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作者 朱浩传 (中国)
海外头条总编审 王 在 军 (中国)
海外头条副编审 Wendy温迪(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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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花姐》
作者:朱浩传
第一章:医生、蛇
外科医生钟虹一次和伙伴们出去旅游,在深山里迷路了,由于她是医生,习惯走到哪里都不忘带着药箱,出来旅游探险更是必备。她因为内急,没和其他伙伴打招呼,等方便完毕
怎么也追不上他们了。三转两转迷了路,眼看就要天晚了,心里很是焦急。又害怕,虽然她平时大大列列,毕竟在深山里就一孤身女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越想越害怕,手机在深山里根本没有信号,真后悔跟他们到深山里来寻刺激,探什么狗屁探险?小命都难保了,自己还没活够,还很留恋这个美好的花花世界。到这步田地,哭也没用,只有继续前行。天越来越暗黑下来了,突然钟虹被绊了一跤,伸手一摸,很柔软,但冰凉,像肉体。钟虹第一感觉就是死人,因为她替很多人做过手术也解剖过尸体,对于死人也不是那么害怕,要换作别人早已魂飞魄散。她打开手机电筒一照:哇!原来是一条蛇,有人的小腿粗细,一丈多长。再细看,蛇已受伤,因何受伤不得而知。蛇肚子上有约三十多公分长的口子,肠子都露在外面,已奄奄奄一息,但还没死。出于医生的本能,她想救这条蛇,但又怕救的过程中蛇来咬她。她双手合十:蛇呀!我是个外科医生,你的伤我可以帮你救治,我不会伤害你,你如果愿意让我救?你尾巴就动一下,不愿的话就不动,我就走。说完把电筒对准蛇的尾巴,没想到蛇的尾巴真动了,一下,两下。虽然动作不大,但也看得出蛇是竭尽所能,使出全身力气的动弹。说干就干,钟虹立即打开随身带的药箱,开始动手,蛇竟然自始自终一动不动。她也用了一些麻药,把伤口缝好,伤口上涂了一些云南白药,约一小时搞定。钟虹很得意自己的这台小手术,平生第一次给动物做手术,还不是驯养的。钟虹每做完一台手术,都会有一种成就感,满足感。今晚的这台小手术,真是一种奇遇,和这条蛇是不是有一种缘份?就象许仙与白蛇的传说,是一个千古传奇。但钟虹是唯物主义者,是有老公的人。老公是一名高中教师,温文尔雅。钟虹虽然三十多岁也风韵犹存,郎才女貌,这样一想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真是胡思乱想,还不知蛇是公是母呢?
钟虹升起一小堆篝火,拿出带来的食物,饮料。吃完就在这条蛇的旁边,搭起自己的小帐篷睡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也是太疲劳的缘故,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朦胧中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恩人,我是被你救的大花蛇。首先得感谢你救了我,我是从一狼口里救一农妇,情急中,肚子被竹根划破,若得不到你的救治,我必死无疑。我是一条母蛇,你别怕我以身相许,我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以后就叫我花姐好了。我会用我的方法来报答你,对你说的话,只能用意念在梦中告诉你。你若想问我什么?只要睡着了就可以与我对话。
钟虹:我现在已迷路,该怎么办呢?
花姐:这个你不必担心,让我休养几天,最多七天后,我会带你出去。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带上我,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但你别多想,我只是为了保护你,没有其他想法。一但有一天你讨厌我,或再没有什么危险,我会自动离开的。
钟虹:行,可我带的干粮只有三天,该怎么办?
花姐:这个不必担心,我会指点你找到食物的。当然,你得将就点,山中只能找些野果,我现在又不能动弹,还在休养生息,我伤好以后会抓些小动物让你补充营养。
钟虹:好的,那你不饿吗?
花姐:我一个月不吃东西也无妨,白天救了农妇,那头狼已被我吞了。
钟虹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原来做了一个梦。那条大花蛇卷起身体,把她的帐篷围在中间。蛇虽然受了重伤,整夜却在保护自己。钟虹很感动,立即对蛇感到更亲切,抚摸着它的身体:花姐,真难为你了!你安心养伤,过几天我带你回家。
钟虹不敢走远,在附近找些野果,毕竟干粮不多,得等花姐的伤养好再走。一连几天,钟虹和花姐相处得很好。花姐好像自家养的宠物,它也不需要吃东西,白天钟虹会对它自言自语说话,晚上睡着了花姐就会和她交谈。
花姐:你和你老公过得好吗?
