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疫情封城后,我在单位十几天没有洗澡了,可想洗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劳。
洗澡,这在平时不算个啥事情,但在疫情期间却很困难。难受之极的我突然想起三场公寓有女澡堂,我们两个单位在一个院子,好多职工我都认识。我去给她们打个招呼洗个澡,应该不成问题吧。刚进公寓待班楼,就碰见跟我关系很好的王师,我高兴地给她说了洗澡的事。她听后皱着眉头说:“小李,现在疫情特殊时期,澡堂管理特别严。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还是去给我们小班长说一下。”我又来到班长办公室,班长正在办公。我很礼貌的给她打声招呼,她没有吱声,用眼睛的余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翻,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在心里轻声安慰自己,当今社会求人办事哪能不受点委屈呢。想到这儿,我便笑着说:“师傅,我是东折的职工,想在咱们澡堂洗个澡,你看可以吗?”“不行,洗不成,我们单位澡堂只让我们职工洗,其他单位职工不让洗。”她板着脸略带生气地说。“师傅,我们铁路职工一家人,都一直互相帮忙,解决职工困难。你们车间职工喝的纯净水是我们车间的,这次疫情,我回不了家,单位澡堂洗不成澡,就这一次,麻烦师傅给个方便吧。”吃了闭门羹,我就像晒蔫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地走在公寓的楼道。这时叫班员问我能洗成澡不?我摇了摇头。她看了我一眼,俏皮地说:“小李,不要生气了,班长把鸡毛当令箭了,你也要把豆包当干粮。你去找我们李主任说一下,他人挺好的,我想应该没问题。”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我实在不想去找李主任。但一想到十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这种痛苦真是难以言表,只好又硬着头皮去找李主任。刚进公寓机关楼,就看到一个中年卷毛男师傅刚从水房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洗干净的玻璃杯子。他看见我就问:“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听说他就是李主任,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我们当地人都说自来卷头发的人特别难说话。确实是,我打过交道的几个自来卷的人好像真是没有一个好说话的。唉!管他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先问问,能洗就洗,不能洗就算了。“李主任,我是东折职工,想在咱们澡堂洗个澡,你看……”“哦,这事啊。行啊,现在疫情特殊时期,让叫班员看一下你48小时的核酸检测,然后测一下体温,扫一下行程码就可以了。下次洗澡按我今天说的去做就行,不用每次都来找我。”啊?!没想到自来卷的李主任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难说话。

本文作者李建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