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作者：欧阳如一（中国）
本期主播：段爱国 （中国）
本期主编：丰车 （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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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第二部《神探出山》
第二十八节
“叶小组”在哈尔滨侦察办理的“零号案件”毫无进展，组长叶慕飞感觉自己在明处，而对方在暗处；自己只有区区六七号人，而对方不知道势力有多大；他们发现的所有线索都被一只无形的黑手给掐断了，这时，黑龙江省公安厅派出的何超来找他了。
一大早小何就来到了别墅二楼的一间书房——叶组长的临时办公室，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框：“组长，我们省纪委高书记想请您过去，说有话和您说。”
叶组长正一筹莫展，听小何这么一说，兴奋道：“哦，会不会有好事儿？”他赶紧和小何下楼，正好碰上下夜班上楼休息的华山。
华山说：“那横（什）么你们出去呵？”
叶组长说：“你也那横（什）么了？有口头禅可不是好习惯。”想带他同去，又怕他再说出“您看那位零号首长会落马吗？”这样冒失的话来，说：“侦听工作很重要，你们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华山说：“我们又发现了一个说那横（什）么的。”
叶组长说：“那上海人还总说‘侬帮帮忙’呢，你知道‘帮帮忙’是啥意思吗？”
华山说：“大概有七八种解释吧？你们不是要去见高书记吧？”
叶组长对小何说：“咱们得赶紧走，别让省领导等咱们。”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子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见高书记？”
华山说：“他会告诉你‘零号首长’在瑞士银行存的钱知道是多少了。”
叶组长不高兴道：“连我的电话你也监听？”
华山一耸肩：“是一阵风把它刮进我耳朵的。”
叶组长轻声对他的两个手下说：“一共才五万瑞士法郎，按1:6才三十万，还是分五年存的。是他女儿孝敬他的钱，从财产上看‘零号首长’是个清官。不跟你说了，咱们走。”
华山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他最近调整了自己的生物钟，就是一天睡四觉，每觉不超过两小时，这叫“鸡觉”。 “鸡觉”和“猫觉”的不同是：猫是夜行动物，白天睡觉，很少能睡到三个小时；鸡倒是晚上睡觉，却很警觉，几乎一闭眼就是一觉，站着都能睡着。华山把这一发现对周蜜说后她的小脸又红得不行，说：“我才不是猫觉呢，我是海豚觉。”她说海豚的大脑可以左右半球分别工作，也分别休息，所以看不见它睡觉。这姑娘每次上楼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下楼，要么给华山拿个苹果、要么给华山沏杯咖啡，不睡觉眼睛却贼亮，像打了鸡血似的。她乐得叶组长外出办案不叫上华山，她超过半小时看不到华山就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乍回事儿。
“发现什么情况了吗？”周蜜把两只家核桃放到了华山手里，这是要让他在听语音时动动手指，坐久了微循环不好，老了会手脚发麻。
“沙英库可能要跑，是用俄语说的。”
周蜜紧张道：“那得赶紧报告叶组长呵？给沙英库手机是叶组长的安排，这几天那边手机打得欢，用的全是汉语，怎么又改俄语了？”她担心道：“可千万别让他越境跑了！”
华山笑了，说：“欲擒故纵嘛。”
叶组长回来了，直接来到地下室，一进门就问：“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周蜜看看华山，说：“没——有。”
看得出叶组长的情绪有点不高，他拍了一下华山的肩说：“子良，看来叶叔叔当不了这个头了，‘零号案件’就快结案了，你们会接受一个新任务，过几天会来一个新组长。”
华山和周蜜惊问：“怎么回事儿？”
叶组长勉强笑道：“听说哈尔滨的冰灯不错，今晚叶叔叔放你们假，去逛逛街，看个电影什么的，不能总是关了门研究‘软件’呵？”
周蜜高兴得一跳：“电脑会自动储存，我们回来听就是了。”
叶组长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叹气道：“不是什么案子都能破的。”
华山和周蜜踏踏实实回各自的房间里睡了一觉，下午四点起床，下楼，服务员小张把中午饭给他们溜过好几遍了。一听他们要去看冰灯，就给他们讲起了市里几个看冰灯的好地方，说：“你们俩第一次压马路吧？”华山说：“是呵。”周蜜没听懂。小张说：“我们哈尔滨过去叫‘东方的巴黎’，‘小莫斯科’，‘文革’那会儿又叫‘的确良裤子，苞米面肚子’，可时髦了。你们俩出门可得打扮得漂亮一点，我们哈尔滨人可有点势力眼呵，别让人家检门票的不让你们进。”周蜜故作天真道：“是吗？麻溜的。”这两人就抢着跑上了楼。片刻之后，楼梯口手挽手走下一对服装模特，那女的，上身穿着一件带很大帽子的灰色兔毛裘衣，下身穿着一条海蓝色紧身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过膝的黑色平跟羊皮女靴，那毛绒绒帽子衬着粉嘟噜的面容，却是一脸的严肃；那男的，上身穿着一件很薄的能看出胸大肌的黑色带橙色道道的牛皮摩托服，下身穿着一条笔挺的深蓝色呢子马裤，脚上登着一双厚底的灰白色雪地鞋，那简明的服装衬着清秀的模样，却是一脸的冷峻。把小张给看呆了，说：“真酷耶！”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下楼，穿过客厅，走到门口，在院子里弯着腰笑——幸亏今天家里没人，要不又要上他们的花边新闻了。
