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牡丹乡人的庄园
2014-11-06 17:54:01| 分类: 梁立锋原创小说 | 标签:牡丹乡人的庄园 |字号 订阅
牡丹乡人的庄园
原著/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热爱生活的网友们!
皓月当空,冷气侵人。我欲高歌一曲,又恐我五音不全的冷嗓子,惊吓了夜行人,给原本喧嚣的人间平添一份烦躁。于是,梁兄我便只是轻声哼着曲儿前行,去摘那满天星,举头望天,空无一星,原来初冬的夜空本无一星可摘啦,不是那云遮住了星星,而是人间文明创造的雾霾为星星披上了灰灰的面纱。唯有一轮黄月,哭巴着脸俯瞰着无聊的人间。一天天,一晚晚,围绕着并丈量着地球,一起在太阳系傻不拉几却又伟大的公转着……
初冬天已有冷意,到得家里,我打开电脑,进入Q,一位名猫咪的贵阳网友,上传到她空间一组美丽的大自然风景图片。这一组风景让我眼前一亮,烦躁的心情豁然恬静了许多。
我把这组美丽的图片转载到我的相册《生活就是这样》,评论到: 风景如此秀丽,染的心情如此恬静,只可惜,只是转载来的风景。一位令人无比尊敬的先生伊洛互助,当即回复我: 有空去身临其境呀!
伊洛互助先生曾是洛阳伊滨吧的创始并掌门的大吧主,后来去掌门有几百万人成员的洛阳吧大吧主。我回复互助先生道:这是贵阳的风景。先生又说: 真美,走进大自然,想想也很美!我回复: 如此满世界绿色的大自然风景做桌面背景图,护眼,养神,静心,实在是美呢!
这组美丽大自然风景图片的原主人猫咪说: 你有空欢迎你贵阳玩,并说:现实中更美!
是从您那里转来的,我坦白道。
呵呵我家果园,猫咪。
如果把你家果园同时建成农家乐,慕名而来的旅游者游玩度假的庄园,生意一定会很好的,我提议道。
哥啊本钱啊!猫咪。
可以建几间原始的木棚房,房顶铺上茅草,在果园里种些蔬菜,放养些鸡鸭羊,顾客可以采摘蔬菜,现逮鸡鸭羊现杀,这样做出的饭菜新鲜,来这里玩的顾客都很喜欢买这样的饭菜。
那匹健美的骏马也是你家的吗?可以让顾客拍照赚钱,也可以骑马游走果园一圈赚钱,我问猫咪并继续出主意:
果园里的水果可以卖给来果园农家乐的顾客,也可以外卖,比等着成熟只外批外卖销路广多了。
是的,只是那匹马性子太烈了,没有几个人能骑,猫咪回复。
那就需要好好驯养调教下才能赚钱了,这匹健美的骏马实在是个看点玩点,在我们这里农家乐几乎没有的。
是吗?可是我们那里不出名,没有游客。
如果交通方便离市区近的话,就需要多多宣传宣传做做广告了。
谁去宣传啊?
在去果园的必要路口竖立去果园的方向牌,印刷广告单在市区景区人多的地方和市区十字路口发,先在近的地方,逐渐向远的地方宣传,更多在网上宣传。如果做的好玩好吃,口碑好了,一传十,十传百,生意自然好起来,我说。
唉!我们那里的人不齐心,猫咪感叹道。
美丽甘甜的大果园,加上你家那匹火红的骏马,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人人快乐幸福生活的王国。我把话境切换到快乐上。
呵呵确实我们那里的民风还好,不过也会有吵架的时候,猫咪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矛盾无处不在,但和谐总是大于多于矛盾的,我想。
就这么一天, 我有钱了,就去贵阳那里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做了一个农场主。种上一片果园,让甜美的果实挂满果树枝头。然后,每天随着太阳升起,我骑着一匹火红的骏马,头戴美国西部牛仔斯特森帽,嘴里叼着雪茄,一只忠实的牧羊犬跑在马前,我饲养的两只雄鹰在头顶盘旋,我每天就这样巡视着我的庄园。晚上当月亮和星星在南天上,我就在我庄园的石桌上,摆放一瓶洛阳伊川杜康酒,和一盘新鲜的伊赛熟牛肉,边吃牛肉边喝着家乡甘醇的杜康琼浆,边吸着雪茄烟,边弹着吉他,遥望着皎洁的圆月,享受着恬静的庄园生活,思念着远在中原的故土洛阳,吟诵着梁立锋的诗句:
今日洛阳城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伊洛东流两相伴,
千年京都兴衰连。
十三朝后不帝城,
世间忆起史书翻。
四周青山尚绵延,
名胜古迹踪少见。
今人未忘辉煌时,
为现繁华忙重建。
夜来龙门佛光闪,
白马寺扩泰印参。
君问洛阳几多览,
还请踏春牡丹看。
《完》
想着诗人所注的诗释: 波涛澎湃的伊河和洛河相伴着向东流去,有着1500多年帝都史的洛阳,随着朝代的更迭而接连不断的兴盛和衰亡。自从成为13个封建王朝的京都后,洛阳再也没有成为京都城。后世人想起洛阳在古代史上的重要地位,无不是从史书上知道的。洛阳周围险峻秀丽的青山,依旧接连绵延,而尚存的昔日辉煌的帝都风姿,名胜古迹,今人所能见到的所剩无几了!在这太平盛世的大好年代,洛阳人没有忘记昔日神都的耀眼辉煌,为了重现古都洛阳那昔日的帝都风范,在都城的遗址上努力重建着帝都城。夜晚降临时,龙门石窟的佛像被高科技的灯光照射,佛像身上闪烁着神圣的光芒。白马寺在扩建中,泰国和印度也捐资兴建各自国家风格的佛家殿堂。如果你要问洛阳还有多少值得看的名胜古迹,那就请每年的春天时节来洛阳光临牡丹文化节吧!
于是乎,我便计划着明年的春天,就踏上去中原洛阳看牡丹的行程。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就伏在石桌上甜美的睡着了。直到次日黎明,一枚苹果从果树上掉下,砸到我身上把我惊醒,我挠挠头,揉揉眼睛,啊?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灿烂地普照着满世界绿色的庄园,随着太阳升起,我骑上火红的骏马,头戴美国西部牛仔斯特森帽,一只……,重复着开头的那一幕,一天天,一年年,不知道多少年……
一天,我照常巡视着我的牡丹乡人的庄园。我的两只雄鹰急促地在我头顶飞旋,我的牧羊犬也焦躁不安,不停地狂吠,并跑来跑去。我的经验告诉我,附近一定有群陌生人侵入我的领地。我猛吸了几口雪茄,随即催马向庄园西南方的大道驰去。
我火红的骏马,到得庄园一米五高的篱笆旁,一跃而起,越过篱笆,向前冲到丈米远距离的大道旁,我勒马站住。由于骏马正在奔驰,当我轻抖缰绳示意停下时,骏马原地打转了两圈才得以站稳。
大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荫下,正从东北方驰来一队单车骑行客。他们见了我庄园边的小河水后,狂喜万分,纷纷招呼着从单车上跳下,却也不忘把他们的单车一字整齐地摆放好,足见他们对自己单车的热爱。
他们穿着黑绿相衬的紧身骑行服,上面有喜德盛字样。头戴各种颜色的头盔,鼻梁上架着墨色的防风眼镜,面上罩着各式的丝巾,手上穿带着手套,肩上背着旅行包。
只见他们脱卸着装备后,向河水奔去。有个一米八左右,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戴着近视眼睛,右胳膊袖上戴着红色的绣有“领骑”字样的袖章。从旅行包里翻出一面绿色的旗帜,上面标着洛阳喜德盛绿色领骑俱乐部。他把旗帜在车队前面竖立好,才一歪一斜踩着河旁杂乱的石块向河边走去。
而在这队人车的中间,一位气质非凡,天生丽质的女子,红色袖章上赫然绣有“协骑”两字。也从旅行包中掏出一面粉红色的旗帜:洛阳喜德盛绿色领骑女子单车。她把旗帜在车队中间竖立好,和车队后面走上来的戴有“收队”红色袖章,没有摘下墨镜很酷的中年男子,一起说着话向河边走去。
这队人在河边洗脸,洗手,又说又笑,还不停的互相拍照,很是快乐。
我坐在骏马上,望着眼前这群人,感觉到他们真是一群很会生活的人们,不像是群来路不明的坏人。于是,我在头顶举着右手向着天空中的雄鹰,用手使劲划了两圈,两只鹰便安静下来,不再急促盘旋了。我正打算打马回庄园,却听到这队骑行客在唱歌,唱的是笑看人间中梁立锋的诗歌《骑行的力量》,他们唱道:
骑行的力量
— —谨以此诗献给和yoyo尤姐一样热爱绿色健康骑行生活的人们
原作/ 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骑行的大道在我们车轮下延长
两旁的绿树在风中为我们鼓掌
嗨嗬,嗨嗬
我们是绿色领骑队伍中的榜样
阳光挥洒着汗水在我们的脸庞
汹涌的热血在血管中热情流淌
嗨嗬,嗨嗬
生命在运动中我们保持着健康
远方的终点是我们坚持的方向
我们的骑友是我们拼搏的力量
加油,加油
绿色的大地是我们热爱的故乡
人类文明车轮需要环保来育养
我们地球的家园才会灿烂飞扬
嗨嗬,嗨嗬
兄弟姐妹们让我们从骑行出场
《完》
哎呀!这不是我的好朋友笑看人间中梁兄的诗歌吗?我拍拍脑门,望了望车队中的那两面旗帜,天嗨!这难道就是故乡洛阳那个闻名天下的喜德盛绿色领骑俱乐部掌门人蓝雪的车队嘛!
没错!那个领队应该是蓝雪,而那个协骑就该是名扬天下的洛阳绿色领骑女子单车的玉女掌门人尤尤了。
想不到千里之外异乡之地,竟能遇到天涯海角无处不到的绿色领骑,实在是人生难得一遇的幸事啊!
我兴奋的拨转马头,敞开胸怀,运作丹田之气大声喊道:
“朋友们,你们可是从神都洛阳远道而来?”
这支车队中一部分人听到有人喊,便暂时放下手头忙碌的伙计,四下觅音而望,然而我是隔着一丛刺玫瑰打量这群人,所以他们没有看到我。我意识到了这些,左手便轻轻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右手握着的缰绳向右拉了拉,我的骏马,心领神会地向右踏着青青的草地,走向我们身边的一个小土丘上。骏马站稳后,我正打算再喊一次。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首先发现了我,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右手食指,指着我惊叫到:
“嗨!你们看,美国西部牛仔”。
我听到了小男孩的声音,下意识地抬了抬我戴的斯特森美国西部牛仔帽。对着小男孩挤了下右眼睛,吸了口黑色的雪茄,吐着烟雾开玩笑道:
“小家伙,看好了,你眼前的是中国叔叔”。
小男孩用双手撕拉着双眼和嘴巴,调皮地对着我扮了个鬼脸,嘴里还哇着声音吓唬我。
我晃了晃脑袋,吐着浓烟,然后对着他笑,他也笑了。
车队的人们完全看到了我,一起向我这边靠拢来。他们好像对我的这身装束和骑着火红的骏马很有兴致,有人还拿着相机对着我拍。那位高个子戴着“领骑”臂章的年轻人,走到小男孩身旁,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下,小男孩缩了下小脑袋,退到后边的人群中。
“朋友们,可是远道而来?”,我问道。
“是的,这位朋友,请问这是哪里?”年轻人问。
“你们已经到了牡丹乡人的庄园了,欢迎你们的到来,我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我见他们这样有礼貌的问路,便也客气地说。
“牡丹乡人的庄园”,他们中有人在讨论着:“难道这个庄园里也种有牡丹?”
“我的庄园里预留一片土地是要种牡丹的”我对谈论着的那两个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朋友们会是从中原地区的神都洛阳过来的吧?”
“你们的口音就告诉了我”,我见他们有人在他们想要应答的伙伴肩膀上拍了一下,知道远途旅行人们面对陌生人是不轻易泄露身份的,便直接说明道。
“是的,朋友,我们是从花都洛阳过来的,”那位戴着“协骑”袖章,天生丽质的女人走到年轻人身边坦诚地说道。
“原来是家乡来客啊”,我兴奋地立即从马上翻身下来,上前双手握住年轻人的双手。
“啊,啊,你也是洛阳人啊”,年轻人也很惊喜。
“是啊,从小就在洛阳长大,”
“这下好了,今晚有地方住宿了”,人们听到我们的谈话,开心地叫道。
“好啊,老乡们,家乡的朋友们,今晚大家就在我庄园歇脚,我要好好招待一下家乡的朋友们”,我对大家喊道。
于是,人们欢快地沸腾起来,我招呼着大家,我的牧羊犬跑到前面,我牵着马,年轻人推着单车,我们并排走着,互相寒暄着,带着推着单车的人们,向牡丹乡人的庄园里走去。
夕阳金红色的余晖,照耀着这方绿色的大自然的圣地,我的那两只雄鹰在天空中滑翔着归家的舞姿,随着我们人群,在西边金红色彩霞的映衬下,盘旋着也随之飞进庄园里。
来客们对我的庄园充满着极大热情和兴趣,不断从庄园混凝土铺成的道路上,跑到路两旁的果园里、花园里、庄稼地里、菜园里和体育运动场地里,嘻笑着,玩耍着,并在我的允许下,随手采摘着新鲜果实吃,但他们忙碌最多的还是选着角度在拍照着。
而那个小男孩不停地打断我和领骑年轻人的谈话,嚷着想要骑我火红的骏马,我每次都在他提出要求时愉快的答应,而在人们当中一个中年女人,每到这时总是反对他骑上那么高的马,理由是她怕他从马上摔下来。中年女人随之对我客气地说:“不是不让杰杰骑,是我只有这么个小孩。”
“我理解的,夫人”我立马把左手两指夹着的雪茄烟横过胸前举到身体的右侧,因为我知道有些女人很反感在她们面前吸烟的人,她们一致认为这样的人很没素质,很没公共意识。
“其实,你的马很帅气”,女人说。
“谢谢”,我知道她是出于礼貌:“希望你们能在庄园玩的开心”。
“我们已经非常开心,杰杰,杰杰,别到处乱跑”。她说着便去追她的孩子去了。
“现在大多家庭只有一个孩子,很是溺爱的”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走着的领骑年轻人说。
“是的”,我答,然后问道:“你是蓝雪吧?”