钟虹:什么叫好不好?我们是同校校友。他学中文的,我学医,我们在校临毕业时才谈恋爱的,结过婚已十多年。一直很好,我们一直很相爱。
花姐:我只有见到他本人才能相得出来,你带我回去,你老公不会见怪吧?
钟虹:应该不会吧,一般我做主的事他都不会反对。
花姐:这很难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跟你回去吗?
钟虹:我哪知道呀?你在这深山里不很好吗?在大自然中,多自由自在呀!到我家你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你不能轻易出门,你会吓着别人的,再说警察也不允许你到处转悠。
花姐:这我当然知道,我感觉你今年有危险,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必须看到你身边的一些人,有没有人对你不利,才能得知。
钟虹:我从不相信迷信,宗教等事情,只相信科学。
花姐:你们人类习惯把自已未知的东西说成迷信,只要解释不了的事物,用迷信两字全部概括,真有点可笑。
钟虹:你到我家可得听我的话,不能乱跑。
花姐:那当然,你以为我想去的吗?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我才非报答你不可的,我到你家就像坐牢似的。
钟虹:你能做到最好,一但我没有危险,你还是回到这大山里。
花姐:那是必须的,大山里才是我的天堂,无拘无束的。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花姐在钟虹的照顾下,每天帮它换药,清洗伤口,它恢复得很快。晚上,蛇用身体把钟虹的帐篷圈在其中,钟虹也睡得安心,这样在睡着后和蛇交谈,她们像老朋友一样,无所不谈。
今天早上准备下山,昨天花姐捉了一只野兔,让钟虹烧了吃,她感到特别香,也是这几天困在山里没吃到丰富食物的缘故。花姐在前面开路,钟虹背着行装跟着它后面,走到下午天要晚时才走出大山到山脚下。钟虹立即找人打电话,她的手机早没电了,第一个电话打给老公。老公一听到她的电话很高兴,一起旅行的人都回来了,只有她没回,都以为她遭了不测。已经报了警,无奈这么大的原始森林,警察也不能找遍。老公叫她找地方休息一下,他开车来接她。他开一天车才能到达,钟虹只好找地方先住下,安心等待老公陆远到来。
山脚下有个小镇,有几家小旅馆,可人家却不给住,因为她带着一条蛇。钟虹只好到附近农家找地方住,花姐好像听懂了那些旅馆老板的话,回头就走,钟虹懊恼地跟着后面,一连路过几户农家,蛇都不停,眼看到了村庄的尽头。
钟虹:花姐,你要把我带哪去?蛇没听见似的,终于在一户农家门前停住不走了。这家有一小院子,院门闩起来了,钟虹上前敲门,有人来开门,一农村妇女,生得清秀,身材适中,背着药篓,好像要出门似的。钟虹说明来意,农妇好像没在听她在说什么,盯着钟虹脚边的大花蛇。钟虹忙解释,农妇却说快进来,她认出了这条蛇,正是这条蛇救了她。一周前,她在山中采药,无意碰到一头狼,狼正要向她攻击,跑已来不及了,只有等死。在这千钧之时,这条蛇的出现才使她逃过一劫。她亲眼目睹了一场狼蛇大战,狼虽然凶猛,眦牙咧嘴欲咬死蛇,但蛇喷出毒液使狼瞬间瘫痪。最终蛇吞了狼,游进了深山,她惊魂未定跑回了家,一连几天都不敢上山采药。今天是家里的药差得太多,才又硬着头皮上山采药。她是一郎中,她把钟虹和蛇请进院子,又喊出家人跪下向蛇行礼,感谢救命之恩无需多说。
第二天中午,钟虹老公陆远开车到了,听了这个故事也感到很惊奇,对于蛇要到他家做客也无异议,家里的事一贯都是老婆做主。
