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得的老同学聚会,他喝了二两“猫尿"便不省人事,老同学琼花在宾馆开房要安排他入住,出于避嫌,又只好打的把送回家中。
妻子把他扶入卧室,脱去了鞋子,把他轻轻放倒在床上,然后贯了两口温水。
“死鬼,早知道喝成这样,说到天边我也不让你去,还有刚才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妻嗔怪到。
“琼儿,我真没醉"。
“真是酒后吐真言,你说琼儿是谁?"
“琼儿是琼花,你就是琼儿"。
“老不正经,我早知道你和那女的有一腿"。这时她不再是嗔怪,而是朝老头儿脸上“啪啪"重重甩了两巴掌,老头儿白白的脸上马上像涂了层姻脂。可他这时却像死猪一样打起了呼噜。妻子不耐烦地为他拉上被子也朦头盖脑地睡了。
老头儿五十开外,年纪大了由于爱写文章,成了都市里的一位作家,可现在的作家又不值钱,有时侯发表了文章连稿费都捞不到。不过人家有一点,在网上可是红红的,天南地北都有他的杰作,在网一搜索就是一嘟噜一串串,还都是满满正能量。
老头儿年轻时就爱写文章,只是家庭原因,刚上完初中就算完成了学业。初中时班里有个叫琼花的女同学,和她挺要好,由于都是乡下学生,去镇上上学时总是上下同路。那时家里都穷,人们吃的都是红薯面或玉米面窝窝头之类。学生都是拿着这些到学校食堂淄淄吃。那次他带了馒头和一把蒜苗儿,他把蒜苗儿用水洗净后送给她,可琼花仅仅从中抽出一根,她说有一棵她就足了。后来他理解了这句话的内涵,辍学后托人去说媒,可人家父母说不上学的孩子长大没出息,硬是没同意这门婚事。后来各奔东西再也没了对方的信息。网络时代就是神气,手指轻轻一拔,能把几十年不见面的人聚拢到一块。
老头儿还有一种习惯,有时喝酒后爱写诗,他说在他似醉非醉时写的才最有诗意,这回天还没亮,他又来了灵感,脸还没洗就要写巜朦胧的爱》,刚写了标题,妻子也翻身起床,虽然妻子文化程度不高,标题她还能看懂,一看恩爱这些词就有一种肉麻地感觉。
“还疼吗?"妻问。
“啥?"
"装迷糊是吧,我问你猪脸还疼嘛?"
一提到脸,老头儿才觉得脸上仍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不用说他知道这是妻子的杰作。这时他只好强装笑脸说:“不疼,不疼,打是亲骂是爱,不行了再来俩巴掌"。
“不打了,再打别把你的灵感打没了,再说男人家谁还没个三朋四友,况且你还不是那种人,还是好好写你的巜朦胧的爱吧》"。
“好,天还没亮,贤妻再躺会,我帮你把被子盖好"。
“好,我再躺会,不过我见意你把标题改改。"
“咋改?"
"改成真爱"
“好,真爱就真爱,好好睡吧。"
“不睡了,睡不着,我给你烧洗脸水去,洗洗脸会精神些"。
夫妻俩相视一笑,他们脸上真的像涂了姻脂,绯红绯红……
(河南省项城市贾岭党政办,作者系周口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