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黎正光 , 当过兵上过大学，曾任《四川工人日报》文学编辑、四川青年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汉语文学》网站总编辑等职。为写作体验，他曾自费徒步考察长江之源、通天河无人区，《人民日报》还误发过他遗作。创作生涯中，他在《诗刊》《人民文学》《星星》《人民日报》《诗歌报》《萌芽》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近八百首（章）诗歌作品，曾数次获国内外各类诗歌奖。出版有诗集《生命交响诗》《雪情》《血羽之翔》《时间之血》和八十万字长篇小说《仓颉密码》，被誉为中国仓颉写作第一人。他的藏地长篇小说《牧狼人》(上下部)已正式出版。他创作有影视作品《仓颉密码》《疯狂的芭蕾》《牧狼人》等，并多次参与影视剧和纪录片策划与撰稿。现为北京某影业公司文学总监，美国国际文化科学院院士，中国自由撰稿人。
《牧狼人》连载（七十）
作者｜黎正光（中国）
第二天中午，扎西和刀疤脸、曲珍三人，送走丹珠和桑尼后，就率浩浩荡荡狼军团朝梭磨河赶去，一路上，只要见着庞大狼军团的牧人，都吓得惊慌朝自家帐篷躲去。牧人们怎么也难相信，牧狼人扎西咋会统领如此众多大狼？
太阳还没落山，扎西便率两百多头大狼，钻进靠近战场的树林藏起来。按事前分工，刀疤脸和蒙面的曲珍，立即去见曲巴商量战事。听到唿哨声的郎嘎，立即跑出堑壕迎接刀疤脸。同曲巴在大账篷会面后，刀疤脸忙问：“曲巴头人，您部族现共有多少参战家丁？”
满面愁容的曲巴叹道：“唉，家丁早已不够用了，我又调集了部族中较勇敢的牧人来参战。现家丁和新参战牧人，共有一百五十来人。”
刀疤脸：“您知对方兵力有多少吗？”
曲巴：“贡布的人加上他们收买的参战土匪，我想，应该不少于二百多人吧。”曲珍见曲巴回答太不准确，又急又气说：“唉，贡布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力，难道您一点不清楚？战场上做不到知己知彼，您大头人咋可能不吃败仗！”
曲巴听蒙面人说话是女声，忙惊诧问道：“姑娘，你是谁？”由于曲珍有言在先，不让扎西和王剑客说出她身份，她更不愿影响阿爸今后跟两部族的生意。于是，刀疤脸指着曲珍对曲巴说：“大头人，她是谁不重要，重要是她能协助扎西指挥狼群。”曲巴一听，俄呀两句后，就直朝刀疤脸点头。
刀疤脸：“曲巴头人，由于扎西率狼军团回部族参战，而能听懂狼语带狼队作战的，除扎西外，就是我和这位女侠。今晚的自卫反击战，让我来指挥好吗？”曲巴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好哇，只要能打败贡布和土匪，我把指挥权全交给你和扎西都成。”随即，刀疤脸对曲珍一阵耳语后，手提短枪的曲珍，出帐跃上马背，直朝藏有大狼的树林奔去。
