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哨联想
（ 图文来自公众号：战友之声FM）
作者：肖玉国
朗诵：博克图
2022年元旦刚过，一晃儿，农历新年又到了。
因为疫情，我和老伴没去三亚湾沐浴那温暖的海风细雨，漫步大东海浅黄色的沙滩，畅游天涯海角的天然美景。而是在家乡冰城，重新感受数九寒天，万里雪飘，银装素裹的北国自然风光，欣赏松花江北岸，那巧夺天工的冰雪大世界，梦幻般的冰雕雪塑奇景。亲眼目睹了冰城人民喜迎冬奥会，万众上冰雪的圣火一般的饱满热情。久违了，龙江的雪！我爱你，深藏乡愁的冰城！
（↑本图朗诵者与作者合影，博克图提供）
感概之中，作为站哨出身的我，最厚重的情感是那座出入必经的岗楼和英俊而威严的门卫哨兵。我与他们几乎朝夕相遇，昼夜相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虽然他们年年复转更替，面孔熟悉了又陌生，但那哨位坚如磐石，人人都会亲切地喊出他们的名字，始终叫哨兵。
晨起，散步归来，巧遇营门哨兵换岗。听说，前天新兵刚下老连队，昨夜是一岗双哨。以老带新是连队一直坚持的好传统。目视戴着列兵军衔，昂首挺胸地站在哨位上新战士的面容，自然地回想起50多年前的我，同样戴着新兵同等级军衔，第一次在团部大门站岗的情景。半个多世纪过去了，那次站哨仍记忆犹新，因为那班岗是我当新兵下连后最难忘的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清晰的记得，那天是大年三十，正好轮到我们连站团部营门岗，而更巧地是，排到我们班又是初夕之夜。当夜幕降临，果真是“三十晚上月黑头”潮湿阴冷的海风，吹得营区高高的白杨和青松沙沙作响，拱形大门上的大红灯笼摇来摆去，那灯光也随之来回闪动着，真有些让人心神不宁。正当有些走神念家的瞬间，特务连执勤巡逻队经过哨位，立刻打断了我的一丝乡愁，顿时警醒，目视前方，持枪笔直地站在岗楼前的踏板上。
巡逻队的背影刚消逝在夜暗中，又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原来是超期服役的老班长，我们排的党小组长来换我站岗。他说，刚才连里开了个会，晚来15分钟，我扭头看了看挂在岗楼壁板上的马蹄表，按一小时一班岗算，还差45分钟才到换岗时间。正在我愣神不解之时，老班长的右手已紧紧地握住了我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亮闪闪的枪刺险些划到了我的下额。老班长说，过年时干部骨干替新兵站岗，是咱们“钢铁堡垒第一连”的老传统，你以后就理解了。我只好服从老传统的命令，给老班长敬一个格外标准的军礼，恋恋不舍地向连队的方向走去。
回连队的路上，边走边想，连队老传统的内容到底有哪些？过年干部骨干替战士站岗是从啥时候开始的？明天是大年初一，我要认真参观连史室，好好了解学习光辉的连史……
突然，杨排长的一声呼唤，把我从刨根问底的思索中拉了回来，差点没碰到排长的前胸。我马上立正敬礼，说声对不起。排长说，没关系，你是不是想家啦？还没等我回答，排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便快步地朝我刚离开的哨位走去。回到连队，我才知道杨排长是去接替老班长站岗。因为老班长的爱人带着还未见过爸爸的小女儿，刚从老家四川来队探亲，过年团聚。当知此情，我真后悔莫及，虽说不知者不怪，但内心深感自责，对我军的优良传统知之不多而浅薄，还缺少切身的感受和体会呀。当我和同乡战友翻开新兵集训时的教育学习笔记时才清楚，这不就是坚持官兵一致，尊干爱兵的优良传统吗！看来，只有联系实际学传统，才能入心入脑，记得牢呀。打那以后，无论是野营驻训，行军夜宿，国防施工，还是执行军农生产任务，再苦再累，从没误过一次岗，哪怕是凌晨两三点钟，睡的最实最香的那班哨，我从不用值班员叫岗，就象是钟表定了响铃似的，准确无误。有人说，这是人的生物钟的反应，我认为，这就是个习惯养成。老连长说的既直接又实在：“当得起兵，就站得起岗，这就是硬道理。”的确是，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来站岗放哨，这可是为谁站岗的大道理呀！
