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文/兰光武   诵/边军

    四月里有个清明节，水清天明，草长莺飞，春天真的来啦！

    小的时候，我的婆婆总要到乡下扯点清明菜回来，做点清明菜粑粑，吃起来有着山野的青香。

   老师带我们去春游，太高兴啦！我们带着水和干粮过野餐，象飞出笼子的鸟儿，还欢快地唱着“我们象小鸟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清明节是祭祀逝去的人的日子。人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到坟前墓地，在坟头插上坟飘，摆上准备好的香烛和卤菜，还有酒和香烟。焚香燃烛，磕头祭拜。有的磕着头，壮重肃穆，话在心中。有的磕着头到杯酒，含着眼泪在说，喝点酒，苦日子熬过来啦，你却走啦，一天福都没有享到。那个时候穷啊，成家好比针挑土，一件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不象现在包包买了又买，一个包有的上千元，鞋子买了又买，一双皮鞋好几千。有的磕着头在说，保佑我们平安幸福，赶走新冠病毒这个祸害。保佑工作的人事业顺心，保佑读书的人学习进步，以后考个好大学。有的磕着头点支烟在说，抽个烟，保佑打麻将能摸到“龙七对”，能摸到“春天”。

       清明节那天，总是飘着细雨，坟前墓地上的哭泣声，风雨声，哀叹声，还有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坟飘在坟头上摇曳着，路上行人欲断魂。

    祭祀完了，人们在离坟头不远草地地上，铺上塑料布，摆上酒菜席地而坐吃喝起来。清明节既是祭祀的日子，又是踏清的时候，又是一个难得聚会。或聊天，或说笑，或敬酒。有的喝得兴起还划拳，声音似吼如叫在山谷间回荡，“四月间，迎春天！”“五魁手，向前走！”坟头前热闹起来了。有的还在桃树下唱着“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现在有公墓了，一个墓连着一个墓，一个墓要几万，一个“别墅”要几十万上百万。这些公墓都选在风水好的远离城区的山上，登高望远，春和景明。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边的房价贵就不说嘛，怎么那边的房价怎么也这么贵。墓前的空地少了，香和烛还是要敬的，多是献上一束鲜花，磕头不便，鞠躬还是虔诚的。墓地旁专门放了个铁筒，供人们烧钱纸。人们把钱纸，现在还有冥币，有一百元的，还有一千元的，丟在铁筒里烧，边烧边说，给你送钱来了，以前穷没有钱花，现在有了把日子过好点，不要舍不的用。我们买了新房，儿女都争气，工作也好，孙子还考上了大学。不竟使人想起一首诗句，“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公墓地方有限，过野餐不方便。承头的人点了来参加祭祀的人数，有的是从遥远的地方回来，中午总要吃饭。现在不用牧童遥指，在手机上搜寻到城里的“杏花村”，定个两三桌。于是，大家揩静脸上的泪痕，抖落掉身上烟灰，带着春风来到酒店，人们从四面八方回来不容易，聚一次也不容易，吃个大餐谈笑风生。在聊天中回忆逝者的艰辛和创业的不易，在摆谈中谋划未来的日子，大家还共同举杯，祝愿明天更加美好。

     清明节的祭祀，让人们不要忘记你的根在哪里，不要忘记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先辈艰苦奋斗打下的基础，踏青赏春，香火不断，也预示这个家族兴旺发达后继有人。

                                                       2022.3.8

作者简介：兰光武  在长江边上长大，当过知青下过乡，后来到铁路上工作。现随女北漂带小外孙，偶有诗文，喜从中来。

主播简介:边军，曾是北京下乡知青，是朗诵爱好者，喜欢用声音传递人间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