“啊?”年轻人见眼前的陌生人能够如此用肯定的语气问,很是既惊喜又诧异。
我神秘地笑着,用拿雪茄的手指了指他一边推车,一边还没来得及收好的旗帜。
忽然,想到了我的朋友笑看人间中梁立锋受尤尤之邀写给他的一首藏头诗,便随口吟诵道:
我是蓝雪
——送给千里走单骑的蓝雪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我生神都山水间,
是龙弃凡当腾渊。
蓝天单骑纵横游,
雪雨风中舞蹁跹。
《完》
我吟诵完诗,也不管这个蓝雪是如何的惊喜,想到了网上对他的介绍,只管自个儿继续说道:
“蓝雪,真名叫闫露明,初中是洛阳48中03届,高中是59中06届的一名普通学生,为了实现人生的梦想,毅然辞去在苏州每月4000多元的工作,于2012年6月初从苏州出发开始了历时85天的穿越,苏,浙,赣,湘,贵,滇,藏等12省200县在内11066公里的单人单车之旅。穿云贵,走滇藏,踏世界之颠,览藏北高原,72拐历惊险,雅鲁藏布洗过脸,唐古拉山冒过泡,可可西里睡过觉。跑过了西藏青海在内中国12个省市,蓝雪于今年5月再次出发游览中国的东北边境,到达中国最东点东极抚远和最北点北极村,此次路程历时66天行程6990公里,穿越6省1直辖市,并于7月14日回到洛阳受到了洛阳车友的迎接和《大河报》记者的采访。此次路程图文并茂的刊登在大河报2013年7月23日L15版,如今回到洛阳的蓝雪为了更好的宣传低碳环保的生活方式,为了支持国家全民健身的国策,为了让更多人加入骑行的行列,参与低碳出行绿色生活。同时领略中国的大好河山,欣赏各地美景。蓝雪开一个单车俱乐部,集运动健身,休闲旅游为一体的单车俱乐部。”
蓝雪见我对他的情况是如此了解,张大着嘴巴,半天滋不出声来。
“是的,他就是蓝雪”,这时,一直紧跟在后面的那个协骑女人赶上来说:“蓝向左雪向右的蓝雪”。
我为自己准确的眼力及判断力很是得意,想要吸口雪茄,然后吐口烟雾,但还是没那样做,因为我有从来不在女人面前吸烟的习惯。
“你就是yoyo尤姐吧,”我恭敬地说,虽然如此,我还是得意忘形地又搬出我的好朋友梁立锋的诗歌来确认:
花都女人花
——献给绿色领骑女子单车的掌门人yoyo尤姐的诗歌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你是花都洛阳城中最可爱的天使,
芳香的名号在朋友圈中四海皆知。
你在牡丹花海里是女人花最美丽,
有你的地方总是绽放生活的甜蜜。
yoyo尤姐,尤尤,yoyo,
网络的天空中飘满你真诚的友谊。
甜美标准的语言把快乐四方传递,
有活动的地方就有你多彩的主持。
神都城中你掌门着女子绿色领骑,
和姐妹们在运动中保持青春活力
yoyo尤姐,尤尤,yoyo,
你在花都展现着时代女子的风采,
你在神都大地上谱曲娇人的传奇,
你在花都阳光的天空中芳香四溢,
你就是:yoyo尤姐,尤尤,yoyo。
《完》
“你就是:yoyo尤姐,尤尤,yoyo。”那个叫杰杰的男孩没注意是从哪里跑过来的,站在我们面前对着协骑女人嘻嘻哈哈重复说。
看来我的判断力还是蛮好的,我在心里得意。然后望着已经缓过神来的领骑先生说:“蓝雪,许多朋友们刚开始还以为蓝雪是位女士呢。”我看了看身边的协骑女士和杰杰,把左手大拇指勾在我衬衣外面的黑色马甲的小口袋上,大笑着说。他们也笑,蓝雪也呵呵直笑:“你没有猜错,我就是蓝雪,这位就是yoyo尤姐。”
“我就是尤尤,你好”,尤尤很有风度。
“托福,好啊,”我说:“尤姐的芳名早已久闻了。”
“还不知你的大名呢”,蓝雪说道。
“我姓梁,你们就叫我梁兄吧。”我自我介绍。
“莫非你就是笑看人间中的梁立锋”,尤尤惊喜。
“不,不,我远道而来的老乡们,那个梁立锋的梁兄是我们同村一起长大的伙伴”,我赶忙解释,我姓梁名利华,我见尤尤因为认错人而有些尴尬,就举了举右手中的黑色雪茄烟说:“所有朋友们都知道笑看人间中梁立锋是个不吸烟的家伙,而我却是个大烟鬼,哈哈哈。”
大家被我幽默的话逗笑了,我们边说边走。
在一座小山的脚下,出现一排连着的二层楼房,粉白的墙面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泛红着脸庞,好像见到了这么多从未见过面的客人而有些羞涩。
这时,我的苗族好邻居满山松大叔和他的儿子满身银,从半山腰的村寨里赶了过来,帮我招待客人们。据山松大叔讲,是由于山上多松树,他老爹才在他出生时给他起名满山松。而他儿子满身银,是因为苗族人崇爱银饰,把身上挂满银饰,视为富有和最美丽的人,所以他给儿子取名满身银,寓意吉祥富贵一身,一生的含义。
山松大叔一家人是热心肠,身上洋溢着苗家人善良、热情和好客的好品性。我也是很感激满身银这位年轻憨厚老实又矫健的小伙,每次他从我手中接过骏马带到马房,就会给骏马喂水,添加饲料。而我这匹性子烈的火红的骏马,除了我,就只有满身银能够骑到它的背上,并带着他驰骋。
我向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简单介绍了下我的好邻居,我的好邻居也向大家问了好。
“梁利华先生,”山松大叔说:“我和阿银是游寨子打银饰刚回来,见你老远和一群人走进庄园,就知道又有客人来了,就匆忙把打银饰的工具放到家里就赶了下来。”
“谢谢你山松大叔,又要你忙碌了,”我心怀感激。
“别客气了,还是快请客人们先进屋里吧。”山松大叔提醒到。
我也发现了慢待了客人们,慌忙请客人们走进客厅。大叔忙着给客人沏茶,并吩咐已经安置好马匹的儿子阿银去庄园的果园里采摘新鲜水果来招待客人们,我忙着招呼客人们落座。
而客人们对我宽敞客厅墙壁上挂的一幅幅书画和书法甚是感兴趣。尤其是正对着客厅门墙壁上的一幅书法尤为关注,那是我朋友梁立锋作的一首词:
山中醉行
——春游万安山
原作/ 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美酒握手中,
边饮边歌边行。
管它山路多不平,
敞开冲天豪情。
莫顾世间风凉语,
只求君尽兴。
又何必心念红尘,
徒添冷清。
且闻听:
鸟语花香,
山溪哗响。
好一派妙丽山影!
身在半醉半醒,
方显我男儿本性。
好似梦境,
却更胜梦境。
《完》
并附有诗人注的诗释: 如果人生目标是山顶的话,通往目标的道路就是乱石阻道,枯枝横路的山路。只要目标是正确的,那就愉快而又勇敢地前进吧!把你的精力和智慧专注在实现目标的主要事情上,别去理会消极你精力和斗志的那些世间琐事和人间闲语。还是听听通往目标山路上鸟儿的歌唱,山溪的和乐吧!还要再闻闻满山芬芳的槐树花香吧!只要心怀一颗美丽的心,你在身边可以处处发现美好的人和事物。虽然只听到鸟儿的歌唱,却还未看见鸟儿,虽然只听到山溪的哗响却还未看到溪流,虽然闻到了花香却永远看不见花香,虽然你还未能看到这些实在的景象,但你也会感叹这一派妙丽的山影。即使你达不到你想要的目标,只要清晰你的人生目标,忽略一些无关紧要不能使你快乐生活的事情,只要你把自己提升到洒脱生活的境界,你依然会享受到生活其实美妙的就象深夜神游的美梦,甚而比美梦还要奇美。因为,美梦还只是幻影,而你已经在现实中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真正精彩的人生和甜美的生活。
还有诗人的注解: 本诗是作者我春游家乡小帝山时的即兴之作。小帝山是万安山的一支余脉,洛阳市伊滨区诸葛、李村诸镇的当地人叫小帝山,山腰有诸神之庙,山顶有一盘古庙,每年春季的三月初三之日始,山上便要举行三天的庙会。四面八方的乡人蜂拥而至,登攀而上,拜神祈福。
大家对这幅书法及词作大加赞赏,诗词洒脱豪爽且寓意深远,书法笔工深厚,秀丽端庄的行书又那么飘逸,书法和词作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是难得的书法收藏的珍品。这是早先时候,我还在故乡老家时,有天闲来无事,去拜访朋友梁立锋,他干伯张书友老前辈正在为其新作,也就是此首诗词研磨书写,我就趁此机会让老前辈多书写了一幅。当时老前辈也很喜欢此首诗词,心情大好,看我是梁兄的朋友,也就欣然应允。老前辈可是我们那里远近闻名的书法大家,爱好书法的人们往往为能够得到前辈的墨宝而荣耀。所以,我不论搬家到哪里,都会把这幅书法带去,当我有了牡丹乡人的庄园时,自然就把这幅书法第一个挂了起来。每当闲暇之余,看到这幅书法,看到这首诗词,我的思绪就会随之飘到了家乡,飘到了镇上东南方向三十多公里的万安山,想到了每年春季时的庙会,想到了在晴天里,不论站在伊洛平原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面向东南方,就能够看见万安山那俊秀挺拔的英姿。
家乡的来客们告诉我已经有开发商投巨资在开发万安山了。
“这真是极好的消息”,我听到了很高兴,不只两三次的这样说。
就在我们天南地北聊着家乡的发展建设时,我正在等候的重要的帮手到了。先是听到三匹马蹄声,紧接着是从外面传到客厅的粗犷的吆喝声:
“梁利华先生,梁利华先生”。
我赶忙起身,一边请山松大叔招待客人们,一边大步走出客厅。
“我亲爱的好伙计,乌艾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你们了”,刚出门就见到我这位临邦庄园的好伙计带着他妻子和女儿过来了,真是格外的高兴。
“我的好兄弟梁利华先生,我是看到你的那两只骄傲的雄鹰在即将黑下来的天空中划着圆圈,就知道你美丽的庄园一定是来了群令人欢欣的贵客,于是就和我可爱的妻子蒙莉亚和宝贝的女儿乌蛟龙赶来帮忙。”高大壮实,浓眉大眼,长着满脸络腮胡的蒙古族的乌艾蒙一见到我就直爽的说。
我的好伙计乌艾蒙和我同是属蛇的同龄人,乌艾蒙是前六年前旅行全国时,路过这里,被这里天然广袤的大自然所吸引,便定居在此,他说这里和他家乡没有啥区别,唯一的就是更生态些,因为他家乡被建设开发和全年沙尘暴天气所困扰。汉化了的乌艾蒙原先不是现在的名字,为了怀念家乡,他就为自己更名为乌艾蒙,谐音的含意就是我爱蒙古族,表达了乌艾蒙热爱民族和家乡的蒙古族汉子的本色。
我先向蒙莉亚和乌蛟龙问过好。
“乌艾蒙,”我把右手搭在乌艾蒙的背上,由于乌艾蒙高大的比我高半个头,我是搂不到他肩膀的,乌艾蒙随着我转身向一边走了几步。
乌艾蒙是急性子的汉子:“朋友说吧,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见乌艾蒙已经看到我的用意,就说:“我老家洛阳来了支绿色领骑的老乡,今晚我要款待他们,但人手不够,需要你的帮忙。”
“是你老家来的客人啊,是要盛情招待啊!”,乌艾蒙很了解我的心思:“说吧,梁利华先生,我亲爱的朋友,你打算怎么做?”
“需要你的身手,宰十几只羊,”我盯着乌艾蒙。
“小意思的事情,来吧,我们现在就动手”,我的好友乌艾蒙果然没让我失望。
乌艾蒙转身叫他高大美丽的妻子蒙莉亚帮忙,一边挽起衣袖。蒙莉亚自小在蒙古牧民家长大,自然也是好身手。我请走过来的阿银,帮我拿出来宰羊的刀具和器皿及围裙。乌艾蒙十六岁的女儿乌蛟龙正在逗玩她家的牧羊犬和我的牧羊犬。我的牧羊犬是乌艾蒙家这只牧羊犬的孩子,乌艾蒙并帮我驯养它老练地帮我牧羊。每次这两只牧羊犬母子遇到一起自是亲密无间,欢快无比。
我领着乌艾蒙一家和阿银,还有那两只牧羊犬,向我的住所右边走去。在离住所六十米远,四周用树干打制成的羊圈旁站住。这个羊圈也是乌艾蒙教我并帮我建成的,还教会了我如何圈养羊群。
我和乌艾蒙一起打开羊圈门,羊们并不往外跑,一是天开始灰暗下来,二是它们事实上已经习惯了这种圈养的生活,另外的原因就是我们人类站在外边,还有令它们虽然讨厌却又不得不生畏的那两只牧羊犬。弱小的羊群在命运面前是如此的无奈,它们警觉且又惊恐地望着我们,聪明的羊们似乎已经明白了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我们人类也许是上天派来超度它们生命进入下一站的精灵,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一点怜悯。而作为羊们主人的我,梁利华先生,望着它们可怜巴巴的模样,事实上还是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从心底升起后,就随之消失的无有踪影。
羊圈的右旁相连一个小的羊圈,我和乌艾蒙也把之间的通道圈门打开。两只牧羊犬早已习惯了主人们的意图,相继跑入羊圈,羊们掉头往里跑,牧羊犬左跑又跑,把羊群分开一小部分,把这群羊赶入这个小的羊圈里。这些被赶入到这里的羊们,将受到来自人类的我们这些精灵的审判,最终一些体格瘦小的被放入它们原先生活的羊圈,而体壮膘肥的将荣幸登上人类的餐桌,以供养在它们眼里是神的人类。
我梁利华先生是仁慈的人,说到这句话,我感觉脸上有点烫,虽然看不见我自己的脸,但我知道脸一定是红色的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卑鄙伪善的人,才能说出这句荒谬辩解的话。但事实上,我梁利华先生还是独创地在除了和大羊圈相连的一面栅栏,没有用帆布遮挡外,小羊圈其他三面的栅栏,都订了帆布,用以遮挡还在活着的羊们的视线,因为我不想让那些活着的羊,眼睁睁看着它们的同伴在受刑。所以我梁利华先生骨子里还是善良和仁慈的。天呢!还是说说别的吧!