还记得，连队的除夕联欢会节目还没演完就叫停了。接着就是急促的紧急集合的哨声，按规定提前2分钟全连集合完毕。整齐报数后，老连长一副严肃的面孔站在队列前，语气沉重地说，据上级通报，在距离营区40多公里的一座地方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人员伤亡情况不详，急需抢险救援。团首长命令我连立即出发，执行抢险任务。连长宣布：全连除值班、站岗和留守人员外，立即登车出发。整个抢险救援的思想动员工作是在车上行进间进行的。除了明确规定，提出要求，介绍煤矿瓦斯爆炸抢险知识，还临时组成了以干部和党员班长骨干为主的先行抢险小组。爆炸煤矿建在一个山脚下，除了矿井口有灯光照明，四周漆黑一片。巷道里除了手提矿灯，工人安全帽上的照明灯，就是抢险人员的手电光。从头到脚都是湿露露的，远看黑乎乎，阴深深的。连队抢险小组配合矿山专业抢险救援队，始终战斗在最前面。冒着呛鼻的瓦斯浓烟，钻巷道，排石碴，抬伤员，清现场。经过军民舍生忘死地战斗，凌晨4点多，井下遇险矿工全部救出脱险。此时此刻，人们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只有以泪洗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除夕平安夜，福在险中求！
归来的路上，4个轮子的嘎斯牵引车，在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乡下老路上扭来扭去，不停的颠簸。有位副班长开玩笑地说，“这路，简直是从纽约到伦敦，还有大不列颠”。尽管这样，大部分战友还是疲倦地睡着了。当然，我也不例外，早已进入了梦境。真是昼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仍然站在营门的哨位上，后悔不该让老班长替岗；梦游驻地千年复州古城，观赏永丰塔、永丰寺、龙爪古槐、横山书院……当梦见老家除夕午夜，燃放烟花爆竹，煮饺子，迎财神，兴致正浓时，汽车喇叭的一声鸣叫，到连队门前了。随着旭日的东升，睏意也随之而去了。除夕夜就这样度过了。这一夜过得很充实，它让我进一步理解了什么是我军坚持官兵一致，军民一致的原则。切身体会到了党绝对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因此，人民才亲切的称呼我军是人民的子弟兵。此夜胜过10堂课，过得意义深远。
联想老一辈革命家们，在那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不但创建了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而且率先垂范地践行我军的根本性质、基本宗旨和原则，培养和形成了一整套优良传统和作风。毛主席在1935年2月3日，农历大年三十，当红军前进至被称“鸡鸣三省”之地的石厢子村时，住在老乡家的毛主席把斗地主得来的年货，用于改善军民生活。自己分得的年夜饭舍不得吃，初一亲自送给了伤病员，感动了在场的每个人。在极其艰苦的井冈山斗争时期，作为指挥千军万马的红军总司令朱德元帅，与战士们一起挑粮食的故事，人人皆知，《朱德的扁担》早已编进了小学课本里。长征途中，他经常把马让给伤病员骑，把仅剩下的干粮送给伤病员吃。在反围剿作战中，战士们非常疲劳，为让战士多休息一会，曾替战士站过夜岗。毛主席半夜起来发现朱老总背枪站岗，感概万千，指战员们深受感动。而朱总司令说：“给战士站岗，盖被子，这些不起眼的事情，包含着中国革命的成功。”早在1938年5月，毛主席在《论持久战》中就提出了“兵民是胜利之本”的重要思想。这是历史唯物主义在军事斗争中的运用和发展，至今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象这样感人肺腑的生动故事，在那激情燃烧的战争岁月，在老一辈革命家的回忆录和传记传奇中数不胜数，至今仍激励和鼓舞着新时代的官兵们。
承前启后，继往开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步伐，国防和军队建设也进入了新时代。人民军队实现整体性革命性重塑，坚决履行新时代使命任务，以顽强斗争精神和实际行动捍卫了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重整行装再出发。
