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疫情原因不能外出,整日蜗居在家,闲暇无事,偶尔敲敲键盘,也出不了多少成果,整日无所事事,心烦意乱,只有和放假在家的孙女苒苒在一起时,才能觉得心情好些,这也许是人们常说的隔辈亲的缘故吧。苒苒今年六岁啦,正是能折腾人的时候,一旦玩起游戏来没玩没了,有时累的我气喘吁吁,腰都直不起来,她还一个劲的缠着你:爷爷,在玩一会呗,求求你啦。这时,虽然有些累,但很快乐。一日,我们爷俩一起玩砸沙包的游戏,这个游戏大部分小孩都玩过,就是两人相隔一定的距离,用沙包砸向对方,在沙包出手的那一刻,随口说出自己的一个心愿,如果砸中,就预示着自己的心愿能够实现。砸不中,互换对方砸。就这样,你来我去,我们爷俩玩的不亦乐乎,孙女“咯咯、咯咯”的欢笑声,飘浮在客厅的每个角落。开始,孙女的愿望都是:我想买个大玩具,我想要个冰墩墩,我想买汉堡,我想买雪糕等等。小孩子吗,除了这些吃的玩的,她们还能有什么心愿呢。可有一次,她高高举起的沙包没有马上投出去,眨了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若有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我想爸爸早点回来。”语音刚落,眼里似乎噙着泪水。望着孙女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里猛的一颤,还没回过神来,孙女扔过来的沙包已经砸在我的身上。孙女看见砸中了,瞬间高兴地跳了起来:“砸到爷爷啦,砸到爷爷啦,我的心愿能实现啦,爸爸快要回来啦。”看着孙女天真可爱的样子,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是啊,儿子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啦,全家人都盼着他早点回来呀。可是,这个愿望我无能为力,近期很难帮她实现呀。

由于我是铁路工人,儿子在十几年前从部队转业以后,就“子承父业,”成为一名铁路养路工人,被分配到上海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养路工区。大家也许不知道,铁路上养路工人是十分辛苦的,整天风吹日晒,夏天一身水,冬天满身霜,虽说现在机械化程度提高了不少,基本上告别了过去我们这一代老铁路上班时的“洋镐、扒子、破棉袄”这三件宝,但有时体力劳动还是十分繁重。每次他休班回来,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心中都有些难过。
虽说儿子的工作不尽如人意,但也有一定的优越条件,就是坐火车不花钱。每次回来,工作证一亮,坐上高铁四五个小时到家了,十分方便。过去,上海没有疫情时,大概十天左右就能回来休息三四天。自从2016年女儿出生后,虽然他们爷俩就聚少离多,但也能够经常见面。像现在这样两个多月见不到爸爸,孩子还是头一次,你想,她能不想爸爸吗。
孩子想她的爸爸,我们作为老人,也何尝不牵挂着远在他乡,身处全国疫情风暴中心的儿子呀。现在,儿子生活的怎么样,是不是像在抖音上看到那样,身居上海的外地人,吃不上,喝不上,生活的十分艰苦,有时还要遭到当地人的鄙视。虽说孩子每次来电时都安慰我们说:他们有单位领导的照顾,不缺吃,不缺喝,生活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请我们放心。但看着新闻上报道的数字噌噌地往上长和那些不着边际小道消息,我们能放下心吗?要不,人们怎么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在大,在父母的眼里还是个让人牵挂的孩子呀。有一次,儿子发一小段视频,儿子正和工友们一起欢欢喜喜包饺子,看到儿子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能有饺子吃,心中十分欣慰。但是,当细心的爱人看到儿子身上还穿着走时那件厚厚地毛衣时,又唠叨起来:现在气温都快三十度啦,儿子还穿着毛衣,能不热吗?是啊,孩子三月初走时,天气初暖乍寒,觉得等不几天就可以回来了,就没带夏天的衣服,谁知,上海疫情突然暴发,世界大都市紧急按下暂停键,商铺关门,快递停运。买不到,无法送,看着儿子大热天穿着毛衣,我们狠不得变成一只能够越过千山万水的鸟儿,给儿子送去需要的夏衣。
幸好,我们举全国之力,迅速控制住了上海的疫情,看着逐渐下降的确诊和无症状感染的数字,我们的心跟着慢慢地平静下来,我们坚信,在不久的将来,那组数字一定会变成“零”,到那时,孙女的心愿就会实现。盼望着这一天快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