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 春》文/未圆之月 诵/云岫
平时生活的忙碌,使我原本薄弱的心灵变得支离破碎。总想找个时间给自己的心灵放假,以此来修复躁动不安的心。
传播速度本身就很讯猛的新型病毒,这几天由于人员的返乡而变得更加严峻,大街小巷都有宣传减少走亲串戚、预防病毒的广播声,这使我原本想利用假期、利用亲人的温情来滋润心灵的愿望彻底落空了,我的心也因此躁动起来。
也许苍天并不希望我从此低落下去,于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寒潮突然加剧,雨雪更加肆虐,待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对面的山峰早已被积雪覆盖,其景恰似天宫玉宇琼楼,云雾缥缈,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定。而山下的田园农舍依然清晰可见,远远望去,极像一位画家把秋冬两种不同的自然景象,同描在一张素描纸上。

我的心被山间美景深深吸引着,连日来被病毒信息刺激得欲裂的神经得以稍稍平复。
我想独自进山赏雪。当我向岳父询问是否有斗笠的时候,岳父笑着告诉我邻居大爷家还有蓑衣。我从岳父“狡黠”的笑脸上看出了端倪: 我一心想把自己打扮成头顶斗笠、身披蓑衣、独钓寒江雪的古人,却忽略了在现代社会的新农村里,哪户人家还留着古人遮风挡雨的东西?
我接过孩子他小舅递过来的雨伞,独自撑着进山了。
山脚下淅淅沥沥的冷雨,一到半山腰就变成了不规则的雪粒,打在伞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加上越来越烈的北风,把我整个人冻得几乎迈不开脚步了。可当我抬头看到离雪线越来越近,心里便兴奋起来,于是用伞顶着逆风加速前行。

越过雪线,走入林间,我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整座山峰全被冰雪覆盖着,雪花夹着冻雨,随风穿过浓雾,如千万只利箭一齐射向山峰和沟壑,山谷中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
我放下雨伞,抛弃杂念,独自伫立在山中,任凭风雪的冰凉,侵入我的肌肤、滋润我的心灵,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顷刻间化作一丝丝凉意,从我指间缓缓流出,我的心随即如释重负般轻松起来,布满尘垢的心灵,被纯洁的雪水冲洗之后,洁净如初,此时的我,感觉身轻如燕,飘飘欲飞。
突然传来的“咔嚓”声,一下让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是狼吗?我求生的本能使我迅速弯腰,想从地上抓起一把积雪,并柔成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使劲扔过去,可我的手指却怎么也合不拢——原来手指的关节早就被冻僵了。

前方的雾越来越浓,数尺之外已不见物,空旷的大山中,只有我独自一人,踏着积雪缓缓向浓雾深处走去,群山的肃静引发了我的诗性,于是即兴作了四句歪诗:
一半青松一半衫,一人一路入云间。
谁知转拐多少道,浓雾封锁几重山?
可恶的病毒就像浓雾,笼罩在人们的心头,奋战在一线的医务人员,就像纯洁的白雪,保护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与浓雾搏击着,抗拒着,从不退缩,不惜牺牲。

回想十多年前,岳父领我串亲路过此地,曾在此地小憩,那时正值阳春三月,大地葱茏,百草丰茂,那一株株的映山红开得耀眼夺目,绚丽多姿,勤劳的蜜蜂嗡嗡地在花间忙碌着,画眉鸟争相歌唱,宛转悠扬的声音连绵不断地响彻在大山深处……
我独立大山之巅,对满天的飞雪肃然起敬。此时的浓雾,虽然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不能远眺,但随着冰雪的融化,浓雾必将和病毒一起消失殆尽,当春天真正来临的时候,那巍峨的群山将是何等的壮丽啊!
大年初一写于云南镇雄

作者|王旭东,网名,未圆之月,云南省威信县人,文学爱好者,工作之余,喜欢用清清浅浅的文字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人生信条: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主播|云岫,本名张渭群,中学教师,喜欢诗歌散文写作和朗读。一直相信文字可以抒写世间美好,声音可以传递内心灵魂。在美妙的文字和声音中,享受安静和快乐!


九州墨韵
聆听诗者心声,涤净灵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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