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自古被赋予无限诗意。
最早,可以追溯到《诗经》。像《诗经.周南.芣苢》,就是一首诗意地渲染劳动场景的民歌。时间,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时节。暮春天气,春之旷野,窈窕淑女,三五成群,兴高采烈,采摘车前。一边唱着这般朴素的歌谣,画风诗意而美好。
光阴徒转,汉乐府《陌上桑》中的秦罗敷却让我念念不忘。让我难忘的不但是她外在的美丽,而是诗中对她全方位的描摹。诗的开始,她便以一个劳动者的形象出场。“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罗敷不但有倾国倾城的美貌,而且擅长蚕桑。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接下来,面对使君的调戏不卑不亢,有理有节,机智伶俐。“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这样的女子,虽然出现在乐府诗中,但是我相信在历史的长河中,她曾真实地星辰一般地闪耀过。
乐府诗中一篇《上山采蘼芜》,是一首弃妇题材同时也和劳作有关的诗。诗中夫妻分别的悲凉色彩一直牵动着我的心。蘼芜,据辞书解释,苗似芎藭,叶似当归,香气似白芷,是一种香草,可以入药。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开篇便以悲伤的笔触,交待这是一对曾经的夫妇,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不得而知。但是你能感受到女子对故夫的关切。
“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你也会感受到故夫对女子的留恋。
“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馀。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缣和素都是绢。素色洁白,缣色带黄,素贵缣贱。就劳动的技能而言,新人和故人,高下立判。
曾经的两夫妇,仿佛老朋友在一起闲聊。但是彼此之间切切的关爱之情已经弥漫整个山谷,而且世代流传着。在劳动的场景相遇,谈论的话题也与劳动有关。女子自古便以勤劳为美。
《西州曲》,依然是乐府诗中我非常喜欢的篇目。这首诗歌在南朝乐府民歌中被视为压卷之作。“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一个年轻美好的女子跃然纸上。
“开门郎不至,出门釆红莲。”采莲,在我的想象里,是一种游玩方式。但是,这确实是一种劳作,而且极富浪漫气息。既然所思之人不得相见,她便以釆莲这种既可消遣又是劳作,排解掩饰自己的心情,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式。
最初的诗意在平凡的劳动中诞生,流传久远。放下繁琐,回归自然,我们将重获诗意。
陈欣桐,笔名,叶小蚕,曾用笔名涉世如梦。银行职员。沉迷于精神家园,耽美于四时流转,注重内心呼唤的女子。作品散见于《松原散文》,及《中年原创散文》等文学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