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同志足迹深深地印在绿色的军营里。一年四季不停的脚步，踏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高山海岛；登舰艇，上哨所，看宿舍，进食堂，与战士同桌就歺……清楚地记得，2014年1月26日那天，正是农历腊月二十六，还差4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当天上午，*主席不顾日理万机的劳累，冒着零下30多摄氏度的严寒，迎风踏雪，视察和慰问祖国边疆内蒙古阿尔山边防线上执勤巡逻的官兵。沿着58级陡峭的台阶，登上边防某团三角山哨所。他动情地对战士们说：“今天我和你们一起执勤站哨”“你们战天斗地，爬冰卧雪，戍守边关，确实很不容易，体现了边防军人的报国情怀和奉献精神。”他还说：“有你们站岗放哨，全国人民都觉得很踏实，可以集中精力把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搞上去”。他“为英雄的戍边官兵感到骄傲和自豪”！面对统帅的关爱、深情和嘱托，官兵们除了万分感动和忠诚履行使命，只有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牺牲奉献精神铭刻在心中。
回想在大兴安岭守备师任职的日日夜夜，虽然替战士站哨少了，但查铺查哨多了。越是节假日，形势紧张复杂的时候，坚守哨位越重要。一位老首长嘱咐说，越是逢年过节，守边关的人越要提高警惕，保持高度戒备。大兴安岭的除夕之夜大多是最寒冷的夜晚，抛水成雾，滴水成冰。哨兵脚上穿着高筒毡靴，身穿羊皮大衣和加厚的棉裤，头戴皮帽扣上钮扣，挡住鼻子，几乎只露那双警惕的眼睛，脸上周围的一圈都是呵气凝冻的白霜。基层干部既要替战士站岗，又要履行查铺查哨职责。因为他们深知，只有确保国家的安全，人民才能放心地过好团圆幸福年。再苦再累，也无怨无悔。
有一年的除夕之夜，我和后勤张部长是在师部后山医院度过的。过年会歺，大多吃两顿饭。刚要拿起筷子吃晚歺，电话铃响了，作战室值班参谋报告，兴安岭守备团九连一名战士，因练习山地滑雪摔成重伤，急需抢救，正在送往师医院的路上，已通知医院抓紧做好抢救准备。听完报告，我心急如焚，大过年的发生这样的事。九连是训练标兵连，曾受到军区和总部的表彰。该连到师医院的路是冰山雪岭，山道弯弯，坡陡路滑，越想越忐忑不安。当我和张部长赶到医院，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地做各项准备工作。等候不到5分钟时间，救护车安全到达。医护人员立即将受伤战士抬进急救室。约20分钟左右，杨院长从急救室出来报告全面检查情况，初步诊断：一侧脾破裂，大量出血，血压下降，一侧肾有损伤，急需手术，输血救治。如下山转院，乘直升机也来不及。手术准备工作已完成，直属队准备输血的官兵马上到位。此时，我既担心战士的生命危险，又怕师医院的手术技术没把握。看到我有些迟疑的表情，几位在场的医生异口同声地说，请首长放心，我们全力以赴抓紧救治，杨院长在大医院进修刚回来，专业正好对口。我也看出了院长是那么充满自信和坚定。在场的几位领导和机关干部带头输血，直属队营连主官列队等候，依次抽血。真是有备无患，军人的血型都清楚地写在军服里面的衣兜上，这就为手术争取了时间。
手术开始了，手术室里那紧张的气氛可想而知，无须赘述。在外等候的同志们焦急万分。那年三十的夜是名符其实的守夜，也可谓是熬夜。此时，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滴哒滴哒地走着，后山的青松雪岭格外寂静。东西沟、上下坎的狭窄街道和小山村里不时地传来零零散散地鞭炮声。
博克图是一座大兴安岭上因中东铁路而形成的古镇，是公路铁路必经之地，天然的地理位置历来是兵家要地。登上兴安岭峰顶的1277高地，可腑视东南西北的群山谷地，阵地前沿要道。先后有杨得志总参谋长、杨勇副总参谋长和沈阳军区主要首长登上高地视察。官兵们称1277是英雄的高地。因为高地旁的九连机枪班长张云友同志，在执行销毁八二无后座力炮残弹时，为掩护战友而英勇牺牲了。为表彰他的英雄事迹，沈阳军区为其追记一等功，授于“模范共青团员”荣誉称号。为纪念烈士，将其遗体安放在1277高地山坡下。每年烈士牺牲纪念日，清明节，新兵下连，老兵退伍，连队党支部都要组织官兵，在烈士墓前举行献花祭拜，宣誓和告别仪式。部队撤编那年，我带机关的同志参加了营连举行的向烈士和阵地告别仪式，深受教育。英雄的1277高地，将永世牢记！
焦急而难耐的40分钟过去了，医生出来报告，战士小索的肾损伤不重，一侧脾破裂严重，必须摘除。血压低而不稳，手术正在进行。时钟又慢节奏地过去了近两个小时。正当深夜11点，手术终于顺利完成了。有个连队干部大声呼喊，小医院做大手术，我们成功了！
