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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往事

一、命运
我七,八岁的时候
有两个最好的伙伴
每天一起背着小竹筐,挖野菜,打猪草
进村的时候,,明,总要把筺里的菜和草向上,托托
,亮,总要把菜和草向摁,落落
托托,落落也就成了伙伴们口里的外号
后来,俩人一起参了军
托托,成了军长的快婿,后来也提了干
落落,成了卡车司机,退休后又被私人聘了去到现在
我相信思维决定命运
世间真理

二、证据
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十岁
下课玩的时候,看见她在教室
从我的书包里偷拿了我的像皮
和她要,不认不给,我告诉了老师
老师说,她们家可是贫农,你们出身不同
你说拿了,要有证据,反把我训斥一顿
六十年过去了,我知道她几十年生活的轨迹
馋,懒,好摆,好玩,没有孩子
贫困户,五保户,特困户之类,不知是什么头衔
奥,我明白了
六十年后我找到了证据

三、拾粪
挖河的年月,只要有民工聚集的工地
我们十五,六岁的小社员
都被生产队组织去拾粪
空旷的沙滩,河道没有厕所,大便随地
只要看见有人蹲下,我们就围过去
粪叉对着大便人的屁股,像战士
有一次,一个人蹲下了,手里拿着一块大砖头
我们几个纳闷,别人都是拿着土垃拉,当手纸
很快,排泄物成了小土堆
那时没有见过有人便秘
看见他刚要站起来,我们弯腰,粪叉抢过去
他转身不提裤子,对着粪滩用砖头
啪,的砸下去,嘟囔着说,我早准备好了
上次有人抢粪,还没拉完,粪叉就扎在我脚脖子上
现在想起来,溅在脸上,衣服上的屎
还很臭

四、挑灯
十七岁那年,我第一次去挖海河
民工大部分是十几至三十几岁的光棍
人海战术,三个月累死累活过去了
大堤建成,最后是削坡,扫尾轻松下来
那天下午,光棍赵排长,拿着晚上照亮用的围灯
伙伴们,今天活不多,紧干,完了演节目
我心里嘀咕,没听说过挖河还演节目呀
太阳还有两杆子高的时候,排长说
节目现在开始,流脓,流怂,傻妞这都是外号
本来是一个叫,刘雄,一个叫刘成,傻妞不知道叫什么
你们三个谁先来
三人脱下裤子,把围灯挂在坚硬挺起的阳具上
轮换上一比四的堤坡,结果都上去了
叫好声,嚎叫声,嘻骂声
排长说,平局,还得下一招
把水桶拿过来挂上,看谁还能上去
三个人说,那得拿根绳,把桶梁和我这,傢伙,拴上,不能掉下来
排长说,好!我再备桶水,能上就加一瓢
加水最多的是冠军
看他们裸露下身,挑灯,挑桶,加水
百十来号光棍们
拍屁股,叫好声,拍大腿,鼓掌声
笑的人们眼泪,鼻涕横流,前仰后合,死去活来
五十年过去了,那才真是光棍的节日
青春岁月

五、石膏像
物资贫乏的年代
每年秋后,我都要骑自行车去八十多公里
北京舅舅家送些白薯,花生,土特产之类的
那正是文革的时候
有一次我去,舅舅刚跳忠字舞回来
吃过饭,唠嗑,舅妈收拾屋子
擦桌子的时候,舅妈说,不好了
主席的石膏像脸上有一撮灰尘
一定是屋顶掉下来的尘土,这能擦吗
俩人目瞪口呆,舅舅说,给主席擦脸,这还了得
舅妈说,是啊,我们单位有个老烟瘾
前几天在防空洞里用红宝书纸偷着卷了只烟
成了反革命,被判了刑
舅舅抓耳挠腮,无可适从,转磨磨
我先去厕所,回来再说,这可发了愁了,嘟囔着
过了会儿外面有人嚷,李师父掉粪坑里了
他六神无主,脚没踏上粪坑上的两块板
一脚迈了进去,一帮孩子们围着哈哈大笑
洗干净后,舅舅说,外甥,我真没辙了,晕了
一墙之隔的东邻居,知道了事情原委
过来好心的说,老李,你别着急了,你这样
明天上班,你先告诉当官的,出了事也能算自首
听他们让怎么办
第二天来了五,六个人,官相
看了会儿,其中一人说,这样
一,你不要擦,二,不许用玻璃罩,三,更不能藏起来,那可是反革命
我们回去,公司党委开会研究
怎么做,在通知你们
直到领袖,舅舅去世,舅妈还活着
也没听到回音
经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人,神,太伟大了


宋森林,笔名,苍凉,微信号,喜欢孩子,55年3学出生,忙忙碌碌几十年,现以退休,闲时想写点什么,打发时间,交几位朋友,别无所求。系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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