哈尔滨的冰灯是从1962年冬天兴起的，到现在已连续开办了六年，从此创立了这座北国江城的一大旅游品牌“中国哈尔滨国际冰灯节”。集中看冰灯的地方是松花江边的兆麟公园，这一年冷得早，11月份就开园了。晚上六点是游园的高峰期，公园门前的广场上用巨大的冰块砌起了一座欧洲的凯旋门，上面雕着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栩栩如生，彩灯一亮整个广场犹如一座巨大的水晶宫。10块钱一张门票，买票的人排成了长队，其中有一半是老外和港澳台侨胞。周蜜说：“AA制呵。”她不让男士给她花一分钱。
游园的人太多了，基本是人推着人，华山只好保护着——搂着周蜜走，这一搂可不要紧，他们俩都发现这种方式挺得劲，走到僻静的地方也分不开了。他们看见一个扎着橡皮围裙的人在雕刻冰灯，旁边有人在围观。只见那个人先用电锯切出两个人的底座，又用凿子刻出一男一女的身形，再用刻刀雕出了这对情侣的脸庞，再上小砂轮打磨，又用喷灯烤烤，最后用刷子扫扫，一对漂亮的情侣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围观者的眼前。
“段老师您真行，真漂亮，真像。”他身后一位长得像领导的人由衷赞美道。
有知情者说：“段老师是一级美术师，绘画和摄影都拿过奖。”
段老师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一对——华山和周蜜，问：“漂亮吗？像吗？”
听他这么一说人们才发现，这匠人雕得竟然是身后的这对情侣，他好像从未瞅过他们一眼，哈尔滨的冰雕大师真是出神入化。
“林省长，好久没见。”华山和刚才那个夸赞冰雕的人打招呼。
这位林省长就是刚刚恢复工作的“零首长”，他见到谁都有一种刚被解放的感觉。见这时髦的一对叫他，热情道：“噢，您二位是……”
华山上前一步用俄语说：“今天下午我才参加过您主持的新闻发布会。我是苏联《俄罗斯人》杂志的记者华山，这位是我的搭档，著名模特周蜜，我们是应您之邀来参 加‘哈尔滨国际冰雪旅游节’的。”他的谎话编得比说得都快。
林省长愣了一下，用流利的俄语说：“叫我林副省长就好了。欢迎欢迎，苏联——华人记者同志。”
这时有个带着牌子的外国记者走过来用英语说：“噢同行，我也刚刚参加了那个会。”
周蜜虽然一句俄语都不会，却听懂了“模特”两个字，就在一旁摆着POSS配合，真找出了点明星的感觉。
华山改作汉语说：“我对您主抓的冰灯节有点意见，可是提吗？”
林副省长看着身边的记者越围越多，就换成汉语说：“太欢迎大家了！我就对我的同志们说，要办世界一流的冬季旅游节，就得走出去，哈尔滨发展冰雪产业需要学习各国的经验。”
说话间他们带来到了一间温室花园，一个接受采访的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在摄像机前林副省长和各国记者亲切畅谈哈尔滨冰城建设的未来，华山还真给哈尔滨冰灯提了点意见——场面越来越大了，内涵越来越少了；声光电等科技手段越来越先进了，像段老师这样的大师的作品越来越少了……
中国电视的传播力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比，与此同时，位于哈尔滨郊外森林别墅“叶小组”的同志们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人说：“新闻里那个帅哥有点像华山呵？”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坐在外国记者群里的周蜜，这姑娘打扮得就像脱了戎装的花木兰，真没发现她有这么漂亮！ 他们叫来叶组长说：“领导，您看，这两个家伙在干啥呢？”叶组长一看就火了，说：“可能是因为我不让他说话憋的呗，这就是违反纪律！”
林副省长回到家已经是午夜时分，他夫人正看着电视等他。见丈夫回来，赶紧迎上前问：“今天怎么样？”林副省长指了一下电话，意思是：“隔墙有耳”。高声说：“刚才的新闻直播你看到了？天挺冷呵！”
林副省长在夫人的伺候下脱了大衣，进到卧室又脱了棉衣棉裤，换上棉布睡衣，说：“我看一会儿书，你先睡吧。”他夫人说：“我也看一会儿教材。”
这二人各自拿出了一本书靠在床头上看，这男人书里夹着那女人写的一张纸条：“今天物业来修了上下水，好像他们把那玩艺给撤了。”那女人的书里夹着这男人写的一张纸条：“你的出国手续通过了，那就走吧。”
作者简介
欧阳如一，规划师、建筑师、作家、诗人。
创作了大量文学，包括小说、诗歌、电影剧本等，近作有：
一、长篇小说
1、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
2、长篇系列情感小说《生死恋》
二、自由诗集
1、自由诗集《我的神》
2、自由诗集《大海，我的爱人》
三、长篇史诗
1、长篇史诗《大航海时代》
2、长篇史诗《周颂》
段爱国（网名：老菩提/段王爷）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中国好声音联盟会员、大东北朗诵艺术会艺术顾问，欧震艺术团团员、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黒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剪纸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艺术设计协会理事。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等演播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曾参加《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普林斯顿大学文化艺术节》等交流活动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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