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牛
文/陈洁
老牛和我同村,每见我就炫耀,说自己又交桃花运了。我表面装作轻蔑他的样子,其实心底里还是很羡慕他的。老牛与我同岁,但他命比我好。他20岁就把一个18岁的女孩哄到自己身边了。我28岁时还是光棍一条。

老牛没有个正性子,总喜欢往女人堆里钻,说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女人们一边听老牛的流氓话,一边红着脸笑着追打他。有时几个女人一起上,把老牛拽住拉倒,骑在老牛身上,脱掉老牛的衣裤,问他以后在女人们跟前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老牛光棍不吃眼前亏,忙把双手举起来,连声说:“我投降,我投降。”。那个经常和老牛开玩笑的女人,还隔着老牛的裤头,抓住老牛的命根子警告说:“以后如果在不老实,小心我把你这宝贝撕掉。”。惹得一边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玩闹一场,人们都笑出了泪花,便又各自忙自己的事了。过后,老牛一如既往的不老实,女人们依然和老牛打情骂俏,开玩笑。这是我们农村过去常有的一道风景。

其实,我知道老牛和香草有不正常关系。香草比老牛小22岁,人长得白皙、俊俏。我不知道老牛是怎样把香草“勾引”上的。每看见老牛背着妻子,带着香草去城里逛,我心里就不是滋味。那次在城里他们让我撞了个正着,老牛毫不掩饰指着香草对我说:“香草,我的新情人。”。香草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说:“去,胡说什么。”。我尴尬的看着他俩,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我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情人好,有情人好。”。香草抿嘴一笑,把头扭向一边。老牛瞪大眼睛看了看我,狡黠地说:“要不给你也介绍个情人?”。我连忙摆摆手说:“不不不,我没有你那个艳福。你和情人浪漫,我欣赏就可以了。”。老牛用手指着我,诡秘地说:“不许眼馋。”。我笑了笑说:“不眼馋,不眼馋。只流口水就行了。”。香草,老牛都笑了。

后来,老牛和香草的事老牛的妻子知道了,他们除了吵闹外,老牛妻子拿老牛也没办法。老牛妻子来找我,让我劝劝老牛,别再让人指脊背骂了。我劝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因为老牛真的有牛劲,他喜欢“吃”嫩草。如今,他们几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相处着。不知道谁割舍不了谁。他们也习惯了道德的谴责,这正是:世事如今无新鲜,牛踩烂草草发酸。劝君莫把牛草羡,如今牛草不值钱。



作者简介: 陈洁,男,周至县楼镇人。文学爱好者。偶有文在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发表。

(刊头题字:育平 编辑:诗韵楼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