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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度闪小说大赛访谈】
江桅:闪小说,感谢有您
江桅:本名王献伟,河南周口商水县人,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会员,工作之余坚持断断续续练笔写文,以闪小说为主,参加很多闪小说征文比赛,偶尔能侥幸获得小奖,胜似晋级加薪,愿沿此路一直走下去。
提起笔,有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感。为什么这样说呢?首先,舞台太高。如果是平常的征文比赛,贴出文章,有好坏之评,本人也不会有心理负担,但这个舞台一开始就抬高了身价——获奖访谈,必须要认真对待;其次,面对的都是文学大咖、行业高手,挤进其中,怎不让我压力山大;第三,经常忙于事务,业余爱好而已,对文学的专业化学习和理解不够深入,真怕一句不适闹出笑话。但今天既然来到这个舞台,赶鸭子上架一回,就关于我对闪小说的认知和大家交流共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不吝笔墨给予批评指正。
接触闪小说是2015年左右,开始是信心满满,奋笔疾书,更是无所畏惧,现在想想虽然可笑,但也多亏了那时的“不知羞耻、目空一切”。如果像个大姑娘,瞻前顾后,羞羞答答,我坚信很难有今天的一点收获。走进闪小说大家庭,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暖。熟悉我的老师都知道,我是个没有任何文学基础的人,就凭满腔的热爱,开始写的文章也像小学生写作文,贴入论坛后,非但没被耻笑,反而得到很多版主老师和文友们的真心指导和建议,是他们的鼓励和暖心的话语,激励我坚持写下去。在这里我不再一一点名道谢,但我会铭记于心,但有两个人的名字我要利用这有限的空间费点笔墨,毕竟是写作交流,于我有益,也希望给大家提供参考和借鉴。李剑老师大家都很熟,我要非常感谢他,在扶植新人方面,像园丁呵护幼苗,浇水施肥,还不忘修芽剪枝。论坛里他的点评话语不多,但都能够点中要害,他给我的一篇文章点评了三个字:有点满。当时把我给看懵了,但很快,我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这也是我闪小说写作进步的一个节点,我知道了,作品要想吸引人要给读者留有想象的空间。飞鸟老师是位年轻的作家,勤奋、耐劳,和他的交流中,他的“贴地皮理论”让我受益匪浅。他说:文学来源于生活,但情节需要虚构;高于生活,但不能脱离生活,要贴着地皮但要高于地面,这个度需要写作者拿捏把握。老师们的真知灼见,是他们经过多次的失败后总结出来的,我是受益者,也希望给文友们以有益的参考。
关于这次获奖的作品,也是得益于以上的写作方法进行创作。文中的主人翁是我下乡扶贫的帮扶人,单身,懒汉。文中他装病,我给他200元都是真事,他后来喝药也是真事,是被送到敬老院因不满待遇才一时冲动,但他被抢救了过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好素材,但怎样才能吸引读者呢?我联想了当下,脱贫过后要进行乡村振兴,振兴不只是物质方面的,农村更需要精神方面的现实,所以就编排单身贫困户暗恋女干部的场景,而结尾,女干部的肩膀是沉重的,虽然乡村旅游鼓了农人的腰包,精神面貌的改观仍是任重而道远。
写闪小说,让我认识了一大批良师益友,而于我个人更是名利双丰收。从小就有个作家梦,也曾经努力过,但都与作家相距太远,接触闪小说后,从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逐级成熟,并在2015、2016、2017年连续三年获得了年度总冠军赛优秀奖后,开始竟有人叫我“作家”了,自己虽然有自知之明,但私底下还是会沾沾自喜,感谢闪小说,感谢为闪小说发展奉献的所有人。虽然闪小说目前发展空间仍然有限,但随着热爱闪小说的人群逐渐增加,还有展示平台的逐渐增多,相信闪小说的未来一定更加光明!
今年,我把我近几年的闪小说作品集结成册,准备出版一本个人闪小说集,但因出版社对小说的出版有了新的规定,不得已加入了部分散文,只要能够出版,对于我而言无疑是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我知道,有很多作品还不很成熟,但他是我那个阶段的水平体现,也许以后看到会摇头面赤,但缺少了“年少不经事”,哪有如今的“成年经事人”?闪小说,我的最爱,感谢有您!

送你一朵玫瑰花
文/江桅
江干部!
看到我,单俊深陷的眼窝里,发出两道光。
缺吃少穿吗?我阴沉着脸说。
政策恁好,吃穿不愁,就是……单俊瘦削的脸上蒙了一层羞涩。
饱暖思淫欲吧?
没……
别说了,好好养病,我说着话,掏出200元钱放在他的头边,嘱咐道,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去争取,哪家女人愿意跟个懒汉!
回来的路上,一张画面总在眼前浮现:因痛苦而变形扭曲的脸,弓腰驼背,右手捂着左下腹,大而无神的眼睛写满了祈求。这是我和单俊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我是下乡干部,他是单身贫困户。我给他200元钱,他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村民提醒我说,单俊是装的,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就是这样的人,竟突然间有了血性?一瓶敌敌畏,他一饮而尽,听说为了一个女人。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
那天,我正写材料,村文书来找我,说单俊没了,因没啥亲人,就把他埋在村公墓一角了。
我心里纳闷,说,就按你们村的习惯办就行,没必要再跑一趟。
文书欲言又止,站起身支支吾吾说道:单俊走那天,扯嗓子叫你的名字,喊了一夜,整个医院都能听到。
这有什么?我说,他懂得感恩。
这个都知道,文书似有难言之隐,小声说,江干部,你别生气,单俊托我给你买朵玫瑰花。
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摇头说,单俊给我?
文书低下了头,说,这种人无可救药,不用理他,但,死者为大……
孤坟旁,我把一束黄白菊花放下。
喳喳,头顶几只喜鹊飞过,落入村旁游人如织的油菜花海里。
我是一名派驻乡村的女干部,而此时,我的肩膀显得更加沉重。(字5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