子夜前，刀疤脸同曲巴蹿进战嚎，挨个检查了家丁作战准备情况。刚到子夜，刀疤脸用尖厉唿哨，向梭磨河上下游同时发出信号。收到回声约摸半根香燃过时间，刀疤脸从曲巴手中抓过快枪，然后举枪朝河对岸三根木柱上高挂马灯打去。砰砰砰三声枪响后，三盏马灯同时熄灭。随即，刀疤脸下令全体参战人员开枪呐喊，顿时，密集子弹很快朝对岸射去。
牵制住贡布注意力后，率狼群过了河的扎西和曲珍，在三盏马灯被击碎瞬间，立即指挥大狼们猛扑向贡布人马。由于狼群夜视力极佳，战壕中只顾还击又怕遭到进攻的贡布家丁和土匪，哪防后面狼群偷袭。冲入战壕狼群一番撕咬后，乱作一团的阵地，很快响起一阵阵鬼哭狼嚎般惊恐惨叫声。有些土匪和家丁，甚至吓得跳进河中被淹死，有的没死却顺河水逃走。狼群偷袭战不到半个时辰，贡布一方就彻底溃败丧失战斗力。见势不妙的黄大郎，带着剩下人马连夜逃回老鹰岩。
黎明时分，当曲珍带着狼队又藏回树林里，这时的扎西，在嘟嘎和芭莎警卫下，才骑马朝曲巴大帐奔来。没想到，扎西刚到帐篷外，他的狼兄妹就遭五六头凶猛藏獒扑咬开来。扎西很快喝住疯狂反咬的狼兄妹。走出帐篷的曲巴见两头大狼威风凛凛护卫扎西，忙问：“扎、扎西，这就是你的狼勇士？”
扎西：“请曲巴头人喝住您的藏獒，若这些大獒不欢迎我和我的狼勇士，那我就立即离开这！”曲巴听后，立即令郎嘎带走全部藏獒。进帐后，曲巴忙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我曲巴头人十分感谢你扎西助我打败贡布。开价吧，大概你要多少银子合适？”
扎西摇摇头，鄙视盯着曲巴说：“头人老爷，难道在您心中，曾是奴隶娃子的扎西，眼中就只有银子？莫非郎嘎队长没告诉您，若我只为银子回部族参战，您付再多银子我不一定回来。实话告诉您吧，今天，我是为报恩率狼军团帮您和自己部族的。”
曲巴一怔：“报恩？你扎西报谁的恩？”
扎西 ：“我没忘，您曲巴头人，曾在我赛马夺冠时，解除了我奴隶身，也没让我赔风雪中被狼群弄走的一百多头大羊。我若不获得自由，就不可能成为狼军团首领，更不会有用狼群打败贡布和土匪机会。所以，我扎西分文不要，就是为报您曲巴头人之恩。今后，我也希望您发善心，解除更多牧人的奴隶之身。”
曲巴眼睛湿润，仰天叹道：“俄呀，那年雪顿节虽只过去六年，但你扎西变了，变得比我曲巴更有胸怀，更有善念了。今后，等我们彻底打败萨嘎部族后，你就回部族生活吧，我送你一座雕楼大院，如何？”
扎西：“曲巴头人，您的雕楼大院，同我与狼随行的自由生活相比，我扎西更愿选择广阔草原和自由。今天，我同剑客兄弟助您打败贡布头人，我看，没半年时间，他贡布是无法恢复元气的。我的大狼太多，不便在此久留。往后，若贡布再敢挑起战争，那时，我仍可回来帮自己部族作战。”说完，扎西同刀疤脸就离开了曲巴大帐篷。
就这样，只顾打赢缺乏战略思维的扎西，率狼军团助自己部族一战，在土匪死伤十多人，贡布家丁死伤三十多人情况下，萨嘎部族军事实力遭到前所未有重创。确实，在后来几个月时间里，贡布再不敢主动攻击卡钦部族。为脸面，两大头人谁也不愿先撤走梭磨河兵力。在无法彻底战胜对手情况下，若拉草原部族战争再次陷入僵局......
