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德智(四川德阳)
我下面要说的马,不是草原上奔腾的马。而是象棋中的棋子。
这还得从我二十五岁那年夏天说起。那个时候我正创作一部长篇小说。我托付文友帮我
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
后来。文友告诉我说,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有个湖,叫白龙湖。周围是绿水青山。旷野中有一片桃林。桃林深处有一户人家。若能去叨扰暂住一段时日,倒是个休闲写文的好去处。
炎热的天气,能有一个这么风景优美的避暑之地,那再好不过了。我央求文友带我前去会会那家主人。
进到桃林中。我和文友的脚步声,惊醒了在那户人家屋檐下熟睡的大花狗。从土坯房出来一个大我两三岁的妇人。说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也是楚楚动人,风韵犹存。
我向妇人说明来意。小妇人满口应允。
“我家在这大山深处,平时很少进城。小兄弟住我家可以。你进城的时候可要给我带些香水和女人家要用的东西。还有房钱得按月付,中途走了的话,我可不退钱。”
“那是当然。既然已谈妥,我明日便搬来。”我和文友准备离去。
“不,不行……”只见从土坯房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留着八须胡的男人。
“你明天尽管搬来,这个家我说了算。”小妇人用眼睛瞪着她男人。“你就知道抽烟喝酒,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几个是几个……”
时间嘀嗒嘀嗒在走,我和小妇人夫妻也渐渐熟悉了。
小妇人精通棋艺。总爱煮一壶茶,邀我在桃林间对弈。我感觉下身有尿意。便起身去厕所方便。
回来时,我的枣红马不见了。“我的马呢?我的马呢?。”
小妇人起身往土坯房里走。“在小姐姐我这,你来牵呀!”
“牵就牵,虽然棋艺不精,也输得正大光明。”我追进土坯房。
“在哪里?”
“在我裤袋里……”我把手伸进小妇人的裤袋里去拿我的棋子。
天啦!什么裤袋呀?我一下子就触碰到女人的禁区。小妇人二目含情,紧紧地搂着我。
我的感情彻底在她的热情面前崩溃了。
多年以后。她给我来信说,她和小个子男人离婚了。她给我生了个小马驹。她希望我能去把那匹枣红母马和小马驹一起牵回家。
可父亲说,去吧!让那个骚蹄子踢断你的脊梁。
我退缩了。我是个懦夫啊!
每每看到这匹枣红马,我都会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