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作者:欧阳如一(中国)
本期主播:段爱国 (中国)
本期主编:丰车 (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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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第二部《神探出山》
第二十九节
华山和周蜜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哈尔滨兆麟公园看冰灯,主动和曾经的犯罪嫌疑人林副省长搭讪,还造成了一次有外国记者参与的新闻直播,可把叶组长给气坏了,回来就给华山记了一次过,也给了周蜜一次警告处分。从此,叶组长就坚决不让华山参与任何行动了。
就在“冰灯事件”发生的第三天,萝北县公安局郭局长给叶组长打来电话,说沙英库从看守所越狱跑了。
叶组长立刻叫组员们集合,这些天他身上憋着一股火。“同志们,‘零号案件’中的‘官员腐败案’虽然告一段落,‘检察官失踪案’还没结果。我刚刚得到消息,沙英库越狱跑了,这是我的欲擒故纵之计,跟着他就能顺着藤摸着瓜。小何,备车,老贾,准备好家伙,华山和周蜜,你们继续侦听,一步也不能离开这座房子!”
大家齐声说了句:“是。”
叶组长他们开着两辆车一走,这座森林别墅就冷静了下来。周蜜对服务员小张说:“我头疼,上楼去啦。”竟不和华山说话就走开了。那天晚上看冰灯回来她就埋怨华山:“你乍擅自和前嫌疑人接触呢?”华山不说话。回来受到叶组长批评她又私下埋怨华山:“我不是怕受连累,那得值呵!”华山还是不说话。她就严格按照倒班时间和华山在侦听室交接班,也不给他拿苹果和咖啡了。第二天她就受到了组织上的警告处分,她是国防大学派来和吉林省公安厅合作侦听项目的现役军人,这可能会影响到她的政治前途。华山不做任何解释,就一个人睡在了侦听室。
叶组长和五名组员两个半小时就赶到了萝北县,这一路他们的车开到了200迈,这他还嫌何超开得慢,一路都指挥超车、闯红灯,“叶小组”洗刷耻辱的时候到了。
萝北县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沙英库清晰可辩的脚印把特警队的警犬引到了他在黑龙江边一个人造岛上的碉堡——英库山庄,叶组长一到郭局长就向他汇报:“首长,我们已经把这栋别墅围住了,老沙肯定跑不出去。我向里面喊话,交待了政策,他和里面的犹太女人有重武器,拒不投降,还向我们开火,您看我们要不要强攻?”
叶组长看看身边穿着白色隐蔽服的狙击手,他们已按每10米一个对那个小岛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又用望远镜看看英库山庄小窄窗里伸出的枪管,说:“别墅里面我去过。它前面有六扇小窄窗,左右各有两扇小窄窗,后面——冲着黑龙江和苏联那面是两扇落地窗,房子修得很结实,不用重炮攻不破,窗户也可能用了防弹玻璃,你们的枪打不透。他们窗户多人少就会出现火力的死角。现在冰面已经冻透了,一会儿发动正面佯攻,掩护人从侧面上岛,上去后先从窗户往里扔催泪弹,再冲进去生擒他们。”说完他就用喇叭向岛上喊话:“沙英库,你听好了,限你三分钟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话音未落,他的棉帽就被对面的子弹打飞了,吓得他爬在地上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打!”
林副省长在哈尔滨兴隆滑雪场主持了“首届中国滑雪产业高峰论坛”,这是本省制订的发展冰雪产业三大策略——冰灯观光、冰雪旅游、冰雪运动的重要一环,与会者都是全国各地有计划建造滑雪场的城市领导、滑雪场的设计师和投资人、滑雪设备的建造商和冰雪运动的顶尖高手,会间休息他来到贵宾室,省检察院的张副院长端着两杯红茶坐到了他身边。
“省长,您说得太对了,全世界的滑雪场只有两类——运动型和度假型,咱们哈尔滨发明了第三类,娱乐型,兴隆滑雪场就是您的试验田。”
林副省长接过张副院长的红茶说:“其实我们还缺两小类滑雪场,狩猎型和军事型,听说你的‘军事两项’成绩不错?”
张副院长谦虚道:“还是您的高山滑雪全省业余组比赛年年第一。”见没人注意,他背过脸说:“老沙已经把他们吸引过去了,你一路上都会得到接应。”
林副省长压低声音说:“我一走,大家就都安全了。”又高声说:“呵,这次让我‘首滑’?我可要挑副最好的雪板,马可波罗的怎么样?”
