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黎正光  , 当过兵上过大学，曾任《四川工人日报》文学编辑、四川青年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汉语文学》网站总编辑等职。为写作体验，他曾自费徒步考察长江之源、通天河无人区，《人民日报》还误发过他遗作。创作生涯中，他在《诗刊》《人民文学》《星星》《人民日报》《诗歌报》《萌芽》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近八百首（章）诗歌作品，曾数次获国内外各类诗歌奖。出版有诗集《生命交响诗》《雪情》《血羽之翔》《时间之血》和八十万字长篇小说《仓颉密码》，被誉为中国仓颉写作第一人。他的藏地长篇小说《牧狼人》(上下部)已正式出版。他创作有影视作品《仓颉密码》《疯狂的芭蕾》《牧狼人》等，并多次参与影视剧和纪录片策划与撰稿。现为北京某影业公司文学总监，美国国际文化科学院院士，中国自由撰稿人。

《牧狼人》连载（六十九）

  作者｜黎正光（中国）

第三十五章：复仇与阴谋，牧狼人巧用凶猛狼军团

刀疤脸离开打箭麓第二天清晨，旺堆一家喝酥油茶时，旺堆向巴登交待，希望他今天安排完茶庄业务，明天一早带几个伙计去成都，找乌尔古善进两百杆快枪回来。旺堆还提醒巴登，说部族战争一结束，要再做火中取栗的军火生意就难了。巴登答应旺堆后，吃完糌粑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曲珍忙喊住巴登，说：“哥，我看你别去成都买枪了，这种赚快钱生意不是我们能做的，你就老老实实做好茶庄生意得了。”巴登愣了一下，回头说：“曲珍，你又不懂生意，就别瞎掺和说些外行话了。”

曲珍：“哥，我这是为咱家好，才真心劝你的。”旺堆见女儿似乎话中有话，问道：“曲珍，你是我女儿，也是家中一员，我感觉你好似知道啥没明说，对吧？”曲珍犹豫了，确实她不愿讲出，她所爱的王剑客在协助罗金刚做秘密军火生意。但一想到她明天要去同扎西汇合，还不知多久回家时，她最大顾虑是不愿家里花几万两银子，购回的枪枝全积压在库房。或许部族战争一停，她家进的枪卖不出去损失就更大。看来，今天不说出实情，阿爸真要派巴登哥去成都买枪。想到这，曲珍只好把王剑客又去成都购枪一事原原本本讲出。

旺堆听完曲珍讲述，气得把桌一拍：“好哇，原来我家重用的押运队长，居然是个吃里扒外家伙！”

巴登：“阿爸，我说嘛，咱家除第一次买回的快枪好卖，后来买的大都积压在库房，要不是这次部族战争暴发，我家快枪还不知啥时卖完哩。”旺堆听后想了想，又对曲珍问道：“女儿，你是咋知道王剑客在协助罗代办做军火生意的？”

曲珍：“阿爸，前不久我跟剑客哥去梭磨河了解战况时，我亲耳听见曲巴和贡布头人，都在分别向剑客哥要质优价廉的好武器。我想，罗代办进的快枪价格，一定比我家进的低，所以，他们的枪才好卖。”

旺堆沉思片刻，严肃说：“曲珍，你感情的事，阿爸可以不过问，但只要涉及我家生意上的商业秘密，你一定得告诉阿爸和你哥，以免给家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你能做到吗？”

曲珍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随即，旺堆叫上巴登，匆忙上楼商量对策......

七月上旬，刀疤脸同四个骑兵，押着几辆大马车终于赶回打箭麓县城。在不到二十天时间里，刀疤脸就将八百杆快枪全部卖光（其中有150杆分别卖给了其他小部族。因两大部族引发战争，其它小部族为捍卫自己利益，也为防土匪过度敲诈，故买新式快枪武装自己人马）。 

送走押枪骑兵后，刀疤脸匆匆去了洋教堂。当约翰讲完修建工地再次被土匪焚烧后，刀疤脸咬牙说：“日他娘的，这怪我和扎西犯了轻视土匪的大错。我看，这土匪不灭，我们是修不起来麻风医院的！”随后，刀疤脸安慰一番牧师和丹珠，准备告辞离开教堂。

丹珠忙拉着刀疤脸说：“剑客哥，你没忘你我之间约定吧？”

刀疤脸笑了：“丹珠小妹，我啥事都可忘，但你我之间约定却不敢忘。放心吧，我这就去找找曲珍，看她在家还是在草原。无论曲珍在与不在，我明天都带你去草原找牧狼人扎西，顺便再教你打枪，咋样？”丹珠听后，高兴拍手跳了起来：“俄呀，谢谢剑客大哥好安排。”

