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期作者:欧阳如一(中国)
本期主播:段爱国 (中国)
本期主编:丰车 (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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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第二部《神探出山》
第二十三节
华山和刘政委在北京参加了“中国第三届气功交流大会”,会上聚齐了中国气功界的顶尖人物,这本来是个很好的学习和交流的机会,华山却砸了人家的场子,把刘政委气得不行,可是沉寂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命运之神又向华山微笑了。
有一天叶慕飞来技侦处找华山。
“吆喝,子承父业呀子良,你爸爸华子峰当年就坐这个位置,没错,就是这个位置,不是陶厅长有意安排的吧?”叶慕飞和技侦处的人很熟,一进门就晃着大脑袋高声大嗓地说。那年他快六十了,当了好几年的老干部中心主任,本来都要退休了,却被任命为刑侦局局长,自侦破“二刘”案后他春风得意,连破数个大案要案,已经是省公安厅刑侦方面响当当的专家。
“哦,慕飞呀?”华山把眼睛从一份内部简报上移开,像他爸爸华子峰那样平易近人地说。这间办公室坐了六个人,数他年纪轻,言谈举止却像个老干部,真让人受不了。
叶慕飞替华山对同事们抱歉地笑笑,轻声说:“子良,你出来一下。”这二人就来到了隔壁的会客室。叶慕飞问:“子良,你感觉你在这里有发展吗?”华山没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你今年多大了?快三十了吧?叶叔叔像你这个年纪已经小有成绩了。”叶慕飞忘了自己那时候还在宽城监狱服刑。“叶叔叔想你当我的助手,直接参与一些大案子,在实战中展示你的才华,同时弥补你知识结构的缺欠。你的学历和职称都不行,只有通过立功才能获得晋升。”华山一脸的困惑,他想:“我这不是挺好吗?每天的工作就是看书、查阅卷宗、参与各种案情分析会和公安部系统的高端讲座、和国内各大院校的实验室和专家们做研究课题、想出差去哪儿就出差去哪儿,就是我对象——吉林大学硕士的黛红也没这条件。”他忘了已经好久没见黛红了。叶慕飞有点急,说:“我已经跟你们处长说好了,最近东三省在组织一次重大案件的交叉办案行动,就是吉林的专家去黑龙江、黑龙江的专家去辽宁、辽宁的专家来吉林——主要是为了提高本省公安队伍的办案能力和警风警纪,也发现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陶厅长让我组队,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华山说:“那我可得跟我妈和我对象打个招呼。”叶慕飞笑了:“这就对了。”他感觉华山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华山晚上下班回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他帮助把饭菜摆上桌,端起碗说:“妈,今天慕飞来找我了,让我和他一起去黑龙江办案。”
母亲问:“哪个慕飞?是你们处的女警吗?”
华山说:“黑匣子小组那个。”
母亲说:“他呀?那人可不乍地呵,贪天之功为已有。”
华山笑了,感觉母亲用词不当,说:“人很复杂,可不能简单地分好和坏,一两件事也不说明什么。当年他落魄的时候我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好人,现在他升局长了,又是刑侦专家我怎么看他都是个好人,你说怪不怪?”
儿子居然能发现这么深刻的人性问题,真让做母亲的高兴,说:“是呵,过去搞政治运动,可不看谁都像坏人?现在不搞政治运动了,才发现大多数人还是善的。”
华山问:“妈,好像黛红有些天没来了吧?”
母亲吃惊道:“你半年没见黛红都不知道?”
华山想想,说:“怎么会呢?前几天我们俩还一起压马路呢。”
母亲奇怪道:“就你这臭记性还在技侦处干?”她明白了,儿子这是一阵儿明白一阵儿糊涂,有的地方明白有的地方糊涂,说:“她结婚了。”
华山惊问:“她跟谁结婚了?她不是我对象吗?”见母亲生气,说:“我没别的意思,大家朋友一场,结婚总得通知一下吧?咱们娘俩好随个礼什么的。”
母亲把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撩:“人家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转念一想:儿子真可能因为某件事的刺激突然就明白过来了,问:“那个侯冠群你知道吗?”
