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贾村塬(2)
●吴万哲
【编前话】昨天发了几段写贾村塬的文字,没想反响强烈,今天再发几段。贾村塬是西安的白鹿原,是一本无字天书。我的心灵自小有一种贾村情结。我用多年时间去解读、去熟识。近日受贾镇邀请写点教育与名人的东西。我又一次来到贾村,行走塬上,感受不一样的风景,挖掘厚重的历史文化。本戏还未开台,却按压不了心中的激动,信手写出几段散行文字,作为热身吵台。
贾村塬的故事无穷无尽,我不一定写得精彩,但一颗热爱塬上之心却是赤诚滚热的。昨日吵台后得到众多朋友支持。宝鸡监狱退休干部、高级警长、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著名书法家姚炳先生还无私“源源不断”提供他的书法作品义拍,无私支持此事。书家作品附后,有兴趣者可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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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是个山区,出门不是爬坡就是溜沟,且常闹灾荒,吃不饱肚子。在家乡人眼里,贾村塬就是大地方的代名词,是个富庶得流油的人间天堂。我便对贾村塬很是向往,是一个懵懂少年对一个未知世界的神一样的向往。
多年后,我调到宝鸡工作。一报到,便问单位同事贾村塬在何处?他嘴一诺,向东北望就是!我便向东北张望,看到横亘着的一道雄浑而巍峨的黄土山岭,便不由对它敬仰了。一个星期天,我心切切独自去造访。公交坐到店子街,开始爬坡,未几,便上了塬。急急走村。欢喜串户。看塬上的天,看塬上的地,看绿油油的麦田,吃庄稼院的玉米搅团,也看塬上的男人和女人,还对着蓝格生生的天“啊——”“啊——”大声吆喝了几声,又狠狠尿了一泡,却匆匆而归了。
说老实话,贾村塬除过视野开阔、风特别大外,似乎和家乡并没啥两样。塬上人也住一边淌水的黄泥小屋,男人女人也穿绑绑棉袄,见人也问“吃咧么?”就是田里的庄稼,也长得稀稀拉拉,并不十分茂盛。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家乡人把老年女人叫“老婆”,塬上人却叫“腊婆”,我还由此及彼,推测将老年男人叫“腊汉”,村人却笑破了肚皮,说根本没这样的叫法。我还有个惊人发现,因风大塬阔无遮无挡的缘故吧,女人普遍长得比较黑燥,还没家乡的女子水色亮。我想找人好好聊聊,一想起家乡那句“倔性”的俚语,便怕挨“呛”,赶紧收了口。
看景不如听景。不看也罢!我狠狠扔下这么一句,逃也似的下塬了。
后来听人说,贾村原是汉代以来古丝丝之路上的重要驿站,上世纪三十年以前确是风光的,岂至家乡人的向往,就是新、甘、宁、蒙人,一说起贾村塬,也是无人不晓的。境内有好几个扶托村,据说真正的名字应该叫“骆驼村”,是古西域人途经长安喂养骆驼的地方。可突然间机械革命兴起,老牛样“呜儿呜儿”嚎叫着的火车挟着一股劲风顺着渭河川道“轰隆隆”爬越了过来。拉来上海滩国际大都会和江浙一带的洋人,也拉来了时兴的现代工业生产出的洋布、洋火、洋瓷缸子等洋货,还带来了唱歌、跳舞、看影子戏(电影)的新兴的社会文明,名不经传的“小宝鸡”一夜间人满为患,迅速崛起,几千年的西府重镇凤翔衰落了,由凤翔到贾村塬的官道也萧条了。

没了人流,便没了钱流。贾村塬从此变得衰落起来。
得知这些,我天堂般向往的美梦瞬间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时代的列车风驰电掣,有因祸得福者,有因福得祸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世风水轮流转。东西方文明也不断更替,何况一个小小的贾村塬?此后,我便长时间没去塬上。
时光荏苒,花开花落,春去春又回。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看到一个卷卷头发的女人,用醋溜普通话讲:那年,我怀揣卖鸡蛋攒的400块钱,下塬做生意,如今成就了自己的事业。据介绍,这是贾村塬上的女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几年打拼,是个身价9位数的女老板。这以后,我较多关注起了“贾村塬”,有国家媒体的“本报讯”“本台消息”,也有街谈巷议的人文野史,许多“塬上人”的故事流水一样传入我的耳际。有男人女人艰苦创业、一夜暴富的故事,有含苦茹辛、挣弯了腰将几个儿女送进北大、清华的,还有考古队在什么地方挖出稀世珍宝、“天下第一”什么的,什么地方建了什么纪念馆,办了什么展、什么节会的,杂七杂八,充斥了我的耳鼓,当然,也有一些胡日沟子乱打捶的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的桃色新闻……
贾村塬,一个楼兰古城一样充满迷踪和奇幻的地方!(未完待续)

(作者和宝鸡县(陈仓区)原教育局长董科(中)、陕西省凤翔师范原党委书记李福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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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西府新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