农妇郎中送了不少农副产品给钟虹,因为钟虹是她恩公的恩公,她们自然成了朋友,钟虹推辞一番只好收下。想一想这次旅行,还真值得,一路传奇。农妇听钟虹说她结过婚十多年一直没有小孩,农妇很热心,说以后多联系,说不定能帮上她。原来,钟虹的老公有男性疾病,她是医生也无能为力。具体是精液量少,中度阳萎,也带他到医院看过,这也一直是她的心病。但这种病说病又不是什么大病,却又真要人命,叫人欲诉无门,欲哭无泪,又无可奈何。农妇说不要紧,她专治男科妇科,祖传就是中医,在乡村里治病都不兴要什么钱,周围乡邻过意不去会送些香烟与酒给她。她从小没读过多少书,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外地,只有她一人在家务农,所以父亲只好把这门手艺传给她,周围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找她看病,有时她也会像征性的收点钱,她也很需要钱,有两小孩在上学。
农妇把了钟虹两口子的脉,又详细问了他们的一些情况,包了几包中药,让她带回去给陆远泡茶喝,有什么情况再和她联系。
第二章:初恋
蛇放在后备箱里,钟虹和老公坐在前排,车子开了一天才回到家。
老公陆远在市第二中学教书,每周休息才回来,平时都住学校。钟虹在县医院上班,平时每天回来都是冷锅冷灶,有时在外面对付一下了事。由于工作的关系,在吃上她从不计较,和陆远结过婚十多年,由于没有小孩,两人的关系趋于平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激情,谈不上谁还想念谁,真正的生活也许就是这样。现在把花姐带回家,每天一下班赶紧往家跑,就是在班上也会挂念这条蛇,老公和它比起来都没有此牵挂,心中有什么事也和蛇说。白天蛇也不能回答她什么,一到晚上睡梦中,蛇就会和她开始交谈。
这一天是五一长假后的第二个工作日,上午十点多钟,钟虹在班上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一听到声音,钟虹就知道是谁了。此人叫程松,钟虹大学时的老师,比她大七八岁,此人风度翩翩,举手投足潇洒自如,当年是不少女大学生祟拜的偶像。钟虹当时也是粉丝之一,他和她的走近是在一次解剖课上。当时解剖尸体,学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尸体都感到很害怕。钟虹也特别害怕,轮到钟虹上前,她拿手术刀的手抖得很历害。老师程松说:你这样可不行,外科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手不能抖。说着站在她后面,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手把手地教她。说也奇怪,钟虹的手被他一握,居然不抖了。那时钟虹还没有谈过恋爱,被成熟异性握住手还是第一次。当时犹如有一般电流穿身,瞬间勇气倍增,自信心陡加,手术刀在两只手的把持下,划向那冰冷的尸体。一下,两下,程松慢慢放开她的手,让她一人操作,钟虹在他的指导下,竟然顺利地完成了课程要求。
这节课,钟虹对程松老师的感觉莫名的好,总喜欢听他的课,头脑里还会经常出现他这个人,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以后钟虹才知道,那是少女的情窦初开,那就是恋爱的感觉。程老师那时也没有对象,他当然也不傻,老师和学生谈恋爱,虽然法律上没有规定不允许,但从道德上说,一个老师和学生谈恋爱总有点另类。虽然师生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自古到今师生恋的,能修成正果的也大有人在。鲁讯和许广平就是师生恋,并修成正果。大作家琼瑶女士也是师生恋,但在她母亲的干预下,琼瑶的老师被迫投降离开,一个人躲到遥远的台南忧郁而终。虽然琼瑶女士对他恋恋不忘,又有何用?
