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泪水正焚毁着金属
铁在烧
泪水正焚毁金属
强有力不再是铁板一块
最早看见的黑铁之链
一圈圈绕过地球
还不知那形态是像毒蛇
还是像可以点燃的引线
上帝可以证明
火焰是被一个人点燃的
独坐在深宫
他不相信金属也有燃点
几千年了
一些自以为不朽的人，一直在玩
用人之子 ，去加害另一群人之子
人们的孩子
素不相识的人们的孩子相戮的游戏
他们已经不相信血会苏醒
整个世界会保持相同的体温
铁在烧
温暖的泪水正焚毁金属
那些被丢弃的
那些被炸毁的
像新纪元破了的茧壳一样的东西
哥萨克的家乡提前进入春天
大地不再是冻土
现在，到处是泥淖
现在，到处是陷阱
■ 挣扎的躯体
我该用什么词汇
来赞美这个春天呢
铁链？铁笼？
还是铁履？铁甲？铁骑？
颈脖的印痕和大地的履痕
一个留给家园
一个留给母亲
枷锁和导弹之后
知道所有的铁，都叫真理
知道所有的肉，都叫人民
而那个肌肉暴突的男人
该叫斡罗丝或者人民的儿子
□ 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
假如斡罗丝没有了
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
成都应该有麻辣烫
重庆应该有火锅
武汉应该有樱花和热干面
龙泉驿的桃树下应该有麻将
孩子们应该有小狗追逐
年轻人应该有恋人伴随……
至于境外的地方
哪一处又不该是这样
至于那个雄起的斡罗丝首领
也曾有父母亲戚子女和朋友
也有一条宠物狗
怎么一遭遇到抵抗
就想到去摁核按钮呢
也许，金碧辉煌的皇宫太大了
一再延续的任期太长了
權柄隔绝了家的温情
一个无人制衡的老者活得太孤独
就会把山河看成了桌上的餐盘
他不下刀叉，世界就没有意义
■ 每一节链环都是饥饿的
最初以为
只有一根链环
想将它，从泥土里拔出来
结果越拔越深
居然拔出了地狱
现在发现
每一节链环，都是饥饿的
它们贫穷，饥肠辘辘
想想那些姑娘
在被链环分食的时候
多么可怜啊
想不明白
那些吃过人的链环
却没有一节是脑满肥肠的
每一节都瘦骨嶙峋
每一节都家徒四壁
每一节都锈迹斑斑
在这些链环之上
贫穷对着贫穷
磨出了邪恶的凶光
杨健鹰 籍贯四川成都。著名城市策划规划专家、作家、诗人、画家。中国智慧工程研究会优秀和杰出人才发展委员会副主席、中国策划专家委员会副会长。先后获得“中国十大策划专家”荣誉称号、建设部和社会科学院联合授予唯一的“西部策划先生”称号。2018年，当选“改革开放40年，影响四川40人”。2020年，当选“中国城市策划行业品牌人物”。是成都名片工程“宽窄巷子”历史文化街区、5.12汶川特大地震灾后重建及震中映秀、敦煌国际旅游名城等总策划；“汶川县荣誉市民”“敦煌市荣誉市民”。出版《出卖客户》《宽思窄想》《汶川回答中国》《鹰谋城市》等多部策划专著，是国内城市品牌与文旅商业策划、规划领袖级人物。百读文学社成员。
──选自《百读半月刊》202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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