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 者:张印珍(中国)
主 播:老菩提(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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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片:选自百度

北风那个吹
张印珍
四
这日子怎么过啊,不过,又怎样呢,要是跟他离婚,孩子不就没爹了吗?萍儿本是为了几个孩子不想离婚的,便哭着说:“生男生女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能全怪我,我不想让孩子们没有爹,所以不想离婚。”“放屁!不离婚,我这辈子就毁在你这个娘们儿手里了,再说一个不离,打不死你,”噼噼啪啪又是一顿毒打……,“他娘的,没儿子,没儿子我的家产以后给谁啊,还不都给了别人,我一辈子忙活个什么劲啊!”他的吼声里带着些怨恨和绝望。没办法,只好离婚吧。离婚了,孩子都归萍儿养,那男的不要女孩子,丫头片子,赔钱货有什么用啊!
无奈的萍儿,为生活所迫的萍儿只好带着女儿坐上了这披红挂彩的婚车了。
萍儿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有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我何尝不想和那复原军好好过日子,可偏偏生不出儿子,你说能怨我吗?萍儿摇摇头,无奈地哭出了声音,女儿们都抬着头说,娘,你怎么啦?我们不让你生气的。萍儿又一次紧紧地搂紧了孩子们……
车子还是缓慢地在雪地里艰难地向前行着,车辙都结了冰。萍儿的耳畔飞旋着一种声音是,那样的缥缈,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牛车奔向的方向,并不是萍儿喜欢去的地方,那是一个穷光棍,但是为了孩子们活命,萍儿只得带着孩子去赴她们的命啊!
萍儿觉得她的人生就像赤脚跑在烧红的铁板上,感觉痛了抬起脚再跑,可前面的路仍然是烧红了的烫脚的铁板......
大雪天的,也不见太阳,到处是白茫茫的。估摸着也晌午了。牛车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萍儿和孩子们送到了目的地。哦,冷落了三十多年的穷光棍家门口突然热闹起来了。挤满了男女老幼,都是来看热闹的。有的说,哦,这个光棍总算该尝尝女人的味道了;有的说,快看,那几个就是拖油瓶;有的发出叹息,这个女人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在几声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中,萍儿和那个新郎官站在了一起,拜天地什么的。那主持婚礼的是生产队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身黑棉衣裤,带了一顶半新不旧的狗屁帽子,因了牙齿脱落,说话漏风,他说,一拜天地,却说成“一概替替”,人们哄堂大笑,哦,是啊,“一概替替”,昨天还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今天就到我们村里光棍汉的怀里了啦,哈哈哈!萍儿听了,心如刀扎,胸口堵得慌。想到了鲁迅的“人血馒头……”
新郎官,平时是蓬头垢面的,今天稍微整齐些,穿了一件旧的蓝色的呢中山装,不知是哪里借来的,那顶旧的呢帽,简直像赵本山的那顶,帽檐软不拉几,直不起来,帽子的颜色本是蓝色,但因为旧了就蓝的有些发红。平日里流鼻涕流的鼻孔下面两道淡粉红的印子,像两道浅浅的疤痕。萍儿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那新郎官,差点没吐出来。心里想,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啊,我竟然到了这种境地……
举行完了婚礼,萍儿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扶着进新房。那女人是生产队长的老婆。穿了一件褐色的大襟布衫罩着紫红色棉袄,头上扎了一块粉红色带黄花的羊肚子毛巾。满脸的斑点,像被谁在她那黄黑色的脸上撒了一层黑芝麻。小小的带着皱纹的眼睛里倒透出几分温热。塌塌的鼻梁显示出她的善良。萍儿觉得她的那双手虽说粗糙,扶着自己倒是给自己传递了一些力量和温暖。
萍儿迈开脚步,在队长女人的搀扶下看了那以后生活的房子,心里又有些酸楚。那三间泥土坯的老房子,被皑皑白雪覆盖着,像是一个无精打采的老太婆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却还是遮不住那老态。门框横批上贴着的那个红红的喜字,像是那老太婆在眉心点了一个红红的馍馍点,有些滑稽。
一直冷冷清清的土坯房里,今天晌午,人多了,灶堂里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棉花柴,大锅里蒸着白面馍馍和八大碗儿好吃的宴席菜。热气腾腾,赶走了寒气。萍儿盘腿大坐,怀里抱着小女儿。坐在了铺着粉红色床单的炕上,炕头上叠着两床被褥,都是棉布的,是那种大红底子带凤凰牡丹图案的老式被面。炕的当中央放着一个低矮的旧了的本色吃饭桌。几个女儿都上了炕,也坐在萍儿身边。桌上有茶水,队长夫人,拿了糖果分给孩子们,“快,孩子们吃糖啊。”孩子们很开心,有那么多的人,还有好吃的…… (待续)

作者简介:张印珍,网名觅真,50后,河北沧州人。现为宁波作家协会会员,曾有10多万字的散文发在《文学港》《梁祝》等杂志。曾出过两本散文,《心灵花园》《花开的声音》。近两年爱上小诗,出过诗集《荒漠微光》。已经在平台发表了
300多首小诗。几十篇散文被《金秋文学》推进百度。

段爱国(网名老菩提),一级注册艺术设计师,中国朗诵联盟会员,中华诵读联合会会员,新浪网等诸多媒体平台特邀朗诵导师,金牌主播。
长篇小说《天生间谍》等作品在《懒人听书》上展播。
曾参加巜国际仓央嘉措诗歌朗诵颁奖盛典会》,《首届全国散文诗作品音视频大赛》,《普林斯顿大学文化艺术节》交流并获奖!
被世界诗坛推出30多首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