钟虹和程松老师的恋情也大同小异,一开始有学习上的事情,钟虹会找个别女同学结伴去找程松老师,一来二去,就不想带别人去了,别的女同学也发现自己去是电灯泡多余的。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两个人终于同居。当然是很秘密的,这时钟虹的老公陆远还没有和她谈对象。但这件事都遭到钟虹父亲的强烈反对,钟虹父亲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认为师生恋这种事,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他以死相逼,父女俩搞得很不愉快。钟虹从小父母离婚,一直跟随父亲长大,父亲为了自己却一直没有再娶,这也是很不容易的。最后钟虹只好选择让步,如父亲所愿。想来初恋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在临近毕业时,在别人的介绍下认识了陆远,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激情却再也达不到之前和程松老师的火热。与陆远的感情,犹如卫星进入轨道正常运行,不温不火。毕业后顺理成章结婚,她和程老师此后也就再没有来往。
今天突然接到程老师的来电,原来程老师从别的同学处打听到她的电话,这次出差也不是路过钟虹的这座城市,要想见钟虹得多拐近两百公里路程。但有一种信念,迫使他非常想再见一次钟虹。毕竟人海茫茫,知音知已能有几人?钟虹接到电话,心中也为之一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由得又想起她俩在一起的短暂时光,得知他是绕道过来看自已也是很感动。却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邀请他过来,自已毕竟是一个凡人,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下午五点多钟,程老师如期而至,钟虹也刚下班。钟虹开车去车站接他,两个人直接找了一家小饭馆,钟虹特地找一大厅中就餐,也是为了避免尴尬。
一别十多年,程老师并没有看出太大变化。他该有四十多岁了,男人四十一支花,还是哪么帅气。和自己老公比起来是,儒雅,才情横溢。老公则是实在型,不太善于勾通交流,相比之下趋于死板。像程老师这样的人,走到那里都不缺泛异性。两人边吃边聊,虽然大厅中坐了两三桌客人,但也不是太嘈杂。程松当然知道她安排在大厅的用意。这是和自己在保持距离,纵然心中有一团態熊燃烧的火苗,也只能先压住。男人毕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再加上之前的一段插曲。
两人各自诉说分别后的情况,当年程松被迫和钟虹分手,第二年就经别人介绍和一女子结婚,隔一年生下一儿子。儿子上一年级时,母子俩出了车祸,母子双亡,眼下程松还孤身一人。短短的几年家庭生活,也很平淡,当年钟虹和他分手,他很痛苦,第二年和别人结婚也是无一点激情,完全是公事公办,只是完成人生的一件差事,火热的激情与钟虹已烧尽,仅剩下一堆火星,没想到结局变得如此凄惨。现在看到钟虹已组织家庭,只是没有孩子。当年,钟虹和他在一起可是流过产的,钟虹是不可能不生育的,剩下的可能,问题只能是出在她老公陆远身上。出于礼貌,钟虹邀请程松去家坐坐,然后再去旅馆,程松当然是求之不得,要不来见她干嘛?
钟虹住在小区三楼上,拥有一百多平方面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平常老公也不在家,一个人在家空荡荡的,现在腾出一间房让大花蛇居住,平时门都关起来。蛇来家才几天,钟虹每天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一眼蛇,看它一眼才心安,今天也毫不例外,但叮嘱程松不要多说话。这条蛇很通人性,人说的话它都懂,在回家的路上已经给程松讲了她这次的旅行奇遇,程松也连连称奇。钟虹打开关蛇的卧室门,首先向花姐介绍了一下程松,说这是自己大学时的老师,请它不要吓着老师。蛇很温顺地伏在地上不动,它又没有什么表情,程松友好的又有点滑稽地向蛇打个招呼,蛇只是尾巴翅了两下算是还个礼。然后钟虹关上门,两人坐到客厅里喝茶聊天。程松见现在只有两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说他这么多年一直想着她。多少个夜晚,泪湿枕巾,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钟虹当然相信,自己何尝不是,可又能怎么样?目前程松虽然单身,而自已的老公陆远对自己却很好,一直很爱自己,对老婆照顾方面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钟虹一次生病住院,陆远拉着她的手说:要是我能帮你生病,我宁愿替你生这场病,我来承担你的病痛。当时钟虹很是感动,能说这种话的男人毕竟不会太多。老公不善言辞,只是廖廖数语,让她难忘,从那一刻起,她决定放弃心中的那份爱,好好的,心无杂念地来爱自己的老公。所以,今晚自己的初恋情人再度向自己表白,虽然自己略有心动,也不动摇。程松的确是一个痴情之人,要不这几年也该再度成家了,说明他一直把自己放在心里。钟虹再三解释:这事已不可能,我们的缘分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这次见了也就是为了了却这段缘,彼此再见一面,从此不再来往,人生不留下遗憾,彼此把这份纯洁的爱珍藏心底。好说歹劝才把程松劝走,她开车送他去旅馆。程松退一步说:我在这玩几天,请你陪陪我,这一点要求不过分吧?说不定以后天各一方,到死再也见不上一面了。程松说得生离死别似的,叫钟虹也不忍拒绝,答应请两天假陪他到处走走看看。
钟虹回来已经十点,洗漱一番也就休息。今天是累了却又睡不着,想起和程松以前在一起的画面历历在目,小电影似的在回放,不知何时模糊睡着。
花姐:妹子,你终于睡着了,你不睡着,我走不进你的世界,今天来的这位客人,可是你以前的相好?
