拾稻穗。在那个困难时期,捡来的稻穗也给我们增加了一份“额外”的口粮充饥。
在这样困难的年代里,母亲与祖母更忙碌了,为了一家人能正常地生活下去,她们起早贪黑(除了工作外)奔忙于一日三餐,如吃的方面,开始还有黄、黑豆,红薯参杂粗粮充饥,后来连这些粗粮也减少了。实在饿的情况下,只能吃木薯了。本地木薯带毒性,还要漂水一二天,才能吃,否则会中毒。为了增加营养,有时候也吃上了人工养植,称为“小球藻”的微生物作“营养品”。而这些繁琐辛苦的日常工作主要还是母亲一手操作。
好在我们一家有叔叔在香港,叔叔久不久会寄回一些港币(侨汇)和牛奶、花生油、饼干和衣物等。由母亲按大小兄弟妹分着吃用。远在香港的叔叔,为我们雪中送碳,补充了一些不可多得的援助与营养,一家人总算渡过了那个最困难的时期。
这种艰难日子一直延续了数年。在那困难的几年里,大哥、二哥、三哥都到罗圩镇分别读高小和初中了。四哥及我弟妹开始就读正安小学。那几年母亲是最辛苦的(祖母在罗圩照看几个哥哥们)。我们一放学就是顾得玩,唯有四哥能帮上母亲的忙,母亲每天照顾我们吃完饭,又要给兄弟妹们洗脸擦身,那时候水是很珍稀的,一盆水一家人用,先洗脸,后擦身,最后再洗脚,几个兄妹如此轮着洗。洗完几兄妹时,天已黑下来。
每天,母亲总是带着一身的疲惫,还要督查我们做作业……。可怜天下父母心!此时母亲怀抱弟弟靠在椅子上,看着看着我们,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弟弟会时不时的叫喊,母亲又醒了,醒来就问我们作业做完了没有?如此重复督促。母亲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渡过了繁忙的一天又一天。那些年,父亲时常因公出差。
那时,由于国家困难,我们的居住条件受限,几兄妹和母亲同睡一张大床,拥挤不说,每每睡不着觉,到了半夜,我总是转到母亲大腿下,紧紧抱着母亲大腿一下子就睡着了。这种子母爱,在儿童时期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母亲出自於对少年儿童的挚爱,时常还关心到同事的子女,有些同事工作忙,就把子女给母亲照看。如与我们兄弟玩的比较密切的发小朋友有: 杜长生、杨乔生等。据杜长生友回忆:“有一次太晚了,没有回家,就与我们兄弟及父母同睡一大床,半夜醒来一摸是母亲(父亲)的脚”。看到有父辈们在身边,长生又安心地睡着了。
我的八弟於五八年出生,也渐渐长大了,学会了走路小跑。母亲依然起早摸黑忙绿着,做完了家务事,送走了我们几个大的兄弟上学,又匆匆忙忙带上小弟妹赶去幼儿园上班。
记得有一次母亲起得早,八弟也起来了,母亲帮八弟穿好衣服,又带上“狗头帽”。交待好我们几个哥哥照看好弟弟,又忙着办其他事。由于我们贪玩,一会儿不见了八弟,房子周围四处找,也没有找着!急着了我们几个哥哥,去哪了呢?家前面是正安池塘,找了池塘四周仍没见到弟弟,此时我们又往远处看,看到池塘对面坡道上有一个小黑影在走动,估计是八弟,我们马上跑上去追,终于追到了,果然就是八弟,八弟穿着开档裤,头上带着狗头帽,一双小脚还在跑,因为他知道妈妈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幼儿园)……母爱就是这么吸引着她的儿女们。
母亲除了照管好我们弟妹们外,还要关照远在罗圩读书的几个哥哥,平时总是闲不住,做这,做那(如衣服生活品等补充)。一到星期天,四哥在家带弟妹,因我比较能走,母亲带上我和哥哥们的衣物食品等,徒步来回送往罗圩学校。
母亲带我来往罗圩途中、经过尚才古村落,村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上有一条约十几米长大石板桥(应该是清代建造)。溪水清清,各种鱼儿很多,它们在清澈的水中戏游,我忍不住,想抓玩,又抓不到,母亲又一次次的催促我:快走!快走!时间不早了。我依依不舍,然后又紧跟母亲身后继续往罗圩方向走去。
几个哥哥通过几年的努力学习,大哥、三哥因学习成绩出众,被学校保送至南宁读书。
那时,母亲也时常往返南宁送衣送物,可见当时母亲的牵挂与忙碌。至今大哥还保留着母亲唯一留下的亲手笔书:“午阳,我已带油布回家应用,妈留字”(当时母亲拿了一块较好的雨布给大哥更换那旧的一床)。母亲她一再演绎隋唐千年以来,母爱之深情: “儿行干里母担忧” 的绝句!