赶到春风茶庄的刀疤脸，问巴登曲珍是否在家，没想到，爱理不理的巴登回了句谁知道呢，就不再搭理刀疤脸。其他伙计也各忙各的，谁也不敢主动跟刀疤脸搭讪。纳闷又无奈的刀疤脸，只好到雕楼大院找曲珍。央宗告诉刀疤脸，说不久前曲珍去草原跟牧狼人扎西见面后，就再没回过家。倍感失落的刀疤脸，只好到醉一春酒馆喝了半宿闷酒。

第二天上午，守信的刀疤脸到教堂叫上丹珠，然后两人骑马朝草原奔去。由于约翰牧师特给了丹珠半个月假，心情极爽的丹珠一路说笑着，同剑客大哥朝青格错方向跑去。为看看被土匪烧过的修建工地，刀疤脸特选择了靠近老鹰岩的便道。当刀疤脸二人赶到一片废墟的工地时，已快中午。下马的刀疤脸认真看过已变成黑木碳的木材后，便坐在工地恨恨盯着老鹰岩山上。

稍后，一阵马蹄声响起。警惕的刀疤脸怕遭土匪偷袭，忙拔出短枪躲在石后观察。这时，只见身穿藏袍的两人从梭磨河朝老鹰岩奔来。快到老鹰岩时，一高大藏族汉子在马上打了声唿哨，不久，老鹰岩上便响起唿哨回音。听见回声的高大汉子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个铜制小盒，放在手中牦牛摇绳里。尔后，只见汉子飞速甩起摇绳，啪的一声将小盒抛出。很快被甩出的小盒就朝山上飞去。不久，一条拴有树枝的白色哈达就从山上缓缓飘落下来。

骑马汉子上前抓住写有文字的哈达后，山上便传来泽木剌声音：“卓队长，你回去禀告贡布头人，我老鹰岩大头领今夜子时，一定准时前来梭磨河同他相见。”抓住哈达汉子，回过泽木剌话调转马头时，刀疤脸终于看清，此人原是萨嘎部族家丁头目卓仁杰。

夕阳快落山时，刀疤脸和丹珠，终于在青格错湖边密林里，找到正在训练狼队的扎西和曲珍。很快，四人相见的欢声笑语，竟引得狼群兴奋在林中一阵长嚎。没想到，汹涌狼嚎声又惊飞起湖中几只野鸭。这时，只见曲珍拔出腿上短枪，甩枪朝空中野鸭打去。几声枪响后，几只野鸭纷纷栽落湖中。随即，只见嘟嘎和芭莎跳入湖中，很快将几只中弹野鸭衔上岸。 曲珍指着草地野鸭说：“为欢迎剑客哥和丹珠到来，我今晚特用烤野鸭招待二位贵客。”笑声中，丹珠却惊诧盯着，野性得已像女侠的曲珍。

繁星闪烁，又明又亮东方月高挂黛蓝夜穹。

湖畔。熊熊篝火中，四人吃着烤野鸭喝着烈酒，兴高采烈聊着跟他们有密切关系话题。自然，聊得最多的是牧狼人与他狼群的传奇故事。夜深了，有心眼的曲珍拉起刀疤脸说：“剑客哥，扎西大哥跟丹珠已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俩到别处转转去，让他俩聊点知心话，好吗？”刀疤脸见曲珍这样说，只好点头被曲珍拉着朝林中走去。

执着而深爱王剑客的曲珍，她想用这定位方式，将她与剑客哥关系固定下来。她当作丹珠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剑客大哥是我的，你就跟扎西大哥好吧。然而，曲珍做法却使刀疤脸既高兴又矛盾。从前，每当他独自同丹珠在一起时，他似乎更倾慕貌美又接受过基督洗礼的丹珠，但现在只要有曲珍出现，他心中天秤已开始向具有女侠味的曲珍倾斜。

走着走着，当刀疤脸还没理清脑中纷乱思绪，回身的曲珍一下猛扑到刀疤脸怀中，抱着刀疤脸就一阵狂吻。“剑客哥，剑客哥......”在曲珍急切而又颤抖呼唤声中，紧紧搂着曲珍的刀疤脸，两腿一软，情不自禁朝林中草地倒去。此刻，只见原来跟在曲珍身后的嘟嘎和芭莎欢蹦着，在林中一阵激动乱蹿。夜虫鸣叫，如银月光静静洒在草原和雪山。月影斑驳草地上，愣愣的狼兄妹清晰看见，翻滚后的幸福声音中，刀疤脸那骑在曲珍身上的雄健剪影，已倒映在幽静湖面......

