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邹洪达 , 生于 1954年,四川人,本科毕业,1971年6月在云南孟定农场(原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七团)副指导员。八年后返城在成飞工作,退休后在成都东科信航空自控设备公司工作。喜欢读书写字,酷爱文学和旅游!

《云南兵团知青轶事》连载(十三)
作者|邹洪达(四川)

洞景一枝花与傣族人家
我在云南支边期间,特别是调到孟定下坝后,较多地近距离地接触了许多傣族同胞,我由衷地感到,傣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族。
孟定有一座现在蜚声东南亚的寺庙:洞景緬寺。记得1972年夏天,连队派我们排出去打米,地点就是洞景缅寺。连队养猪需要糠,派些人,帮人家地方粮站打米,以工换糠。当我走进洞景缅寺时,它给我的印象是一副破烂不堪的残败景象。庙子很大,呈长方形状,长约三、四十米,宽约二十来米。也很高,房顶到地面约八、九米。厚厚的墙,但无论是外墙还是内墙,墙面的凃层都已剝落,墙内的黄泥和谷草裸露、清晰可见。殿中的那些大圆木柱,亦素面无色,满身裂缝,被堆成小山似的谷子包裏着,露出小半截,呆呆地立在那里。缅寺里面装满了谷子,靠大门边摆着的一台柴油机带动的碾米机和一架风车,再无它物。不见菩萨,不见佛,更无香案、烛台。里面的谷子时时散发出股股热乎乎的霉烂湿潮的气味。守仓库管碾米机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操北方口音的汉族老头,另一个是一只眼有玻璃花的傣族中年人。据说,过去这个寺庙香火很旺,但文革破四旧,被封了,变成了这副模样,哪还有什么人去那烧香拜佛!
我们当时住在洞景寨(那时叫东井寨)边的三营学校里。每天早上,去缅寺打米,晚上回到三营学校睡觉。洞景缅寺,紧挨着三营六连,那的成都知青都是我们子弟校的同学。打了个把月米回连队后,就有几年没再去过缅寺。1975年,我探亲回家时,去了趟在贵航的亲戚家,那厂管枪弹的人,给了我几十发子弹,我把它带回了孟定。正巧,三营六连有一位要好的同学,他那有一支连队发给他的冲锋枪。我们几个好友,相约去打枪,周某建议去缅寺打枪。这样,我再次进了洞景缅寺。这时的缅寺已空空如野,大敞四开,连门都没了,没人看管,地上坑坑洼洼,还有些牛屎,烂草。我们在缅寺的墙上画了个o,便退到十多米外,轮流端枪射击。墙上立马留下了些弹孔。缅寺很大,在里面打枪动静不大,很隐蔽。从那时到离开农场,我就再也没去过那缅寺。直到2000年5月,我重返孟定。农场的几个当干部的朋友忠生丶坚元等带我去游览洞景缅寺,才知洞景缅寺已经重新翻修,而且还在缅寺后面的山上修建了一座几十米高的白塔。那已成了孟定的一个景点。2016年,我再去洞景缅寺时,那里更是完全变了模样。从照片上看,2016年时的洞景缅寺,外貌又有了很大变化,更美了。如今的洞景寺庙,其外表金光灿灿,里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这个据《佛经》记载已建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庙宇,重焕了青春。由于在1994年重修洞景白塔时,挖掘出释迦牟尼的舍利子,洞景寺庙名声大噪,成为东南亚佛教徒顶礼膜拜的圣地。每年有许多国内外教徒到那里朝拜,还有些国外的佛教大师去那诵经。

