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落红留丹,喜欢阅读国内外名著,擅长书法绘画,诗词歌赋。著有长篇小说《哭泣的崖畔畔》,有诗词歌赋发表于网络多家媒体刊物平台。小说连载及部分诗词歌赋作品,可上百度搜索阅览。人生格言:一切友情众生,解脱便是仙佛。

长篇小说《哭泣的崖畔畔》连载(二十四)
作者|落红留丹(中国)
两个小天使前后降生后,生话日已紧巴,仙桃一点怨言都没有,她依然敬重关爱,他这个一个月只挣几十块钱的民办教师。
后来,是他这个混蛋,不顾仙桃地阻拦,不听村长地劝助,辜负了村民们对他地爱戴和期望,竟然辞去了那个仙桃视之为神圣的教师工作。
他主覌地认为,只要他生意做得好,做成了甚至做大了,那时候,仙桃就会用刮目相看地眼光欣赏他赞誉他。
那曾想他高估了自己,竞然连给女儿治病的钱都没有。仙桃,可怜的仙桃,是我亲手毁了她的梦!是我让她丢尽了面子,是我害得她得了抑郁症,让她没有了以往得贤德温柔,变成现在这样得尖刻暴燥喜怒无常。
女儿荷花,小磊儿子,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没钱给女儿治病供儿子上学,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个。
根柱实在想不出任何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他检过破烂,卖过报纸送过水,还在建筑工地做过泥瓦工,拉过沙子,可是一天根本挣不了几个钱。

女儿的手术费迫在眉睫,看来,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出卖自己的器管了。他决定先去卖肾,接下来再去卖肝,如若还不能改变现状,他就继续卖,那怕是把他开膛破肚,卖了他的五脏六腑他都心甘情愿。
通过联络,是肾贩子来火车站和他见的面,他把根柱领到一个很隐蔽的犄角里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半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递了过来。
根柱摆摆手说:“我不抽,你先说个价钱?”
肾贩子想也没想,很干脆地说:“三万!”一股呛鼻的烟团,被他从嘴里喷了出来。
根柱有些恼怒地说:“呵!三万!我卖的是肾!你听清楚,啊,割开我的肉挖出来的是我的肾!就只卖这些钱?”
对方笑了,笑得很诡异,“嘿嘿,老兄,我知道你卖的是肾,肾!不值几个钱耶!人有两个肾本来就多了一个,卖一个有死不了人,也不影响你老兄的健康,这个价再没啥说得了!”他抽得似乎很过隐,狠咂一口猛喷一下,呛人的烟雾在窄小昏暗的犄角里恣意地撩绕着。
根柱被呛得咳嗽了两声,看着对方被烟雾模糊了的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看起来诡诈且狡猾。
根柱哭了,哭得鼻涕眼泪不停地流:“我,我是为了救我的女儿,你知道不?她要做心脏手术需要很多钱,我是不得已呀……!你就多给些……哦,你给四万!”稍一愣怔后,他突然不哭了,挺了挺腰杆,改变了说话地语气:“四万!这个价没甚商良的。”他态度也变得很强硬,做了个立马走人的架势。
肾贩子赶忙说:“呃,不急不急,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嘛,要不三万五?”他灭了烟头,把剩下的半根烟夹在了一只耳朵上边。
“四万!少一分都不行!”根柱是轻蔑鄙视的眼神,傲慢的语气。
肾贩子想了想说:“嘿嘿,大家都不容易吗!你算算,呃,你来回的路费,到那里的吃住,你伤口地愈合这不都要化钱嘛?我们还要给请来的大夫护士一大笔钱,落到我们这的其实没几个钱。说个掏肠掏肚的话,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我也是为了给老婆治病卖了我的一只肾……。”
根柱惊得倒吸了口凉气,说:“你,你也卖了肾?……哼……我不信?”
“不信!不信你看看,看看!”对方撩起了他的衣服。
“啊!呃!”他看见了那人那长长的伤疤:“啊!你的肾!就是从这里掏出来的?”
那人摸着那还有些红红的伤疤说:“可不是哩!我也是没路可走了才这样嘞。”
根柱这才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为了给老婆治病,已经卖了自己的一只肾,如今做起了肾贩子的男人;他佝偻着腰身,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裹着矮小单薄的身体,脸像封干了的核桃。
“你真得也不容易,不容易呀!哪就,就三万柒成不?”根柱说话又有气无力了,他惧丧迷惘地有些晕晕惚惚:“唉唉,都是可怜人啊,可怜……人啊!唉,大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这样做贱自己呀!”
最后他们以三万六的价钱成交,当晚他就随此人乘上了去某城的火车。
第二天中午,他们来到了某城。这个人把根柱带到一家小旅社的一间房子里。房子窄小拥挤,两张单人床中间,是一张桌面上摆放得凌乱不堪的两斗桌子。
坐在桌子前边椅子上的,是一位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他表情淡漠地向根柱打了个招呼说:“噢,坐。”
他们几乎没说什么话,根柱被安排住进了隔壁的一间客房。不一会,领他来的那个肾贩子,送来一碗面条一个馒头,根柱吃饭的时候他说:“那人是我老板,呃,叫老大就行。”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他去了一家医院做了个体检,说是体检,实质主要是抽血化验。第三天,又去了一家医院说是配对。再过了两天,他们带他上了一辆小车,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地方也越来越偏僻。要下车的时候,他们用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就这样他稀里糊涂地被割掉了一只肾。
十多天后,根柱揣着两万两千块钱回到了省城。他很惧丧很懊悔,肾被割掉了一个,可是只赚了两万块钱。肾贩子用很多理由,推翻了他们之前的口头协议,他们说:“你运气不好,没碰上能配上对的受捐者,就只值这个价钱了。”还有两千块钱,是他死缠硬磨才讨要来的伤口愈合费。他的伤口至今还未完全愈合,有三针缝合的皮肉处还在流脓,他们说这是他自身体质的问题,就硬是把他塞进了回省城的火车里。
回到省城,他找了个小旅社休息了一天,为了见女儿,他专程去澡堂洗了澡又理了发,换上了在地滩上买的衣裤,给女儿买了一兜水果,揣着两万块钱去了医院。