钟虹:是我大学时的初恋情人,这你也知道?
花姐:这只是我的感知,还记得当初我要跟你来的原因吗?我发现你头上有一种不祥的云笼罩,人类是感知不了的,只有我们异类有此功能,若不是你救过我,我也不会参与你的事的,今天有幸见到你的老师,一下子得到了证实,他和你在一起你头顶上的光变得更浓,你得听我的话,尽快把他打发走,他只能给你带来不幸,一般人和他接触都不好,他理想中的伴侣也不是你,你们没有结果的。
钟虹:这么邪呼?我和他谈过三个月,流过一次产,结婚以后再没有怀过孕。他结过婚以后,他儿子七岁,和老婆同时遭遇车祸身亡。
花姐: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奇怪,今天我打量了他,他老婆应在他的老家,一个海滨小镇上,但目前他们缘分还没有到,因为这个女子现在还有老公,她老公会在三年后一次事件中身亡,他俩才是有缘的,他俩并不认识,天机不可泄露,他的事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
钟虹:那就没有办法避免?
花姐:如果能避免的话,就不叫命运了,命运如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冬雪夏雷。人力你能转换这些吗?那些江湖术士说能改变人的命运,都是骗人的鬼把戏,骗人钱财的伎俩,他们若有这能力也犯不着整天去招摇撞骗了。
钟虹:那就没有办法了?
花姐:一切随缘吧,你记住我的话,赶紧离开他对他对你都有好处。
钟虹:好吧!
第二天,钟虹如约来到宾馆接程松,想起蛇的忠告,他打算劝说程松早点离开此地。
第三章:陷害
程松听说叫他迅速离开此地很不解,问为什么?昨晚说的好好的,说要陪他玩两天,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钟虹百般解释也没有用,只好把花姐的意思转达给他。
程松哪相信这些:纯属无稽之谈,说你一个医科大学生还相信这些,农村老大妈信的玩意,你也当真?钟虹索性把蛇预测的事都告诉他,他还是不信:真见鬼了,你没发烧吧?
钟虹摇头:你不信就算,反正我得离开你,我们就此分别,从此再也不见面了,各人过各自的生活。我要去菜场,为花姐买些吃的东西?
程松无奈:那好,我陪你去,我们走走,你陪我这一天总行了吧?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上面了。他说的楚楚动情,钟虹无法推却。
他俩一起上街,钟虹买了几只鸡,30斤猪肉,这些都是花姐吃的,它一周才吃一顿,和人比起来它吃的是不少,幸亏钟虹还养得起。东西都买好,两人一起回家,程松非要在她家吃饭,不想去饭店吃,钟虹当然知道他是想找点家的感觉,在这分别之时,留下这份美好的回忆。正好,钟虹也有这么点情结,算是不谋而合
。
钟虹把花姐的食物放进去,几只鸡和猪肉,就把门关上出来做饭。两个人吃中午饭,两人开了一瓶酒,钟虹也是能喝酒的,程松喝不过她,以前曾喝过多次,程松最多喝七八两酒,钟虹都能喝到一斤开外。但钟虹平时并不喝酒,只是偶尔在朋友聚会时会喝点,今天难得多年前的老朋友,初恋,喝点也无妨。一瓶酒很快喝完,程松还想喝。钟虹说你再喝就醉了,不能喝了。程松就是想再醉一回,反正以后想再见面是很难的,醉一回也无妨。钟虹只好又开一瓶,程松又喝了二两,话就更多了,绵绵情话听起来很动人,本来是坐对面的,不知何时程松挪到了她旁边,拉着她的手,钟虹说你醉了,先休息一下吧。程松喝了酒的缘故,不管不顾大有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钟虹心中冷静:你不要这样,我们已回不去了,即使再发生关系又能怎样?
程松: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钟虹: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
程松:他没有生育能力,你难道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吗?这句话正说到了钟虹的痛处
。
钟虹:有病,可以治疗,不能因为他生病,我就不要他了吧?我生病时,他对我那么好,他生病,我难道就不要他了吗?这样做人是不是太自私了?