我的好伙计乌艾蒙穿好围裙,拿过阿银递过来的宰羊刀,在围裙上蹭了蹭,用手摸试了下刀刃的锋利程度。阿银也把器皿放好位置,并把铁钩挂到一面屏风旁边的梧桐木架子的横杆上,这面屏风有两米左右,也是起隔离活羊视线的作用。牧羊犬在小羊圈里狂吠,一只羊首先探出头,犹豫着,扭头看了下赶它的牧羊犬,还是溜窜了出来,我马上把也是订了帆布的小门关上。我和乌艾蒙及阿银随即上去按倒这只羊,乌艾蒙腾出右手,熟练地拿刀在羊脖子上一抹,温热的羊血就流到了蒙莉亚手中端着的不锈钢盆子里。血流尽后,乌艾蒙要铁钩时,阿银方想起铁钩是先勾住羊后腿才把羊挂到架子上。阿银想要从架子上拿钩子,乌艾蒙提醒他身旁地上有个钩子先用着,阿银扭身从身旁地上捡起看到了的铁钩,递给乌艾蒙。乌艾蒙把铁钩勾到羊后腿脚腕处,我们三个男人齐力把羊抬到架子旁,乌艾蒙左手拿铁钩,我们使力把羊挂到架子上。乌艾蒙看这样宰羊慢,出主意先把羊全宰了,再往架子上挂,最后再分割。乌艾蒙是行家,我们都听他的。这时,绿色领骑的蓝雪和几个男人也出来帮忙了,小男孩杰杰也跟着出来看热闹,小家伙偶尔也能派上用场,拿个盆子什么的,而美丽的乌蛟龙却也是跟着大人们忙前忙后,多是她妈妈蒙莉亚的助手。就在天完全黑了下来,庄园周围和道路上及生活区高高的太阳能拉灯亮起时,我们终于分割好了所有的羊,因为我考虑到可能周围村寨里会有更多的客人来聚会,就多宰了些,共二十六只。
华灯初上,太阳能的拉灯照亮着这方广袤的大自然的黑夜。在我们忙碌时,夜空中已经升起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光如银似的洒落在青青的庄园大地上。我们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喝着尤尤和几位绿色领骑女士送过来的甘甜的清水。我来不及歇息片刻,叫着阿银一起开出我车库里带兜的五菱皮卡车,打着车灯,跑到庄园的一角落,运来一大车已经劈好的油松木柴。山松大叔和客人们都走出了客厅,众人帮忙把松木柴卸了下来。
在我住所的二层楼房前面的宽阔地带, 绿色领骑的来客们一边夸山松大叔的招待谈话,让他们见识和闻听了许多此地方的民俗文化及有趣的民族传说,一边在山松大叔的教授下点燃了油松木柴。火焰随着人们不断添加木柴而愈燃愈旺,熊熊的篝火在牡丹乡人的庄园里燃烧起来。火红的光亮映红了每个人们洋溢着幸福快乐生活的脸庞,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开心的笑颜。蒙莉亚和乌蛟龙帮我从一层楼房的餐具储存间,拿出来了一副副烧烤用的工具和一包包调味品,我招呼着大家从另一物品储存间搬出一套套餐桌和凳子,这些用品是我计划着开农家乐餐馆而置办的,没想到今晚首次派上了用场,好像今晚这场欢乐的盛宴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样。
乌艾蒙一家非常快乐地教授大家如何烤羊肉。山松大叔穿着羊肉,还意犹未尽地给绿色领骑的客人们讲着这片美丽地方的有趣生活。阿银真是我的好助手,没忘记拿了些羊杂碎到马房旁的鹰房,去喂养我的那两只雄鹰。我点燃了支黑色雪茄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着烟雾,开心地看着这些美好的人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幸福与满足。
人们烧烤着羊肉,欢颜笑语荡漾在庄园的空间,有人说要是有酒就好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批佳酿。正好阿银也喂好雄鹰回来,我就叫上阿银和七八个绿色领骑的男士,到地下室储藏间搬出了数坛自酿的糯米酒。就在我们开启米酒的时候,一群群载歌载舞,吹啦弹唱的民族兄弟姐妹们蜂拥过来了。这正是我所预料得到的,牡丹乡人庄园又一晚欢乐聚会开始啦!
这些民族兄弟姐妹们是来自庄园周围山上的村寨,每当看到山下的牡丹庄园点燃了大堆篝火,就会不约而同来到这里。接下来他们中有人和我说的见面话就证明了这些。
“嗨!梁利华先生,我们是看到你美丽庄园的篝火,就知道这里一定会有聚会,便来到了这里。”傣族人信佛,以佛为姓的佛菊大姐说。
“欢迎,欢迎,尊敬的大姐,我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烤羊肉,等待你们好久了,终于可以再次观看大家优美的民族舞蹈了。”我慌忙熄灭雪茄,迎了过去。
“这些兄弟姐弟们来自苗族,白族,水族,壮族,回族,傣族,布依族等,共二十七个民族,中华民族,五十六个民族,加上乌艾蒙一家蒙古族,今晚来到牡丹乡人庄园的就占了一半,哈哈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一一给绿色领骑的客人们介绍:“牡丹乡人庄园真是蓬荜生辉啊!”
绿色领骑的人们啧啧称赞,皆说真是难得的一次珍贵的聚会。
我招呼着来到庄园的人们烧烤吃羊肉,开坛喝甜美的米酒。已经汉化了的各族兄弟姐妹们都无拘无束,亲如一家。就在大家烤着羊肉,说着笑着,喝着吃着时,原本是主持人出身的,绿色领骑令人尊敬的协骑尤尤女士站起来,用标准甜美的普通话邀请大家献歌跳舞。
能歌善舞的人们自然纷纷从火堆旁散开,把羊肉放到烤肉架上,围着火堆绕着圈跳开来。他们各跳各民族的舞蹈,各唱各民族的民谣,真是太平盛世,普天同庆。民族舞让来自中原内地的绿色领骑的客人们大开眼界,感觉新奇。民谣虽然是土语,大家听不懂,但是唱腔曲调却是动听悦耳。人类的情感在一定场合是相同相融的,很容易受到环境气氛的感染。这不,小家伙杰杰,白日里调皮捣蛋,这时确也一本正经地唱道:
神都长歌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浩瀚中华,
河洛是梦中的家。
五千年华夏,
炎黄子孙的梦啊!
千年传说神话,
号角争鸣在神都天下。
驼铃响起,
文明开始出发,
传播四海,
炫目如彩霞。
孝文帝融合民族文化,
武后贞观遗风乐万家。
富贵牡丹花,
相传到当下。
神都今有史话,
灿烂星河里,
才子佳丽,
英雄豪侠,
多少留下千古芳华。
神都五千年,
盛世繁华。
千年的风雨呀!
史诗都已留下。
神都今有史话,
灿烂星河里,
才子佳丽,
英雄豪侠。
多少留下千古芳华。
神都五千年,
盛世繁华。
千年的风雨呀!
史诗都已留下。
《完》
人们听到杰杰清脆嘹亮的童声歌唱,都暂时停下来,伫立着观看唱完后,才再次继续又跳又唱起来。和我与绿色领骑的客人们一起坐在表演圈子外面的松山大叔,在听到这首诗歌后,告诉我们,他们苗族先人们,在古时就是从中原地区的洛阳,千里迢迢,历尽艰难险阻,最后来到这里,建立了世代家园。所以,他们苗族女子的百褶裙就是寓意他们原本来自中原。
我的好伙计乌艾蒙几杯米酒下肚,兴致来了,又大口啃了羊肉,吃下一杯米酒,把剩下的羊肉与酒杯扔到桌子上,拉着妻子蒙莉亚与女儿乌蛟龙,也走进了表演圈的场地,一家人舞起了豪迈有力,飘逸优美的蒙古舞,并唱起:
欢乐聚会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乌艾蒙)唱:
大地是我们聚会天堂,
蓝天是我们已久向往。
(乌蛟龙)唱:
我们来自遥远的地方,
我们有着不同的信仰。
上天赐予甘甜的琼浆,
滋润我们快乐的胸膛。
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
永远是那么清晰明朗。
微微的晚风轻轻歌唱,
我们的生活多么舒畅。
火焰的光亮映红脸庞,
幸福在脸上激情绽放。
(蒙莉亚唱):
歌是美好生活的赞扬,
舞是生命无限的期望。
(乌艾蒙一家一起唱):
喝着说着醉倒在梦乡,
唱着跳着快要到天亮。
《完》
我一边吃着烤羊肉,一边喝着米酒,想起这首诗歌是好友梁立锋,许多年前来看望我,正好牡丹乡人庄园在聚会,也和今晚的聚会一样欢乐,梁立锋诗兴大发,就作了此首诗歌。好伙计乌艾蒙很喜欢,请他蒙古朋友谱了曲,每到这样的聚会,他们一家都要献唱一次。说实在的是,我梁利华先生也承认,这首诗歌确实很适合这样的聚会。
我们和绿色领骑的客人们边吃边喝边谈。蓝雪问我说:“梁利华先生,既然你的庄园美其名曰牡丹乡人的庄园,可为何没有牡丹?”
我嚼了几下嘴里的羊肉,点燃了一支黑色雪茄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说:“我离开家乡很长时间,总想回家一趟,总想每年春季洛阳牡丹文化节回家去,顺便带些牡丹种子回来,然后把种子撒到庄园每个空闲的地处,但是路途遥远,人在天涯身不由己啊!”
“可可你是老板啊,是自由的,可以来个……”这个领骑先生笑着对我说。
“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吧”,这是绿色领骑的骑友们经常的口号,我接过领骑的话,笑着说,我一笑,烟雾却呛到了我,我“咳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也从网上买过几次牡丹种子,但到货后,深耕细作,播了种子后,总也不发芽,每到这时,我总会想到以前还在杭州时,有次曾经回老家后给一位叫叶荷冰的朋友带过牡丹种子,也没发芽过,人家打趣说我带给人家的种子是用开水煮过的,难道我买的种子也是煮过的吗?”我扭过头笑着望领骑先生,希望能够回答一下。
“这样吧,梁利华先生,我们回到洛阳后,我给你寄过来些种子吧,你再种下试试。”领骑先生认真地说。
“好吧,先谢谢你了,我好心的老乡朋友”,我心里很温暖。
于是,我们一起谈到洛阳的牡丹文化节,谈到牡丹的栽培和养育。领骑先生蓝雪告诉我,现在洛阳已经培育出新品种的秋季牡丹,可以在秋季盛开绽放。
“这真是极好的消息,”我听到很高兴,举杯米酒和领骑先生碰了杯,一饮而尽:“这离牡丹成为国花更近一步了!”
一边的山松大叔和阿银听到,也啧啧赞叹不已。
明月当空,和大地上许多高高耸立着的太阳能拉灯,一起照亮着这方美妙而又神奇的地方,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着美好生活的人们,人们在牡丹乡人的庄园里喝啊吃啊,唱啊跳啊,也不知忘记了多少人间的忧愁和烦恼。
“天啊,梁利华先生,你看那”,这时,精明的阿银从旁边桌子的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来,迅速矫健地迈步到我身旁,拍了下我右肩膀后,指着东南方向的夜空叫道。
我警觉地缓缓摇摆着身子站起,用右手拍了拍脑门,因为甘美的米酒已经稍微麻醉了我的神经。我站直身子,向左稍微转了身,抬头顺着阿银还在指着东南方向的夜空望去。
一个像中国中原地区乡村草帽式五颜六色的飞行物向这边漂移过来,它像两顶草帽相扣,从帽沿边上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彩。身边绿色领骑的客人们也随着我和阿银的举止,陆续站起来,抬头向飞行物望去。正在不停为跳舞唱歌的人们拍照的协骑女士尤尤,从篝火旁表演场地第一个发现了我们这边异常的举动,便也跑了过来,和我们一起望着那飞行物。紧接着,敲打弹奏的乐器随之也悄无声息,唱歌跳舞的人们纷纷跑过来,牡丹乡人庄园的人们一起望着飞行物。
“看,快看,UFO,天外来客!”小男孩杰杰第一个喊叫起来。
“这有什么惊奇的,我们这里UFO经常来玩。”这是白族七岁小女孩茉莉的声音。
我把右手食指竖立在嘴巴上,两个小孩聪明地安静下来,也专注地望着UFO。
庄园上人们的异常举动只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事实上,飞行物已经开始漂移到我们人类的头顶,原先美丽的光彩取代的是一个可以说是丑陋的庞然大物。两个草帽型相扣之间的地方是一圈窗口,窗口下方斜坡型的地方,不时依然闪烁下光芒,似乎是在减速漂移情况下,天外来客特意来观看发生在牡丹乡人的庄园里的人类活动。我努力地想透过一个个窗口尽力看到里面的情况,事实上,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那里面有生物,并且我还明明感觉得到他们在微笑着望着我们人类在他们的谈话,其中一个人型还发现了人类中的我,还望了我一眼,这些都是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的,而我的视觉却看不到这些。飞行物的最下方是几根黑咕隆咚的柱子,中间是空心的,好像是起飞时燃料燃烧时熏成这样的。这也就是我说它丑陋的原因,因为飞行物正在我们人类稍微抬头就可以轻松膜拜它的我们头顶的前方,所以看到的较为清楚。它没有任何停留,也就是在我们头顶缓缓漂移而过,然后,我看见飞行物闪烁了一下,速度提升很快,瞬间小了很多,我知道它已经离开我们很长一段距离,它一直顺着东边天的轨道飞去,第二次闪烁光芒的时候,它已经很小了,我的视觉感觉那是天边。它好像想向西飞,好像犹豫了一下,又径直向北飞去,就在我还能看见它闪烁第三下光芒时,它随即已经消失在东北方向的天边了。
尽管UFO飞行物已经消失在东北方的天边,但牡丹乡人庄园上的人们,依然一起静静地望着那个天边,仿佛要等着天外来客能够重新归来,好看个够,希望能够看到些奇迹的东西。
“拜拜,天外来客,有空还来玩啊!”可爱的小女孩茉莉把双小手放到嘴前喊话道。
听到茉莉的呼唤, 发呆的人们这才醒悟过来,纷纷开始回到原先的位置。
“啊,啊,真该死,”这时,绿色领骑女子单车的玉女掌门尤尤女士却在一旁大声的自责,人们全都诧异地朝尊敬的掌门女士这边望着。
我和身边的阿银走过去,一些绿色领骑的人们也围过去。
“怎么了,花都女人花,尤尤女士,”我彬彬有礼地问道:“什么让你如此遗憾?”