荷花每天都在想爸爸想妈妈还想弟弟小磊。爸爸走的时候,说他回去看趟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肯定是妈妈又犯病了?也许爸爸早就回来了,他忙于打工挣钱,还要找寻小磊,没时间来看我。爸爸干的什么工作呢?他一定很辛苦很劳累。
当他给芦苇讲这些话后,芦苇就安慰她说:“你安心养病吧,我常给家里打电话,我爸说你妈很好,我爸我妈每天都要过你家去看看,我妈和你妈又和过去一样的好了,我妈还常拉上你妈去我家吃饭,你爸找了份工作在干,有空还要去打听小磊的下落,那有时间来看你嘞!”
荷花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芦苇说:“哎呀,这事我咋能哄你嘞。”看荷花还疑惑得愁眉苦脸的,就说:“我看你是闲的没事,自己给自己找烦恼嘞,我的话你都不信?我若哄你就变成小狗!”
荷花就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唾沫,并说:“我信哩!看你,咋能把自己变成狗嘞!”
“你喜欢狗我就变个狗呗。”芦苇学着狗的样子:”汪!汪!”了两声。
“哎呀,胡说甚么吗!"荷花就又呸呸呸了几声后说:"一满别变个狗!狗怪可怜的。唉,黄狗!昨晚我还梦见了黄狗嘞!这几天怪想黄狗的,黄狗真的没来省城?”
“来了!住狗医院了。”芦苇调侃地讥讽说。
荷花自己难为情地笑了,又问:“你知道我爸找了个甚么工作?”
“好象是帮人送报纸,还兼着卖报还有杂志什么的。”
荷花叹了口气说:“这些工作能赚几个钱吗?唉,都是我……让我爸……还有小磊……”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噗噗地流了下来。
“你看你,又来了!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心放宽安心治病,想得多对治病不利,困难都是晢时的,等你病好了咱们再报答父母。”
芦苇的最后一句话,让荷花既感动又欣慰,她深情地看着他说:,“芦苇哥,咱们能一块报答父母吗?”
“能!我一毕业就会工作,就能挣钱了,你病好了,我还能供你上大学嘞。”
“嘻嘻,一满把你能的!”
“哎,你别小看我,我最近正在想着找份家教或其他什么兼职的活干干。“
”你别!千万别干,这会影响学习的。”
“一满不会影响学习的,可能就很少有时间来陪你嘞。”
一阵沉默后荷花叹口气说:“芦苇,为了我你不值……是我拖累了你,你家里条件那么好,你本该是无忧无虑的……你应该和莲花……。”
芦苇伸手捂住了荷花的嘴,并生气地说:“你又想那去了!你这小脑瓜子整天尽想些伤你自己又伤别人的事情。你就不能说说高兴的!”
“那么咱到外边转转去。”荷花说时就准备下床穿鞋。
芦苇说:“今天不行,我已和人家说好两点去谈家教的事。”他看了看表就说:“哎呀,都一点了,还要等车嘞。”
荷花有些惧丧地说:”走吧,我送你到大门口。“看芦苇想阻拦,她就说:“我也想消化消化嘞!”