程松:我不管,十几年来,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经常想起你,岁月在煎熬中度过,特别是这几年一个人生活,很多人介绍对象给我,我都没兴趣,我在多方打听你的消息,今天你就答应我吧。钟虹被他的话有所打动,放弃了抵抗,程松趁势抱住她。
咚,咚,咚,好像有人在敲门,程松停止动作,两人侧耳细听,原来是卧室里,花姐在敲门。钟虹起身,整理下衣服,打开卧室门,真是花姐。钟虹看到地上的食物没动。你怎么不吃的呢?蛇当然无语。程松也摇摇晃晃来进来看看,蛇看到程松进来突然冷不防的用尾巴抽了程松一下,程松差点被它抽倒。钟虹一惊:花姐,你怎么如此放肆?他可是我的老师,你不得无礼。花姐被钟虹一喝斥,立即老实下来,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程松也是醉了,钟虹扶他进客房休息。程松头一倒就睡着了,钟虹大体收拾一下,也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由于喝了些酒的缘故,睡意也浓,刚睡着,花姐就出现了。
花姐:你知道我今天的食物我为什么没吃吗?
钟虹:不知道。
花姐:有毒,在猪肉上。
钟虹:怎么可能?我常在那家超市买肉,人都比较熟悉的,人家可是正规单位。
花姐:被人后下毒的。
钟虹:谁?
花姐:你的朋友,老师。
钟虹:怎么可能?他和你无怨无仇,没有这个必要吧,你怎么如此肯定是他。
花姐:我们蛇对药物比较敏感,你听说过有多少蛇是被毒死的?有多少个瞎子走路被车子撞死的?猪肉一拿过来我就嗅到有药味,他刚才随你进来,身上又有同样的药味,你大慨是把我的话告诉了他?
钟虹:是的,我是告诉了他。
花姐:那就对了,他以为把我除掉就没有障碍,他就可以轻易得到你。的确不错,刚才要不是我敲门,你此时早已失身。今晚你还有一劫,他还不会放过你的。但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只要别把关我的门锁死,虽然这种门挡不住我,但我不想损坏你的东西,我得把事情办得文雅有风度一些。
钟虹:行,但你得答应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可以伤害他。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初恋,明早他就走了,我们不容易再见面了。
花姐:我答应你便是,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你,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没有人伤害你就行。
程松一直睡到天要晚才起来,钟虹早起来了,把猪肉扔了,并没有把此事告诉程松,装没事人一样。钟虹并没有怪他,蛇和程松比起来,到底谁重要?不用多言,肯定人重要,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可想而知。程松头还有点晕,这时想起了上午做的事,估计蛇已没命了。见关蛇的卧室门微开,不由得推开看看,见蛇圈在那里无恙,就问钟虹:你的花姐吃过了?
钟虹:吃过了,你不要去打扰它,它和你也不熟。程松应声过来,心中怀疑,自己下的毒药至少可以毒死一头牛,这条蛇怎么无事?
程松作为一个大学老师,经常做教学实验,喜欢各种药物,临来时做好各种准备,可谓心事缜密,知道今晚与钟虹一别,这辈子恐难以再见面。由于中午喝了不少酒,钟虹晚上就没开白酒,而是开了一瓶红酒,对于这两个喝酒的人来说,那是跟水似的,只是为了调节下气氛。
简单炒了几个莱,席间钟虹又跑进厨房几次,程松说你别忙了,我来又不是图你吃的,什么没吃过?坐下来说说话。他们又谈起了学校的时光,一瓶红酒还没喝完,钟虹感到莫名地兴奋,作为医生,她是敏感的,程松再怎么倾吐绵锦情话,自己也不会这样,难道?――她盯着程松:你又玩什么鬼把戏?
