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来了,我的“立秋”。
你来了,叫我心情如此的愉悦,幸福的时刻,幸福的人,总要写出诗文的。
我有那么多的话要和你说呀。
你在树叶上写诗,我在笔尖儿上抒情,我们俩是天生的一对。
你来了,我吃了饺子。香喷喷的饺子是妈妈包的,妈妈说,立秋来了,你要抢抢秋膘,让身体胖胖的,这一年,你便有了本钱。
我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吃饺子也没忘记在心里把你感激。
年年如此,我都是在这一天,享受妈妈特别的爱。虽然不能肯定的说,我的欢乐属于你,但你的到来,确实让我享受到了快乐与幸福。
快乐一次,人肯定会长寿一节呀。
吃完了饺子,妈说,你去看看,外面的景色有何不同吧,碗筷我来收拾。
我感谢妈妈那博大的母爱。我感谢妈妈为了我吃尽了辛苦!
于是我说,妈,咱俩一起去,回来,咱俩一起收拾碗筷吧。
说完,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我懂得回报秋天的妈妈了。
走在小区的甬路上,四周看着盛夏的绿。忽然发现,昨天与今天的绿,竟然不一样了。
杨树的叶子被秋风吹翻,发出铃铃的响声,远看树冠,像开了无数的白花似的。那些白花在风中抖动着,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它是在临死前的呻吟。
那绿是深绿色的,很老气,好像上面长了不少的黑斑,有的叶边儿已经发黄了。
就在我仔细端详它的时候,我的头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接着,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我的头上落在脚前。
我蹲下来,拾起它,放在眼前,正看反看,心情不由得酸楚楚的。
现在,如果不是我拾起它,它会飞往何处呢?
妈看到我默不作声,就从我手中拿过那片秋叶,扔回到树根去。妈说:根是叶的家,就叫它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吧。
我看见妈妈的眼里有一点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她一定想起了人了,人不也是这样吗?从天上来,死了,再回到天上去。
我和母亲往前走着,所有的树叶都在风中翻飞着,那是你——立秋,在树叶写的诗句呀。
你在树叶上写诗,我在笔尖儿上抒情。
我抒的情绝对不会是悲秋。悲秋只是古代的专利,现代中国人绝不会因为季节的变化或悲或喜。
生活的富足,喜早已取代了悲。
我和妈妈来到了小区的大门口。人很多,社区的人都戴着红袖标,在小区门口指导进入的人扫码。几个楼长也参与了。
这疫情,也真是个赖皮狗,夏天还没过完,就来挑衅,没有谁怕它,因为它呈凶狂,不是一年半载啦了,哪一次来不是被我们中国人赶走了!
你看人们的觉悟,把小区把守的比罐头还严,它哪有机会来袭呀。
在大门外,停着几辆大汽车,有卖西瓜的,有卖香瓜的,有卖菇娘的。
车上的喇叭在叫卖着:“西瓜,一元一斤了,又大又甜的西瓜!”“香瓜,大地的香瓜,吃了这次想着下次啊。”“……”
我和母亲走到卖西瓜的大车前,呵,一大车西瓜,很大,最大的,我坚信,必须两个人抬才行,很新鲜,可谓个大皮儿薄哇。
看见我们走过来,卖主把手里刚称好的西瓜递给那个买主,然后问母亲:“阿姨,买哪个?自己挑,还是让我帮着挑?”
母亲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他是哪儿的西瓜。
“当地的阿姨,今年又是个大丰收啊,我这一地的西瓜能卖上一个月。”
“这一地的西瓜能赚多少钱?”母亲问。
“一年是花不了用不尽的,再加上大田收成,30万挡不住。”
那位男青年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满脸写着得意。
“现在农民,种地非常轻松是吧?”
“当然,全部机械化,一部手机,坐在地边儿摇控,省时省力,逍遥又自在。”
他说得特别兴奋,竟然把口罩摘了下来。
“别摘口罩,疫情还得防啊。”母亲说。
他笑了,又把口罩戴上。
我和母亲买了一个中等的西瓜,我抱着,我们返回小区。
在进门的时候,我又回头看看那些写满丰收喜悦的大汽车,情从中来。
“回去立刻写一篇散文。”
你来了,我的“立秋”,带着丰收的喜悦。
我和母亲在你凉爽的小风亲吻中走着,脚下是舒适的惬意。
我又抬头看看那些翻飞的绿叶,出口说道:你在树叶上写诗,我在笔尖上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