芦苇走了,荷花心里就空落落的,午饭多吃了几个饺子,就来来回回在走廊里散步。今天是周未,中午芦苇送来学校灶上的饺子,太好吃了,她总觉得,芦苇送的饭比这里食堂的饭好吃,病房阿姨笑她是心理因素。她想也许是吧,芦苇是她的精神支柱,生命的源泉,她多半是为了他而活的,他送的什么都是她最喜欢的。他为了她要用业余时间去做家教,晚上睡得晚周末也不能休息,自己为什么就不愿说:“你忙就别来陪我。”她很后悔,觉得自己太自私,下次一定要叮咛让他别常来。
她就这样走着想着,忽然隐约听见:“花儿!”她一抬眼,啊!是爸爸:“爸爸!爸爸!” “花儿,乖女儿!”父女俩久别重逢,激动得相拥而泣。

他们进了病房,怕影响两位阿姨休息,根柱放下了给女儿买的水果,荷花给爸爸倒了杯开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饼干,又摘下两根爸爸带来的香蕉,他们就出了病房,走到病区大门内的大厅里,坐在了靠墙的长条椅子上。
荷花懊悔地说:“哎呀,你要早来一会,就能吃上芦苇送来的饺子。”她太后悔了,为什么要把饺子吃完呢,为什么就急着吃完了呢!爸爸肯定每天舍不得吃,他比送她来时更消瘦了。她急急地拿出饼干,硬是塞进爸爸的嘴哩,怕爸爸噎着,就把水使劲往凉地吹,然后递到爸爸嘴边。她逼着爸爸吃完了那包饼干,又逼着爸爸吃掉了两拫香蕉,这才安静地坐下呼呼地喘着气。
根柱心疼地嗔怪说:“你看你看,让你别着急别激动,看把你累的!爸又不是没吃过饼干没吃过香蕉。”
“哼,你还吃饼干吃香蕉里,你连一碗面都舍不得化钱买,啃干馍都不往饱地啃!”荷花眼泪就不由地流了下来:“爸,咱们回去吧,手术我不做了。”
根柱生气了,他说:“这又是说的甚话!荷花,你要有这样想法就是把爸往绝路上逼哩!咱一大捆钱都交了,还愁甚呢?”
荷花问:“那些钱咱拿什么给人家还呢?”
“那有不急着还嘛,村上补助的,是国家给的扶贫款,根本就不用还。爸还不老,还有小磊,你妈说你出院后她也找个活干,这不都是希望嘛!花儿,再别说这刺爸心窝子的话了,想都不能想,你想想,你费这些脑子对治病有甚好处?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父女俩说了很多话,根柱怕累着女儿,就陪女儿回到病房。他让女儿静静地躺下休息,他得去找主任问问啥时候做手术的事情。