洞景寺庙,大殿内里那尊释迦牟尼金色大佛和22尊睡佛,神采各异,各个都是慈面笑容。殿内殿外各物件都如新,如洗,色调鲜亮,明快,且柔和,仿佛是个万花筒。一走进寺庙就感觉到艳丽悦目,即热烈又柔顺、祥和、温馨,不同于藏汉有些庙宇的深沉和森严。我想这可能与傣族人善良、洁净、温和,爱美、乐观的性格有关吧。
回想起曾经我们竟然在里面舞刀弄枪,嬉戏玩闹,真是对神主大有不敬啊。愿神灵宽恕我们的无知吧。
离洞景寺庙不远,有个寨子叫洞景寨。这个寨子位置很好,处于孟定坝子的中心地带。一边靠近贯穿全孟定坝的公路,一边靠近南汀河的河坝地。居于团部和三营营部中间,周围有很多兵团连队。村民以种植水稻和西瓜为主,是孟定比较富裕的寨子。那时,凡团部、营部放电影,有演出,寨子的小伙子大姑娘都要结伴去看,洞景一枝花也在其中。团部是寨子人经常去买卖东西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洞景有个美女的消息,在知青中传开了,特别是在团直、三营连队里知青中传得最盛。一传十,十传百,话也变了样,有个版本说,洞景一枝花是个风流女子,随意和男人做爱,说有次她同时和十三个傣族小伙做爱,等等。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十三妹"。我虽然没见过她,可她在我脑子里已经留下了非常坏的印象。

谁曾想,到洞景缅寺打米后,我竟天天见到这个名扬四方的洞景一枝花。这时我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小卜哨(水傣语:小姑娘)。七二年那时,她也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我们打米借宿的学校,隔壁就是她班的教室。这学校离洞景寨子不过百米之遥,天天都见得到她。出乎我的想象,她其实很朴实, 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不算很高,但身材很好,不胖不瘦,五官比较端正,眼睛、鼻子、嘴巴和脸庞都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征,但很协调,显得较清秀、顺眼,她皮肤白嫩,但似乎缺点血色和光泽。她穿着也很普通,常穿那种前襟斜扣在右边,马蹄袖口的、衣身短短的傣族服装,下身穿一条筒裙,腰裹得紧紧的。她经常打着赤脚,或穿双人字拖鞋来学校上课。有时她会穿着件半高领的印有碎花的紫色紧身棉毛衣,下身穿条裤子来上课。她那班上多数是汉族孩子,傣族学生并不多,她在班上是个子最高的,也是年纪最大的,再加上她不拘言笑,显得有些老成、出众。她的班主任是个教物理的昆明中专生,个子高高的,我俩比较熟。他对洞景一枝花的印象很好,还让她当了班长。常见洞景一枝花从老师那抱走一摞作业本,发给同学,或招呼同学排队上体育课。时不时见她坐在小伙子的自行车上,出入寨子。
男知青们虽然对一枝花有些爱慕,但很少有人付诸行动。其原因主要是惧怕傣族小伙地嫉恨。毕竟傣族姑娘就那么多,跟你汉人走了,人家傣族小伙到哪去娶媳妇?汉族姑娘又不太愿意找傣族小伙。其实,傣族姑娘们是很喜欢知青的,她们经常一群群的,不分场合的,主动和男知青开玩笑,挑逗知青小伙,基至还说出“知识青年屁股白白”的玩笑话。这事我在下坝时遇到过多次。
但是知青中也有个别胆大的。不知何时,三营六连的我校同学李XX,悄悄地和一枝花好了起来。不想被寨子里小伙们知道了,愤怒的傣族小伙们,不依不饶地跑到三营六连找李XX算账,吓得连长赶紧将李XX藏了起来,并安排他回成都探亲,避风头。从此,李XX再也不敢和一枝花往来了。这种事在下坝也发生过一次。下坝供销社卖东西的,有个旱傣姑娘,我忘记她叫什么了,只记得他哥哥叫周和一,和我挺熟的,我坐过他的马车,他向我要过雷管、炸药。我们班的毛同学和那姑娘关系很好。那姑娘人长得很漂亮,五官、个头、身材都无可挑剔,就是皮肤略黑点。她性格非常温和,据说她还是耿马县的兼职妇联副主任。我们三天两头去那逛。有个四分场十几连的成都知青,和她偷偷好上了。据说,有一次,他俩正躲在屋里亲热,早已埋伏在外面的一群傣族小伙冲进去,把那成都知青痛打一顿,那知青仓皇逃走,从此再也不敢来下坝了。
屈指一算,洞景一枝花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风韵犹在吗?当年的她,虽然有点出众,但算不上是楚楚动人的红颜美女,可能是当年我们知春情窦初开,且精神生活实在太枯燥贫乏,闲暇无聊,摆些龙门阵来解渴充饥而已。

