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黎正光 , 当过兵上过大学，曾任《四川工人日报》文学编辑、四川青年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汉语文学》网站总编辑等职。为写作体验，他曾自费徒步考察长江之源、通天河无人区，《人民日报》还误发过他遗作。创作生涯中，他在《诗刊》《人民文学》《星星》《人民日报》《诗歌报》《萌芽》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过近八百首（章）诗歌作品，曾数次获国内外各类诗歌奖。出版有诗集《生命交响诗》《雪情》《血羽之翔》《时间之血》和八十万字长篇小说《仓颉密码》，被誉为中国仓颉写作第一人。他的藏地长篇小说《牧狼人》(上下部)已正式出版。他创作有影视作品《仓颉密码》《疯狂的芭蕾》《牧狼人》等，并多次参与影视剧和纪录片策划与撰稿。现为北京某影业公司文学总监，美国国际文化科学院院士，中国自由撰稿人。
《牧狼人》连载（六十三）
作者｜黎正光（中国）
第三十二章：命运大反转：神异猎狼人终成牧狼人
两年前，强巴从甘丹寺出来后，又一路虔诚磕着长头，朝藏北大草原方向而去。秋天时节，在一个阳光甚好日子里，强巴发现了一处水雾升腾的温泉。很久没沐浴的强巴，在温泉泡了澡，然后又清洗了积满污垢的身体。当强巴又上路不久，一位好心牧人请强巴到帐篷喝了酥油茶吃了糍粑。在打听好去青海塔尔寺路线后，强巴再次信心满满磕着长头上路。
大雁南飞而去。在强巴穿越广袤藏北草原后，寒冬已悄然来临。强巴翻越唐古拉山不久，一场突降暴风雪将强巴击倒在冰天雪地。寒风呼啸中，发烧昏迷的强巴渐渐被大雪覆盖。就这样，一个虔诚朝圣的灵魂，永远安息在苍茫荒野，结束了他苦难人世的艰难旅程。或许，他临终前对桑尼的呼唤，远在打箭麓教堂的桑尼早已感应到了……
十天前，当扎西带着狼兄妹和大黑獒，去若拉草原东北面的大森林时，卡钦部族同萨嘎部族，为贡布头人的大群牛羊越界吃草一事，曲巴家丁同贡布家丁，发生了小规模冲突。双方在死伤几名家丁情况下，被及时得到禀报的刘县令和大活佛调停制止。此次摩擦虽未扩大，但双方均了解到对方军事实力。
原来，挑起事端是蓄谋已久的贡布一手策划的。从不甘心过平庸日子的贡布，这几年在购买大批枪支弹药后，决定冒险一试曲巴有无胆量跟他较量。于是，贡布派管家指使农奴越界放牧。没想到，在曲巴家丁警告无效后，卡钦部族家丁在郎嘎指挥下，用快枪射杀十多头牛羊后，双方家丁就发生了短暂枪战。摸清曲巴军事实力后，贡布决定暂撤回自己家丁队伍，另寻时机再报复敢同他对抗的曲巴头人。
扎西从草原森林返回草原后，两部族小规模冲突已结束。悠哉游哉同狼兄妹和大黑獒四处游荡的扎西，就在梭磨河边扎营第二天下午，在帐篷打盹的扎西，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熟悉马蹄声。这时，帐篷外的狼兄妹见有陌生人朝帐篷奔来，忙一同朝骑在马上的刀疤脸猛扑过去。黑獒见状，汪汪大叫慌忙拦劫嘟嘎和芭莎。