时间又跨到1964年。我们一家随父亲从正安分场搬迁到了里建总场部(圩镇)。住在里建街“总场招待所(小院)”内。父亲调至总场农牧科工作。母亲调至里建粮所工作。此时我们兄弟妹已转到里建中心小学读书。祖母已完成了在罗圩照看几个哥哥们学习任务,回到里建与我们一起生活了。(大哥三哥己到南宁读书,二哥也已升至武鸣高中)。
母亲自到里建以后,每天除了上班,一下班回到家就和祖母忙个不停。祖母主要做饭菜,做完饭菜又抽空拿出针线缝制我们兄弟妹们的衣服和鞋子。
母亲此时期除了每天打理、操作日常繁多的生活必需工作外,还担负起辅导我们兄弟妹的学习,如作业完成情况,背诵课文等等。
母亲为了我们兄弟妹的学习,与身心健康成长,不知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母亲的嘱托和希望,历历在目,永记心中。
当时母亲在粮所主要负责保管,如粮、油及维护厂房和机器设备等。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面对一些占小便宜,损公肥私的员工,母亲敢于批评指出。对於有权势的个别领导为所欲为,道德败坏,贪图色情的恶劣行为,敢于直言指出。 正是由于母亲的善良、正直和敢言,导致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那些受过母亲批评,指出错误的个别领导,对母亲的不满及怨恨发泄出来,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利用不明真相的社会闲散人员,对母亲进行了残忍杀害。
记忆中,母亲被非法关压那段时期(约1个月左右),直至被迫害遇难。当时母亲被关压地点:在里建圩场后面一栋大仓库内,地面上铺有稻草,稻草上铺有一张席子,每次被非法批斗回来,母亲就拿出“老三篇”依靠在墙边默默念读……神似读《圣经》。
我和六弟每次送饭给她,她用母爱的心,不多言语,静静细细的声音一再告诫我们:要好好读书,照顾好弟妹,要听爸爸、祖母和哥哥的话(当时父亲,哥哥们都被非法关押了)。每次送饭给母亲,母亲总是重复以上的话语。
母亲深情的期望与嘱托!我和六弟都把眼泪深藏在心里!默默地点头答应母亲。
母亲每次看到我们送来饭菜,先说上几句关照好弟妹的事,而后问及父亲及哥哥们的情况。
随后 她似乎与在家一样:慢慢的嚼着吃,一会又陷入沉思,但那母爱的眼神,一刻也离不开从她自己肉体上诞生下来的儿子视线……
此时此刻我与六弟把母爱的眼神,深深的看在眼里,埋在心底!
此时离母亲受残害日子己不远 !
1968年7月15日上午,里建圩上照旧熙熙攘攘,语录声、口号声,参杂在野蛮的打杀喊叫声,整个里建圩处于大恐怖中……
当时我们一家属于“专政家属对象”。家庭四周常有武装民兵看管,父亲和几个哥哥也都在关压中。
此时,家中只有我和弟妹们及祖母。大家只能小心翼翼的提着一颗祈祷的心:但愿灾难不要落到我们亲人身上!一时间圩场上语录声,口号声,参杂着打杀声,喊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整天的打打杀杀声、终于在下午5点左右才逐渐平息下来。
正象本文开篇:【巴黎圣母院】的‘恶魔’神父“克洛德”[母亲单位原领导“瘫资疯”(化名)]的蛊惑煽动下,它们一伙拿着刀叉棍棒大开杀戒,把母亲推上原里建圩上一米多高的旧戏台上、上下抛打……母亲在这一天终于被这一群魔鬼残忍撕杀中遇害了。
我们从此失去了——母亲!
失去了人性中最真情的
——母爱!
失去了我们生命的——源泉!
母亲遇害后,我们象一盘散沙,八个子女犹如灵魂空缺,肢体分离,大家游离於在这个没有人性,没有民主,没有自由,没有阳光的空气中……
母亲遇害不久,听闻母亲的遗体由原医院谢美德院长,和所谓的几位“黑五类”人员,亲手搬运到现里建人民医院附近的茶地坡岭上,草草掩埋了(过后数年,谢美德院长亲自带我们兄弟,到茶地坡岭寻找母亲遗骨,由于时间久远,野草灌木丛生,一直没找到母亲遗骨)。
一个伟大的母性!
一个曾经的女娲补天!
一个曾经哭倒万里长城!
一个母系社会的主宰者!
一一母亲
我们的母亲(她生育有八个子女)生命定格於:一九六八年七月十五日。
作者简介:
农长安,男
,现居广西桂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