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

作者‖无语

       【题】本文没有起主人公的名字，是因为它代表的是一个阶层的人物，可以是你，我，他。因为他们都在这样做事，普通的百姓，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生活中的小事，小事却在坚持做几十年，这是不容易做到的。说小了，是在尽义务，说大了，是在为社会做贡献，是为国家减少负担。试想一下，如果老无所养，老无所归，那会是什么样的家庭，那国家是不是还得管理这些老人。所以文学作品的意义，应该是以小见大，以点见到面。写完之后，我已经泪流满面，太难受了。每个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应该是沉重的人生。但是在工作中，生活中，却强颜欢笑的面对，是因为没有谁会喜欢看那沉重的脸，气氛不好的环境，太压抑。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侯，是最真实的自己，是孤独，寂寞的，只有在文字中寻找自我。

       如果这天底下，母爱是感天动地的不杇话题，这是每个人都懂得的。

       这世间还有一种感情叫做孝子。当这种感情融化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时，是不容易觉察到的。

       可以在吃桌饭菜时，把最好的肉放在老人碗中，在把自己的碗里挑些带脆骨的肉，或不好的部位，故意咬的响响的，逗弄着小孩子，其实只有媳妇知道，两颗下门牙都掉了的男人，他又能吃得动多少脆骨？

       不辞辛苦的奔走在田间地头，回来还要炒个菜，和老人坐在一桌上吃午饭和晚饭，只因老人不会用煤气灶。一年到头，种地又落不下几个钱，收完棉花，还要再去打份工，每月3000元的工资，冬天24小时的班，再冷都得在室外工作，两三个小时换着去室内烤烤再接着做。晚上是不能睡觉的，只有把椅子，太累了，靠着眯会儿，接着再上班。穿得那个厚，如果是小个子女人压得喘不过气了。两件保暖服，外面棉衣，棉衣外面再穿大棉服，保暖裤两条，下面是老棉鞋，头带军帽一样的棉帽子，还有双棉手套是必须的。就算这样，那第一年去打工的冬天，零下三十九度的最冷的几天，还是把男人的脸冻肿了，脸上有青淤的痕迹，但还是得继续做，只为了一家老小能吃好点，住好点，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男人扛起了整个家。 

       在老父亲病重之后，医院已经拒绝收留，让回家吃好点，随他的意思再伺侯好点时，男人知道，没多少时日的父亲已经到了最后几天。在午饭时，一个大男子，一把一把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说“爸爸快不行了，瘦的皮包骨头了，我怎么办呢？我还是要吃饭，我不能倒下去，一地的农活，等着我去做，媳妇你也吃，我们俩谁都不能倒下，不然这个家可咋办？”

       老人最终还是走了，伤心，悲痛，都在一场忙乱中，和周围邻居，老乡的帮助下，送别。

       这个老人，当过四年兵，在部队时，当过优秀标兵，曾代表西北军区，到北京参加过多次比赛。回乡成家之后，襄渝铁路修建，他和同乡青壮年去参加了四年的劳动。再次回乡之后，做过村支书，是个忠厚，耿直，脾气暴躁的男子。在这一天终于画上了句号。遗照是用的旧照片反拍的，放大之后，看到的是一位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精神抖抖擞的男子。也许是年轻时的照片，显得非常英俊，就如电视剧里出现的知青，或是当过兵的人，总是和当地老百姓不一样的气质。就是这样的人，还是被现实生活摧残的，受尽了辛酸与劳累，那张历尽苍桑的脸，在临走时，己削瘦到没有一丁点肉。他，也曾经是位孝子，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老母亲是94岁才寿终正寝的，一直跟随着这个小儿子生活，直到入土为安。

       一切都按当地的风俗习惯，办的不算豪华，但是也算中等水平，吃喝用度，三天下来，帮忙出车的，出力的出钱的，人情满满的，感动人心。

       回来女人是坐在大班车上的，当所有的人都要回来时，路边上跪着穿了孝服的男人，在给回来的车，车上的人行谢礼。天好大，地好宽，远远的望去，男人的身体好渺小，只是一个动着的一个白色影子。女人再也忍不住，终于痛哭起来，仿佛这三天以来最伤心的哭泣，坐在旁边的同学劝着说“好了，不要再难过了，老人应该是解脱了，也会高兴的，你们的人缘这么好，这么多人送老人，你别再难过了。”女人抽泣着说“我不是哭老人，他，我们已经尽力了，没有遗憾。我是看着老公的样子，好心痛，他好可怜，一个人承担着两位老人的生老病死，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孤苦伶仃的，多可怜，我是真受不了。”“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又怎么办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要再哭了，眼睛会受不了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和他一起承担这个家，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嗯。”

       什么是孝子？是当官，在父母面前挥动权力吗？是挣很多钱，然后拿叠钱给老人吗？都不是，朋友，是用时间去陪伴，是用一日三餐的家常便饭，和他们一起用餐。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妈妈从未缺少过我们一顿饭一样。但是，现代的社会，已经不容易做到这些了，那就尽可能的安顿好他们的养老生活，尽可能的多陪陪他们，也是一种孝心。

       “孝”的本意，是做子女的把老人最终入土为安，即为大孝。但却包含着这么多含义在里面。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哭着来到，父母却笑着迎接着哭的小孩，但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又是子女亲自哭着把他们掩埋在土里，视为孝子。

作者简介：郭梅花，笔名无语，新疆博尔塔拉州精河县人，出生于1973年，毕业于伊宁市中专学校，喜欢读书，写作，听音乐，唱歌，在浅墨与音符中追求心灵的纯净。还喜欢徒步，旅游。在山清水秀中寻找人生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