华山说:“知道呵,就是那个海军军官,人挺帅,和黛红是老乡。”
母亲就把黛红毕业三年都没找到正式工作,长春各医院都不需要心理医生,她家人就求侯冠群把她安排到了大连海军医院;她那年已经二十七了,和华山好了四五年,亲都相过了,可华山那次喝醉了酒在人家炕上掏出家伙就撒尿,把小姨子们都吓坏了。尽管如此,她还想嫁给华山,可是华山却对她越来越冷淡,她家人催婚催得紧,加上两人离多聚少,也可能是因为华山的病总不见好,她就嫁给了侯冠群……母亲说完上面的话用手巾擦着眼泪道:“我一点也不怨黛红,她真是个好姑娘,她也算嫁给了一个好人,原主保守看护她,祝她们幸福吧。”
听母亲这么一说,华山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后悔也没用了,就哄母亲道:“妈,你大儿子想找个对象还不容易?追他的姑娘能把门框子给挤破了。”
母亲破涕为笑,这孩子竟会哄人了,真难得。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老朴他丫头怎么样了?”
这时华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就在黛红要离开长春去大连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个男人瑟缩在她宿舍的墙根底下站了一夜,上楼敲了几次门都没敲开;因为那个男人要找的女人也瑟缩在她要找的男人家的楼下站了一夜,上楼敲了几次门也没敲开——这两个人就是华山和黛红。
“如果那天晚上我们俩见过面就不会是今天。”几年以后他们俩重逢时对对方说。
1986年11月8日,“叶小组”在黑龙江哈尔滨接手了一个检察官离奇失踪案。
他们的别克商务车一进两省交界就有一辆警车打着双闪等在路边,见他们停下车,从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英俊的年轻警察。“是叶警官吗?”那人问。“我就是。”叶慕飞说。对方行了一个潇洒的警礼:“黑龙江省公安厅警保部管理保卫科何超为您带路。”
他们被直接带到了位于哈尔滨郊区的东北林业大学的实习基地,一片林里地里的一栋“木楞”式的俄式别墅。别墅外有边防武警守卫,可见当地公安厅他们有多重视;别墅前后都有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停放着吉普、跃野、轿车、商务等各种车辆,可见主人有多用心;一进屋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六部还没开封的139数字手机,这种手机刚上市,小巧玲珑,那时候老板们还拎着沉甸甸的“大哥大”,也叫“大砖头子”。这显然是给他们预备的,还有卫星电话、军用步话机和监听干扰设备,主人也太多礼了!别墅客厅的一侧是餐厅和会议室,会议室里有一台55寸大彩电,亮着,是一部可视化办公系统,随时都可以召集“远程会议”,这条件吉林省公安厅还没有;当地公安厅只派了两个人为他们服务,一个是司机小何,就是刚才开警车给他们带路的,他刚从联合国维和部队转业,人高马大,一身美国大兵的范儿,是当地公安厅和“叶小组”的联络人;一个是小张,负责给他们保洁和做饭,是临时在省迎宾馆抽调的服务员,脸上总挂着职业的微笑——这一切都证明他们接手的是一个重案、大案。叶组长对他带来的五个兵说:“给你们十分钟,把行李放到各自的房间就到大厅集合!”在暗中捏了一下华山的手:“子良,咱爷们干一票大的。”

作者简介
欧阳如一,规划师、建筑师、作家、诗人。
创作了大量文学,包括小说、诗歌、电影剧本等,近作有:
一、长篇小说
1、长篇系列间谍小说《天生间谍》
2、长篇系列情感小说《生死恋》
二、自由诗集
1、自由诗集《我的神》
2、自由诗集《大海,我的爱人》
三、长篇史诗
1、长篇史诗《大航海时代》
2、长篇史诗《周颂》

段爱国(网名:老菩提/段王爷)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中国好声音联盟会员、大东北朗诵艺术会艺术顾问,欧震艺术团团员、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黒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剪纸研究会会员,黑龙江省艺术设计协会理事。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等演播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曾参加《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普林斯顿大学文化艺术节》等交流活动并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