程松:没有呀!程松摊开手,一付无知的样子。
钟虹凭着女性的直觉,自己喝了这点红酒不会有事的,现在却心旌摇荡,看到眼前的程松,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生时候,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程松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钟虹一手托着下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倾听从程松口里喷发出的带着火花的情话。程松从桌子对面伸过手:钟虹,你嫁给我吧!我这一生做的唯一憾事就是那次放弃你,我知道错了,这一次希望我们不要再彼此错过,我知道你也一直没有忘记我,你和陆远离婚,你跟他讲明道理,他会理解的,我爱你,深入骨髓。说着,程松泪都下来了。
钟虹感动得点头:我知道,我和你分别十几年,无数次在梦中叫过你的名字,有一次陆远还问过我,松是谁?我骗他说看到一只松鼠。可是……可是现在……
程松:什么可是?我俩才是天生一对,名正言顺的。说着站起身,过来一把抱住钟虹,不由分说亲吻起来,此时的钟虹,完全不能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迎合起来,两个人的世界皆忘我。程松突然感到后背有如一记闷棍打来,回头一看,不得了,大花蛇头昂起老高,朝他吐着舌头,刚才那记闷棍就是大花蛇打的。程松一愣,忙推开钟虹拔腿就跑,再美丽的爱情,在小命受到严重威胁时,都显得无足轻重,他前面正对着厨房的门,他本能地一头窜进厨房。但花姐的动作比他还快,程松惊魂未定,站在厨案边,花姐已到他面前,昂起的头吐着舌头,正好和他面对面,像要亲吻他似的,僵在那里,若要下口,程松随时都是它的口中之物。程松一手搭在厨案上,正好放在一把刀上,程松平时也是一名运动健将,曾学过武术散打,一般三俩人是近不了他身的,换作别人早吓得尿裤子了。说时迟,那时快,程松一刀向花姐削来,钟虹的这把刀与一般家庭的刀不一样,形状如杀猪刀,比杀猪刀略短,约二十五公分长,锋利无比,花姐若不躲闪及时,估计此时那美丽的蛇头已下来,就这样还是被划了一刀。钟虹刚才正处在柔情蜜意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一下子吓愣了,事情发生不过几秒中功夫,此时也冲进厨房,站到程松和花姐之间。花姐脖子上挂着血,血一股劲地往外流,还昂着头,吐着舌头。钟虹大喝一声:花姐,不要。花姐愣在那,程松也愣在那。钟虹夺掉程松手中的刀,叫程松进卧室,急忙找来药箱,帮花姐处理伤口,好在划得并不太深,钟虹心疼地把伤口清洗缝好,边做边说:花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花姐听话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程松想不到自已的精心布局,被这条蛇打破,还差点丢了小命,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害怕,又想起钟虹告诉他的那些话,这才对蛇有一种莫名地敬畏。
第四章:分别
这一切处理好,钟虹提出送程松去宾馆,程松无话可说,虽然依依不舍,也没有办法,一路无语,钟虹说就此别过,明早你自已上车吧,我也不送你了。
程松点头:行,你也多保重。
钟虹回到家又看了一眼花姐,它很安静地伏在那,她抚摸着它的身体,心疼地说:花姐呀!你差点闯下大祸,你如果把程老师伤了怎么得了?你看你为了我你自已也受了伤。花姐尾巴动了两下算是作了回答,钟虹知道花姐也想和她交谈,她必须尽快睡觉。
花姐:你终于睡着了,今天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现在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他在你身上下了催情药,他今晚是势在必得,你能抗拒得了吗?
钟虹老实地说:我真是抗拒不了,可你弄成这个局面我也很难过。
花姐:你们人类对待感情就是这样,明知不能得到的也会不遗余力去追求,我并不管你这些。你们今晚如果如愿以偿,后果又会怎样呢?你想过没有?你怎么再去面对你的老公?今后活在两个男人之间,你会快乐吗?
钟虹:那倒是,我怎么能快乐得起来?
花姐:今天,既使他给我一刀,我也不能还手,因为你对我有恩。我虽为异类,也做不出有违情理之事。
钟虹:花姐,真难为你了!
花姐:有些事做出来并不一定让人马上理解,日子久了,人们才会慢慢明白,我并非斗不过他。其实我置他于死地,是易如反掌,但我没有这样做,他以为我惧他也好,斗不过他也罢!
钟虹:你的用心真是良苦,他有一天终于会明白的,你这是大智若愚!
花姐:这件事到此为止,慢慢地忘了他吧!他也会忘了你的。
钟虹:也只有这样了。
花姐:这次伤养好后,我也该走了。
钟虹:为什么?今天的事我并没有怪你。
花姐:今后你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你今年会怀孕的,并且是个龙风胎,你老公身体会越来越好,你们俩会很幸福。
钟虹: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花姐:这要看缘份。
钟虹:你在我这里虽然短短几天,虽然你我异类,我们已亲如姐妹!
花姐:你是我恩公,要不你老师给我那一刀,我早吞了他,我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这是你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桃花劫。
钟虹:那我以后想你怎么办呢?