冷清的雪顿节后不久，在逐渐泛黄的秋草摇曳中，秋天又悄然降临若拉大草原。由于牧狼人率狼军团打败贡布消息，在草原广泛流传，气恼的贡布苦思一段时间后，终于设计出一套打败曲巴的连环方案。贡布自信认为，只要他这天衣无缝的连环方案成功实施，何愁扎西不死，何愁打败不了实力并不咋样的曲巴？！
对自己连环方案每个环节推敲审定后，在洋教堂准备过圣诞节前，早回雕楼大院的贡布，便派卓仁杰带上礼物，去县城拜见旺堆土司。到春风茶庄后，卓仁杰在小秋哥陪同下，跟着巴登第一次去了旺堆的雕楼大院。进客厅一见到旺堆，卓仁杰便让随行家丁打开一个精致木盒。当旺堆见到盒中一尺多高，用缅甸好玉制作的宗喀巴坐像时，信奉黄教的旺堆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说：“俄呀，卓仁杰队长，你大冬天到我这，难道就为让我旺堆，欣赏这件宗喀巴大师坐像？”
卓仁杰：“哪里哪里，不是让您欣赏，而是我们贡布大头人送给您的礼物。您知道吗，这尊玉石坐像，可是我们老爷花了八千两银子，从拉萨请回部族的神物。”
旺堆听后，眼珠一转说：“古人说，君子无功不受禄。我想问问，贡布头人为何要送如此贵重礼物给我？”
卓仁杰：“这很简单，因为，我们老爷有事要求您旺堆大掌柜。”
旺堆一愣：“求我？你可知贡布有何事求我？”想收礼物，又怕接收后办不到所求之事的旺堆，极想快些弄明送礼真相。
卓仁杰想了想，故意轻松说：“具我所知，好像跟购买武器有关。”这时，前两天刚从草原回家的曲珍，穿着漂亮藏袍走下楼来。
旺堆：“卓队长，据我所知，你家老爷所买武器，不是大多由罗代办代理人王剑客提供吗？听说，王剑客所卖武器，比我的价格更为优惠，对吧？”
卓仁杰想了想，按贡布交待忙回道：“不瞒您大掌柜说，王剑客所卖武器虽说比您优惠，但他武器质量却远不如您的武器。这两年在梭磨河战场多次检验后，我也颇有同感。”
旺堆有些高兴起来：“这么说来，贡布头人想要我卖的快枪？”旺堆有些天真认为，卓仁杰讲的定是实情，那么，贡布求他提供有质量保证的好武器，就显得真实可信。现在看来，想打赢部族战争的贡布给他送来如此厚礼，也就合符情理了。
卓仁杰：“俄呀，我们老爷正是这意思。不过，由于近半年我们老爷操劳过度，身体欠安，还请您择日去我们部族当面同贡布老爷商谈此事。贡布头人说了，一旦谈妥，他就先付您一大笔定金。”巴登一听要先付大笔定金，忙说：“没问题，我们明天就去。好生意宜早不宜晚嘛。”想到将有近万两银子可赚的巴登，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卓仁杰：“不过，在你巴登少爷面前，我还得转告一件有关钦嘎热阿妈一事。”
巴登：“啥事，你卓队长只管说。”
卓仁杰：“我们老爷说，这两年钦嘎热忙得也没时间，回部族去看望他老阿妈，最近，他阿妈病重，希望你们去我部族时，带上钦嘎热，让他见见自己生病的阿妈。若他阿妈今后有啥意外，以免他怪罪贡布老爷没事前告知他。”
旺堆一听，忙挥手说：“俄呀，不就让钦嘎热回部族看看他阿妈么，这区区小事好说，明天我们去时，叫上钦嘎热便是。”待一切谈完后，卓仁杰几人便高兴离开了旺堆大院。
第二天上午早餐后，旺堆命吴三娃赶车，让小秋哥叫上钦嘎热朝萨嘎部族奔去。沿着上千年马蹄和车辙辗压出的土道，坐在马车上的旺堆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做成这笔主动送上门的军火生意。
刚到午时，旺堆的马车就到了萨嘎部族。卓仁杰通报后，贡布在自家大院门口，亲自迎接了旺堆五人。进大院后，贡布并未将旺堆几人领进楼上客厅，而将他们带进了柴房。正待旺堆和巴登纳闷时，贡布指着睡在墙角用藏袍盖着身子的人说：“钦嘎热，这就是你生重病的阿妈。”惊讶的钦嘎热听后，忙上前几步蹲下揭开破藏袍。众人看见，一位饱经风霜老阿妈闭目痛苦躺在白色氆氇上。尔后，随着一声“阿妈”呼喊声，钦嘎热便扑在阿妈身上哭起来。
