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

屋外，瓦沟尾部

滴嗒声已消失

屋内墙角，火堆旁

火焰升高室内温度，烟

袅袅盘绕升腾

一声咳嗽后，便传来

嘶哑的呼喊声，直觉的警性

我不由多想，直奔父亲床前

急切询问，爸爸…

你想说什么？…俯身

耳贴父亲唇边，细辩倾听

眼看父亲手所挥动姿势

终于明白，父亲想起床去火堆旁

看着父亲消瘦的面容，那双深陷颧骨

慈祥的目光，内心往事翻腾

不由阵阵收紧，轻轻扶起父亲坐正

慢慢为他穿衣，不时低声

在父亲耳旁轻声细语，说着往事

哄着他肢体配合穿衣顺利进行

这时父亲很乖巧如小孩般

没有语言，无声默契伸，弯

左右手臂，听着，配合我

说出，穿衣糸扣每一个动作

抱着父亲来到火堆旁，母亲

早己准备好座椅

我挪一把，较矮的木椅

紧挨在父亲身边

牵握住，父亲双手，用肩膀

让父亲用头或他的肩，靠上

无言的注视着他那双

盯着无顶的双眼，这时

只有屋檐下，不断的屋檐水声

响彻在老屋周围

透过墙縫，望向院外

早已朦胧的春雨淹没了老院子

淹没了村庄……

凝听父亲均匀的喘息声

回想，年轻时的他

泪不知何时早已布满双眼

伟岸，高大，已是曾经

现实今天，家的脊粱

是我肩挑的时候了

祈祷一声祝愿

希望里转动，经筒

愿，天下父母

永远安康……

重庆头条特别推送主编，冰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