“梁利华先生,你看我带着单反,却忘记了把这精彩的一幕拍下来!”尤尤女士拿着手中的相机在人们面前晃了晃叹息道:“我只顾看飞船了,你知道的,梁利华先生,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所见UFO飞碟,之前只是从书上,电视和网上知道点的,但是,你知道的梁利华先生,人类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会相信,但是我们今晚却和那零点一的人们一样亲眼看到了飞碟,天呢,真不可思议,我就连现在还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女士,你确实看到了UFO,天外来客的飞碟,飞行物。”阿银回答。
“没错,我尊敬的尤尤女士,你刚才看到的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我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再次确定地说道:“你没在做梦,我也没做梦,大家都没做梦,我们一起确实,的的确确看到了。”
一边的绿色领骑的朋友们,也仿佛中了魔似的在互相谈问是不是真的。当听到看到这么多人确实是看到时,才相信了他们自己的眼睛确实没有欺骗自己。他们确实在牡丹乡人庄园里看到了UFO,天外来客的飞碟,飞行物。
“只是,只是,唉!”我们的尤尤女士紧握着单反相机还是无限的遗憾。
“没什么的,尤尤女士,”我用右手轻轻拍拍女人花的右肩两下说:“UFO已经不是第一次光临牡丹乡人庄园所坐落着的这方大地了,之前也曾来过,也许是被我们地球人类快乐的生活所吸引吧, 大多是我们人类在庄园聚会的时候来,很多人都曾用手机和随身的相机拍照,但是都没如愿以偿,不是夜晚光线不好,就是当摆好角度拍照时,飞碟已经飞过镜头,要么就是飞碟光线太强,拍照下来的图片上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光芒。 ”
尤尤女士听到我这些话,才算舒畅宽心了起来。可爱的茉莉跑过来,拉了尤尤女士的右手,说要给尤尤姐姐讲讲她之前看到的天外来客的飞碟。蒙莉亚和乌蛟龙,还有另外三四个民族姐妹也一起围绕着尤尤,拉了椅子一起坐到一张餐桌旁,绕有兴致地开始了她们所看到飞碟时的所见所感。
绿色领骑的人们因为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所以都很激动,拉了阿银和山松大叔问这问那。而那些又在唱啊跳啊吃啊喝的民族兄弟姐妹们,因为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也不是多么感觉稀奇,对于他们来说,快乐幸福地活在当下才是最切实际的生活。
UFO确实不是第一次光临这方大地,也不是第一次光临牡丹乡人的庄园。所以,阿银第一个发现飞碟来时,较为平静地只是说:梁利华先生,你看那,而不是惊慌万分地说:你看那是什么。
欢乐的聚会依然欢快地进行着,因为天外来客的拜访更增添了聚会的珍贵。
就这样,篝火燃烧,美味的烤羊肉,甜美的米酒,二十八个民族兄弟姐妹们欢歌舞跳,绿色领骑们与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一起在牡丹乡人的庄园里彻夜不停,直到天明。
我也不知道是啥时候迷迷糊糊的趴在餐桌上在欢乐中进入梦乡的。是阿银推着我的肩膀唤醒了我。我醉意未醒地用右手平遮在眼睛上面,因为灿烂的阳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揉揉双眼,站立起来,在篝火燃烧后的碳火的周围,民族兄弟姐妹们烧烤着羊肉,作为早餐食用。绿色领骑的客人们有的还趴在餐桌上大睡,有的也已经早起,在玩手机,蒙莉亚和乌蛟龙正在唤醒了乌艾蒙。好伙计乌艾蒙喝的还真不少,醒后站立还不稳,蒙莉亚和乌蛟龙就搀扶着他向我告别:
“梁利华先生,你的庄园真是美丽,你的羊肉也好肥美,尤其是你的米酒,呃”,乌艾蒙说着还有些醉意的话,打了个酒嗝,我闻见了米酒的香味:“你酿的越来,越来越好了,来来来,我要和梁利华先生再喝一杯……”
“好了,乌艾蒙,我们还是回家吧,你已经醉了,好好回家睡上一觉了,”蒙莉亚搀扶着丈夫,然后扭头对我说:“早上好,梁利华先生,这真是快乐的聚会,你保重,我们回去了。”
“你们走好,我最珍贵的好邻居,”我微笑着,抬了下右手和他们告别:“你们走好。”
送走了乌艾蒙一家,民族兄弟姐妹们也陆续赞美着昨晚的盛会向我一一告别。
“是有了你们,晚会才更加欢乐,”我不停地和他们说着,微笑着看着他们远去。
“梁利华先生,啥时候还聚会,要叫我啊!”小女孩茉莉向我说着,和她妈妈杨丽彩女士走了过来。
“先生,你看我这个淘气的女孩吧!”杨丽彩女士说。
“好的,小茉莉,我不会忘记的,有聚会,欢迎你光临。”我微笑着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那一言为定了,梁利华先生。”茉莉听了很开心,拉着她妈妈的左手,蹦着跳着向庄园出口走去。
这时,我才点燃了黑色的雪茄烟,抬了下斯特森帽。灿烂的朝阳普照着大地,我的两只老鹰正在天空中翱翔,我的牧羊犬在我的面前跑来跑去欢快地撒欢。我吐着烟雾,看到山松大叔和阿银,从屋里拿出了毛毯,给绿色领骑的客人们一一披上。“谢谢!”醒来的客人们在道谢着他们。
小男孩杰杰的妈妈说着谢谢接过毛毯并给他趴在餐桌上的儿子围好。当山松大叔和阿银给掌门女士和领骑先生披毛毯时,两位客人醒来了,他们接过毛毯自己披上,并致谢了山松大叔和阿银。给大家披好毛毯后,山松大叔和阿银向我问别。
“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山松大叔,”我心怀感激:“谢谢你们!”
“没什么的,梁利华先生,很高兴和你相处,你是我们亲爱的朋友,很高兴为你做事的。”山松大叔笑着说,然后和阿银也走去,我目送他们走远。
绿色领骑先生和协骑女士走了过来,我看见了熄灭烟头。“早上好,老乡们。”我说。
“早上好,梁利华先生,”先生和女士一起回道。
“今个天气蛮不错的,”尤尤女士紧围了下毛毯说。
“是不错的,阳光灿烂的”,我笑道:“两位昨晚可吃好喝好玩好?”
“真的是蛮好的,是我参与到的最美妙的聚会,”尤尤女士抢到领骑先生前面说道:“尤其是亲眼所见UFO……”
我听到了女士后面的话,不经意地把右手小拇指放在额头轻轻挠了几下,说实在的,我在刚刚居住到这里,第一次看到飞碟时,也像洛阳女人花尤尤女士一样,见到谁,都爱把这个话题摆出来,供大家讨论,以此希望探寻到能够令人惊喜的意外情况,但见过几次后,也就比较习以为常了。无可否认,对新奇现象和新鲜事物的感兴趣,是人类的共性。但是对于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人们有幸见到外,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因为没有亲眼所见而持怀疑和异议,也在所难免。这些都只能留给人类文明的进展,而期待最终的解释之外,我们平常的人是无法回答什么的,只能是亲眼所见而说说之。
“尊敬的掌门尤尤女士,这个地方UFO经常光顾,欢迎你有时间常来研究。”我也只能如此说说道。
“如果这里飞碟经常来的话,在这里建立一个研究基地多好啊!”尤尤女士说道。
“这真是一个蛮不错的主意,”我笑道:“如果有组织在这里专门从事天外飞行物的研究,我牡丹乡人的庄园,将免费提供一方地处建设基地设施。”
“那都是还遥远的事情,”领骑蓝雪先生接过话,对尤尤女士说道:“我们目前参加贵阳国际山地车赛是主要的事情。”
“那是一定的,但是研究UFO也是长远的事情。”尤尤女士好像还是对天外飞行物最为感兴趣,所以听到领骑先生的话有些不耐烦。
“好吧,领骑先生,协骑女士,你们都是对的,”我见两位意见有了分歧,就说道:“我们都是现实的人,赛事是首要的任务,你们目前有何打算?你们的队员有几个喝醉了,恐怕上午是走不了”,我接着出注意道:“不如今天上午继续在庄园休整队伍,下午继续前程。”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麻烦你了梁利华先生,谢谢你。”领骑先生说。
“没什么的,蓝雪先生,你们能够光临老乡的牡丹乡人的庄园,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很高兴绿色领骑采纳我的建议。
就这样,绿色领骑在这天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大部分人在给爱车保养,维修,调整部件。那些喝米酒多的人,也在队友和我的精心醒酒下,慢慢恢复着体力。中午,我给老家神都洛阳的来客们提供了丰盛的午餐,说到这顿丰盛的午餐,不得不感谢洛阳女人花尤尤女士和小男孩杰杰妈妈,以及龙龙男士,和昨天绿色领骑到河边停队时,戴墨镜的那位很酷的先生。有必要说一下的是,从领骑先生那里知道了这位姓刘的先生,是位大厨师傅,曾经效力洛阳有名的真不同饭店。他们辛勤倾力的奉献,他们精湛的洛阳水席的技艺让我大开眼界,在这之前,还是在老家的时候才能享用的,而这天,我不但重新吃到了家乡洛阳的水席,并且亲眼所见了水席整个制作流程,受益匪浅,大长见识。家乡花都洛阳著名的地方菜洛阳水席,自然要与异地他乡的朋友们一同分享。我就电话邀请来了山松大叔和阿银,乌艾蒙一家,一起与绿色领骑共用午餐。
按照洛阳水席的民间礼节,进餐前,我作为东家,站立着,先向主厨刘师傅敬酒三杯,进言道谢。然后,用筷子拨了下盘中冷菜,说道:“欢迎大家光临牡丹乡人的庄园,愿大家吃的开心,喝的快乐。”之后,绿色领骑的几位男士上菜,每上一道菜坐定后,大家就开始海吃起来,水席二十四道菜犹如行云流水,吃完一道上一道,冷的热的,荤的素的,甜的咸的,酸的辣的。汤中有菜,菜里有汤。辣的额头冒汗,酸的口舌生津,甜汤越喝越爱喝,咸汤越喝越想喝。鸡鸭鱼肉,吃不尽人间美味,时令蔬菜,新鲜的胃口舒服。我的好邻居们首次吃洛阳水席,自然吃的是酣畅淋漓,大喊痛快。最后一道鸡蛋汤,绿色领骑的两位伙计彼此开玩笑说是滚蛋汤。好邻居们不解其意,我告诉他们,鸡蛋汤是最后一道菜,所以,洛阳人吃到爽快后,喜欢开玩笑说鸡蛋汤是滚蛋汤,也就是说该散席了。
“好一桌洛阳水席,今天托福梁利华先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人间竟有如此绝味啊!”山松大叔意犹未尽地说道。
“是啊,梁利华先生,真是太好吃了,尤其是这最后一道滚蛋汤,喝了后,不想滚蛋,反而好像没吃够似的。”乌艾蒙爽快地说。
乌艾蒙这一番话把大家逗的呵呵大笑。蒙莉亚用左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他,然后忙对大家说:“乌艾蒙昨晚还没醒酒,还在说晕话”,然后,向左边扭转了身子,用右手掌轻轻推了下乌艾蒙脑袋说:“你啊,又喝了这鸡蛋汤,就更晕蛋了。”乌艾蒙听了呵呵傻笑,大家见到这对直爽恩爱的蒙古族夫妻可爱的一面,笑的愈发不可收拾。人们接着是夸赞我庄园里喂养的鸡鸭鱼和蔬菜的天然美味。绿色领骑的人们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再吃到过如此美味的肉食和蔬菜了。我说更重要的是刘师傅的高超手艺是其主要原因之一。
这桌水席,没有给人们提供米酒,是考虑到绿色领骑下午就要赶路。这顿丰盛的洛阳水席午餐,也使昨晚喝醉了的绿色领骑的几位先生彻底清醒起来。随着午后的太阳西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虽然和绿色领骑依依不舍,但我们还是一起踏上了送别的路途。到了庄园门口,山松大叔和阿银及乌艾蒙一家向绿色领骑道别珍重有空再来,先后走了。我骑上骏马,领骑先生和协骑女士骑着单车,带领着他们的队伍,继续向前走。我一路上告诉他们前面需要经过的村庄,城镇,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和能够住宿的便宜实惠的旅社。
不知不觉中,又已经送了一大段路程。
“梁利华先生,送到这里吧,很是感谢你了,在牡丹乡人庄园里的这两天的经历毕生难忘。”领骑蓝雪先生,停下单车,对我说道。
“是啊,梁利华先生,有机会回洛阳了,要告诉我们一下啊!”协骑尤尤女士说道。
“梁利华先生,下一次我还要来你的庄园玩。”小男孩杰杰对我喊道。我抬抬斯特森帽,微笑着向他挤了下右眼睛。小男孩竟用双手不停地擦眼泪了。
“梁利华先生,你饲养的畜禽,天然新鲜,有机会我还希望能够用你庄园喂养的畜禽类做食料。”刘大师傅对我说道。
“非常荣幸的,刘师傅,”我说着,用右手遮在额头,望了望西南方向的太阳,继续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大家到这里吧,时光过得真的是很快的,你们也好尽快赶路。”
我们挥手告别,绿色领骑渐渐远去,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是很多年前独自离开家乡时的同样感觉。我拍马奔驰到西北方的一座山岗上,勒马远眺绿色领骑的队伍,站的高,望的远,绿色领骑的队伍清晰了许多。小男孩杰杰再次首先看到了我,下单车向我挥手,然后队伍停止前进,集体向我挥手致别。我左手握马缰绳,右手再次抬手挥别。绿色领骑许多人拿相机对我拍照,接着,陆续骑车,再次远去。
我久久眺望着他们的身影。点燃了一支黑色雪茄烟,深深吸了一口,抬了抬美国西部牛仔斯特森帽的边沿。我的两只老鹰在我头顶盘旋着飞翔,我的牧羊犬蹲卧在我骑着的火红骏马的身旁。金红的夕阳映红了大半个西边天,照耀的这片广袤丰沃的大地一片金红色。
绿色领骑在牡丹乡人的庄园短暂停留的美好记忆,在我心中几天里都挥之不去,牵引起了我对故乡洛阳的温馨思恋之情。随着时日的推进,我的情绪才慢慢地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这天,我依然像往常一样,骑着火红的骏马,头戴西部牛仔斯特森帽。牧羊犬跑在骏马的左右前后,两只老鹰在头顶盘旋着,和我一起作伴巡视着牡丹乡人的庄园。
由于我起的早,天刚刚大亮,我在骏马上悠哉悠哉的,游走到庄园边上,东北往西南走向的大道旁。三三两两起早锻炼身体的人们,不时向熟识的我问早安。
“梁利华先生,丢掉你的雪茄烟吧,和我们一起来跑步锻炼锻炼身体啊”。两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边跑步边侧转过身子对我喊道。
“早上好,小伙子们,你们的注意蛮不错的,我想我会的!”我微笑着回道,并看着他们从身边跑过,并向道路前面的一段山岗路发起冲锋。
时间过得真是快,我无限感慨。望着跑到山岗上,身影逐渐和蓝天融为一体的那两个年轻人,使我想起,我刚来到这里,开荒牡丹乡人的庄园时,他们还只是少年,而如今他们已经是青年人了。
随后,慢跑、慢步走着锻炼的是些上年纪的大叔大妈们。昨天傍晚,夕阳西下,我在巡游庄园时,还看见他们在庄园旁小河边的花园里,面带微笑着闲谈聊天,他们有人带着的小孩在花园里玩耍嬉闹呢!转眼开始了新的今天,大道两旁的梧桐树上,小鸟跳来跳去歌唱,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当太阳升起,光芒灿烂大地时,脑海瞬间跳出了我的好朋友梁立锋先生的诗歌:
世界多么美好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我们看到日升日落
月出月没
我们看到花开花谢
潮来潮去
我们看到雄鹰展翅高翔
种子发芽开花结果
我们看到鲜花盛艳
小鸟在枝头歌唱
我们看到老人在夕阳下面带微笑
花园里小孩们玩耍嘻闹
青年人在阳光下播种
在山路上奔跑
世界多么美好
热爱生活的人们总能看到
相信你也不会错过
生命中每一天的美妙!