半月后，当刀疤脸和曲珍护送丹珠回县城时，刀疤脸很快听说，曲巴的卡钦部族被军力大增的贡布打败。曲巴头人已亲自到县衙和法轮寺，求刘县令和喜喇大活佛，出面调停已对他十分不利的部族战争。刀疤脸这才断定，一定是贡布同土匪联手，打败了曲巴的卡钦部族。

为来年军火生意考虑，刀疤脸叫上玉香主动去县衙，想从刘县令口中探听部族战争情况。没想到的是，刘县令闭口不谈实情，却无限感叹，这延长了几百年的打冤家之战，哪是能轻易平息的。刘县令掩饰之言背后，是他在十多天前，就暗中收受了贡布贿赂。贡布直言要刘县令别介入部族战争，还暗示说卡钦部族有被灭可能。后来，当喜喇大活佛两次派人 ，请刘县令去法轮寺商议调停战争一事，刘县令均以生病为由拖着没去。

让刀疤脸还不知的是，黄大郎协助贡布打败卡钦部族后，贡布并没兑现要付三万两现银承诺。黄大郎死伤了七八个弟兄，在拿到一万两银子后 ，一气之下人马全撤回了老鹰岩。没了黄大郎人马支持的贡布，被卷土重来拼死一搏的曲巴家丁队伍，又打回自己防御阵地。就这样，两大部族战争再次陷入僵持中。

由于同曲珍在草原过了半个月浪漫日子，再次尝到男女之欢的刀疤脸回到县城小院后，就与常来小院幽会的曲珍在屋内云雨一番。后来，知道是土匪助贡布打败曲巴，而刘县令又不愿同大活佛联手制止部族战争时， 开始冷静下来的刀疤脸才意识到，这样发展下去，他和罗金刚的军火生意就走到了尽头。傻瓜都明白，只有军事对抗和战争存在，才有他永远获利的军火生意。想到这，刀疤脸就后悔前些日子在草原时，只顾同曲珍缠绵做爱去了，忘了将土匪跟贡布联手的事告诉扎西。

如何弥补这一失误，刀疤脸又开始动起脑子来。

此次扎西和刀疤脸的草原四人聚会，最失望的是丹珠。由于卓玛的死，给扎西心灵留下巨大创伤。无论丹珠怎样主动说笑逗趣，产生不了火花的扎西，除对丹珠礼节性配合外，根本没出现爱的冲动与激情。原本对扎西报有极大希望的丹珠，失望后就开始让扎西教她打枪。没想到，没一点射击天赋的丹珠，多次训练后，仍不能像曲珍那样做到枪出鸟落。

对自己失望的丹珠，后来又要求扎西让大狼们认可她作为主人的存在。令几人吃惊的是，用了两次跟曲珍当初一样的欢迎方式，大狼们虽不敢咬丹珠，但却无法做到对丹珠的主动亲近。每当丹珠看到充满野性的曲珍，跟大狼们快乐的滚倒一块戏耍时，她总是羡慕不已。

当曲珍回家，把王剑客销售完八百杆快枪消息，告诉阿爸和巴登时，旺堆听后，竟将手中银质酥油茶碗砸在地上：“可恶，这抢我生意的王剑客，比老鹰岩土匪还狠哪！”

曲珍：“阿爸，你急啥，要是剑客大哥成了我家的人，到那时，我家不也就受益了吗？”

“不可能！从现在起，我宣布，我家不欢迎这个坏我生意的家伙！我也绝不同意，他成为我女婿！”曲珍愣了，她恨恨盯了阿爸两眼，黯然神伤朝楼上走去。

雪顿节后不久，秋风又开始横扫青藏高原。

一天，同曲珍在小院聊诗词的刀疤脸，收到玉香派伙计送来的京城来信。兴奋的刀疤脸见是王五镖师来信，就急忙拆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刀疤脸的脸色就越加凝重。

信中，大刀王五说，自今年六月开始的大沽和天津保卫战后，中国百姓和义和团虽只有大刀长矛，但仍同一些清军在抵抗多国侵略军，并还取得些可嘉战绩。万万没想到的是，被慈禧利用的义和团，后又被清庭与洋人侵略者联手镇压剿杀，致使七月中旬天津落入侵略军之手。更可恨的是，沦陷后的天津城遭到侵略军疯狂抢劫与屠杀。