稍后，慢慢睁开眼的老阿妈，伸出青筋暴涨而又颤抖的手，摸着钦嘎热头说：“嘎热，你回来啦......”流泪的钦嘎热点点头，忙紧握阿妈的手不放。这时贡布才叫上旺堆和巴登，离开柴房朝楼上客厅走去。
一碗酥油茶下肚后，贡布拿出一千两银子，开门见山对旺堆说：“老朋友，明年开春后，我想再从你那购买两百杆快枪，你看如何？”
旺堆：“俄呀，贡布头人，这可是几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你千万要定好所要数量，以免到时货积压在枪库里。”旺堆心里不踏实，他怕贡布要不了这么多枪，到时货又积压在他手上。
贡布：“唉，不瞒老友说，这几年部族战争中，我损失的快枪何止两百杆，若再不补充枪枝，我怕是顶不住那曲巴老家伙进攻了。”说完，贡布摇头不断叹息，很像吃了败仗心有不甘之人。
旺堆：“俄呀，贡布头人，你真铁定要两百杆快枪？”
贡布：“我今天先预付一千两银子作定金，到时，若我少要一杆快枪，这一千两定金就算我白送给老友，如何？”
旺堆：“好，我历来相信贡布头人是一诺千金之人。今天，我想问问，你何时要那两百杆快枪？”
贡布犹豫片刻，装着深思熟虑回道：“具体要货时间，我提前四十天通知你父子二人，这该没啥问题吧？”旺堆如此回答，给自己实施的连环计已预留出充裕时间。
旺堆：“行，那就按你大头人说的办。”贡布见一切谈妥，立马吩咐札曲管家让佣人送来牛羊肉和糌粑。热情款待旺堆父子后，贡布提议说：“旺堆老友我建议钦嘎热留下陪他阿妈两天，若他阿妈今后有啥不幸，也不至于给嘎热留下遗憾。你以为如何？”
旺堆笑了：“俄呀，你贡布真是个有善心的好头人。好，我今天就留下钦嘎热，让他好好伺候他阿妈两天。咋样，我这决定你该满意吧？”贡布也笑了。随后，贡布下楼，亲自到门外送走旺堆四人。
旺堆一行刚离开萨嘎部族，卓仁杰立马将钦嘎热带进客厅见贡布。一走进客厅，钦嘎热见贡布盯着他不说话，有些紧张的他忙跪下趴在楼板上说：“请贡布老爷宽恕，我几年前在风雪弄丢您六十多头大羊，后来我又不辞而别离开自己部族。求老爷饶恕我这奴隶娃子犯下的罪过。”盯着趴在地上的钦嘎热，想着即将实施连环计最关键的第一环，压着怒火的贡布冷静说：“那都是很久的事了，何况当年巴登少爷还为你交了点赎金。钦嘎热，你起来说话吧。”谢过贡布的钦嘎热，立马起身坐在离贡布不远的火炉边。卓仁杰却警惕站在钦嘎热身后。
喝过两口酥油茶，心绪稍稳的钦嘎热，忙放下银质茶碗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谢谢贡布老爷，对我生病阿妈关照，菩萨定会保佑充满善念的头人老爷。”
贡布：“钦嘎热，你不用谢我，你阿妈根本没病。今上午，是我派人从冬季牧场，把你阿妈接到这的。”
“啥，我阿妈没病？她、她不是说病得厉害么？”钦嘎热非常惊诧。
贡布：“这一切都是我要你阿妈这样做的。若不这样，旺堆父子能给你两天留下时间吗？”说完，贡布再次静看钦嘎热反应。
愣着想了片刻的钦嘎热，猛然反应过来，立马再次朝贡布跪下说：“尊敬的老爷，您用这办法留下钦嘎热，定是有啥事要给我交待，对吧？”在春风茶庄干了近七年的钦嘎热，虽说不是老江湖，但经过历练的他，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老实巴交的奴隶娃子了。钦嘎热有如此反应，很令贡布满意。
贡布点头说：“嗯，你不愧是我萨嘎部族男人，能如此揣摸到我心思的人不多。看来，你钦嘎热是可以为自己部族肩负重任汉子。”说完，贡布再次观察钦嘎热态度。事已至此，不傻的钦嘎热明白，贡布将有重要大事对他讲。但不知是啥大事，更不知要办的事对他有何好处。想到这，钦嘎热忙问：“头人老爷，我想问问，不知您让嘎热去办啥大事？”