花姐:别去找我,我会在深山里,人迹稀罕的地方。
钟虹:难道我们就不能再见面了吗?
花姐:又来了,看缘份吧!
经过几天的休养,花姐的伤终于好了,期间周未陆远回来,见到花姐也很高兴,没想到老婆和蛇相处得很好。钟虹绝口没提程松来过的事,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一页应该永远翻过去。
陆远这一周坚持服用农妇开的药方,农妇的药方是茶饮,很方便,每天只需喝茶就行,什么也不耽误。一周过来,身体明显好转,今晚白酒也没喝,平时他也不喝多少酒。钟虹说喝点红酒吧!于是俩人喝了一瓶红酒。钟虹通过刚发生的这一件事,现在是更依恋老公,体现出少有的温柔。陆远虽然不善表达,作为男人又不是傻子,加上这几天身体调理得也不错,真是久别胜新婚,这里无需细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第二天钟虹告诉陆远,花姐要回去了,等下周休息日他回来开车送花姐回深山。
陆远不解:怎么?你没照顾好它?
钟虹:它毕竟是异类,住在我们这里很不习惯,在我这里跟坐牢差不多,它在深山里多自在,那里才是它的天堂,它已托梦于我,它想走了。
陆远:有道理,既然这样,就送它回去吧!再说我们以后想它可以再去看望它。
钟虹:它说那要看缘份呢!
陆远:你听它的,我当然听你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又一个周日,天气很好,钟虹陆远两口子驾车送花姐回深山。这期间花姐曾交代回深山前,走农妇家拜别一下,钟虹说当然,她毕竟热心地帮助老公治病,理当去拜访一下,再说她也想念她。临行前为农妇家买了不少学生用品,大人小孩衣服,营养品,大包小包装了一车子。这次真得好好感谢人家,自己身为医生,自己的老公身体多年没有看好,人家只是用了些茶饮,短短数天就有好转,不得不佩服祖国的中医文化,博大精深。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行两人一蛇,在接近中午时到了山脚下农妇家,昨天电话已联系过,农妇一家人也很高兴,如临贵客,热情照待不用多说,特别是看到大花蛇,更是亲热得不得了,抱着它的头抚摸,所有人热闹了一下午,终于上车把花姐送入山中。打开后备箱,花姐从车上游下来,昂起头。钟虹,陆远,农妇及家人一一和花姐拥抱,依恋不舍。
农妇:花姐,你去吧!想我们你就回来看看,你知道我家,你要趁晚上回来,白天行人车辆多,你会吓着别人的,你来我家,我会打电话通知钟虹两口子的。说着流下惜别的泪水,钟虹也流泪,不舍和花姐分别。
花姐终于游走,游出二十多米又回头昂起头,也不舍离去,几个人挥手,花姐才又前行,转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一晃第二年春暖花开,钟虹的预产期快到了。自从去年怀孕以后,陆远钟虹两口子高兴得不得了,钟虹很感激农妇,让她得到如此大的幸福,也真佩服花姐的先见之明,她也时常想念花姐。她和花姐在分别后的一年中再没有见过,花姐也没有再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可能是不想再打扰她的生活。
又是一个五一节到了,钟虹顺利地产下一对龙凤胎,陆远高兴得手舞足蹈,从不会唱歌的他,整天都会亨着不知名的小调。农妇一家人从遥远的山区赶过来祝贺。
钟虹把儿子名字叫陆响响,女儿名字叫陆花花。
后记
这篇小说是我写的最短的一篇小说,写之前并没有提纲,完全是随心而写。因为一段心结,想发出声音,却又被另一位朋友点化,这里一并感谢!感谢一路有你!
积我心结之人,不一定要你现在明白,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正如花姐所言:既使他给我一刀,我也不能还手,因为你对我有恩,我虽为异类,也做不出有违情理之事。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似悬崖峭壁,却又能峰回路转。前面是美丽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船到桥头却自然能直,如入海市中。
人们常说的一句话:生日快乐!生日却是,你快乐了,生你的人却是在受难,可谓痛苦与快乐并存,没有蜕变就不能重生。
读者朋友们也不必理解太多,我的故事都在我的小说中。《花姐》这篇小说只是亦虚亦幻的故事,请读者朋友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花姐》还有另一姐妹篇将来也会和读者朋友们见面的。
全稿完
写于2019年5月13日
作者:朱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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