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仙传奇
第六回
蒲公泰山来采风
描写璞玉长亭中
话说石先生去灵岩寺的路上,见到国道两侧有许多泰山玉的经营门头,为此他查阅一些资料,想起了他喜读的中国最古老的地理物矿书籍《山海经》,其中言之凿凿地纪载着泰山“其上多玉”,并使他年轻时因玉而结缘了肖俊妮,俩人曾在河溪中挽手去找泰山水玉。现在初恋情人还没寻到,倒是发现泰山玉遍布国道两旁了。他记的五代时《福地记》道书中记载:“泰山多芝草、玉石。”《五岳志》还有记载:“泰山多芝美玉石”。民间说古代泰山山民曾看见有的山丘上放出迷人的光彩,古籍是这样记载的:“土人云:‘岳巅间尝一炫光彩’”。可见“玉蕴之辉”神奇地在泰山上放射出炫耀的光彩。这并非是古人的幻觉与想像,而是依照事实的记录,据说康乾盛世时界首一带含玉的山丘上,就曾见夜间常炫紫光。
石先生觉得泰山水玉和泰山碧玉似乎是两个品种,三国时曹操之子曹植,是才高八斗的大诗人,曹操曾想让他继承大位,所以遭到其兄曹丕的嫉恨。不得志的曹植远离政治,以游历山川为乐,在泰山时文思泉涌,写出“玉石扬华英”的名句,可能他望见含玉的地方若隐若现地袅袅冒青烟,这种神奇的炫光只有妙笔生花的大才子才能看到!就是说明了泰山蕴藏着丰富的美玉。似乎是水玉与山玉相依并存。
从灵岩寺回来的第二天,石先生专门跑去国道两侧转门头,并以专业所长研究一番认为,泰山碧玉不是硅质水玉,而为蛇纹石质玉,致密块状,有的是片毡状结构,透明半透明,有油脂性,腊状光泽,硬度约五度左右,岩性为变超基性岩,形成时间距今二十五亿多年。形成过程为深源岩浆沿构造侵入,富镁超基性岩受高温气体或液体作用变质而成,属变质超基性岩浆矿床并富含磷、钙、镁等元素。泰山玉的品质非常好,品种较多,分为墨玉、花斑玉和碧玉还有红紫檀等几大类。泰山墨玉质密细腻,没有裂隙,光滑乌亮。花斑玉五彩相间斑驳陆离。碧玉晶莹剔透碧绿通透。紫檀玉色泽绚丽,红似云霞。
石先生最为惊喜的是闻名遐迩的《聊斋志异》中有泰山天然璞玉辟邪的故事。蒲松龄山东淄川人,号柳泉居士,是前清伟大的文学家,虽屡试不第,但由于博学多才,创作出许多讽刺社会丑恶面的小说而闻名遐迩。蒲松龄做幕僚时从江苏返乡必然路过泰山,于是考察了泰山的名胜古迹和风土民情,深入民间搜集传各种神奇传说,根据素材进行创作。在泰山脚下西麓听老人讲: 山峦上立有形似宝瓶的玉质巨石,去摆供祈求辟邪乃有应必应。泰山石都能辟邪,何况石之精华玉乎?巨大玉璞肯定饱浸日精月华而元气十足,蒲公据此写出短篇小说《长亭》。
石先生联系到傲徕峰上的石猴与峰下的宝瓶形玉璞有地质岩脉上的渊源,竟然将《聊斋志异》中小说情节整理出了来龙去脉的构思线索。
在泰山西麓山丘上有一方二丈之高的宝瓶形圆润大玉璞,也有山民称之“泰山玉王″。大玉璞下常年有一泓清泉,泉水在芦花飘逸的山沟里汩汩流淌着,山民前来挑泉水喝时,发现这鹤鸣鹿绕呈一派吉祥气象,认为大玉璞又呈宝瓶形,乃为保平安之神物,于是往巨璞上披红祈福。
玉璞虽灵性已通,但对泰山的民间习俗不甚清楚明朗,更没有什么好法术施展,虽形似宝瓶意为保平安,但辜负百姓对自己的大期望。