穿着防弹衣的沙英库在别墅的二层转了一圈,每走到一个掩体就给留下一个炸药包——捆成炸药包形状的五万元中国钱,并且留下一句俄语:“女兵们,坚持半个小时我们就撤。”他这座房子设计得很好,三个枪手就能守住360度的冰面,他们有四个人。那两扇落地窗拉下了铁栅栏,玻璃打烂了人也进不来。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沙英库用潜望镜向外看,那个姓叶的比比划划可能在准备冲锋,他们会避开正面的堤坝从左右两侧的冰面爬过来,那简直就是活靶子,他却用俄语下令:“停止射击!”看了一下表,对一个女枪手说:“列维塔什娃,你先去地下室,其他人,每过十分钟下去一个。”
沙英库眼看着外边的白衣特警爬满了冰面,他用汉语骂了一句:“去你娘的!”就按动了一个遥控器,只见小岛四边的冰面上扬起了一道道水注,又裂开了一道道裂缝,有冒着热气的江水渗到冰面上来了,只见有人大叫着掉进了冰窟窿,很快,这个小岛又恢复了它在夏天的景象——被江水团团围住了……。他尖叫一声就跑到了地下室,那三个女雇佣兵已经捆着两个穿着检察官服装的人上了一艘小汽艇,“对不起我的好同事。”他大笑,用俄语说:“启航!”那艘汽艇就从地下室外面破开的冰面箭一般冲向了黑龙江。
林副省长和外地城市的领导们在哈尔滨兴隆滑雪场最高的山峰上合了一张影,就对身后年轻的滑雪运动员们说:“你们可得让着我点呵,我先走十分钟你们再追。”有人说:“我给您掐着表。”林副省长戴上滑雪头盔,向众人摆摆手,一纵向就窜下了山,那姿势之轻盈就像一只追赶鹿的雪豹。十分钟后他脱离雪道来到了一个避风的山窝,已经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戴着滑雪头盔,穿着摩托服的年轻人和一台发动好了的雪地摩托在那里等着他,他们急切地对了一下暗号:“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莫斯科不相信眼泪。”那人就按动遥控器制造了一场大雪崩,远远地还飞起了一只马可波罗牌滑雪板。那年轻人说:“等他们发现您不在,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您沿着松花江转黑龙江出境,每隔两小时就会有一个像我这样打扮的人接应您。您千万不能用手机,怕迷路就问他。祝您好运。”林副省长拥抱了他一下,说:“那横(什)么,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跳上雪地摩托一溜烟就没影了。
在萝北县英库山庄,叶组长一挥手,“叶小组”的老贾他们就端着冲锋枪从被炸坏的堤坝冲上了小岛,老贾做着标准的陆战手势:分散、蹲身、包抄、前进、掩护、他一脚就踹开了英库山庄的大门,想来一通狂扫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他跑到落地窗向外一望,看见沙英库正在向他摆手,他们驾驶的汽艇已经驶进了黑龙江主航道。组员们要瞄准射击被他用手势阻止了,因为他看到小汽艇的尾部捆绑着两个穿检察官服装的人,肯定是“检察失踪案”那两个倒霉的事主。
林副省长——林家杰早年毕业于瑞士苏黎世大学,在那里爱上了高山滑雪和一个德国姑娘,此后他们俩滑遍了世界各地的高山滑雪场,让他迷上了上山时的一路风光和下山时的惊险速降,在官场上他也一向禀承这个风格,就是敢赌——目前中国的省部级官员没有一个敢像他那样玩消失的。
今年的雪很大,松花江的冰面和岸线连在一起,无际无涯。北风裹着雪粉在大地上做着任意的造型,好一派林海雪原。林家杰驾着雪地摩托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行进,他看到两边隐时现的高速公路上的汽车不断被他甩在后边,真佩服外国人怎么会给他设计出这样一条逃生路线,让“我公安”做梦都想不到。这时候他的雪地摩托的速度慢慢地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个河湾里,他已经行驶了一百六十公里,该加油了。正焦虑,只见一台与他同款的雪地摩托开了过来,又是一个戴着滑雪头盔,穿着摩托服的年轻人。他没说暗语,只感动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就跨上雪地摩托走了。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句中国成语:急急如丧家之犬,亡亡如漏网之鱼。没想到正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的眼角流下一串热泪来,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的国家,我的妻女呵!一切都化作了云烟!”
沙英库一船六个人向黑龙江主航道驶去,他发现汽艇怎么越走越慢了?他用俄语命令:“列维塔什娃,全速前进!”列维塔什娃哭咧咧地说:“头儿,前边有冰!”他这才发现航道上的冰没有完全炸开,其实只有一小段、顶多一米,却有两米厚,他用冲锋枪射击都打不碎,这可怎么办呵?!他眼睁睁地看着汽艇慢慢地停下来,最后熄了火,捆在船尾的检察官袁成林大笑:“哈老沙,我们在主航道中国一边!”
汽艇的船舷上很快就结了冰,沙英库想弃船逃跑却看见中苏两边的边防军都开着雪地摩托向这边冲过来,他的三个犹太妞立刻把枪一横,举过了头,用汉语高叫:“我们投降!缴枪不杀!”

作者简介
欧阳如一,规划师、建筑师、作家、诗人。
创作了大量文学,包括小说、诗歌、电影剧本等,近作有:
一、长篇小说
1、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
2、长篇系列情感小说《生死恋》
二、自由诗集
1、自由诗集《我的神》
2、自由诗集《大海,我的爱人》
三、长篇史诗
1、长篇史诗《大航海时代》
2、长篇史诗《周颂》

段爱国(网名:老菩提/段王爷)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中国好声音联盟会员、大东北朗诵艺术会艺术顾问,欧震艺术团团员、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黒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剪纸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艺术设计协会理事。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等演播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曾参加《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普林斯顿大学文化艺术节》等交流活动并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