《完》
最近这些天,我发现不知道来自何方的陌生人,越来越多地行程在庄园前面的这条名为世外大道的路上。从他们的交通车辆和衣著穿扮上,能够看得出大部分人是长途跋涉的过路客。我从路上锻炼身体的一位老朋友那里,多少知道了点信息,说是从国道上过来的。为了弄明白这些过路客为何不走国道,而偏偏走这条世外大道。我先向空中的两只老鹰,右手在空中划了两个圆圈,然后伸直右臂,立起四指并拢的右手掌,朝牡丹乡人的庄园点了两下,我的雄鹰立刻明白了我手势的意思,带着它的同伴向庄园的空中飞去。我的牧羊犬抬头望了望天空中向庄园飞去的雄鹰,也立即知道我的意思,向庄园中跑去。安排好了让雄鹰守护庄园的上空,牧羊犬看护庄园的土地和羊群后,接着,我就打马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有些开车和骑行客向我问路,我就勒马回答,由于马儿跑的快,有几次我不得不提马转回,告诉停车后向我招手问路的人们。
也许是我前天刚给马儿换了新的马蹄铁吧,我的骏马跑在这条黑色的柏油路上,清脆的“啪嗒”声格外悦耳,马儿似乎也很高兴,我从它轻快有节奏的马蹄声中可以感觉得到的。
很快,我就和火红的骏马来到了同是东北方向通往西南方向的世外大道和国道的交叉口。这条刚整修为国道的路,和路过牡丹乡人庄园的世外大道的交叉口,正好是被一座高高的同是向西南延伸的青山隔开,而国道又在世外大道的西南边。所以走国道的人,向西南方向走时,到了这个交叉口,很容易顺右边的世外大道走,这就是很多远方客误上世外大道,而路过牡丹乡人的庄园的原因。所幸运的是,两条路之间绵延四十里之后的高山就是尽头,两条路会重新汇合到国道。这也是故乡洛阳的绿色领骑之所以没走国道,却有缘做客牡丹乡人庄园的原因。如果走国道的人误走世外大道,只要一往直前,不走回头路,还是会最终到达目的地贵阳城的。
找到了答案,我拨转马头,向回走去。因为解开了心中疑虑,所以心情格外的轻松,不像来时那么急迫,马儿也欢快地一路小跑起来。一路上我真的是格外的开心,期望有更多的人会走错到这条世外大道,只要迷路的人走上世外大道,就能够路过我牡丹乡人的庄园,路过牡丹乡人的庄园,我的水果,我的畜禽就不难销售。我这种近乎缺德的想法,不得不承认,我梁利华先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是人间中人,自然也要食人间烟火,也要生活。
事实上,即使梁利华先生没有高尚的想法,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世外大道这条路。因为有一部分人特别喜欢这边的自然风光,特别是那些旅行者的人们,这些都是后来我才了解知道的。
这方大地的确是非常的美丽。世外大道的北边和南边是高低起伏的满目绿色的丘陵和山地,南边十里远是高高的青山,绵延地伸向西南方向,北边是西高东低广袤的丘陵和盆地,一条曲折蜿蜒的玉带河,像一条白色的玉带,穿过这方广袤的土地,从西向东平静地流淌着,滋润着这方大地。
世外大道南北两边,漫山遍野开满了橘黄色的六片花瓣的珍珍花,随着地势的起伏,橘黄色的珍珍花错落有致地绽放在绿丛中,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珍珍花是可以吃的,吃起来味道还蛮不错的。还有一片片仿佛是满天星星的白色的野刺凝,以及那一束束长在山上,红色的,黑色的小野果,扶持它的绿叶上长满了毛刺,采摘不小心会伤到人,待到它长成紫黑色成熟时,吃起来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说到这里,偏偏我又发现路边不远的山岗上,有许多这样的小野果,我翻身下马,随手把马拴在路边一棵莎树上,火红的骏马随之低下头在啃吃蔓延到路边的青草。我穿越没过半腰的草丛,来到山岗坡上,拨开长野果的枝叶,由于用力太大,左手背火辣辣的疼痛,抬手一看,左手背上被野果植物上的毛刺划伤出了五六条伤痕,并冒出了针尖大小不一的血珠。我用右手按抹伤口,并擦拭掉血迹,但一颗颗血珠又冒出来,反正毛皮之伤,也没放心上,又一次拨开野果植物枝叶,这次很小心,然后小心翼翼采摘了成熟的紫黑色小野果。迫不及待先吃了一枚,酸酸甜甜,好爽口啊!我挪步探身,寻找成熟的野果采摘下来,放到左手,左手拿不住了,就随手摘下斯特森帽,放到帽子里,不一会,就采摘了半帽子了。
这时,一辆小汽车呼啸而过,因为我是站在山岗斜坡的草丛中的,所以,我保持身体平衡,扭身回头望了一眼。本来我是打算摘满帽子的,现在我有了撤的意向。于是我把最近的野果采摘后,转身从山岗上慢慢走了下来。低头还在吃草的马儿抬头望着我,见到我帽子里紫黑色的小野果,便伸过头用鼻子对着帽子闻了闻。我摸摸马头说:“伙计,你也吃好了吧,我们该走了。”火红的骏马,仰了仰头,抖了抖身子,不再低头吃草。我从马背上拿下一条布袋子,把帽子里的野果倒进袋子,戴上我的斯特森帽,又从布袋子里捏了两颗小野果,丢进嘴里,系上布袋口,把布袋挂到马背上,我从莎树上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归路上,不时有汽车呼啸而过,也有骑行客前行。我骑着火红的骏马慢慢的行走着,一边抽着雪茄,一边从马背上的布袋中摸出几颗小野果,丢进嘴里吃着,一边欣赏着路两边美丽的自然风光,生活是如此的惬意。
生活如此惬意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身上,
我的心情是如此的舒畅。
马儿的蹄声清脆又响亮,
我在马背上开始了歌唱。
脚下的大道多么的宽敞,
曲曲弯弯的通向那前方。
青青的草儿布满着山岗,
红红的花儿美丽地绽放。
珍珍花的颜色为何橘黄?
野刺凝的果实酸甜难忘。
玉带河静静地向东流淌,
高高的凤凰山何时飞翔。
牡丹乡人的庄园在何方?
一路西南是找她的去向。
路旁的风景多么的漂亮,
风景啊陶醉了我的情长。
绿色自然是生命的天堂,
生活啊惬意的令人痴狂。
《完》
我梁利华先生感觉到了生活的惬意,自然而然想到了我的好朋友梁立锋先生的这首《生活如此惬意》的诗歌。那还是几年前,好朋友梁立锋先生来看望我了几天。有天他提出,希望能够骑马和我一起到外面看看,于是,我从好邻居乌艾蒙伙计那里借来了马匹,让梁立锋先生骑着,和我一起顺着庄园前面这条世外大道,一路向东北方向畅游这方圣地。也许是好朋友梁立锋先生第一次骑马,又和小时候一块长大的好伙伴一起领略大自然风光,所以心情特别的开心快乐,就随之作了这首生活如此惬意的诗歌。
世外大道南边的那座高高挺拔的青山,原本没有名字,好朋友梁立锋先生知道后,仰望了许久,沉思了片刻,伸着右臂,用右手指着说:“亲爱的梁利华先生,我的好伙伴,你看这座山,西南方像凤头,东北端像凤尾,中间一段像凤凰的翅膀,多么像俯卧在这方圣地的一只凤凰啊,不如叫凤凰山吧!”我顺着他比划的手势,仔细琢磨,嘿嘿,还真像。这也就是好朋友梁立锋先生这首诗歌中描写凤凰山名字的来历。
我就这样享受着美好的生活,慢慢往回走, 一路上少不了熟识的人和我打招呼。当我骑马在一座山丘刚向左转过弯时,一对年轻情侣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迎面冲来,在距离我一米远距离的左侧勒马停住: “嗨!梁利华先生,你这是去哪儿嘛?”
我停马定睛一看,哦,原来是猫咪女孩。猫咪留着长长的秀发,椭圆形的脸蛋上,单眼皮的眼睛充满着灵性与秀气。于是忙熄灭雪茄烟,高兴地问候:“哦,是猫咪啊,好久不见,看你的生活还蛮得意的嘛?”
“咯咯咯,”猫咪回头望了眼同骑一匹马身后的英俊的小伙,清脆地笑道:“托福了,还行”。
我微笑着赞许地点了点头,本来想打听下猫咪身后的年轻人,又想到如果猫咪愿意介绍认识,自然会介绍,便打消了最初的想法。但我还是朝年轻人点了点头,年轻人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探身伸出左手,说:“很高兴认识您,梁利华先生。”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探身伸出左手和对方握了手,虽然从某种世俗上,左手问候很不礼节,但是从现在双方相互所处的左侧位置来说,也有情可原。握手时我感觉到了年轻人手掌刚劲的活力 。
“好了,不打搅你们年轻人的浪漫了,猫咪,回头见。”我直爽地说道。
“梁利华先生,你也很年轻的嘛。”猫咪礼貌地说道。
“是吗?马上列队中年的队伍。”我笑着望了望猫咪和她男朋友。
“我们也是漫无目的游玩,要不,梁利华先生,我们作伴一起游览吧?”猫咪说。
“不了,猫咪,我才不愿做你们年轻人的灯泡呢。”我打趣道。
“呵呵,”猫咪嘴一抿,笑道:“哈哈哈哈哈,那我们去了。”
“愿你们玩的开心快乐,”我望着两位年轻人说道:“回头见,年轻人。”
“回头见了,梁利华先生”。猫咪说着,和她朋友打马起步。
我调转马头,高兴地望着他们骑着白马转过山丘,接着望见他们向东北方向走在世外大道上。“祝你们幸福,猫咪”,我在他们后面祝福地喊到。
“谢谢,梁利华先生。”猫咪从她朋友前面扭头回谢。接着猫咪的白马快速奔驰起来,加速跑起来远去。
我再次调转马头,拍马继续走路。我重新点燃雪茄,并从布袋掏出两颗野果丢进嘴里咀嚼着。想到,我梁利华先生期初来到这方美丽的圣地,起因就是这位猫咪在QQ空间,上传到相册的几张大自然的图片,引诱的我来这里开荒拓园,才有了如今美妙充实的生活。有时候生活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的变数,从而左右着所处生活的环境。
遇到了猫咪,自然想到了说说开头时,曾经提议猫咪在自家果园开农家乐的事情。也就顺其自然想到了我在牡丹乡人庄园开农家乐的想法,这原本是计划已久的打算。想到此,我打马快速回庄园而去。
很快,我就从一段山岗路上,看见了牡丹乡人的庄园,我的两只老鹰在天空中俯视到了我,欢快地盘旋着来迎接我,我的牧羊犬也从老鹰的飞翔中知道我的归来,一路向我这边跑来,我的马看到它的伙伴们,自然也慢下来。路过乌艾蒙的庄园,乌艾蒙伙计的牧羊犬带着它的孩子们跑出来,我的牧羊犬和它的兄弟姐妹们及父母,欢快地蹦跳着高兴了一番。
乌蛟龙跟着她家的牧羊犬跑了出来,向我打招呼:
“您好,梁利华先生,您这是去哪里了?”
