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2018戴花人的天堂
文/原来的我
仍然记得今年3月21日,通往村外小山的土路上,野草刚刚破土显绿,还有家门口核桃树、杏树、柳树以及那棵古槐树,被春风时节的风整个亲吻了一遍。
也就是古历二月初五傍晚时分,一片斜晕,笼罩在老家庭院正上方,吉祥的白云染成血色,滞留不前,同时也惊飞了墙头前来安家的野雀,飞散去了别处,寂静无声的院内顿时觉得时光止前,吸与呼之间扼住前世,今生,来世所有去路。

这个季节的花事,令人惆怅茫然,心如刀绞又乱如麻,气流开始低压,不禁一遍又一遍缩水,把一个人的痛压榨成殇的距离,一减再减,不由自主想起一千余年前江南国主李煜的诗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2018年我的伤心欲绝红尘世界已过三季,最最让我牵扯的亲人您的世界,是否还止步在我灵海深处的此岸,伫立在一片白的荒郊野外,体温骤降临接冰点,强努睁开迷离泪眼,确认您墓头,还有双脚淹没的萋萋芳草哀声,匍匐在坟冢里。

我知道人生尽头便是归宿,一抔黄土隆起的坐标,是死亡的故乡。有一天啊!我同样会被孤单埋葬,离开这繁华的人寰,悄悄地离去,葬花人又是谁?和这场悲催的世间一样烟消云散,流下残泪点点。
我在岁末年初的残梦中醒来,追赶不上褪色的青春,而,落下帷幕。曾经青春的残蕾同您一起殉葬,受了重撞的灾情,无法治愈越来越深的长长伤口,时光镜面映照出我憔悴的枯颜,蜡黄的像风雨中颤颤巍巍的梨花树一般,凋零洒下白色花雨。

用我深爱却苍白的文字,铺就一条今生到来世的路径,我知道,长情的诗文,不可能温暖长眠的冰冷大地,期许春天快点来到,摘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辰,会不会照亮离我而去的夜行人脚下的路,不过我的心灯一直亮着,从未熄灭。
假若我能够征服造化弄人的红尘世界,征服我今生的秘诀,那我就可以穿越时空,去银河的彼岸。再假若这个假设不成立,那我什么也不敢再写了,只能偷偷地为您哭泣,我今生来世的爸爸!!

【作者简介】原来的我,70后甘肃榆中人,爱好文学,愿携几行诗句去远方。作品散见于《兰州晨报》,《林海文学》,《大东北诗刊》,《我爱诗歌网》,《北斗诗刊》等多家媒体和微刊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