把术后的工作安排好后，术前的一个问题又摆在面前了，要不要马上通知战士小索的父母，不告诉，怕亲人们不理解，告诉，又担心亲人们过不好年。战士小索的家乡在吉林省靖宇县，是著名抗日英雄杨靖宇牺牲的地方。小索当兵入伍的初心，就是向英雄学习，准备报考军校，献身国防事业。如果小索知道了一个脾摘除，不够报考军校条件了，怕一时接受不了。正在左右为难时，还是连队干部最了解自己的战士及其家庭情况，大家一致同意连队意见，等明天初一，小索清醒后，征求他本人的意见再定。
术后，战士小索的血压、脉搏渐渐地正常了。因麻醉和疲劳，他睡的是那么平稳安静，非但看不出有疼痛感，脸上还时而露出一丝香甜。战士小索转危为安了，我的睏意也上来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后，又清醒了许多。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先后检查了3个哨位，都是干部站岗。鬼龇牙的时晨是最睏最寒的时候，我从心底为有这样作风过硬的连队干部而高兴。时钟正好午夜12点。家乡老话说这是“一夜连双睡，午更分两年”。回想我上小学3年级的那年过三十，因为滑倒把腰摔伤了，肿痛厉害直不起身来。看着妈妈扶着我在院子里放鞭炮，两个姐姐心疼得偷偷流泪。开学后又有40多天无法去学校上课，我带病坚持自学，把老师留的作业拿到家里完成。联想如今，在抗击疫情的斗争中，坚持线上教学，网上完成作业，今非昔比，真是羡慕极了！每当想起少年时这段经历，就觉得要象妈妈关爱孩子一样爱兵如子。除夕之夜，官兵全力以赴抢救受伤战士的事很快传开了。我先后接到10几封战士父母的亲笔信，内容除了表达赞扬和感激之情，都有一句让我开心的话，有你们这样爱兵如子的好部队，好首长，把孩子送去当兵，我们当家长的放心！是的，我曾经总结过关于要科学带兵的体会，只有平时严格训练严格要求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牺牲，多打胜仗，这叫爱兵如命。要以法带兵，以理带兵，更要以情带兵，情深理更顺，法更通。
回想从当兵到带兵，再到退休，重温军旅生涯路，虽然有过执行急难险重任务的锻炼和考验，参加和指挥过近似实战条件下的军事演练，但毕竟没有经历枪林弹雨的战争实践。有幸得益于从残酷战争中走过来的久经生死考验的老首长的传帮带，赓续他们的红色基因和血脉，记忆着老首长讲述的那些悲壮而传奇的故事。有的在除夕之夜，为抗击日寇而誓死坚守，壮烈牺牲在无名高地上；有的在大年初一被残敌偷袭，而牺牲在刚刚解放的一座县城的哨位上；还有的在残酷的朝鲜战场上，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把美军的照明弹当作除夕夜的礼花，无惧生死，无畏严寒，牢牢地坚守在阵地上。当晚，也是许多志愿军官兵的最后一个春节。象长津湖战役的悲壮战例，惊天地，泣鬼神，一个个冰塑似的英雄战士，如同一发发重磅炮弹，炸得敌人胆战心惊，望风而逃！
忆往思今，为什么今日岁月静好，因为有人为你们负重前行。在疫情肆虐的2020年除夕之夜，白衣天使，无私无畏的战士们来不及告别家人，顶风逆行，奔赴武汉，同病毒展开搏斗，誓死打赢抗疫阻击战，保卫战。
我身边的一位军队转业干部，脱下军装，又穿上警服，还是不舍为祖国和人民执勤巡逻，站岗放哨的神圣岗位。在赴汶川抗震救灾的战斗中，他和特警支队的战友们始终战斗在抢险一线，冒着北川高山堰塞湖随时决堤的危险，昼夜站岗警戒，执勤巡逻。因在大震大灾面前，临危不惧，勇往直前，舍生忘死，无私奉献，特警支队被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荣誉称号，支队长刘亚民被授予“全国抗震救灾模范”荣誉称号。他本人被公安部评为“抗震救灾先进个人”，荣记一等功；
为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会，做到安保工作万无一失，他带着特警的战友们顶烈日，耐酷暑，威严地站立在天安门广场的临时哨位上；为确保哈尔滨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安全顺利进行，他率队穿林海，翻雪山，在冰天雪地昼夜巡逻放哨；为处突维稳，他曾三赴新疆，大年春节和战友们巡逻在天山脚下。深入调查研究，逐户走访慰问，积极宣传政策法规，精准摸排可疑线索，深受当地少数民族群众的爱戴和赞赏。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每当大年除夕，正是他和公安战友们最紧张忙碌的时候。