扎西笑了，他已听出这马蹄声是结拜兄弟的，于是想给刀疤脸意外惊喜的扎西，并不立即出帐迎接结拜兄弟，而让狼兄妹故意制造点险情。刀疤脸见两头大狼朝他扑来，忙掏枪准备射杀。就在刀疤脸要开枪时，冲来的黑獒却拦住了狼兄妹。刀疤脸见大黑獒并没扑咬大狼，他立马明白，这两头大狼就是被扎西收养的狼兄妹。
嘟嘎和芭莎见大黑獒凶狠阻挡，忙退到一旁对着刀疤脸呲牙咧嘴发出警告。大黑獒扑到马前，直立着亲呢舔着马背上的刀疤脸，这时，扎西才钻出帐篷，大声喊叫着朝刀疤脸跑来：“兄弟，你可回来啦。”狼兄妹见主人如此对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只好愣愣盯着翻下马的刀疤脸。很快，跑过来的扎西当胸给刀疤脸一拳: “兄弟，你可把我盼苦了！”说完，扎西便同刀疤脸紧紧拥抱一块。
进帐篷坐下后，刀疤脸指着外面问：“扎西兄，那两头大狼，就是你收养的两只狼崽？”
扎西：“是呀，你咋知道？”
刀疤脸：“回县城后听丹珠说的。这不，今天又亲眼所见了嘛。我看哪，这两头大狼跟大黑獒一样，现都成你忠勇卫士啦。”
扎西笑了：“嗯，兄弟说的对，嘟嘎和芭莎何止是我卫士，它两也成我扎西家人了。”说完，扎西高兴打了声唿哨。随即，狼兄妹很快钻进帐篷。扎西摸着嘟嘎和芭莎的头，一阵低声狼语后便指着刀疤脸说：“快，给你们师叔认个亲。”随着扎西手势，嘟嘎和芭莎走到刀疤脸身边，用鼻子嗅了嗅刀疤脸，然后又摇着尾巴回到扎西身边。
扎西见刀疤脸有些拘谨，忙说：“兄弟，别怕，从此这对狼兄妹就再不会扑咬你了。”刀疤脸点头后，扎西用手往外一指，然后吹了声口哨，很快，狼兄妹又朝外跑去。尔后，扎西问刀疤脸，为何去成都那么久才回若拉草原，难道一点不想他这结拜兄长？
刀疤脸知道扎西不懂政治，也不关心天下时局，只好告诉扎西，为了生意上的事，他受罗代办之托，去了北京、天津等地，不仅见了些亲王、贝勒，还见了几名做生意的老板。扎西听后，有些不满说：“兄弟，难道那些亲王、老板，比我还重要？”
为消除扎西心中抱怨，刀疤脸只好说：“扎西兄，他们当然没你重要，但罗兄托我带去的信件和礼物，我不得不去拜见那些大人物哪。”刀疤脸当然不会告诉扎西，他是如何艰难寻找变法失败后逃亡者的，更不可能讲宋育仁先生暗中在支持秘密反抗组织。确实，在扎西眼里，罗金刚只是一名仗义的军需代办，是个暗中做军火与鸦片生意的捞钱高手。但扎西不知道，罗金刚和他的结拜兄弟，还是具有维新变法思想的两条汉子。
扎西：“兄弟，罗代办要你去见那些大人物，难道也跟军火与鸦片有关？”
刀疤脸：“有的有关，有的无关。但大都是跟罗有交情的人。扎西兄，我们多结交些天下朋友，该不会有错吧？”
扎西：“哦呀，若兄弟结识的是行侠仗义朋友，那当然好啦。往后，你可请他们来我们草原做客，我扎西一定盛情款待他们！”
刀疤脸：“好哇，但愿真有那一天才好哩。”说完，二人都笑了。
曲珍听说王剑客回了县城，便私下求巴登，要巴登设法请王剑客来家作客，说她需请教一些诗词上的事。巴登同情妹妹遭遇，也理解曲珍心思，便借马帮头肖志雄返回雅安之前，同阿爸商量后，便在自家雕楼大院宴请王剑客和肖志雄，并要小秋哥、钦卡热和吴三娃作陪。