傣族男女都普遍相貌长得好,个子都较高,皮肤比较白,大眼睛,双眼皮。当然,也不排除个别丑的。孟定的傣族有两种,一种被人们称为水傣,另一种叫旱傣。我们统称他们“老太(傣)”,傣族也不反感我们这个叫法。云南有两个傣族自治州,一个是景洪州,一个是德宏州。景洪州(版纳那边)以水傣为主,德宏州(芒市那边)以旱傣为主。两个州的傣族都是一个大语系,但具体口语有差异。所以,当时,云南广播电台,有对德宏州傣语广播,有对景洪州的傣语广播。我2019年再去瑞丽时,验证了下,发现那里的傣语的确和孟定的傣语不完全一样。当时,孟定的水傣和旱傣有几个明显的区别:水傣比旱傣富裕,住竹楼,楼上住人,烧火煮饭,楼下喂猪、栓牛、堆柴;旱傣住茅草平房,没有那么宽敞、明亮、洁净;水傣女的上衣以白色等淡雅的色调为主,头上裹着白色或淡黄色的浴巾。下身穿紧身的浅色筒裙,筒裙把腰裹得紧紧的,又限制了步幅,所以傣族姑娘身材特别好,走路姿势很优雅。旱傣女的上身以灰色为主,裙子则是黑色的大摆裙,头上往往裹着黑色纱布。傣族的小伙子,都普遍着汉装,最喜欢的是穿军裤、戴军帽。当时,一顶军帽可以换老傣一只鸡。大眼睛、高个子、白皮肤,配上白衬衣,绿军帽,蓝裤子、军裤子、解放鞋,使傣族小伙子各个显得很精神、俊朗。那时,我感觉傣族好像有点重男轻女。傣家的男人是最享福的,一年四季,多数时间是在悠闲中度过,他们主要干的活,就是砍柴、备料、放牛、牵牛犁地,再就是打猎了。而傣族妇女则是非常能吃苦耐劳的,插秧、割谷、打谷、晒粮、送公粮、种菜、喂猪、带小孩、煮饭、卖东西,里里外外地操劳。小卜哨从小就要劳动。我1971年在孟定粮站打米时,一群六、七岁的小卜稍,光着脚,拎个箩筐,挤在风车前跟我们争米糠,刚把她们的筐移开,她们又挪进来了,在你身前身后地打转转,碍手碍脚的,十分恼火,负责接糠的万同学、樊同学鬼火起,就将她们的筐甩到河里。那些小卜哨,将筐拾回来后,围着他俩,撅着小嘴, “洗米书、洗米书”地叫,挺好笑的。那次我才知道洗米书是骂人的话。那群小孩中,没有一个男孩,全是女孩。可见傣家女子从小就养成了劳动的习惯。傣家人身上有许多优秀的品质,傣族人很善良、温和、开朗、大度。在孟定呆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傣族人吵架、打架。也没有见他们打过小孩,他们对小孩很依从。有次,我和赵老二在下坝的甘蔗地里吃甘蔗,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傣族大叔,带了个三、四岁的小孩坐那。我问他有几个小孩,他告诉我有九个,这个最小。那小男孩嘴里叼了根春城牌香烟,湿了半截,抽一半就丢了。当时,知青普遍抽三毛钱一包的金沙江,春城烟是四毛钱一包,算好烟。我见状,问那大叔,怎么给他抽这么好的烟啊?那大叔说,他喜欢就给他玩嘛。据说,老傣两口子要是吵架了,那这个家庭就可能维持不下去了。傣族还很好客,每次去下坝寨子买东西,只要碰到他们吃饭,他们就会招呼你:“金呺莫巴金?(吃饭没有?)”,“搭我们金呺”(和我们一起吃饭),热情地给你递上一盒装在竹盒里的糯米饭。傣家的糯米饭,非常好吃,他们吃饭往往都是用手抓一把糯米饭,在手里捏成团,然后蘸些汤水或凉菜吃。傣家爱吃那种树上采来的黄蚂蚁,那是好菜,用糯米饭团粘起还活着的大蚂蚁往嘴里送,蚂蚁还在爬动。不会吃的人,会被蚂蚁咬的哇哇叫,那蚂蚁吃起来酸酸的。傣家爱吃酸食,有种大大的野树叶,吃起来酸溜溜的,他们常吃。他们的凉拌菜都是以酸味为主。云南十八怪,有一怪“青苔当海带”,是傣家的好菜。河里的青苔,捞起来,洗干净,包裹着肉馅蒸好,很清香,它和牛刹撇(牛肚子)、炸知了、生泡小鱼都是傣家待客的好菜。我记忆中从没有在傣族家里看到过他们吃炒菜。我们到傣家买芭蕉,他们总会先拿出来一串请你吃,不要钱,走时买的才收钱。