信中，王五还告诉了更大不幸：说八月十四夜，八国联军攻破北京城后，慈禧就带着光绪皇帝及一帮王公大臣逃离京城。现留守的李鸿章和奕劻等人，却要同列强们议和，很可能又要签订什么丧权辱国条约。信的末尾，王五说近期京津两地时局太乱，百姓纷纷在动荡中逃离，他还要再次投入到反抗侵略者战斗中去。眼下镖局已无生意可做，他的行踪难定，故请成汉小兄弟再忍耐些日子，待时局稍稳后，再来信商定北上时间。

由于京津两地大动荡，信息渠道不畅通，或许是大刀王五还真不知，在中国东北同时发生的另一件大惨案，那就是从1900年7月17日开始，沙皇俄国侵略者在黑龙江左岸，对我海兰泡居民进行了灭绝人性大屠杀，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海兰泡大血案。

看完信后，沉思良久的刀疤脸，决定遵王五镖师所说，再来信后再定北上时间。于是，刀疤脸提笔，立马给大刀王五回了封信。并告诉王五，他已跟牧狼人扎西学会不少狼语，也熟悉许多狼性，他已成牧狼人第二了。最后，他还告诉王五，若需要，他可在四川搞几把短枪带到京城来。信寄走后，刀疤脸就开始盼大刀王五回信。

更没想到的是，在接下来几个月时间里，一直苦盼王五回信的刀疤脸，在春节前回成都后，才从罗金刚口中得知，英勇的大刀王五镖师，已于十月被清庭和侵略者杀害。大刀王五头颅还被侵略者高挂城门示众，后来还是武林高手霍元甲取下王五头颅将其安葬。断了他最信任的王五镖师联系，想着他对约翰和丹珠定要修建起麻风医院承诺，无奈的刀疤脸决定，关于北上之亊，还是等建起麻风医院再说。想好未来安排，刀疤脸打算过完正月，就即刻返回打箭麓。

冬去春来，日升月落季节轮回里，时光脚步迈向1902年初夏时节。过去一年多时光里，在刀疤脸看来，除他和曲珍维持正常感情关系外，就是牧狼人的狼队已变成真正强大的狼军团。无论草原部族战争怎样僵持摩擦，最令他和国人痛心的却是，清庭在1901年9月7日，跟外国列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这共12款19个附件的劳什子条约，仅赔款就达45000万两白银，39年还清的话，连本带息将达98000万两。若再加上各省地方赔款2000多万两，总数超过10亿两的白银咋赔？刀疤脸和罗金刚明白，这《辛丑条约》签订后，中国将丧失除田赋以外的所有主要财源。面对这贫穷枷锁套在中国脖子的残酷现实，刀疤脸曾在成都皇城坝大骂，这样的卖国条约慈禧都能接受，可见这老妇为了自己权位，有着怎样的丑恶嘴脸！

怀着满腔忧愤的刀疤脸，回到若拉草原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如何灭掉土匪，尽快建起麻风医院，他才能脱身北上去京津两地，才能去完成谭嗣同和大刀王五未完成的维新变法事业。出乎刀疤脸意料的是，他在草原寻到牧狼人后，扎西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黄大郎又同贡布联手，曲巴部族再次告急。

大惊的刀疤脸问扎西咋知道此事，扎西说：“前两天，郎嘎来找过我，希望我带狼军团去帮自己部族一把，并说了土匪同贡布联手一事。”

刀疤脸：“扎西兄，哪你咋回答啷嘎的？”

扎西：“我现一心向善，不想介入任何流血战争，所以，就将这想法明确告诉了郎嘎。”

刀疤脸有些不满说：“扎西兄，你傻呀，为啥你要如此回答？”

有些诧异的扎西见刀疤脸如此态度，只好把前些日子打开三尾红狐送他的精美小盒一事，对刀疤脸讲了实情。听完，刀疤脸再次问道：“扎西兄，就因盒中绿度母反复念诵六字真言，你就以一心为善借口，不想再过问身边发生的部族战争？”

扎西：“剑客兄弟，你不是曾说，头人土司大多不是好人吗？我不想介入打冤家战争，很大原因跟你说的这话有关。”

刀疤脸：“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想，土匪是多坏的家伙，他们想趁机介入的部族战争，我先不说哪方对错，我认为，只要土匪帮谁，那这方就一定有问题。人们常说，鱼爱鱼虾爱虾，乌龟爱王八。从现在来看，黄大郎同贡布搅到一块，这背后还不知会有啥大阴谋。难道，你真愿自己部族，被贡布和土匪联手灭掉？”从未想过战事会有如此严重后果的扎西，听后很快陷入沉思......