一八九八年夏天快结束了，旺堆的春风茶庄一年来，除肖志雄带领马帮跑了两趟业务外，他再没派巴登去成都买枪和鸦片。原因是，旺堆去年派巴登去成都买回的枪枝和鸦片，大部分还积压在雕楼大院库房里。由于旺堆父子的商业信息跟罗金刚不对称，他父子根本不知市场行情变化。加之乌尔古善为多赚银子，仍按老价格卖给巴登。不知情的巴登运回货后，去向贡布、曲巴和其他头人土司兜售时，不便明说的头人土司在从王剑客那买了便宜好货后，自然就以各种借口不再要巴登的货。加之王剑客每次销售都是秘密进行，旺堆父子对身边这位抢了他生意的押运队长所为，竟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酒桌上，刀疤脸讲了他去京津两地的许多见闻，并加油添醋讲了他见到庆亲王奕劻被招待情况。当刀疤脸讲到他在天津海上看到外国大军舰并描述后，惊得在座的旺堆父子不断感叹，我们手中的快枪，比起军舰上的大炮来说，那简直就是土得掉渣的破猎枪嘛。已赚了不少银子的刀疤脸心生测隐之心，并提醒旺堆说：“现在世界各国已将大清国门打开，运进来不少新式武器，就是民间百姓，现手中也开始拥有不少快枪了。”
旺堆似有所悟，忙问：“押运队长，照此说来，外国快枪涌进不少，那枪价必然会降喽？”
刀疤脸：“旺堆掌柜，这是商业竞争所致，快枪和鸦片价格早有所降。”旺堆听后，不断点头：“哦呀，原来如此……”
曲珍不时为大家添酒时，仍要剑客大哥多讲京津两地见闻。确实，生活在康巴藏地的人们，能听刀疤脸讲述所见所闻，无疑是听当时最令人振奋的大新闻。酒桌上，喝得最开心的当属肖志雄。这几年跑马帮，他沒出一分货款，却用旺堆收购他马帮股份的银子，悄悄夹带鸦片实实在在赚了好几百两银子。他不仅在雅安买了房产，而且在打箭麓还偷偷安了个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肖志雄，从不羡慕大富大贵的罗金刚和旺堆土司，他摸着石头过河性格，决定了只要最实在的眼前利益。
喝到高兴时，肖志雄端起酒杯说：“王剑客，你过去不是常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么，来，当师父的祝你一生走运，干了这杯再说！”说完，肖志雄同刀疤脸碰杯后，两人便一口将各自杯中酒喝干。这时，曲珍上前又将茅台烧春给刀疤脸杯中倒满，然后，她也端起酒杯说：“剑客哥，将进酒，杯莫停呀，‘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嘛，今天，我曲珍也要敬你剑客大哥一杯。”
刀疤脸楞了，他没想到，曲珍不仅学会了喝烈酒，而且还接着肖志雄引用李太白《将进酒》中起句，端杯来敬酒。异常开心的刀疤脸忙起身端着酒杯说：“哦呀，谢曲珍小妹一片心意，好呀，我就用此杯好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吧。”说完，两人碰杯后，便各自也将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尽。
欢乐声中，令旺堆暗惊的是，他女儿曲珍为亲近王剑客，偷偷学会了喝白酒，而且还下功夫背诵不少李白的吟酒诗。在旺堆看来，曲珍这完全是单相思啊，因为，他已明显感到，王剑客对曲珍并无亲近之意。之后，刀疤脸又讲了扎西近况，并高兴告诉大家，扎西收养的的狼兄妹，现已偷偷引来七八头大狼在草原与它们生活在一起。现在的扎西，不仅学会了狼语，还熟悉了不少狼性，当扎西率领众狼奔跑时，他就像是草原上的牧狼人。
