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丫蛋
作者/田野麦浪

丫蛋走了,羽化成仙去了天国。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丫蛋,是在她姑妈绢子的qq 空间里。那天,久未入空间的我饶有兴趣地浏览着诸好友的美篇大作时,绢子的空间让我眼前一亮,感觉里不仅版面焕然一新,文风上也大不相同,这真是仕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样说不是绢子先前的空间做得不好,只是这次再看,觉得有股别样的韵味,兴致之下几处点了赞,并加了留言。
不想,丫蛋很快就对我的留言给于回复。互动里,让人不解的是,我没来绢子空间不过十余日,绢子竟然对我这个老朋友突然陌生起来,就连先前在空间里和她说过的话也茫然一无所知,这让我十分纳闷。后来终于得知,原来 qq 已经易主,绢子呢,把它让给了她的侄女丫蛋。我不明白的是,绢子的空间一直做得不错,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呢?

后来,随着互动的增多,我对丫蛋有着更多的了解。原来她也是我的同乡,而且她的家乡离我的家乡并不太远,按现在的交通时间算应该就个把小时吧。丫蛋自小生活在故乡,高考时报考哈工大并就读该校,毕业后便留在哈尔滨。丫蛋好写作、擅词赋、尤长律诗,时常在她的空间里发表作品,有不少她的粉丝,加之绢子留下的诸多好友,可谓人才济济。每当她有新作发表,空间里你言我语,各抒已见,为其他空间之少见。只是我自己不解音律,对词赋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每每遇此,大多路过,极少参与互动。丫蛋得知这一情况后,便从各处搜来许多这方面的材料让我看。可我这人,生性懒散又不好动脑,加之这写词作赋实在太难,所以对丫蛋找来的这些材料并未多读,更常常藉以太忙敷衍了事,这让丫蛋十分无奈,现在想起十分后悔。

丫蛋的空间好友里,有许多原是绢子的战友,可她对我这个她大姑的战友一直半信半疑。她说她大姑的那些战友,每个人她都能说得出名和姓,唯独不知姑姑还有这么一个来自家乡的战友。特别是有次她不知从哪看到我当年的新兵照片时,更是满腹狐疑,觉得我不像当兵的,应是个冒牌货,这让我十分无奈。不过这点上,绢子应当可以给我作证。我想在丫蛋的心里我之所以不像军人,是不是当年我的这张新兵照模样太过幼稚,而显得乳臭未干吗?

丫蛋天生丽质,为人真挚、阳光、上进、冰雪聪明,这一点怕是和她的姑妈一脉相承。随着互动的增多,我有时称她丫头,但她并不生气。有一次家长里短的说起各自亲人时,她说她的父辈,爷爷奶奶只生了她父亲和姑妈姐弟俩人,所以姑妈视她为已出,十分痛爱。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点怕她姑妈,这让我十分不解。我和绢子虽然不在一个部队,也并非同年入伍,但我觉得绢子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她为人谦逊、彬彬有礼,虽然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但从不傲慢自恃、骄矜做派。我想,丫蛋之所以怕她姑妈,更多的应该是她的姑妈私下里对她严以要求的缘故吧。还有一次聊及美之话题,说着说着,她突然问道,她和她姐(绢子之爱女)哪个好看?我这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那边却哈哈大笑地说道,还是丫头好看!这就是丫蛋,一个90后女孩对自已的满满自信和可爱!后来,丫蛋有了微信并公众号,有阵时间里,她大约听了绢子的推荐,几次向我索要昔日手稿。可我早年的涂鸦,早不知道丢到了哪爪洼国。再后来,丫蛋不知从哪儿找到了我早年的几篇旧作,并发表在她的公众号里,这让我十分感动!

丫蛋工作成家后,就很少回乡,她的父母就她这个女儿,自然视为掌上明珠,眼见的父母一天天老去,她的思亲之情日益加深,互动时有时说着说着竟哽咽难言。她说当年高考填报志愿,她的父母非常希望她能选择省内的高校,起码离家近一点。可那时她并未能体会到父母的一片苦心,大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豪气,故意和父母唱反调,而选择北方的哈尔滨,现在想起十分不该。其实,年少的我们当年又何偿不是这样,从小到大在家这个窝里呆久了,总想逃离它的伴羁和约束,到天涯海角去寻求那个所谓的诗与远方。可到头来,在外历经千辛万苦,阅尽人生百态,偿尽人间百味后才知道,原来年少总想逃离的那个窝,是如此的让人魂牵梦绕和刻骨铭心!

丫蛋走了,带着她对尘世、父母、亲人和朋友们的无比眷恋和思念去了天国,带着她的质朴、无瑕和美丽到了极乐世界。在那里,她不再会有病痛,也不会有忧伤和烦恼。记得小的时候,那夏日夜空的家乡葡萄架下,面对着满天的星斗,祖父祖母常给我说那些苍穹中的奥秘,讲那天上一颗星,地下一个丁的“星人”对应。尽管幼小的我对这些东西迷迷糊糊、懵懂不知,但我却始终相信,那浩渺的星空一定如祖父祖母所述,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对应星座。
于是,我想起丫蛋,想起属于她的哪个星座,此刻是不是高挂天空,正俯视着下界对我们闪耀呢?


作者简介:田野麦浪,一个爱追梦的人,喜欢用自己清瘦的笔,记录那些曾经的快乐和失落。


九州墨韵
聆听诗者心声,涤净灵魂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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