一会儿在执班室的大屏幕前，一会儿又出现在执勤点的临时板房里，有时在辖区巡查的冰雪路上。为了落实应对突发事件预案，还亲自指挥拉动应急快反分队演练。警员们说，既敬畏他，因为他对工作严格要求，一丝不苟；又尊爱他，因为他象爱兵一样爱警。我为有这样的转业官兵们感到骄傲！
近日，我格外关注电视新闻中关于筹备北京世界冬奥会的内容。***主席不畏严寒，踏雪登山全面视察竞赛场馆，为冰雪运动健儿们和全体工作人员加油鼓劲。在全球抗疫的非常时期和关键时刻，我国能如期成功举办冬奥盛会，说明我国政府和人民有勇气、有信心、有能力，以此呼唤世界人民要更加紧密团结，一起向未来！春打六九头，冬奥会开幕之日，正是正月初四，立春节气。时运盛会，喜事连连。复杂的外部环境，反复无常的疫情袭扰，过大年办大赛，哨兵的特殊使命和肩上的责任担当有多重？可想而知了。
对哨兵具有特殊感情的我，退休后：
除夕夜的第一个电话是给“黑河好八连”官兵拜年，因为我知道除夕夜的“好八连”是：“主官巡逻冰道行，副职塔楼观边情，排长党员哨位站，除夕八连好作风。”
家人煮好的第一碗饺子，是送给一墙之隔的锅炉房工人，因为是他们的岗位坚守，才有家家户户春天般的温暖。
第一个当面问候：“过年好的”当然是替战士站岗的门卫哨兵，因为他们都有父母和妻子儿女，在盼望过年团聚呀！
这是官兵们在连队除夕联欢会上为什么爱唱十五的月亮这首歌的情由吧。
记得从1984年“难忘今宵”歌曲第一次亮相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几乎成了每年春晚的标志。那深情的曲调和真情的唱词，温暖着各族人民的心，祝愿着祖国一年又一年的不断发展强大和美好。虽已耄耋之年，但难忘今宵这首歌还是百听不厌，有时春晚结束了，自己还哼着“难忘今宵，愿祖国更美好，青山在，人未老，无论天涯与海角，明年春来再相邀”！回想奋斗在五湖四海的亲人们，每年春节欢聚是不容易的，好在有网络和视频，可以共唱难忘今宵一首歌。
驻足在路边的摄影图窗前，一张北极哨兵的照片，再次勾起了我的深思和联想。那些默默无闻牺牲奉献的边关卫士们，他们无畏冰雪极端和翻山越岭的艰辛，昼夜巡护着祖国的每一寸疆土；他们无惧酷热潮湿和大风巨浪的吹打，寂寞地坚守着祖国的岛礁；他们英勇果敢地冲破惊涛骇浪，坚定地驶向深海大洋，为祖国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保驾护航；是他们苦练复杂气象条件下的随机作战，严密地护卫着祖国每一片蓝天；是他们常期驻守在人烟稀少的群山峡谷，机动在茫茫密林之中，那神秘而出其不意，无坚不摧的
强大战力，足以让进犯者怯步，让玩火者自焚！
哨兵只所以神圣不可侵犯，深受人民的爱戴和尊重，归根到底，是因为他捍卫和守护的是国家和人民的最高利益呀！
更何况是百节年为首的除夕夜哨呢！
（2022年1月18日于冰城）
【作者简介】肖玉国，黑龙江省肇东市人，1945年12月出生，1964年参加工作，1965年入伍。黑龙江省军区原政治委员，少将军衔，中共黑龙江省委常委，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入伍后，先后在军内外报纸、刋物发表文章50多篇，多篇文章获奖。退休后，坚持写作、创作和整理了20多万字的理论文章、日记、诗歌、散文等。
【朗诵简介】王伟宏（网名博克图）原黑龙江省宁安市委常委、副市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下乡知青，27年军旅生涯，从一名普通士兵成长为一名正团职军官，上校军衔。在部队一直从事政治工作，在政委的岗位上转业到地方工作，现已退休。热爱朗读朗诵，有800多首（篇）音视频作品在《中国朗诵艺术杂志》《当代文学艺术》《新浪网》 《美文与音画》《宁古塔作家网》《今日头条》《上海作家》《晓犁文化传媒》《桃花艺苑》《红月亮诗画艺术社》《江南诗画艺术院》《都市头条》《美篇》《抖音》等四十多个网络平台发表。他用声音弘扬先进，传播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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