喝得满脸红晕的曲珍听后，拍手兴奋对刀疤脸说：“哦呀，扎西大哥从猎狼人变为牧狼人，那好呀，我哪天要跟你去看看扎西大哥是怎样牧狼的，好吗？”
刀疤脸犹豫片刻，回道：“好哇，只要有机会我定带你去看看扎西大哥是怎样牧狼的。”曲珍听后，高兴笑了。
一个多月前，狼兄妹嘟嘎和芭莎的嚎叫声，曾引来乌岗狼王观察。由于狼王怕老对手扎西报复追杀，见狼嚎声出自扎西身旁两头并无威胁大狼，乌岗狼王便率狼队悄悄离去。并不知老对手已发生巨大心理变化的狼王，只感觉近一年日子过得异常安稳，却没想到扎西身旁的两头大狼，将彻底改变草原狼族的生存格局。
自观察的狼王偷偷离去后，在夜晚总有被不同狼群逐出的落单大狼，来接触亲近嘟嘎和芭莎。开初，扎西不想限制狼兄妹跟同类交往，就并没在意来主动亲近狼兄妹的独狼。后来，每到夜晚，总有七八头来自不同地点的大狼同狼兄妹交往。通过观察，扎西发现嘟嘎在那些独狼面前，总有不可思议的指挥权。后来，扎西便试图主动去接近这些大狼，没想到，独狼们可以同嘟嘎和芭莎交往嬉戏，却害怕身背叉枪的扎西。弄明原因的扎西很快改变策略，他在月夜随狼兄妹去亲近那些独狼时，不仅不带叉枪，反而带着一些风干牛肉送给那些大狼吃。
由于扎西懂狼语，知狼性，不久，扎西便取代嘟嘎成了这帮狼群的领导者。就在这时，刀疤脸在草原寻到了扎西。喝酒畅叙的草原之夜，当刀疤脸看见月夜下围着帐篷玩耍的狼群大惊。扎西便把这狼群汇聚经过告诉了刀疤脸。惊诧的刀疤脸忙问：“扎西兄，我白天咋没见着这帮大狼？”
扎西：“兄弟，这帮大狼只是晚上来这同狼兄妹和我相聚，黎明时分它们就会各自散去。”
刀疤脸：“难道，你不能将它们白天也聚在一块？”
扎西：“咋不能？我是怕那些牧民见着害怕。兄弟，你知道吗，就这双狼兄妹已够那些善良的牧人害怕了，要是组建起狼队，他们不是更怕么？”
刀疤脸想了想，问道：“扎西兄，你实话告诉我，这些大狼能像嘟嘎和芭莎一样，能绝对听你指挥吗？”
扎西笑了：“兄弟，这两天你也见识了，我懂狼语又知狼性，我在这群大狼面前不仅具有绝对权威，它们还认我为狼王哩。我咋可能没有绝对指挥权。”
刀疤脸一听，将腿一拍：“哦呀，这他妈太好啦，我建议你白天和夜晚都将狼队掌控，而且还要不断扩大狼队才好！”
扎西愣了：“兄弟，弄一支狼队跟着我干啥？它们可是要吃食物的，我哪有那么多食物喂养它们？”
刀疤脸仰头哈哈大笑：“扎西兄，你可曾听说过，狼王要给手下食物吃？那些手下大狼却要供养自己狼王哩。”
扎西仍有些不解：“嗯，兄弟说的有些道理，可我弄一支狼队有啥用？”
刀疤脸：“咋没用？扎西兄你不是要向祸害你女人的土匪报仇吗？到时，这狼队或许就是最好帮手！”扎西听后，猛地将脑门一拍说：“俄呀，兄弟主意不错，我扎西咋就没想到呢？”
刀疤脸：“还有约翰牧师不是一直在为修建麻风医院犯愁吗？到时，你的狼队也可派上用场所嘛。”扎西听完，猛地握住刀疤脸手说：“兄弟，你真不愧是我好参谋啊……”
经扎西同刀疤脸反复商议，终于制定出用狼队来启动洋教堂修建麻风医院计划。若是这样，必定将土匪引蛇出洞，到那时，还何愁收拾不了这帮匪？商议完后，刀疤脸就赶去教堂，向约翰牧师和丹珠，讲了他和扎西建议运送修建材料方案。约翰听后，有些失望说：“唉，今年夏天就要过去了，哪还来得及修建医院。”
