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
文/曹红岩 诵/夏夏

记得很小的时侯,每到傍晚,总有位白胡子老头儿挎着个装满盐煮花生的大筐,沿街叫卖,声音低沉,绵长:“半空儿哟…一角钱一碗。”每当老头儿走到我家门口时,老妈总要拿出一角钱给我买一碗。那是半成饱的盐煮花生,掰开壳子里面半下盐水半个粒儿,吃起来又苦又咸,但细细咀嚼还能品出花生的香味,久而久之我便迷上了这种食品。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整天有事儿没事总爱拧个眉毛,但兜里要是有一把花生,我的眉毛就会舒展开。
花生分为红白两种,两种我都喜欢,没有过深的探讨其营养成分,只知道它好吃。
上小学时,只要兜里有五分一角儿的,就跑到地摊儿上买一把花生揣在口袋里,上学的路上边走边吃。有时遇到要好的小伙伴儿,也给他几粒,让他和我一同品尝花生的美味。上课时不敢吃,但手总是下意识的伸到兜里,恐怕几粒花生长腿儿跑了。课间时躲到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掰开一粒儿放在嘴里,嚼碎含着,久久不愿咽下去,只想这香味在嘴里多留一会儿。

有一次几个孩子在弹玻璃球,我吃着花生在旁边看,想和他们一块儿玩,但没有玻璃球。邻居家的国华拿他的一个新玻璃球和我换了五粒花生。我便和小伙伴们玩了半天,这以后很长时间我都后悔拿花生和他换玻璃球。冬天的晚上,尤其是北风烟儿雪的晚上,当家人都不出屋时,老妈便在炉子上给孩子们炒上一锅花生倒在笸箩里拿到炕上。孩子们和老爸老妈围坐在笸箩旁,边吃花生边听满肚子故事的大哥给我们讲三国。大哥这边是边讲边吃,我们那边是边吃边听。大哥讲的绘声绘色,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关公的大刀片在耳旁舞舞生风,花生在嘴里散着糊香…这便是天堂的日子。
花生在四姐的手里能弄出不少花花样儿来,不但可以吃,而且拿它玩。有时又把它夹在耳唇儿上当环子。论样子,花生没有栗子那样的势派。论味道,也难和瓜子争高低,但栗子和瓜子不大众化,和平常人没交情,核桃也不行,榛子就显得更疏远。

一个不太讲究的人喝酒,一把花生就可以喝一顿,随便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对着瓶子嘴儿,一口酒一粒花生米,有滋有味,满口余香,美!你抓一把瓜子和栗子试试,绝没这样的效果。
有人和我开玩笑,问我如果当了皇帝第一件事想干什么。我戏弄的说:先拉一大汽车花生来,在皇宮前支上几口大锅,炒上三天三夜,给三宮六院分下去,和我共过吃花生的瘾……!
不但国人爱吃花生。外国人也对花生情有独衷。美国有个靠花生发家的资本家。被称为花生大王,此人曾当过美国总统,他就是吉米、卡特。据说在他当总统时,美国的经济发展的最快。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总认为卡特总统肯定爱吃花生,由爱吃花生而种植花生,最终成为花生大王。
现在条件好了,好吃的零食淋廊满目,但哪种零食也代替不了花生在我心里的位置。


作者简介:曹洪岩,现以退休,曾做校对工作多年。热爱文学,喜欢写些粗俗的文字,不求发表,自娱自乐。

主播简介:夏夏,声音爱好者,喜欢用播音、配音来充实生活,因为喜欢,所以执着,用心吐字,为爱发声。那些时光的流转,遗失的记忆,从字里行间娓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