“哦,可爱的乌蛟龙,我是去解答问题去了,”于是我把情况告诉了乌蛟龙:“你爸爸呢,我的好伙计乌艾蒙去哪儿了?”
“我爸爸去镇上找水果商谈批水果的生意了,”乌蛟龙说:“梁利华先生来庄园坐下吧?”
“不了,乌蛟龙,”我望了望已近晌午的天色:“改天吧,我有相关的事情,和你爸爸商量”。
“好的,梁利华先生,我爸爸回来了,我告诉他。”乌蛟龙很懂事地说道。
于是,我再见了乌蛟龙,骑着火红的骏马,带着天上飞翔的老鹰,地上的牧羊犬和它的亲戚们恋恋不舍,我走出了老远,牧羊犬才跟了上来。
到了牡丹乡人的庄园界面后,我就不断的观察,不停的思索着哪个方位更适合建造农家乐的房舍。最终我看中了和世外大道仅一路相隔最接近玉带河的一片地处,我自己是认为最好的地段了,我自己的理由是:因为过路客大多在这一段路停下脚步,到玉带河边洗洗刷刷或是备点生活用水。
有了初步的规划布局,我轻松地回到庄里,自己动手并享用了一份丰盛美味的午餐。在午后短暂的闲暇之余的时间里,就在我边抽着黑色雪茄烟,边享用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时,我的好邻居乌艾蒙找我来了。
“梁利华先生,我可爱的女儿乌蛟龙说你找我有事,最近几天我也比较忙,我俩确实需要挤时间聚聚了。”乌艾蒙老远就看见我坐在楼房屋檐下的平台上的一把椅子里,便喊话着走来。
我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了起来,下了台阶,迎了过去:
“啊!我的好伙计,你终于来了,来吧,来杯香浓的咖啡吧。”
“非常乐意的,梁利华先生。”乌艾蒙跟着我上了台阶,坐到桌子旁我准备好的一把椅子里。我左手从茶托中把一只咖啡杯翻过来,放到乌艾蒙搁在桌上的左胳膊旁,右手提咖啡壶,往咖啡杯里倒了热气腾腾的咖啡,乌艾蒙知趣的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只左胳膊移开。
“哈哈,梁利华先生,我一闻见你的咖啡的味道,我的精神就来了。”乌艾蒙迫不及待端起咖啡,边说着边喝了一口。
“嗨,嗨,嗨,很烫的,该小口品尝”。我忙提醒。
“啊,啊,好烫好烫,”乌艾蒙右手捂了捂嘴巴,直伸舌头。这个乌艾蒙硬是把一口滚烫的咖啡给吞到肚子里,热的用手顺着脖子往肚子的地方胡乱抓摸着。
我忙又从茶托翻过一只茶杯,提了桌子上的温白开水,倒了半杯给乌艾蒙,他一手还捂着肚子,一手拿了杯,聪明的先用脸对着茶杯感受了一下温度,发现不太热,就又一口灌到肚子里。
“嗯,嗯,好多了,刚才真烫坏了。”乌艾蒙放松了满脸紧绷的肌肉和紧锁的眉头,舒服地说道。
我站在一旁,对着我这个好伙计哭笑不得。性子急的乌艾蒙不止一次闹出这样喝我的热咖啡的搞笑的场面了。好在都是自己人,没有尴尬困窘的局面。
我转身做到椅子里,端了身边的咖啡,饮啜了一小口,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烟递给乌艾蒙,并拿桌子上的打火机转身给乌艾蒙点燃了雪茄烟。
“乌艾蒙,你上午到镇上怎么样?”我吐着蓝色的烟雾问道。
“是这样的梁利华先生,”乌艾蒙虽然烫了嘴巴,还是不忘端起咖啡,对着杯边吹了吹咖啡,小口喝一口,猛抽了口雪茄烟,边吐烟雾边说:“你知道的,梁利华先生,秋季时节了,我们这里所有庄园的果实眼看就要丰收,有些庄园已经开始批量销售,所以,上午我就开着我的房车去镇上找往年那些老客户,我的房车真给力……”
乌艾蒙说起他亲自用面包车改装的房车,就老是能谈上大半天,那面包房车确实是这位好伙计较为得意的杰作。有时候,他甚至在我们几个好朋友面前发牢骚说,应该为了他的面包房车搞个说走就走的跨省旅行。这家伙是希望朋友们坐着他的这辆骄傲的车一起去旅行,毕竟一个人去旅行的路途是很无聊的。朋友们也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世界的空气,但各自手中的农庄工作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所以,可怜的乌艾蒙伟大的远途旅行的梦想总不能如愿以偿。现在乌艾蒙的话题又拉到他的面包房车。
“咳,咳,”我轻声假咳嗽了两声,摘掉我的斯特森帽子,缕了几下被帽子压扁的头发,提醒他茬话题了:“亲爱的乌艾蒙伙计,你的面包房车改装过程,我都听过几百遍了,我能倒背如流。”
“哦,是的,我知道,”乌艾蒙也发觉跑话题了,用右手食指挠挠右眉毛后笑了笑,继续讲述道:“到了镇上,我在那家名叫河岸的咖啡店等了有三个多小时,我们是事先约好时间的,那群王八过了约定时间两个多小时才陆续爬过来了三个,”说到这里,乌艾蒙有点恼火,用右手中指向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雪茄烟灰,瞪大眼睛对着我说:“还有两个王八放了鸽子。”
我把雪茄烟叼到嘴里,双手八指交叉,两个大拇指尖相顶着,放在胸前,微笑着静静地聆听着乌艾蒙的讲话。
“我请来的三个王八喝了咖啡,并用了午餐,三个王八一直闷声不提水果的事情,”乌艾蒙说着脸上露出几多失望,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最后,三个王八用餐巾纸把嘴巴一抹,一唱两合地说什么今年果园普遍大丰收,批价多少多少,”说到这里,乌艾蒙猛吸了两口烟,边吐烟雾边说:“这些王八明显是压价嘛。”
“你没带些你的水果,让他们尝下你的货色?”我扭头问。
“你是知道的梁利华先生,我一上我的面包房车,就很容易忘记别的事情,就忘记摘些好果子带去了,”乌艾蒙说道:“这三个王八又不是没吃过我的水果,去年就白吃了不少。”
乌艾蒙说到去年,需要说一下的是去年别的地方天气不好,风不调雨不顺,唯独我们这边风景独好,果园大丰收,以致很多水果批发商不远千里来我们这边进货。
“梁利华先生,你是知道的,去年我们这里水果丰产,销售又好,我们可没有亏待过任何客户,没有难为任何人,有吃有喝的招待,尤其是本地的。可今年普遍有个好产量,这些王八就开始成精长翅膀了,成了王八羔子,把我们这边不放眼里了。”乌艾蒙心直口快地骂说着。
从乌艾蒙的谈话中,已经无可否认这位好伙计此行无果而归。
我听着乌艾蒙的话,把身子深靠在椅子里,随手摘下斯特森帽,盖在自己的脸上。因为,接下来,我不得不佩服的,就是乌艾蒙近乎于天赋一样骂人的口才了。
“梁利华先生,你没有听我说话吗?”乌艾蒙自顾自骂着时,偶然扭头发现了我的举止,便发问道:“你睡着了吗?梁利华先生?”
我用右手抬了一下帽子,望了他一眼,重新盖在脸上时,顺便说:“哦,没有的,我亲爱的伙计,请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是的,梁利华先生,你对这些王八有啥看法?”乌艾蒙问。
“没有看法。”我说。
“天呢!梁利华先生,你竟然没看法,你可是我的伙计。”乌艾蒙有些失望。
我知道人们在对某件事情里的人所愤怒时,在对自己的人倾诉中,希望能够引起共鸣。于是,我安慰这位伙计道:“是的,乌艾蒙,我也对他们的表现无比的失望。”
乌艾蒙听了我的话,心情也自然好了许多。虽然我没摘下帽子看他的表情,但我从他喝咖啡的声音里已经听到了这些。因为我听见,他听到我的话后,随手端起咖啡轻松地喝了一口,并吧唧了几下嘴巴,舒坦地长吁了一口气。
“梁利华先生,你认为我们下步该怎么做?这些家伙是别指望了。”乌艾蒙言归正传地说道。
我见好伙计乌艾蒙话入正题,就快速地从深躺的椅子里站起来,重新坐下且直起身子,并戴好帽子,随着,喝了口咖啡,并点燃一支雪茄。
“乌艾蒙,你发现没有,经过我们这边世外大道的人越来越多?”我吐着烟雾问乌艾蒙。
“是啊,梁利华先生,以前我还没注意到,直到今天中午从镇上回来,听乌娇龙说你路过我家的庄园,并从你那里知道了点消息,才开始发现,确实路过我们这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乌艾蒙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见乌艾蒙多少知道了些我调查来的情况,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重新描述了一番。
“梁利华先生,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文章可做?”乌艾蒙追问。
“是的,乌艾蒙,”我品味了口咖啡,边放咖啡杯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乌艾蒙,在向乌艾蒙讲我的计划时,在讲述过程中,本身也理顺了我脑海里该如何一步步去做的计划。
“这真是极好的想法,”乌艾蒙听了很兴奋,赞同地说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说着,乌艾蒙又露出些疑虑地说:“你开了农家乐,你让我也开,你不就没生意了吗?”
“乌艾蒙,我的好伙计,这我也想过,”我吐着烟雾说道:“在这片宽阔的土地上,如果只有一家,生意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我们要形成一片,数十家,不但如此,我们还要打造民族农庄最佳旅游基地。”我越说越兴奋。
乌艾蒙挠挠头,却听不明白。我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平台边缘,左手拇指勾在蓝色马甲的小口袋上,用拿着雪茄的右手,指着我们面前高高青山上一个个少数民族的山寨,比划着对乌艾蒙说:“亲爱的伙计,我们周围有这么多少数民族的村寨,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贵财富,兄弟姐妹们能歌善舞,民俗不同,风情万种,你再看看我们这方广袤丰硕的土地,美丽的如天使般的玉带河,绵延不断的高山,起伏有致的丘陵。如今,我们重要的通向外面的世外大道,也是外面的世界寻找到我们这方,在他们眼里是世外桃源的主要道路,也已经和国道连接。乌艾蒙,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些上天馈赠给我们的珍贵礼物吗?你难道还怀疑我们当初来这里垦荒的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吗?你难道不认为我们的梦想还在延伸,将要变得更加美好和壮丽吗?你难道不为我们今天,我们两个,你亲爱的乌艾蒙,和我梁利华先生,开始梦想新的征程而无比自豪和快乐吗?哦,我的好伙计,你难道还要唉声怨叹吗?你难道不和我,你亲爱的伙计梁利华先生,把平静无奈的生活丢在身后,一道前进吗?”