刀疤脸：“尊敬的牧师，我们今年只作测试，没说非要建成医院不可，您抓紧组织人马，试着运几次木材砖石就行，我和扎西就想看看那帮土匪是不是还会来破坏。”
牧师：“你们的意思，若土匪不再干扰破坏，我们明年就可正式开工建医院？”
刀疤脸点点头：“对呀，我和扎西正是这意思。”
牧师：“要是土匪仍要破坏，或是敲榨钱财咋办？”
刀疤脸：“剩下的事，就让我和扎西来解决。”刀疤脸没向牧师透露将用狼队制匪妙计。这些年来，扎西和刀疤脸所作所为大都被牧师所知，特别是刀疤脸救回曲珍后，全教堂的人对刀疤脸更是刮目相看。加上扎西具有调遣空中燃烧红狐本事，对王剑客和扎西充满信心的约翰，点头回道：“行，过几天准备好后，我就通知你运送修建材料时间。”刀疤脸见约翰答应下来，才跃上马去赴旺堆宴请之约。
刀疤脸离开扎西不出五天，扎西就让那些被嘟嘎和芭莎裹挟来的大狼，逐渐适应了全天侯呆在一起的生活。具有荒野生活经验的扎西，第一要求大狼们不得再去偷咬牧人牛羊，而是他要亲自带领狼队，去捕食野黄羊和旱獭及其它小动物。在嘟嘎和芭莎监督下，归顺扎西的大狼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扎西将对违反规距家伙就地正法。扎西第二要求是，要新归顺大狼学会听他指令行事。随后，在大狼外出觅食时，扎西单独向嘟嘎和芭莎交待，可让狼队继续勾引或裹挟新大狼入伙。
五天后，当约翰派丹珠告知刀疤脸准备妥当后，得到消息的刀疤脸立即打马去草原寻找扎西。刀疤脸同扎西汇合后，扎西便把结拜兄弟介绍给狼队。当一头头大狼嗅过刀疤脸体味后，扎西立马命狼队向刀疤脸跪下，并用狼语告诉众狼，说刀疤脸也是它们大王，大家必须绝对服从指挥。在众狼发过效忠嚎叫后，扎西和刀疤脸便率狼队朝老鹰岩方向奔去。
谁也没想到，就在旺堆宴请刀疤脸第二天，曲珍向阿爸提了个要学打枪要求。大惊的央宗问女儿：“曲珍，你一个姑娘家，又不需要放牧去草原，学打枪于啥？那是汉子们才学的生存本事。”
曲珍：“阿妈，我今后要跟剑客大哥去草原看扎西牧狼，不学会打枪护身咋行？”
央宗：“曲珍，那是你剑客大哥跟你说着玩的，他不会带你去草原。”
旺堆：“女儿，你知道吗，土匪常在草原流窜，你去草原再被抢走咋办？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你去草原见牧狼人扎西。”
曲珍：“阿爸阿妈，我带着枪，又跟着剑客大哥，难道土匪还能将我抢走不成？”
旺堆：“你学打枪我可依你，但没我同意，你不得离开县城半步。曲珍，你能做到吗？”不愿说谎的曲珍听后，不知怎样回答阿爸。
旺堆见曲珍不答话，有些来气说：“若你不答应我要求，那你也不用学打枪了。”在旺堆威逼下，曲珍只好答应了阿爸要求。果然下午时分，旺堆就叫钦嘎热回雕楼大院教曲珍打长枪。三天后，巴登又教妹妹学会使用短枪。就这样，曲珍在不长时间里，学会使用长短快枪本事。更令旺堆失望的是，学会打枪的曲珍，居然夜里敢用纱巾蒙面，怀揣短枪骑马在洋教堂后大坝练习射击……
本期荐稿：邓瑛（德国）
本期总编：静好（英国）
注：图片由作者提供。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