玉璞魂魄自感孤寂常游荡于山峦荒野之上,其心里尤其敬佩大名鼎鼎的泰山石敢当。突然间他又想到近在咫尺的傲徕石猴,看人家石猴武功多强,号称″齐天大圣″而大闹天宫,后助唐僧西天佛祖圣地去取经,功成名就竟封佛号。听说最近要衣锦还乡,到东岳傲徕故国走一趟。泰山巨璞蹲守在扇子崖上等侯多日,见美猴王果然衣锦归来,玉璞忙迎上施礼道:″久闻威名大圣美猴王,玉璞在下等侯您多日,一直期盼您早归故乡,咱俩有傲徕石脉缘份很近,稍微歇息听我有事和您来商量。″
齐天大圣在扇子崖上按落云头,手打遮眼仔细探望着说:″你老远就高声套近乎,请问尊姓大名来自何方啊?“
璞玉拱手相拜说:″猴哥大圣啊,咱们同根同源出野莽,傲徕峰上下渡风光,我是山前大玉璞,您曾高立傲徕上,都浸日精和月华,我却没你大名响,都说石之美者为璞玉,可我就是不争光。“
大圣才知来者是山下的巨璞,他有些自惭形秽,想学本事来拜访。大圣唱喏道:″善哉,我好不容易请了个探亲假,本来先慰原石元神到傲徕峰,再探牛魔王之洞,还想与铁扇公主叙叙旧情,到火焰山上再看还存不存在山火。又到太阳石前去祭拜,还想禅定月亮洞中。不料扇子崖上你大声喊,耽误我老孙观风景,不过看在岩脉同根生,结缘你这大玉璞,亦是三生有幸之老乡情。″
玉璞拉住猴王手,涕泪交织地倾诉情长:"猴兄啊,娲皇来泰山寻石我去报名,只因单色纯绿用不上,顽石若弃在青埂峰,化为宝玉在红楼中作一梦,温柔乡里走一圈也好啊,能赚取黛玉泪一捧我亦足矣!可是怀才不遇啊。人家博学才子曹雪芹,妙笔生花大扬青埂峰顽石贾宝玉之声名,我这尊泰山碧绿玉璞怎生这么背?老百姓求我去保平安,我却无能为力啊。更为佩服你仁兄,本是傲徕山上猴形石,大闹天宫展神通,又保护唐僧去取经,修成正果扬威名。本说石头虽逊玉,可却是您称大圣我无名,我很愚顽不化吗?“
猴王哈哈一笑说:″巨璞老弟仔细听,我虽顽石却开化,早年远去灵台三星洞,菩提师祖那里苦学技艺,勤学苦练火眼晴,七十二变得心应手,妖魔鬼怪更看得清,你要想成才得拜师来学艺,闯荡江湖需本领,你先学艺行不行?″
泰山璞玉诚恳地说:″我想拜猴哥为师学本领。“
大圣抓耳挠腮说不行:“我现在官身不由己,不要怪我不答应,回乡探亲傲徕峰,抚慰猴石后立马返天宫。现在我告诉你心里话,泰山上有位姓王的道士,可帮你成大英雄,十年之后咱们再见面,到时你把事迹讲给我听,扬名还需著书卷,比如《西游记》和《红楼梦》,山东正好有位大才子,就是淄川的蒲松龄,他前去江苏当幕僚,走到泰山必采风,那时我来变瓜农,你的故事讲他听,蒲公文章可传世,一圆你的英雄梦。切记切记不要误,十年之后必相逢。“
玉璞送走大圣孙悟空,心里倍感亮堂光明,从此不再闲游荡,于是进山拜师学本领。不出所料果然遇见师尊王道长,他下定心力学技能。王道长念他求师心甚诚,接着拿出经书两大卷,字字句句讲的清。玉璞其实心甚聪,很快就将天然浩气聚在气海中,画符能惊鬼神动,习武腾达衣服呼呼如生风,念咒画符也大为精通了。
玉璞见王道长满心欢喜他学的快,便求师父赐姓名。王道长沉吟半晌说:″你好比石猴孙悟空,来自傲徕山下应该为石姓,天然原玉谓之璞,有二丈之高只能用太字来对应,名为石太璞你说行不行?″