贡布：“钦嘎热，我想问你，你认为自己还是萨嘎部族的人吗？”贡布象历史上许多大人物一样，想先激发出钦嘎热家国情怀，洗脑后再说下文，使之中招。
钦嘎热忙回道：“是，当然是，就是死了我也是萨嘎部族的人。
贡布：“既然承认自己还是我萨嘎部族的人，如果为维护部族利益，让你去做一件只有你能完成的事，你愿意吗？”
“老爷，我想听听，您想让我去完成啥样的事？”小狡猾的钦嘎热，之所以没直接答应贡布，是因为他想权衡利弊，他怕贸然答应自己干不了咋办？早已深思熟虑的贡布，便把自己部族在梭磨河吃败仗实情告诉了钦嘎热。最后，贡布再次提醒说：“钦嘎热，你也不希望自己部族败亡在曲巴和扎西手中，对吧？”
钦嘎热：“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不希望自己部族败亡。不过老爷，我仍没明白，您想让我做啥，才能帮到我们萨嘎部族？”
贡布：“你别急，在告诉你啥事前，我先说说你去执行这任务的奖赏条件。第一，事成之后，我在本部族送你一幢雕楼大院；第二，我再奖赏你三千两银子；第三，你可在本部族挑选一位姑娘，我亲自为你主办婚礼，一切费用由我开支。咋样，听清了吗？”
钦嘎热听后，惊诧问道：“老爷，您给我这么优厚奖赏，到底要我做啥呀？”
贡布：“事情并不复杂，我要你设法击毙或毒死牧狼人扎西！”说完，贡布将一小包砒霜丢在钦嘎热面前。
“啊！”钦嘎热愣了，他万万没想到，贡布头人要他去除掉牧狼人扎西。
贡布：“钦嘎热，你知道吗，只有弄死扎西，让他狼军团无法帮曲巴作战，我们萨嘎部族才有打败卡钦部族可能。若不这样，在扎西狼军团面前，我们部族只有败亡一条死路啊......”说完，贡布装着伤心模样，掏出白绸帕擦了擦自己眼泪。
此刻，一阵紧张思索后，在钦嘎热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击毙扎西的同时，他还要干掉夺他心头之爱的王剑客。若能成功，他在贡布支持下就可强娶曲珍。他还知道丹珠跟扎西要好，自己主人巴登也一直钟情丹珠美女。若打死扎西，他就让巴登娶了丹珠，也算是对掌柜报了知遇之恩。还有，贡布奖赏的三千两银子和雕楼大院，足可供他在新安的家享尽荣华。想到这，热血冲顶的钦嘎热毅然向贡布问道：“老爷，我相信您说的不是戏言吧？”
贡布：“嘎热，这么大的事，我贡布头人能有戏言吗？”说完，贡布命管家拿来纸笔，他把承诺条件写在纸上后，便把纸条折好递给并不识字的钦嘎热。钦嘎热在怀中仔细放好纸条后，立马说：“好，既然贡布头人如此信任我，我钦嘎热舍命也要接下这为部族除害的光荣任务。”
贡布：“钦嘎热，扎西是难对付之人，我不希望你为完成任务操之过急，造成适得其反结果。你需要神不知鬼不觉抓住机会，然后悄悄将他干掉。”说完，贡布用手势做了个干净利落的切瓜动作。
钦嘎热得意起来：“放心吧老爷，钦嘎热知道如何完成这任务，我决不会让您失望。”说完，自信的钦嘎热一口将碗中酥油茶喝干。
贡布：“嘎热，你认识县衙里的多吉队长吗？”
钦嘎热点头说：“认识呀，我们春风茶庄聚餐时，还请过他好几次哩。”
贡布：“多吉队长是我的人。若有紧急情况你脱不了身时，可让他给我转告重要消息。”钦嘎热点头后，贡布又大声对卓仁杰命令：“快去给我拿好酒来，今天我要好好款待我部族的未来勇士！”贡布话音刚落，钦嘎热便神气坐上茶几边的卡垫......
本期荐稿：邓瑛（德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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