傣族非常爱干净,当时,寨子里即没有厕所也没有粪坑,他们都是去河里解决。我们的领导,曾警告过我们,千万不要到傣族的田里拉屎、撒尿。傣族如果发现有人在他们田里方便,就会抓住你不放,让你赔他们这块地,他不要了。水傣,每天在河里洗一、两次澡,男的在上游,女的在下游。女的洗澡并不怎么避人,她们把上衣脱了,撩起裙子慢慢地走下河,然后把裙子扎在头上。我记得,有几次坐在拖拉机上,路过景新寨子边的桥上时,看见几个女的,就那么光着上身在河里洗澡。傣族男的,有时也不在乎裸体。我记得,有次我们几十个人从河滩地收工回连队,路上一个傣族汉子,拿了个虾爬,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那,毫不介意我们,那些女同胞见状大叫,掩面逃离。傣族是个非常前卫的民族。那时候,我们知青,男女之间连站着单独多说会话都不敢,更不敢手拉手了。可傣族却很开放,傣族小伙子,可以在团部商店里公开从后面抱着姑娘啃。看得人目瞪口呆。一到放露天电影,傣族小伙子手里拿着三、四节电池的长电筒,一群群地围着姑娘照来照去,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十分开心,广场电影成了他们相亲的好场合了。傣族姑娘,对我们这些知青小伙很友善。我经常在下坝小黑河里放排,傣族姑娘们见到就爱和我们开玩笑,用手泼我们的水,用竹竿拦我们的排,问我们要芭蕉杆(喂猪的野芭蕉树)等。有次,我去下坝供销社买东西,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便将外衣脱下,顶在头上埋着头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走不了了,几个傣族姑娘打着伞,把我围住,挡住我的去路,我往左边走,她们也往左边,我往右边走,她们也往右边走,围着我打圈圈,待我冲过去后,她们一阵哈哈大笑。大概是她们笑我那副淋得落汤鸡样子,逗我玩。傣族榨糖时,我们去了,他们让你随便吃。拿一截甘蔗,伸到锅里搅,搅个糖疙瘩吃,甜得人不再想吃饭。