他见到了主管女儿的主任医生,医生很客气地请他坐下后说:“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谈谈你女儿病的情况。呃,是这样,哦…我们和美国德国专家一块会诊后,经过研究…呃…你女儿除瓣膜损伤外,还伴有肥厚性心肌炎,靠手术治疗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你们送来的太晚了。”
根柱脑子嗡一下,整个人就蒙了,大脑一片空白。
医生递给他一杯水,并扶他靠在沙发上,继续说:“你先别急,别急,哦,不是没有办法,不是没有办法…呃…我们的医学这么发达,是有办法延续你女儿生命的,我是要和你商量,看你们是否同意我们制定的治疗方案。”
根柱猛一下嗷嗷地痛哭了起来,并颤巍巍地站起来,咚一下跪在了医生面前:“大夫,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我不能没有我的花儿啊,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一定要救她……要救她……嗷嗷嗷……。”
这位做了二十多年的心胸外科主任,已经习惯了冷眼观望那些个阴阳相隔的悲痛场面,今天,却被这位父亲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扶起他又把他扶坐在沙发上,然后说:“你别难过,别难过……哦……是这样…哦…现在能救你女儿的唯一办法,就是换心!”
“换心!”两个字,惊得拫柱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嘴,他很茫然,似乎听不明白换心意味着什么。
医生做了个让他别急的手势继续说:“呃,你别急,听我讲完,啊,换心…嘛,就是…找个健康的心脏,替换你女儿己经病废了的心脏。这个手术在国内外已经是个很成熟而且比较普通的手术,在咱们这个医院,也已经成功的救治了很多例病人。为了更精确更成功,我们把它设为一项顶尖的医学科研项目,会请来美国德国专家亲自主刀,和我们的专家共同为你女儿做这个手术。”
“美国专家,德国专家来给做手术?……”根柱嘴里喃喃着:“换心,就能救我女儿……换心能救我的女儿!”他忽然又咚一声跪在地上:“大夫,你给她换吧!換吧!换个最好的健康心脏,她就能话下去,我求你了,你尽快给她换吧,让她少受罪,让她好好活…好好活…嗷嗷嗷……。”
医生怎么掺扶他就是不起来,边哭边在怀里摸索着,只见他摸出个装着什么的塑料袋后说:“大夫,这里边是两万块钱,不够我还有办法,钱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求你尽快救她!嗷嗷嗷……。”
“我们一定救她,这是我们的职责,你别这样,啊,别这样!我还要给你谈一些事情。”终于,他被医生又掺扶地靠在了沙发上。
医生看他似乎很虚弱,就在屋子里徘徊了几个来回后说:“你现在心情激动悲痛,我的意思你先躺沙发上休息一会,好吗?……。”
他慌忙说:“我没事,没事……。”他还是被这位医生帮扶着躺了下去。他心里空落落的,的确没力气再说什么,眼睛也不听使喚地闭在了一块。
医生给他听了听心肺,要撩起衣服摸肝脾的时候,他却压住衣衿硬是不让摸。
医生就更觉得有问题了,就说:“你这么虚弱,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说時就硬是撩起了他的衣服:“啊!你这是……!”一条象蚯蚓一样扭曲的伤口的一处还在渗着脓血。
医生什么都明白了,他胸口突然象塞了棉花,堵的很是难受。几乎是恼怒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要去卖自己的肾?你……你……有困难你可以……可以……!”他突然停止了指责。他意识到,他说的话是那样的苍白空洞,解决不了任何实质性问题,就深深地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医生带来的护士,给根柱吊上了一小瓶点滴。又给他伤口做了清洗处理,最后上了药,包了药棉纱布。
扎针的时候根柱睁开了眼睛说:“谢谢你们这些好人!”又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医生说:“求你,我求你千万别告诉荷花,她心脏会受不了的。”
医生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根柱又赶紧说:“麻烦你现在就告诉她,说我怕影响她休息没打招呼就走了,不然他等不见我,会来这里找我的。”
小护士说:“你放心,我这就去说。”说完急匆匆去了。
约四十分钟点滴打完了,护士来给他拔了针。
医生告诉他:“你可记住喽,你这伤口还感染着,你平时尽量少使劲,别挣了伤口,每周来这里我给你清洗换药。噢,还有,这两万块钱你先存起来,目前晢时还用不上。呃,是这样,这次要置换心脏的共五个人,全是我们专门为科研项目研究,为贯彻执行国家扶贫政策,挑选的合式的置换人选,你女儿也是其中一员,他们的费用都是全免。不过,等待供体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就是说,你女儿需要在医院住着等待供体,其中的住院费用,包括日常的吃用消费,也需要很大一笔开销,这些费用应由你们自己承担。噢,住院时你们共交了多少钱?”
根柱说:“当时交了六万。”
“够了够了!足够了,那么今天就这样。”
根柱说:“大夫,我……我还想问些问题。”
医生说:“好,好,有啥不明白的你就问吧。”
根柱说:“如果……如果找不下合适的供体,你看我……我的这心脏……。”
医生惊得把刚喝进口的水都呛了出来:“天哪!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根柱抢着说:“荷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匹配应该最合适,我……。”
“好啦!这怎么可以!即是你完全匹配也不可以!”
“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女儿我……。”
医生很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这样做,我们就成了杀人犯!杀人犯你听明白了吗?”
根柱很失望很焦虑,看见医生准备要出门的样子,他无奈地站了起来却不想往外迈步,他觉着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但是又不知还该说什么。总之他很依赖这位医生,很想继续和他说女儿的手术,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女儿命的稻草,多说多叮咛多乞求,他就一定会救了他的女儿。
医生很同情很理解也很关心这位为了女儿卖了肾,甚至要把自己的心脏换给女儿的父亲。他就又坐在了办公桌前,说:“其实我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如果……呃,如果你觉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吧。”
“我……我……是想……想问,换个健康的心脏真的能救我女儿的命吗?!”
医生说:“我刚才说过了,确实能延续你女儿的生命,这一点你一定不要质疑,我们是医生,我们都是经过无数次科学实验,结合国内外很多成功的案例,才制定的这个治疗方案。看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你要相信科学,相信我们,配合我们做好你女儿的思想工作,乐覌积极地配合我们的治疗,让你女儿获得新生。”
离开了主任办公室,根柱觉着很迷茫,更加愁绪万千。不用再交钱了,他把两万块钱存进了就近的银行,他没有为仓促地卖了肾而惋惜,也没有为再不会为了筹钱急得焦头烂额而欣慰。他实难预测等待的结果将是什么?他决定了,明天,明天他就去那个八仙庵,他要烧多多的香拜各路神灵,祈求神灵保佑避护他的女儿,他要神灵把一切罪都降在他的身上,只要能保佑女儿平安,他情愿被天打五雷轰!



注: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