大玉璞听后甚高兴,伏身叩谢师尊赐好名,从此便叫响″石太璞″,王道长的神技在他身上得到了大传承。
浩气凛然的石太璞,从此专斩鬼怪传名声。有一天携着厚礼来了一位老山翁,见到石太璞便哭求说:″我家中有个小女儿叫红亭,她被鬼缠甚危急,快快去救她一命。“
石太璞拒礼忙赶去,只见老翁家豪宅显冷清,看到闺房花季少女红亭,疲惫枯槁娇无力地微微喘息床上纱帐中,太璞进门后淫乱之鬼还不肯离开,惹得太璞大发怒,画符念咒又施法,拔剑一挥才吓得鬼怪远遁形。
老翁还有一位名为长亭的长女,她的美只有绝代佳人才相比,尤其是她的双眸清澈胜山泉,端庄圣洁能掠起春风,长发飘飘芬芳郁,却无人知道她也是狐狸精,鬼怪以为她从天上来,所以全都远离不敢靠近她。石太璞却是一见钟情,其实长亭亦敬仰石太璞,俩人很快坠入爱河中。老翁心想先让石太璞救红亭要紧,于是明里许愿让长亭嫁于太璞,可在解除危机后他不但食言还对太璞暗起杀心。
长亭见事不好舍身救出因劳累正熟睡的石太璞,老翁害意虽未得逞,但仍然三番五次地加害,太璞仍然救狐翁出魔洞。石太璞浩气凛然生性纯净感动了长亭,于是长亭偷偷来到石太璞住处,俩人四目一对犹如干柴烈火,立马紧紧相拥而解衣宽带,在云山雾罩中飘然进入了仙境……
长话短说十年到,孙大圣如约返乡听到石太璞所述之事后,抚掌大笑:"难道宝玉们个个皆情种?石猴我无桃花运,只有璞玉入世才染色情,唉!我仅仅炫耀闹天宫罢了。不过太璞奇遇素材行,我得想法告诉给蒲公。″
大圣手遮搭眼远眺驿道,果见远方走来一位骑驴者,不是别人,正是才子蒲松龄。孙大圣拔毛嘴一吹,旷野现出了种西瓜的木架和草席窝棚,瓜地里满秧油绿西瓜圆,瓜皮青翠瓤鲜红。大圣头顶草帽变为胡须一大把的老瓜农。
瓜农见骑驴人走近忙起身打招呼:"大热天的,请先生停下歇歇脚,瓜棚下边有凉风,喂喂牲口攒攒劲,磨刀不误砍柴功。“
瓜农之言正合蒲公意,而且他深知故事出茶棚,瓜农殷勤递上小凳,接过驴缰绳又忙拴驴喂上草,接着端上茶水又切瓜,惹得蒲公起聊兴,称兄道弟两人啦家长,再谈当地风土和人情。蒲公引向蹊跷事,石猴窃喜正入设计之中,立马啦起泰山有个璞玉王,山岳浩气十足且灵气旺,又似宝瓶站立山丘上,当地百姓拴红布,有求必应驱妖强,人们尊称他为太璞郎。泰山脚下有驿道,正是您走的这一条,道上长亭短亭连四方,茫茫芳草天际尽,幽幽巨璞泛绿光。驿路旁边一座狐宅里,有名为长亭的美女,竟与太璞大爱了一场,故事听来很离奇,毕竟双双入了洞房,蒲公听得眼发直,脑海勾勒出泰山人石太璞的形象,小说定名为《长亭》,收在卿斋将泰山巨璞的美名大加赞扬。
石先生考察了泰山美玉及其传说后,十分兴奋,立马认为泰山玉璞元气十足,与泰山石一样亦能镇宅辟邪。他觉得自己的初恋与寻觅泰山水玉有关,自己既结玉缘,现在仍寻良缘,泰山灵气必能成就其心愿,或许使有情人真成眷属呢!
故事有石诗为证:
传说泰山有宝藏,雄风起处凝玉王。
晶莹山泉来洗礼,透明蓝烟腾紫光。
千载精华通灵物,万里温润飘清香。
方正仁德礼天地,圆融禅静震东方。
沟通自然聚祥瑞,驱妖辟邪浩气昌。
蒲公写进聊斋中,化身泰山太璞郎!
若知下回如何,肯定更加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