傣族人非常热爱生活,追求美好的事物。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再贵都舍得买,但是如果他们觉得不吉利,即使再贵,也往河里扔。听老同志说,有次一个傣族大叔刚从孟定商店买了辆自行车,骑到下城那边的木桥时,车卡在了缝里,人掉到了河里,他爬起来后,大怒,将自行车举起来,丢下河就走了。他们的缝纫机坏了,就两个人抬到河边,丢到河里走人。有阵,下坝大队的收放机坏了,队里派了个人,找我隔壁的电工小李修。那老傣,对小李毕恭毕敬的,烟递得很勤,修了好几天,小李走哪,他跟到哪。我问他,你不出工啊,你修这个东西可花大价钱了。他说,这个东西很重要,队里开大会,广播都要它,队长让我来修,每天给我记十个工分。他们对喜欢的东西,是不在乎钱的。
那时,傣家是真正的夜不闭户,道不拾遗。我们连队的华侨丢了块瑞士手表,被傣族拣到给送了回来。我们下地干活,经常把衣物等放在地里,吃完饭再去时,东西还在那。我在孟定住那些年,从来没有用过门锁。老傣是绝对不会偷我们东西的。只有汉人自己偷自己。

上面写的都是四十多年前在孟定所见所闻的傣族。回城后我又多次去过孟定和芒市、版纳,发现现在傣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水傣和汉傣的服饰已趋于一致,没有什么区别了,比以前更多彩了,更艳丽了,更悦目了。在孟定也基本看不到竹楼了,只在大弄棒画院看见些,普遍被钢筋水泥的独门独院的别墅式小洋楼代替了。傣族姑娘好像比以前丰满了。男女胖子多了起来。傣族犯罪的也多了,主要是贩毒。1980年6月,我去孟定出差时,我的老连长刘明受,跟我打招呼,过几天到他家吃饭。我当时问连长能不能帮我买只走私的日本双狮表。连长说我帮你找找人。在连长家吃饭那天,有个傣族小伙子作陪,他就是连长找来的卖表人。聊天时,他告诉我,他是洞景寨子的,他爸是汉族,他妈是傣族,老家是杭州那边的,他爸原来是国民党的兵,国民党败退时,逃到这边,娶了他妈。饭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小条塑料纸包着的黑色的像红糖似的东西,用手捏下一小块,抹在纸烟上,递给我抽,我问他东西啊?他笑着说,你抽嘛,好东西。我那时没有烟瘾。但挺好奇,就接过来抽了,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后来,他告诉我,那是鸦片。这小子卖给我的表是150元,我知道贵了,但太喜欢了,就买下了。他走后连长说他太不像话,那么贵卖给你,120就差不多了。40多年前那小伙子就在吸食鸦片,卖走私表,后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2000年我去孟定时,朋友给我讲了他亲身经历的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毒品案件。他说案发时,他是农场派出所所长。一天来了个老傣,找到他报案,说家里的三公斤海洛因被偷了,他是赊了20万拿回来的,人家债主逼他还钱,请朋友帮他追回来。朋友听后,感到很荒唐,怎么可能毒犯找警察帮他追回丢的毒品呢?三公斤毒品是要掉脑袋的啊,他怎么也不相信。他想这个人可能有神经病。他又很忙,就叫其他人把那老傣打发走了。谁知过了段时间,耿马县公安局找到他了。确有此事,这个案破了,那毒品被几个瘾君子给偷了,后那几人因吸毒被抓,供出了毒品来源。结果我那朋友,怎么也说不清楚了。遇到这事,傻瓜都会有疑问,为什么毒犯的毒品丢了要找他帮忙追回来?他们之间什么关系?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把人给放了?他被带到临沧检察院,审查了半年多,才放回来,公安也不当了,停薪留职去开中巴了。孟定离缅甸果敢禅邦和佤邦只有大约三十来公里,是走私贩毒的重灾区,傣族因贩毒被抓、被毙的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是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傣族还保持着善良、朴实、大方、开朗、积极向上的好品质。 
(未完待续)

本期荐稿:中权(美国)
本期审核:王文(中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本期配图由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