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老宅
文/王青霞
有些年头没回过老家了,想必已经破旧不堪了,心中的那份眷恋,促使我想家的念头复燃。
驱车跑了二十公里,来到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满目的萧条,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的门窗由于年久失修,已经腐朽了,窗户玻璃亦不同程度地破损,西厢房倒塌的土房比草还低。
不过院子里的两棵枣树,两棵石榴树还默守着寂寞与荒凉。目睹残垣断壁,禁不住热泪盈眶。在这里我度过贫穷切快乐的童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砾都是我心中永恒的记忆。

好不容易打开那把锈迹斑斑的锁,那张破旧的八仙桌,还是我们走的时候的老样子放在那里,上面的尘土厚厚的一层,那盏油灯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倒在了桌子上,这盏灯照过我的童年,照出母亲为养我们手上磨出的老茧,油灯下母亲缝补着我们破旧的衣裳,缝补的也是她的希望! 这盏灯照出父亲满脸青春俊朗,再到皱纹纵横的沧桑,也照亮了我们奋斗的方向。
那一把蒲扇还放在母亲床头边的桌子上,它摇过无数个夏夜星光闪烁,摇着母亲的期望,摇出了我们心中的梦想。
那条弯弯的扁担,是父亲担着的日月星晨,担着全家人的给养,扁担弯弯,许多年之后,父亲的脊背和它一摸一样。本来它没父亲高,可后来它比父亲还长。摸着这根扁担,再看看那把蒲扇,还有那盏点不亮的油灯,仿佛又看到父亲挑担的模样;母亲灯下穿针引线,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嘴里还哼着:“天黄黄,地黄黄,打开后门洗衣裳……”而今,看到这满目疮痍的院落,想想已逝的双亲,虽然阳光还经过这里,可母亲的那盏油灯再也没有了亮光;父亲那支弯弯的扁担,还放在墙角的老地方。再没有母亲做饭的炊烟飘出灶堂。只有恣意生长的野草,破旧的瓦砾,仍守候着我儿时的记忆,还有两棵石榴树和老两棵枣树,不离不弃陪伴着这残垣断壁历经沧桑……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再也看不清楚岁月掩埋的过往。
陪 我贫穷而快乐的老房子 ,永远把我的记忆珍藏……