“不,亲爱的梁利华先生,”乌艾蒙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我会的,让我们一起打造现实版的伟大美好家园吧!”乌艾蒙也走到平台边缘,和我一起笑视着这方只有上天才能够馈赠的绿色梦想的地方。
接下来的生活是刺激的,充满着创造性的日子,每天都在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中一天天度过,美好的梦想在勤劳的行动中,随之也一天天变为现实。我的好伙计乌艾蒙,真是难得的好伙计,我们一起在生活建设中,一起努力奋斗,一起解决困难,一起想方设法,功难克坚。随着时光的流逝,梦想在我们的手中一点点地化为令人激动的现实。就像一颗梦想的种子,在播种下那刻,就在有梦想人们辛勤的培育浇灌下,在大好时代的阳光下,发芽,开花,最终结出丰硕甜美的果实一样,令人心旷神怡,欢欣鼓舞,心花怒放,心情也是无比的充实与幸福。就在这方大地上的农庄里的水果普遍成熟时,紧跟着我梁利华先生和乌艾蒙伙计远大梦想脚步的从事农庄事业的人们,已经在这片美好的土地上建设成了这样一幅美好的生活场面:
在世外大道和国道的交叉口,横拦在那里的凤凰山的尾部的山壁上出现了一幅宽大的广告画:广告画的左侧,是一个个具有民族特色的绿色庄园的图画,右侧是醒目的广告词:世外民族绿色庄园基地欢迎您,二十八个不同民族庄园,带给您风情万种般的民族生活,是您最佳旅游度假地。右下角是个向右走的指路标志,告诉人们向右走,而不是向左走国道。这个指路 标志是在一天晚上,各庄园的主人们和各民族山寨的代表,第十八次聚会在一起出谋划策打造民族庄园旅游基地时,好邻居满身银提出来的,人们对阿银的提议一致认为很有必要。
走上黑色柏油路的世外大道,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块到世外民族绿色庄园基地路程的路牌。当走到壮族山寨下的第一个壮族绿色庄园时,路边就会出现一块树立在地上的绿底红字标有“壮族民族绿色庄园欢迎您”的牌子,旁边庄园的大门口的横匾上标示:壮族民族绿色庄园。进到庄园后,就会带给远道而来的旅客们壮族风俗的农家乐,里面还提供壮族住宿风格的旅舍,方便游客们的住宿。
顺着世外大道一路西南,一路上会出现统一这样布局的庄园,不一样的是不同的民族会是不一样的生活风格的庄园。原本以为会有十家左右的庄园会共同打造民族庄园基地,实际上,现在已经有二十八家庄园参与了共同建设,而且不重复建设相同的同一个民族风俗的庄园,这是事先我和乌艾蒙,还有参与主要策划的满山松大叔和满身银,所没有想得到的这样完美。
乌艾蒙的庄园自然是充满蒙古族特色的庄园,我梁利华先生的牡丹乡人的庄园,就是具有中原特色的汉族风格的庄园了。最终,我把牡丹乡人的庄园的大门,重新建造在距离玉带河最近的那个地段,并在穿过世外大道的路南边,在玉带河边建造了亭台楼阁,供人们休闲娱乐,以更好地聚集人气。
牡丹乡人的庄园,座北面南,庄园前面的世外大道东北往西南走向,世外大道的南边是蜿蜒曲折的玉带河,玉带河的南边就是绵延起伏的凤凰山。牡丹乡人的庄园前低后高,站在庄园北面的山岗上,很容易遥望到南面的庄园及世外大道和玉带河与凤凰山,是难得的一块风水好地。庄园的大门口的世外大道的路边,也和其他民族庄园一样,在地面上竖立着一块绿底红字的招牌,招牌上盛开着富丽堂皇的黄色牡丹,这是唯一和其他民族庄园路边的招牌不一样的地方,招牌上雕刻着阴文字“牡丹乡人的庄园欢迎您”。庄园红色大门的横匾上雕刻的是阳文字“牡丹乡人的庄园”。与其他民族庄园不同的是,庄园红色大门的两侧,雕刻着一幅对联,是我特意邀请好友梁立锋先生作的一幅对联:
牡丹乡人的庄园大门对联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天赐牡丹花朵开,
地赠玉带河水来。
这幅对联作好后,好友梁立锋先生从网上传给了我,我请碑刻的师傅与名工巧匠在这幅对联的每一联的上方,同样雕刻了盛开的牡丹花,且喷漆为吉利的红颜色,并建造好了庄园的大门。
在牡丹乡人的庄园,新的庄园大门建好之际,我抽着雪茄烟,站在庄园大门前面,美滋滋地欣赏着满意的新庄门。我的好邻居满山松大叔和他小儿子满身银的阿银走了过来。他们带来了一挂鞭炮,特意来庆贺,我对有这样的好邻居,想的如此周到,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阿银在庄园前面的空地,从我手中接过雪茄烟,吸了两口,在大家面前,用红红的烟头,点燃了放在地上的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炸响的我睁不开眼睛,路过的人也捂起了耳朵。在世外大道南边玉带河边的楼阁上玩耍的人们,听到了鞭炮声,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牡丹乡人庄园的门前,一同喜笑颜开地向我祝贺。我请满山松大叔和阿银,一起从庄园的果树上,采摘来甜美的水果分发给大家品尝,人们高兴的心情洋溢在脸上,大家不断地夸赞着具有汉族风格的牡丹乡人庄园的大门,并感谢我带头在这方共同生活的土地上打造出如此有创意的二十八个民族庄园旅游基地,不仅给当地各民族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提供了就业机会,也为居住在凤凰山上的众多民族山寨插上了腾飞的翅膀。生活在这方广袤而又圣美的大自然中的人们,将会一起驾乘着展开流光闪闪美丽翅膀的凤凰山,一同翱翔在充满阳光希望的蓝天之上。
在祝贺的人们开始四下散去时,我的好伙计乌艾蒙骑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东边顺着世外大道走了过来。乌艾蒙最珍爱的坐骑,除了他那辆引以自豪的自行改装的房车外,就是这匹宝马了。在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是,这匹马可是鼎鼎有名的汗血宝马。前两年,就在那些喜欢吸引眼光,引诱世人去消费他们的新闻为利益的诸多媒体,可笑的在报道所谓的珍贵的汗血宝马时,我的伙计乌艾蒙就已经从他故乡内蒙的天山地区,得到了这匹真正的汗血宝马。要知道的是,这种稀有珍贵的宝马,确实数量极其稀少,但你又不得小觑民间,确藏有实实在在的世间宝物。这匹宝马之所以会被隐藏的如此好,和在这个地方不太适合马儿远程奔跑有关,也和它的颜色有关。只有奔跑到一定路程,这种千里马才会从薄薄的皮肤上渗出血一样的汗水,再加上这匹宝马是黑色的,即使出血一样颜色的汗水,也不易被人发现,加之识此马的伯乐在这块地方不存在和乌艾蒙对此宝马的关爱,就使得这匹汗血宝马得已淡泊名利般的幸福地生活在这方自然圣地好几年。
而我梁利华先生,也为在临庄伙计那里有匹汗血宝马欢心不已,却又不能不保守秘密,是的,能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没有人愿意这匹宝马从这方土地消失而去。即使现在我告诉世人,也是征得了乌艾蒙一家的同意后,才得已写了出来。因为这匹马壮年后也不得不面临着和它纯种祖先一样的命运,就是和本地马结为亲戚,这也就注定了它将有了自由公开的生活,而不必隐姓埋名,把马生英才埋没一世。
“嗨!伙计,你骑上它,好神武啊!”我迎面走去,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材高大魁梧的蒙古族汉子乌艾蒙喊话道。
“梁利华先生,我是听到鞭炮声,把我吸引到这儿来的。”乌艾蒙边翻身下马边说。
“是山松大叔和阿银,来庆贺新庄园大门建好放的鞭炮。”我朝着也走过来的满山松大叔和阿银,摊开右手掌心,向乌艾蒙解释说。
“尊敬的山松大叔,你好,”乌艾蒙见了满山松大叔总是如此客气,接着对大叔身边的阿银也问候道:“你好,阿银。”
“托福,好啊,乌艾蒙,”满山松大叔高兴地回道。
“你好,乌艾蒙。”阿银也说道。
“我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还是到庄园里去吧。”我说着和朋友们一起走进庄园。
庄园里,两只老鹰在庄园上空盘旋,牧羊犬在尽职尽责看护着庄园一角吃草的羊群,火红的骏马自由地在庄园里,溜达着,低着头,享受着它感觉美味的青草。当我们走到火红骏马的旁边时,乌艾蒙的宝马和我梁利华先生火红的骏马,彼此抬头扭头,相望一眼,抖抖身子,同类相见格外亲近。平常,乌艾蒙骑别的马时,会松开马缰绳,让马儿一起自由地吃草,唯独骑这匹汗血宝马时,从不会让它离开视线,足见乌艾蒙对此马的宠爱。
到了庄园居住区的二层楼房前,乌艾蒙把宝马拴在院子里的一根木桩上。我带朋友们踏上台阶,走进客厅。乌艾蒙不时从客厅门和窗户查看他的宝马,这个乌艾蒙,虽然大家很喜欢他的宝马,但有时候他的过分心态和举动,惹的聚会的朋友们不免有些心烦。但是今天除了我们这几个最要好的人,也没有外人,所以大家对于乌艾蒙有些神经质的表现还是乐于接受的。
我们四个人一起动手,从菜园采摘来新鲜的蔬菜,从禽圈和鱼塘,捕捉来新鲜的禽类与鱼类,然后轮流到厨房,各自做出了拿手好菜,摆满了丰盛的一桌美味佳肴。在大家坐定,准备开始大吃一顿时,我从地窖拿出了八瓶自酿的葡萄酒,酿酒的葡萄,是我从庄园的葡萄园里挑选,采摘来的最好的葡萄而酝酿的,酿好后,我小心翼翼地淋漓到定制来的葡萄酒瓶中,以至于不小心撒到地上一点都心疼不已,这毕竟是我心血的劳动成果。我在每个人面前摆放了两瓶足有二千毫升的葡萄酒,然后用精美的葡萄酒专用起瓶器,夹住瓶嘴,向右旋转着。每到这时,想到一生最好的朋友们快乐地聚会,畅饮甘美的葡萄酒,总会想到好朋友梁立锋先生作的那首诗歌,于是就幸福地吟诵:
红红葡萄酒
原作/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上天赐予人间的圣果,
在智慧者手中酝酿。
绯红的脸庞,
引诱着我的口舌。
精美的工具,
把完美的生活,
划圆到瓶塞上。
透明的玻璃杯,
将要盛满我的欢乐。
我哼着歌曲儿,
把这美妙的生活赞扬。
凉丝丝的温度,
让我的心舒畅;
涩涩的味道,
是我健康的梦想。
神仙的感觉,
何时来到了我的头上。
红红葡萄酒啊!
仿佛有位仙女,
住进我的心房。
《完》
在坐的诸位,乐呵呵地,边帮忙摆放高脚的酒杯,边听我的朗诵,大家知道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位梁兄的诗歌。我打开一瓶,先递给长者山松大叔,然后也给了阿银和乌艾蒙,最后,自己打开一瓶。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谦让,自己倒酒,一起干杯,祝愿我们美好的家园更加美好。大家各自饮了手中的酒,却别有风趣,长者满山松大叔,饮啜了一小口,阿银喝了半杯,乌艾蒙一口见杯底,我也是满口一饮而尽。诸位朋友喝了第一口美酒,啧啧称赞不已,夸奖我酿造的葡萄酒和米酒一样醇美。尤其是乌艾蒙忘乎所以,重复那几句诗歌:
神仙的感觉,
何时来到了我的头上。
红红葡萄酒啊!
仿佛有位仙女,
住进我的心房。
一向憨厚豪爽的乌艾蒙朗诵诗文,一本正经卖弄的模样,惹的大家哈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葡萄美酒一杯下肚,甘甜香,加上爽口的蔬菜,大家就此开怀畅饮,海吃起来。人生最大的乐趣之一,莫过于有几个特别友好亲近的朋友在一起欢乐聚会,享受上天赐予人世间的美味佳肴及醇香的好酒吧。
我梁利华先生,在神仙的感觉袭上心头的时候,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上一口,让烟雾刺激着鼻腔,加上被酒精麻木的神经,与之快乐无比的心情,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我吐着黑蓝色的烟雾,从烟雾中望着同样如此快意的伙计们。他们也个个红晕了脸,开始不着边际地让心海的潮水任意汹涌着海岸。但我的朋友们在聚会时,从不喝的不省人事,喝的一塌糊涂,以致作出异乎寻常的举动。这也是我梁利华先生尊敬和喜爱我的这几个好朋友,而愿意深交的原因之一吧。
伙计们又说又笑,并且不着调地唱歌,表露着我们这次聚会是多么的开心快乐。本来能歌的苗族朋友,满山松大叔和小儿子满身银是很会唱歌的,但到了如此快乐开心的时刻,也难免糟蹋一首好民歌及他们的好嗓子。但在几个最要好的朋友面前,也无失大雅与自重。这也充分说明牡丹乡人庄园上的这几个好伙计的交情是深厚的。
我的好伙计乌艾蒙每到酒量足够时,就喜欢散发热量,以致于满面红光,大汗淋漓。每到此时,他总会敞开胸膛与臂膀,展示着蒙古汉子所特有的硕壮体格。但可爱的乌艾蒙虽然也已经头脑发晕,但还是不忘跑到门口,去瞅一下他的汗血宝马是否还在院子里。于是,每到这时,我总和满山松及满身银打趣他,让他把马牵进客厅来,和我们一起聚会好了。乌艾蒙见几个好伙计也和自己一样喜欢这匹宝马,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的。
美好的时辰总是那么短暂,转眼又到了夕阳将要西下的时候,我的好伙计们也开始陆续起身,摇摇晃晃地与我道别。由于大家住的都很近,也没有古人道别的那种悲伤的场面。大家来日方长,聚会的时间有的是。乌艾蒙先冲出客厅,去解下栓在院子木桩上的宝马,挥手着紧跟身后的满山松大叔和满身银,再次向我挥手道别。民族兄弟们无论何时都是这么有礼貌地对待自己的朋友。我梁利华先生站在金黄色的夕阳中,远望着我的这三个好朋友一起走远在金黄色夕阳下。
这时一丝莫名其妙的忧伤袭上心头,也许是人生无法逃避的自然法规:乐极就要生悲所带来的必然感觉吧。但这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我看到我的那两只老鹰正从头顶掠过,我抬了抬我戴的斯特森牛仔帽,望见它们鹰嘴里叨着肥美的田鼠。傍晚十分,正是田鼠猖獗之时,而同时也是我的两只老鹰一天中最为兴奋的时候,因为它们将吃到最鲜美的晚餐。我的牧羊犬也照例,不必吩咐,就跑来跑去在散养的羊群的周围,把羊们赶入圈中。羊圈与我的居住地有一段距离,我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我的棕红色骏马便从马圈跑到我的身边。我翻身上马,来到羊圈旁,把羊圈们关好。我俯下身抚摸了几下我的牧羊犬:“嗨,伙计,干的好。”我说。它很高兴地低着头绕着圈在我周围跳来跳去。我能够看出它为能够受到我的肯定而欢欣不已,确实,之后,它必将会享受到我赐予它的鲜美可口的晚餐。
当忙完所有的一切,我端上刚烧好的一壶好茶,来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夜幕开始降临,太阳能路灯也已经自动开启,璀璨地闪烁着光晕,秋空中的星星也逐渐多起来。我沏上一杯热茶,饮啜了一口,清香的茉莉花味立即沁入到了我的心肺,无比的舒畅,一扫下午聚餐时的另类感觉。加之晚风轻轻地吹来,我马上就从聚餐时,浮动的余欢中冷静地回到了独处时的清醒。人毕竟是现实中人,在清静的夜晚,就要明天的打算。而现在放在我梁利华先生面前的问题,依然是考虑这片土地上水果的销售问题。
我反身从住室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查找出往年所有的客户,一一坦诚、亲切地与之联系。一些客户就像乌艾蒙骂的那样真的简直就是王八羔子,完全是见利忘义的王八蛋。但作为想要人家来做咱家生意的人,你不得不低三下四地,热情温和地恳请人家来光顾一下,尽管你嘴里不断说着好话,而心里却不停地咒骂着这些人。但这就是现实,他们也不过是在砍价而已。我在和他们谈话中,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个地方的水果还是最具有竞争销售力的。绿色环保的自然生态,毫无环境污染。哈哈,当这个观点,灵光闪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时,我兴奋不已,仿佛眼前突然散发出希望之光,让我浑身充满了了力量与激情。而事实上,当我抓住这简短而又关键的几句话,与接下来的客户联系时,确实收到意想不到的好结果。那就是他们会专程到这片土地来看水果今年的生长好坏情况。于是我与他们集中约定了时间,而非分别约定,这样在同一天造访,可以造声势,扩大影响,从而达到最好的销售状况。
当我忙完这一切的时候,我看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子夜零点左右了。我合上笔记本,把靠椅挪了方向,顺着石桌边重新坐下,我靠在椅背上,放松地把双手十指交叉地垫在后脑勺下,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我稍微直身,从石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发觉是凉的,就吐到身边的草地,重新沏上一杯热茶喝了半杯。然后点燃一支雪茄,边抽烟,边仰天望着冷清的星空,感慨着上天创造的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金钱社会,不由得想到了我亲爱的诗人朋友梁立锋写的那首诗歌《金钱的魔掌》:
金钱的魔掌
原作/ 梁立锋《中国洛阳伊滨区》
金钱
多么诱人的字眼
多少人为之伤感
还有一部分人为之赞叹
既然它在人间泛滥
我们就有必要把它钻研
它自以为本身没有罪犯
所以它从不在意凡人的成见
每个人成长的道路
都少不了它来成全
不论是白痴或是傻蛋
还是聪明精灵的少年
愚蠢笨拙之人身缠万贯
可以头顶闪耀的光环
至于那些穷人家的好汉
就让他们一生埋没在黄土地面!