原来，面对僵持战局的贡布，不想长期无端耗下去的他，去寻求一些小部族支持他打部族之战失败后，心有不甘的他，再次派卓仁杰说服黄大郎，在先付15000两银子前题下，答应事成再付20000两银子给匪首黄大郎。经不住银子诱惑的黄大郎，在同泽木剌和三寸丁商议后，又偷偷从老鹰岩后山下山，再次率群匪加入到贡布队伍。两场战斗下来，曲巴一方又陷入被动局面。

不想自己部族灭在自己手上的曲巴，用尽一切办法无果后，最后决定采用非常手段，迫使曾是他奴隶娃子的扎西，回来帮自己部族打败凶恶的贡布。密谋后，曲巴命郎嘎带一千两现银，率几个家丁朝县城奔去。

天黑不久，蒙面的郎嘎和几个家丁，悄悄摸进教堂绑架了桑尼和丹珠。在曲巴看来，只要用桑尼作要挟，扎西无论如何也得回来帮自己部族作战。为啥要绑架丹珠作陪，因两年前在买王剑客快枪时，无意间王剑客曾说过，洋教堂的丹珠是扎西女友。曲巴坚持认为，只要说服两美女去劝扎西，就有成功可能。

果然，在几匹快马刚跑入草原不久，郎嘎忙令家丁把桑尼和丹珠从麻袋放出。当丹珠质问郎嘎，为何要秘密绑架她和桑尼时，郎嘎忙向认识他的丹珠跪下说：“丹珠美女，我们这是迫不得已采用的下策啊。”随即，郎嘎就把绑架原因和梭磨河边战事讲给两美女听。谁也没想到，桑尼听完号啕大哭说：“天哪，我这失去强巴的可怜女人，不能再没自己部族啊......”尔后，郎嘎拿出二百两银子，递给丹珠和桑尼说：“二位美女，请收下曲巴头人小小心意，事成之后，曲巴头人再重谢二位。”

丹珠：“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俩带你们去见牧狼人扎西，对吧？”

郎嘎：“对，但曲巴头人还希望你俩说服扎西，带狼军团回部族打败可恶的贡布和土匪。”

丹珠大惊：“啥，老鹰岩土匪已同贡布搅到一块？”

郎嘎哭丧着脸说：“是呀，没土匪帮贡布，他萨嘎部族咋可能占上风。”

丹珠将牙一咬，愤然说：“好，若是这样，我和桑尼就带你们去找扎西。我一定争取说服扎西，让他率狼军团助曲巴头人打败萨嘎部族和土匪！”随即，愤恨土匪的丹珠，便率郎嘎几人朝冰崖方向奔去。

出乎丹珠意料，当她在下半夜寻到扎西时，剑客大哥正好同扎西与曲珍在篝火旁喝酒。丹珠说明来意后，郎嘎忙捧出大堆白花花银子说：“扎西兄弟，这是曲巴老爸一点小意思，望你无论如何得收下。”

扎西盯着郎嘎说：“郎嘎队长，若我为这点银子回部族助曲巴头人打贡布，你就太小瞧我啦。”

郎嘎忙说：“不不不，扎西兄弟，这只是曲巴老爷先表示的一点心意，当你率狼军团打败贡布后，老爷说了，再谢你五千两现银。”显然，郎嘎理解错了扎西之意。随后，桑尼突然向扎西跪下求道：“扎西哥，这么些年来，我桑尼从没求过你啥，这次部族有难，加上还有土匪帮贡布打我们部族，我求你无论如何，也得带着你的大狼，去助曲巴头人一臂之力。不管咋说，好心的曲巴老爷还解除过你奴隶之身。扎西哥，我、我孤独的桑尼不能没自己部族啊......”说完，哭泣的桑尼向扎西磕了个响头。

扎西慌忙扶起桑尼，刀疤脸上前递给桑尼一碗酥油茶，说：“桑尼放心，我同扎西现正商量如何帮卡钦部族哩，你不必着急。”

有些诧异的丹珠忙问扎西：“扎西哥，你们三人真的在说此事？”

丹珠见扎西点头后，忙转身对郎嘎说：“咋样？我们牧狼人大哥心里是装着自己部族的，对吧？”郎嘎几人听后都笑了，一再感谢并催促扎西早些动身去梭磨河边。见扎西点头后，刀疤脸便叫郎嘎快回去给曲巴报信，说今下午太阳落山前，他一定同牧狼人率狼军团赶到梭磨河战场。随后，高兴的郎嘎几人翻身上马，打马朝又传来枪声的梭磨河奔去......

本期荐稿：邓瑛（德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