世上多少抱负才俊
有烈火般的夙愿
曾经只是没有资产
一生只好悻悻作叹
爱情的忠诚
少不了它来装点
若是多情者与我言辩
他一定在想像中把爱情迷恋
高贵的友谊
别任由它来侵犯
倘若一个人被金钱深陷
他迟早会把朋友背叛
你要深刻金钱的观念
你才能负起人生的重担
你的能力要受到它的裁判
不然,你将受到世人、甚至是家人的责难
在人生的旅途上忙碌奔返
谁不深深感叹为之盛赞
处境不断迁移
哪样不是因它而变
金钱多象魔鬼撒旦
让人忘却良善
拆的人家妻离子散
全然不顾道德规范
它又是一个天使
让有些人健康的理所当然
能治愈的病却不医
只有那些穷汉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烟云梦幻,
它和我们的一生形影相伴
直到有一天,我们撒手归天、闭上了双眼
别忘了,有它,你方能如愿地入土为安。
《完》
胡思乱想地想着,也不知道何时,眼睛一犯困,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正在睡梦中的我被几声“旺旺”的狗叫声惊醒。我用右手揉了揉被光线刺痛的双眼,眯缝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我的牧羊犬见我醒来了,欢蹦乱跳,并且跑到路旁仍然旺叫着,从我的经验中,知道一定是有人来光临我的牡丹乡人的庄园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望见好伙计乌艾蒙老远走了过来,并向我打招呼:“嗨,我的伙计,梁利华先生,昨晚又在星宿了吧。”我的这位蒙古族朋友,习惯了这样称呼我露天夜宿的行为。“日子过得怪不错的,”乌艾蒙一边喊着话,一边走了过来。牧羊犬围着熟识的乌艾蒙旺旺叫着打招呼,并跑着带路,把乌艾蒙带到了石桌旁。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条毛毯从身上滑落,而还在惺忪睡意中的我没太在意,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仰着头咕噜噜地嗽了口,然后,扭身吐在一旁。随手拿起桌上的斯特森帽戴在头上,从衬衣的胸袋中掏出一支雪茄烟叼在嘴里,弯腰从石桌上拿起火机点燃了烟,接着又掏出一支递给已经走到对面的乌艾蒙。
“梁利华先生,你知道我是不常抽烟的”,乌艾蒙像一位侦探似地打量着石桌上的东西和旁边的椅子,并说:“尤其是空气清新的早晨,梁利华先生,我可不愿恶臭令人讨厌的烟味污染这个美好早晨的开始。”
“哦,我知道,我亲爱的好伙计乌艾蒙”,我把嘴里的烟雾吐向一边后,说:“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拒绝烟草该有多好。”
“我想有一天你会做到的,”乌艾蒙笑着说道。
“谢谢,你能够这么说,”我看了看手指里夹的雪茄烟说道。我为乌艾蒙能够这样信任我有一天会戒掉烟草,而心怀感激之情。而事实上,我对那一天何时到来一无所知。
“我真羡慕你有这对展翅的老鹰,”乌艾蒙侧身仰望着正在早晨蓝色的天空中滑翔的老鹰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滑落在椅子旁的一块毛毯。这块毛毯是我搭在院子的一根晾衣绳上晾晒的,出现在这里,说明一大早,我的这两只老鹰见我又在露宿,就从晒衣绳上叨来毛毯为我盖到身上。同时,我也发现了石桌上的一根鹰毛。难怪,乌艾蒙刚到这里时,就盯着石桌上面,并说出喜欢我的鹰的话。而事实上,我的这两只心爱的老鹰,已经不止一次做出这样超乎寻常的义举了,作为好朋友的乌艾蒙也是知道的。而我的这两只鹰也确实是难得的异类朋友,想到此时,不免要抬头多看一下它们翱翔在蓝天中的可爱的鹰影。
乌艾蒙见我叼着雪茄烟,若有所思地仰望着飞翔的老鹰,我的右眼被烟雾呛得眯缝起来,他呵呵地干笑着,用右手遮在眼睛上方,随着我眼睛眺望的方向看了看。这时,太阳开始跳出东方的地平线,光芒刺眼,容不得人继续仰望那梦幻的蓝色天空。
“我亲爱的梁利华先生,昨晚一定收获不小吧?”乌艾蒙看了看石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摆了下他那和硕壮身体一样般配的大脑袋说:“一定会的,一定有收获。”
“是吗,乌艾蒙?咳咳,”我说这话时,被叼着的雪茄烟呛着了,干咳了两声,笑眯眯地反问:“何以见得?你怎么看得……”
“亲爱的梁利华先生,我从你悠然自得的神情里早就看出来了。”我这位急性子的蒙古族伙计,迫不及待地,在我还没说完“出来”两个字时,就先回答了我的反问。
“哦!”我把手中的雪茄重新放到嘴里,腾出右手,向左稍微歪了头,用右手的小拇指在右眼睛的眉毛上轻轻刮了两下,说道:“不愧是我梁利华先生的好伙计,知我者乌艾蒙,是也。”
乌艾蒙听了我的话,乐呵得神采飞扬,两只手插在腰间,扭着腰开心地说道:“快告诉我吧,梁利华先生,快说说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不会是我们果园的事情吧?”说道这里,乌艾蒙停下晃动的腰身,瞪着牛眼珠似的眼睛盯着我,说:“嗯嗯,应该是果园的事情,没错,应该是的。”乌艾蒙自言自语地说,他是明摆着要我直入正题。
我见乌艾蒙如此性急地想要了解当前最主要的水果销售的问题,便也开始进入到正题的谈话,说实在的,这是我们这方土地上的果园,当前形势下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
“好吧,我的伙计乌艾蒙,”我右手中指弹了弹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的雪茄烟,猛吸了两口,然后吐出烟雾:“昨晚我确实没有闲着,你是知道的乌艾蒙,我和往年我们的客户全又联系了的。”说道这里,我抽了口烟,吐着说:“他们有些人确实是,就像你乌艾蒙骂的一样,是王八羔子。”
乌艾蒙听到我和他一样骂这些人,随即来了兴致,颇为得意地走到石桌旁的椅子那里,一屁股坐上去,他那高大壮实,重量级的体格砸的椅子咯吱响了一声。他双手握着扶手,两边扭头向椅子的四条腿看了看,又晃了晃身子。
“哈哈,”我笑道:“我的椅子还蛮结实的,还是能够承受你乌艾蒙的重量的。”乌艾蒙听了呵呵地笑。
“但就在我和他们一个个联系时,”我继续对乌艾蒙说道:“从与他们的谈话中,发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突破口,它就像一缕阳光照射进黑暗的森林一样,给你指明了前行的路径,你知道的,乌艾蒙,在你知道自己的优势,且紧抓住你的优势为重点,而顺着阳光照亮的森林里的路行进时,你就会发现,丛林里挡在你面前的杂枝乱叶,会很容易地被你摆脱在身后,而走出一条顺畅的路来。”
乌艾蒙挠着他的头,似懂非懂地听着,看着我在他前面踱着步,走来走去地说着。我梁利华先生的朋友乌艾蒙,默契地配合着我的发言,每次在一起聊天,在我讲到重要事情时,他都会默默地听着。每到这时,我都会为有这样一位,会聆听朋友谈话的好伙计,而诚心地感谢上帝。感谢上帝能够赐给我这样一位难得的朋友,在我讲到重点时,从不轻易打断我的思路。是的,对于我这个不善言谈多余闲话的人,保持必要的清晰的头脑,才能让我的说话更有实在的价值与意义。
“我亲爱的梁利华先生,是什么阳光让你看见了希望?”乌艾蒙虽然还没明白,但看得出,我的这番话也让他开心不已。
“我们这块广袤无垠的生态环境,乌艾蒙,你知道吗?乌艾蒙?”我兴奋地叫道:“这是块纯净、肥沃的生态土地,新鲜的空气,清澈甜美的玉带河水,青秀巍峨的凤凰山,白云在蓝天上漂浮,清晰明亮的星空,能歌善舞的多民族聚集地,人们善良,勤劳,热爱生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有的这些美好的特质,创造出蓝色地球上最美丽的家园,培育出世界上最新鲜,最绿色,最甜美的水果。”
说到这里,我为能够生活在如此环保、和谐、生态平衡的土地上而激动不已,不由得朗诵起来我亲爱的诗人朋友梁立锋的诗歌《我们的蓝色地球》:
我们的蓝色地球
原作/ 梁立锋《中国洛阳》
浩瀚的太阳系,
有颗蓝色星球;
她梦幻般地美丽,
孕育着生命的奇迹。
天空日月同辉,
星光闪耀;
大地鸟语花香,
光明灿烂。
霞走云飞,
风雨变幻;
山川壮观,
河海波澜。
万物之灵,
创造着,
璀璨的文明;
地类文明,
与时延伸,
与天同进。
人类是魔是鬼,
是神是仙,
在最为美丽的星球上,
叱咤风云,
开天辟地。
卫星犹如天使,
飞绕身边;
竭尽所能,
守护着圣殿。
壮哉!
蓝色地球尊贵神圣;
美哉!
蓝色地球与人情深。
我的一番话,加上朗诵的诗歌,让我粗壮的朋友乌艾蒙也赞叹不已,鼓掌喝彩,同为能够生活在如此美好的土地上而神采飞扬,幸福无比。
“我亲爱的梁利华先生,”乌艾蒙翘起二郎腿,右手食指敲打着扶手问我:“既然我们发现了这么好个突破口,上天赐予我们这么好的地方,我们到底该怎么去做,才能把已经开始成熟的水果卖出去呢?”
有必要说一下的是,我的伙计乌艾蒙信佛,虽然还不是虔诚的,已经皈依佛门的居士,但他的信仰是亲近佛教的。而不像我梁利华先生,既接受基督教,也亲近佛教,也不拒绝清真教,还喜欢道教。所以,梁利华先生有时候说感谢上天,有时候说感谢上帝,还有极少数时候,甚至还能说感谢真主。
好吧,我看出乌艾蒙听了我这番话,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忧心忡忡,便吐了口烟圈,然后把已经燃尽的烟头从烟圈中投了过去,烟头穿过逐渐扩大的烟圈,掉落到绿色的草地上,一直趴卧在一旁的牧羊犬,立马起身跑过去吻了吻烟头,蹦跳着,用两只前爪玩弄着红色的冒着余烟的烟头。
“乌艾蒙伙计,请你去我的客厅拿支笔和能写字的空白纸出来,”我对一直稳坐在椅子上的乌艾蒙说道:“接下来,就要麻烦你记录下我的计划方案,这样我们好做整理,也好改善我们的方案,更便于我们一步步去实施。”
“好的,梁利华先生,非常乐意为你服务。”乌艾蒙说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步流星走进客厅,拿出来了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和一沓打印A4纸。乌艾蒙再次拉过椅子坐下,摆整齐石桌上的茶具和笔记本电脑,把A4纸平摊在桌上,准备好了记录我要说的计划方案。
就在我们将要进行工作时,一旁的牧羊犬旺旺了两声,向远处跑去。我和乌艾蒙说着牧羊犬的方向,望见了乌艾蒙的宝贝女儿乌蛟龙,正从庄园的路上走了过来。
“好了,我们有助手了,我可以只管用耳朵听,用嘴巴说话,而不用动手写字了,”乌艾蒙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乌蛟龙,开心地说道:“你是知道的,梁利华先生,我最讨厌动笔写字了,那一个个字组成的句子,怎么都没有一句话干脆利落。”事实上,当我望见乌蛟龙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我这个从来一提起写字就头疼的朋友的救星来了,这次来的还恰逢时辰。
乌蛟龙带了两只狗狗来,和我的牧羊犬是同一窝的亲兄姐妹,三只牧羊犬首先聚到一起,打打闹闹,跑跑跳跳,很是热闹亲近。乌艾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的旁边,和我一起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爸爸,我也来到梁利华先生的庄园了哈,”十六岁美丽的女孩乌蛟龙,走了过来后,对乌艾蒙嬉笑着说,然后和我打招呼:“很高兴来到您的庄园,梁利华先生,”她说:“是我妈妈让我来的,看看您和我爸爸谈论水果的事情。”
“非常高兴,我的好伙计乌艾蒙的可爱女儿大驾光临我的庄园,”我梁利华先生说:“可爱的乌蛟龙,暑期后开学。你马上就是高中生了,我们现在需要未来的高中生协助我们工作,当然,这要你自己做出决定。”
“非常乐意,梁利华叔叔,”乌蛟龙眨巴着那双纯真的大眼睛开心地回答:“我能做什么呢,敬请吩咐。”
“很简单的,乌蛟龙,我的宝贝女儿,”乌艾蒙对乌蛟龙说道:“你只需在一旁静静地记录下来你的父亲乌艾蒙和你的叔叔梁利华先生的谈话就行了,嗯,是的,事情就这样子”。
“好吧,”乌蛟龙说着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笔。她看见桌上的一支鹰毛,用左手拿着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悄无声息地重新放在原处。那是乌艾蒙整理石桌时留下的,乌艾蒙并未随手扔掉地上,而是依然让它留在桌上。而对于乌蛟龙来说,一支鹰毛出现在拥有两只老鹰的梁利华先生的桌子上,也无可厚非,无须大惊小怪。
人生有时候本身就是一场无聊荒诞的剧情,不论是伟大的人物,还是平凡的人们,每一天,每一刻,依旧重复上演着平淡、单调,且又无聊的演出。因为,就在这时,三只热闹的不可开交的三只牧羊犬,一起旺叫着向庄园的路上跑去,我梁利华先生和好伙计乌艾蒙,还有可爱的女孩乌蛟龙,我们一起准备着迎接牡丹乡人的庄园上新的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